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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多,感情也不浓厚,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连夜拎着酒坐上了私人飞机,到欧洲去找了大哥。
大哥对庄辰的到来很意外,但兄弟二人什么话也没说,在温暖的壁炉前席地而坐,地上是厚厚的地毯,桌上是庄辰拎过来的酒。
庄辰不喜欢温吞的酒,他喜欢喝最烈的酒,睡最骚的娘们,杀最恶的人,养最凶的宠物。
那瓶酒没有名字,没有标签,是一个人送给他的,那个人住在红月庄园的最深处,身高接近两米,脸上有道长长的疤,一双眼睛看人时好像能看透人的心。
庄辰怕他,其实庄辰从小心中就存在着莫名的畏惧,所以他努力的表现出最恶的一面,目的就是把那份可笑的畏惧隐藏在心底最深处。
但十五岁那年,他无意中闯入了那个怪人所居住的院子,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好像那些埋藏了多年的畏惧瞬间全部喷涌而出,庄辰很怕,虽然他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让他这么害怕。
那个怪人看到庄辰露出一个诡异的笑,他说:已经有几十年没见过生人了,我刚酿了酒,你要不要尝尝?
一杯散发着辛辣味道的酒杯塞到了庄辰的手中,庄辰一口气全喝了,酒像一团火从嗓子滑到到胃里,烧的他半天都没直起腰。
喝了酒,庄辰的恐惧减轻了很多,他问怪人:你是谁?为什么住在我家?
怪人靠在台阶上,他好像不喜欢坐在椅子上,他住的院子好像从来没被打扫过,但奇怪的是,这里没有长一根杂草,没有一颗树木,也没有任何昆虫,甚至天上的鸟儿都会有意绕过这里,不做一时一刻的停留。
这静的可怕。
“名字只是个代号,你暂且叫我老道吧”
庄辰这才发现,怪人身上穿着的,似乎是一间灰扑扑的道服,不知道已经穿了多少年,脏破的已经不成样子了。
“你是道士?”庄辰问。
“曾经是”
“我以前没见过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
老道嘿嘿怪笑两声,反问:“你家?”表情戏虐,好像觉得庄辰的话非常好笑。
庄辰觉得这个问题很蠢,难道这里不是红月庄园?
老道往自己嘴里灌酒,就像灌下白水一样,这么辣的白酒,他连眉毛都没皱一下:“你家只是我的壳,这里,全部”老道用手在四周划拉了一下,颇有深意的继续说:“整个红月庄园,都是我的壳,我建这么大的地方,就是为了让我这一小方土地不受干扰”
庄辰觉得老道一定是疯了,他说父亲建造这么大的红月庄园,就是为了保护他的这个院子?!
不,这里相比辉煌华丽的红月庄园,更像是冷宫,或者更确切一点,这里就像是一座监牢。
老道喝的很急,似乎是对今天忽然有客人造访很欢喜,他问庄辰:“你又是谁?”
庄辰脸一白,老实说:“我是雀菩萨的二儿子”
老道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非常可笑的事:“雀菩萨?!哈哈哈哈,菩萨?!!哈哈哈儿子?!你会是他儿子?!!!哈哈哈太可笑了”
庄辰觉得奇怪:“你住在这里,难道不知道这里的主人就是雀菩萨?”
老道依然在兀自大笑,笑了很久才不屑的说:“一个叫雀二的小乞丐,居然也称自己为菩萨?!滑稽,哈哈,当真滑稽”
“雀二?”
庄辰很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院门却忽然有节奏的响了三声,随即,一个又聋又瞎的老头儿,佝偻着背拎着两个硕大的食盒提了进来,径直走到正屋,摸索着桌子的位置,将食盒里的碗碟一个个摆了上去,随即又默默的离开了。
“已经很久没和人一起吃过饭了,你过来,一起吃饭”
庄辰的疑问太多,他隐约感觉,这个老道一定不简单,似乎和父亲有着某些不可言说的关系,他虽然还是感觉恐惧,但他还是决定留下来吃这一顿饭。
庄辰在桌前坐了下来,他发现这个怪老道对所有的东西都不在意,却唯独在食物上非常讲究,桌上的菜品很名贵,你很难想象在这个荒凉的地方,居然桌上摆着正统的满汉全席中的菜品。
这太违和了,庄辰心中更加奇怪。
老道吃相很难看,他完全不用筷子,而是把唯一的筷子让给庄辰,自己则用手在盘子里抓菜吃,汤汁溅的到处都是,老道浑不在意。
庄辰虽然看的恶心,但还是勉强压制住,随着他吃了这顿饭。
“你们兄弟几个?”
老道啃着半只鸭子,满嘴流油,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三个,我有一兄一妹”庄辰不知道为什么,在老道面前,他不敢说谎。
“唔百子留一,看来雀二至少吃了三百个婴儿”
一片笋片卡在了庄辰的嗓子,他咳嗽了很久,只觉得通体生寒,“吃?!婴儿?!”
老道喋喋怪笑了两声:“想要维持肉身,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
鸭肉的小骨头被老道从嘴里吐出,吧嗒一声掉在地上,鸭肉炖的酥烂,肉质纤维在老道的牙齿间来回蠕动,庄辰看着,就觉得胃里翻腾的厉害。
他吓坏了,再也不敢留在这里,“啊”的大叫一声夺门而逃。
老道在他身后哈哈大笑,留下一句:“不要让他知道你见过我,否则,你会死的”
第一九四章 多了一个人()
庄辰的大哥比他大十六岁,如果放在旧时候,这年纪都可以当庄辰的爹了。
兄弟两个年龄差的太多,平时也没什么交集,做生意也是平时大哥在欧洲美洲,庄辰则留在亚洲,一年也碰不上几面,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庄辰深夜到了大哥的住处,把酒“嘭”的一声墩在桌上,“大哥,陪我喝一杯吧?”
大哥看了一眼,过了许久,面无表情的点头:“好”
两人坐在壁炉前的地毯上,庄辰靠着几只抱枕,他很喜欢缩在这种软软的地方,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恨不能将自己整个埋进铺天盖地的毛绒玩具和抱枕里。
庄辰曾经看过一部日本动画片,名叫千与千寻,电影里女巫汤婆婆的儿子是个巨婴,从来没出过房间,认为只要出了房间就会沾染上病毒继而自己会生病,所以终于躲在满是毛绒绒玩具和各色颜色鲜艳的抱枕的房间里。
庄辰觉得那样很有安全感,他自己的庄园装修的肃杀而变态,鳄鱼池当宠物乐园,刑房,铁笼子里锁着赤裸的妙龄少女做宠物,黑色的大理石坚硬压抑,壁画上画着地狱图,每天晚上都可以看到灯光打在壁画上,那些惨叫撕扯的恶鬼在血池中挣扎,刀山火海到处是恶鬼尸体,他觉得热血沸腾。
但只有庄辰的卧室,装扮的简直就像一个婴儿房,温暖的颜色,到处软绵绵的,扔的遍地的玩具,他甚至非常可笑的在床边放了一只三米高的棕色玩具熊,庄辰只有在那里才觉得安全。
大哥曾说:你内心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庄辰觉得也是,他杀人,他把活人投入鳄鱼池,他用鞭子抽打那些美女豹子,他喜欢见血但他真实的内心,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庄辰也不知道这种极度而莫名的无安全感是从哪来的,他原本是这个世界上最凶恶的人啊?
大哥倒了两杯酒,给庄辰一杯,自己喝了一口,皱眉道:“这是我喝过最烈的酒,你平时就喝这个?”
“也不是,这瓶珍藏了好多年,一直没舍得喝”
庄辰想起在红月庄园那个长疤怪人,一口将杯里的酒灌进嘴巴里,烧的他顿时佝偻起了身子,像只虾子一样。
庄辰很变态的大喊一声:“爽!!”
大哥看着庄辰抽风,没问他为什么忽然万里迢迢来找他喝酒,而是问:“听说小妹新找的男友得到了父亲的认可?”
庄辰低着头,默默说:“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父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大哥半天没说话,就在庄辰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大哥忽然无奈的开了口:“你知不知道,在我之前,父亲还曾有个儿子?也就是说,我们上面以前还有一位大哥的”
庄辰一愣,这件事他从来没听说过,就听大哥缓缓的说:“对,你不会知道,因为他比我还要大十岁,他活着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
“还活着的时候,他死了么?”
“嗯,死了”庄辰看着大哥攥的酒杯的手慢慢收紧,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身体僵硬,手指都发青了,足足过了三分钟,大哥好像才下定了决心,盯着壁炉里跳跃的火光慢慢说:“在我六岁的时候,他顶撞父亲,被活活打死了刑堂后有一间密室,我无意间闯入,听到有争吵声就趴在窗根看,刚好看到大哥被父亲砍下头,将尸体也砍得血肉模糊”
庄辰蓦地浑身一片冰凉,就听大哥继续说:“之后整个红月庄园里,就再也没人提起过他,好像从来没有他这个人,几年后我再次误闯到那间密室,看到”
大哥没说下去,而好像呼吸不畅似的,扯了扯衣领,努力的深呼吸了几次,等稍微平静下来,大哥忽然盯着庄辰,问:“你不觉的奇怪么?”
庄辰被问的莫名其妙,反问:“奇怪什么?”
大哥继续盯着他:“我们从来没见过母亲,庄园里也没人提到过母亲到底是谁”
“父,父亲不是说,我们的母亲一直在,在庄园外养病吗?”
大哥脸上露出个讥笑的表情,口中来回咀嚼着那两个字,好像觉得非常可笑:“养病?呵呵养病!”
“难道,难道不是?”
大哥灌了一口酒,被辣的眉头深深的皱起来,他伸展开了全身,躺在地毯上,将酒杯放在眼前,透过透明的玻璃杯看屋顶的水晶灯:“我们没有母亲,或者说,我们的母亲根本不是父亲的妻子”
庄辰一愣:“你什么意思?”
“我们是从外头抱进庄园来的,根本不是父亲的孩子,跟我们一起抱进来的,还有九十九个一样大的孩子,我十六岁那年,在密室看到你和另外那九十九个孩子被关在铁笼子里,每天少几个,每天少几个,直到一年后,只剩下你一个”
庄辰觉得很冷,声音都下意识的颤抖起来,“那,那些孩子去了哪?”
大哥呵呵怪笑了两声,看着庄辰一字一顿的说:“吃了,被我们的父亲吃了百子留一,我也是这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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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爷?”
阿大的声音打断了庄辰的回忆,庄辰好像被吓了一跳,“什么?”
“少爷,刚刚来报,咱们的人在三十公里外的山里,发现了,发现了”阿大脸上古古怪怪,眼神时不时飘向屋中一个角落,庄辰脸色一沉:“发现什么?!”
“发现了纪仁厦的尸体!”
“纪仁厦?!!”
庄辰缓慢的转头看向那个角落,一个不起眼的男人安安静静的坐着,他转头悄声问阿大:“没认错?那在这坐的这个是谁?!”
“反复确认过了,死尸就是纪仁厦纪老板无疑,但寨子里负责接待的人也看清了,在座的这位分明也是纪老板,他昨晚来的时候我也见过一面,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两个纪仁厦?呵呵”庄辰的眼里迸出一丝凶狠,他不动声色的对阿大说了两句,转身离开了,在座的所有人看庄辰一语不发的走了,都面面相觑不知为何,阿大冷冰冰的说:“各位,少爷身体不舒服,今天就到这,劳请各位再多留一天,明天少爷会给各位一个答复”
说着,阿大也走了,霍老板冷哼一声,甩走离开,在座的被莫名其妙被放了鸽子,但在人家的地头也不好说什么,纷纷抱怨几句也就走了。
最后坐在角落的那个人沉吟了半刻,慢吞吞的站起来,背着手优哉游哉的除了房间,金爷一直坐在椅子上没有动,手上摆弄着个蛐蛐罐,不知从哪拔了根草饶有兴致的逗弄着。
钟庆之和李先河前后脚离开,两人压低声音说了几句,钟庆之就先带着闷葫芦和林远先回了木楼。
等三人回到木楼时,发现房间里已经坐着个人,闷葫芦下意识的握住腰间的短刀,钟庆之却忙关了窗户,急急的说:“你想害死我?!你知道寨子里有多少红月的耳目?!”
那人拿掉脸上的面具,笑呵呵的也不说话,只是颇有兴致的看着林远,那眼神好像在看失散多年的儿子一样。
那是一个长相很普通的人,只是一双眼睛很亮,好像能看透看多东西,林远觉得很眼熟,而且,林远原本刚才就觉得身体什么地方怪怪的,这会看到这人更加奇怪,“你认识我?”
“当然”那人伸手在下颚处拨了拨,忽然掀起一小块透明的像是面皮一样的东西,紧接着又贴了回去。
第一九五章 特殊刺青()
蒋安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林远什么也顾不上问,抓住蒋安国的手颤抖的说:“蒋叔,汪处长他”
蒋安国虽然戴着人皮面具,但还是能看得出来,他的眼神一下黯淡了下来,“嗯,已经秘密进行了葬礼,现在除了首长和九处自己人,其他人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暂时不能外宣,拖的时间越久越好”
林远心里五味杂陈,伍筠还在睡着,巨大的悲痛终于把这个坚强的女人打倒了,蒋安国看了一眼伍筠房间的方向:“刚才我已经看过她了,状态不太好,我的意思是先让小筠结束任务,但她太倔了,不肯回去”
“蒋叔,凶手抓到了么?”
蒋安国摇摇头:“看上去像恐怖组织的阴谋,但我们的人深入调查之后发现,凶手另有其人,但这个人隐藏的太深了,目前还没有追到线索先不说这个了,你”
蒋安国忽然诧异的看向了林远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闷葫芦,闷葫芦摘下了面具,蒋安国叹息一声:“刚才我就注意到你了,白柒,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闷葫芦听到这个名字明显一怔,林远更是吃惊道:“蒋叔你认识他?白柒?卧槽,这不是您拨给我的搭档名字么?!”
“你认识我?”闷葫芦向前一步,死死盯住蒋安国。
蒋安国更是诧异,犹豫的问:“白柒,你搞什么?难道认不出我?”
“你认识我?我是谁?”闷葫芦还是紧紧逼问。
蒋安国莫名其妙的看向了林远,林远一拍脑门,唏嘘道:“世界太小了,蒋叔,他是我半路捡的”林远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面色古怪的说:“脑子摔坏了,别说您了,连他自己是谁都忘了”
接着,林远就将和白柒的遭遇前前后后的说了一遍,蒋安国听后足足愣了三分钟,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造化弄人,前些天我得到消息白柒消失在海上,本以为谁知道你们俩个竟然误打误撞的碰上了,也是缘分啊”
蒋安国冲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那人拿出手机点了几下递给闷葫芦,林远偷眼看,发现那是一份加密的电子档案,闷葫芦的照片赫然出现在那份档案的右上角。
闷葫芦一声不吭的看完,忽然伸出手,蒋安国不知其意,问:“什么?”
“信物”
蒋安国眉头一皱:“你不相信?”
闷葫芦的反应很奇怪,林远挠了挠头说:“闷葫芦啊,相信你都看到了,蒋叔是你我的上司,咱们两个都是九处的人,你看我,吃着火锅唱着歌忽然就被招进这个大家庭了,哪来什么信物啊?我以前看过不少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