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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既然要玩就玩把大的,对手太弱也没意思哟,这桌看起来不错,就他了!”
那是几个香港人,林远大刺刺的坐下,随手就扔了两摞筹码押出去,这一把足有二十几万,轻松的就像在路边随意施舍给乞丐的零钱一样。
那几个香港人不禁侧目,林远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打招呼道:“怎么着哥儿几个,在澳门玩儿腻了,来京都尝鲜来了?”
其中一个穿着白色西服的人看林远出手阔绰,皮笑肉不笑的说:“澳门有澳门的好,京都有京都的妙,难道香港人就不能来京都玩吗?”
林远嗤笑一声,咬住伍筠递过来的雪茄,吐出一口烟啐了一口并不存在的烟沫子,说:“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香港人说普通话,行了各位,尽量别开口吧,听得小爷槽牙都酸”
一上来就找茬,而且出手异常的阔绰,那几个香港人虽然火大,却也不好发作,只是冷笑道:“牌桌上见高低,老弟,不要太狂啊!”
林远这时已经把两张牌捏在手里,咬着雪茄娟狂的笑道:“狂有狂的资本,八点哦,我第一把泰山压顶,各位怕是翻不了身咯!”
那戏虐的劲头儿让人看了就别提有多讨厌了,对家的香港人也开了牌,愤愤的摔在桌上,果然输了。
在牌桌上,其实有一种很难解释的清楚的东西,那就是“势”,这牌桌上的一方玩儿家,一旦提起了这种“势”,往往运气也会随之而来,林远一上来就压对家一头,行里人看到,就会认为这是林远在提“势”,那么势气提上来了,对方一旦被压了下去,那林远赢就是无可厚非的事了。
百家乐不同于麻将这种多靠技术的游戏,麻将是可以后天学习技法的,但百家乐不同,百家乐百分之九十九全都要靠运气,所以这种“势”在百家乐的牌桌上至关重要。
香港人虽然不知道林远的身份,但听他张口一嘴本地人的腔调,出手不凡又狂拽异常,这京都这地面上藏龙卧虎,随便拉出一个就可能身份奇贵,何况还是混迹在原本会员就审的严苛的正合饭店的地下赌场,想当然的就以为林远一定非富即贵。
即使他们几个再有身份,但有句老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在人家的地盘上是虎你得卧着,是龙你得盘着,所以当即就被林远将“势”压了下去。
几个香港人面面相觑,一把就输了五十几万,林远则毫不在乎的又甩出二十万,说:“终于有点意思了,黄老哥,你跟好喽!咱们杀他个片甲不留!”
蜘蛛双眼冒光,想当然的以为林远的运气回来了,忙激动的把筹码压上去,果然,之后的三局,林远局局都中,照样是赢得满堂红。
因为林远的赌金大,几个香港人也不好赌的太小,眼看着面前的筹码就下去了一半还多,几人互相看了看,那个白色西服的人发了狠:“我就不信了!他永远运气介么好!再来!”
长话短说,再押,再输,还押,还输。
总而言之,又玩了不到十局,几个香港人面前的筹码已经是输光了,围在这桌后的看热闹的人在林远赢一局的时候就惊叹一声,连赢五局已经是改为震惊,当他赢到第十局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鼓起了掌声。
但这些人吃惊之余也感到万分可惜,以为正合饭店二层每一局的限红是一百五十万,而林远和香港人押的又极大,所以站着的那些人想要跟押也不可能,只能这么干看着。
几个香港人眼睛都充了血,这么点时间每个人都输了三百万以上,但赌桌上命由天定,也实在不能发作,只怪林远运气太好,还是他妈的自己运气太差,一个个的愤然离席。
蜘蛛虽然没赢够他那五百万的本钱,但也赢了个七七八八,兴奋的脸上肌肉不停的抖啊抖,林远伸了个懒腰,啧啧了半天,说了一声:“无敌是多么寂寞啊”
伍筠一个踉跄,悄悄伸手在林远后背拧了一把,林远忙笑嘻嘻的拉住她的手,看了一眼还在兴奋着的蜘蛛,说:“看来我的宝贝儿等急了,今天就玩到这吧,小爷也累了”
蜘蛛也知道不能催的太紧,忙怕马屁的说:“诶呀,老弟美人相伴,当然急着回去,老哥兴致还高,再找个地方玩几把,就不留老弟啦”
林远随意的“嗯”了一声就要走,蜘蛛却忽然又紧张的问:“不知老弟明天还”
林远顿住脚步,想了想,说:“左右这几天闲的很,明日看心情,如果小爷有兴致,就再来跟黄老哥大杀四方喽!”
蜘蛛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连声说好。
伍筠挽着林远往外走,林远忽然问:“什么时间了?怎么还不见老爷子来?”
伍筠看了看腕表:“快十一点了,你说他会不会今晚不来了?”
第一四一章 百花楼()
金爷穿着个棉麻的大褂儿,黑色的绸裤,脚上则穿着一双千层底的老头鞋。
这让林远很是吃惊,因为正合饭店的地下赌场规矩,来客必须穿正装,世界上很多豪客聚集的大型赌场也同样有这个规矩,你看007中詹姆斯邦德穿着笔挺的西装到赌场耍威风泡妞,你再瞧赌神中永远头发输的油光可鉴的周润发,就算是周星驰这么吊儿郎当的,想进赌场也得拿块纸板画条领带才能混进去。
可金爷这身打扮活像遛弯鸟溜达去吃早点的大爷,在这是绝对的异类。
“老先生,我们哪能这就走呢?正等着您呢”伍筠笑语嫣然的解了围。
金爷满意的看着伍筠,点头笑道:“丫头也来啦?老头子我早就来了,刚才一直在旁边看着,小子,今天运气不错啊,怎么着,跟我赌一局?”
林远客气的笑道:“今儿来就是奔这来的,老先生,请”
说着,就想找个服务员安排一桌清静的,没想到一直坐在金爷旁边的一个黑衣的汉子忽然站了起来,伸手拦住了那服务生,说:“这不用你,忙去吧!”
那小服务生明显对这个汉子有所惧怕,怯生生的说:“是,二哥”说着就一溜小跑的逃了。
林远原本以为那汉子就是一个玩儿客,但看那小服务生对他的态度,居然像是赌场里管事的主儿!
那叫二哥的汉子恭敬的金爷躬身道:“包厢一早给您安排好了”
金爷淡淡的“嗯”了一声,仿佛已经习惯这个人对他的恭敬,笑眯眯的站起来,对林远说:“老头子不喜欢这这些洋人的玩法儿,咱爷俩找个清静地儿玩点别的,丫头啊,你也来!”
说着,那汉子就恭敬的在前方引路,金爷背着手优哉游哉的走了,林远和伍筠互相看了看,都不明白这老爷子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只能快步跟上。
重新回到一层的酒会场子,那叫二哥的汉子带着几个人绕来绕去,居然绕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有一扇古色古香的镶嵌螺钿的巨大屏风,走到屏风之后居然又是豁然开朗的单独隔出来的一个空间,尽头依旧是由两个黑衣保镖守着一部电梯。
那两个保镖看到二哥来,立刻恭敬的让开通道,忙用手护住电梯门请几人进去,林远偷眼观察,保镖对二哥恭敬,但好像对金爷却是没什么反应,只以为是二哥请来的贵客。
电梯是直接下达地下三层的,三层和二层的西式建筑风格不同,而是正统的中式复古建筑,而且是全完相隔的数个房间,并没有赌厅的设计。
林远闻着淡淡的檀香,看着走廊里高高的红木高几上的玉石花,和偶尔穿廊而过的身着汉服掩嘴而笑的女人,如果不是两侧的中式灯笼中,还是能明显看出燃的的电灯的话,林远真的以为自己这是穿越了
从一个满是西装晚礼服香槟酒的西式厅堂,一部电梯的距离居然有如此别有洞天的景象,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这正合饭店的地下三层,又有个特别的名字,叫‘百花楼’”
金爷一边背着手慢慢的走着,一边给林远解说,“百花所指,乃是一百个女子坐镇,这正合饭店的地下赌场,是呈梯形建造,越往下,空间越大,你看这大大小小的房间,每一间都有一名美貌女子,他们精通古今中外的所有赌技,无论你想玩什么,她们全部可以奉陪”
林远似乎在陆小凤传奇中看过类似的地方,同样是一家特别的赌场,同样是每楼一个姑娘,每一层的赌法由姑娘说了算,麻将,牌九,掷色子,四色牌这算是普通玩法,还有撒一杯酒赌点数,或者撒一盘花瓣赌单双的,相当有意思。
看来这的老板就算不是个古龙迷,至少也是潇洒肆意,及时行乐的江湖人,武侠里的快意江湖,无非就是吃喝嫖赌四个字,正合饭店地上饭庄吃喝有了,据说厨子还是请的以前公宫廷御厨的后人,地下赌也有了,豪客云集,现在终于来到了最神秘的地下三层,“百花楼”里搞得跟跟天上人间一样,这么说“嫖”也差不多有了
着实是个人间极乐享受的销金窟啊!
林远咂摸咂摸嘴问:“老先生,这里真有一百间这么多?一百个女子坐镇?”
没想到金爷却笑了笑,说:“只是夸张罢了,这百和三一样,都是古人的一个量化词,叫‘百花楼’只是为了好听,不然这里要真的有一百间房,那这正合饭店得挖到几百米开外的地铁站去!这城市规划局也不让不是?”
伍筠掩嘴一笑,说:“老先生说话很有意思,那这里究竟有多少间,又有多少名美貌女子呢?”
金爷笑呵呵的看了伍筠一眼,说:“共有32间,十八间大,十四间小,不过,这里的所谓坐镇的美貌女子,依老头子看,呵呵,没有一个比得上丫头你哦!”
看得出来,金爷很会恭维人,因为一路上林远已经看到了三名女子,无一是倾城模样,有的高冷,有的娇羞,有的妩媚,跟一些整容整的妈都不认识的女明星来说,这里的女子简直美出了不知多少倍,如果刚刚那三名女子是百花楼的正常水平的话,那总有一些“花魁”之类的女子比她们更加美艳,虽然伍筠易容之后的脸相当的夺人眼球,但在这些女子堆里,也就是一个中上水平。
林远觉得,这是一个相当奇怪的现象,虽然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金爷到底是何身份,但听梅老板说过,能来正合饭店地下三层的人都是能够通天的人物,而在京都的地面上,这些人身份,不言而喻
所以说,金爷这种人一般是不需要恭维人的,人之所以会恭维另一个人,往往是因为地位比那个人低,或者心有所求,虽然对女性的赞美是绅士的表现,但林远知道金爷这种人绝对不是什么绅士,不会因为什么狗屁绅士精神而去刻意的恭维一个当他孙女都富裕的小辈,他都装瞎子卖艺了,还在乎这个?!
林远正胡思乱想着,走在前面的二哥走到一扇门面前,两手一推,躬身退到一边,“我在门外伺候”金爷淡淡的点头,就和林远伍筠两人走进了这间屋子。
这是一间相当雅致的中式房间,甚至还有些许禅房的味道,鲜花点缀,屋子正中是一张榻榻米式的桌子,桌上摆着龙泉青瓷的茶具,旁边还有一个红泥小火炉,炉上的炫黑铁壶中水正开到蟹眼大小,桌旁四周分别放着四个蒲团,在屋中一个角落摆着一张古琴,四面的博古架摆着各色雅致摆件和古籍。
一名身穿素白衣裙的女子正在坐在古琴后调试琴弦,见金爷进来,只是微微点头示意,淡淡的笑道:“这琴许久没弹了,待我调好琴弦,各位先坐”
仿佛林远几个人并不是客人,而是这女子的朋友,只是偶然兴起来到女子家中做客,女子正忙着就随意的招呼几人先行落座喝茶——这感觉很是奇妙,林远这终于知道了百花楼中的女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几个人坐在蒲团上,金爷用毛巾将红泥炉上的铁壶拿下,就听那女子有说:“外头的天儿寒冷,几位要是吹了冷风少不得寒气入体,桌上那个紫色罐子里的,是我前些日子才得的祁红,各位尝尝吧”
金爷笑道:“你忙你的,今儿啊,少不了又得麻烦你”
“金爷说的这叫什么话,您能来我这坐坐,求都求不来呢”
第一四二章 听音瓶()
泱泱,真是个好名字。
伍筠倒是难得的大气,或者说她虽然心里芥蒂但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反正林远心虚的看向她时,伍筠的眼神很简单,那简直就是在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来,一起看!”
金爷笑呵呵的给两人倒了杯茶,说:“这里跟别处不一样,规矩是泱泱定的”
泱泱此时已经调好琴弦,笑道:“各位既然来了泱泱这里,普通的玩法太过平常,不如今天玩些有意思的,怎么样?”
林远微微一笑:“洗耳恭听”
泱泱从蒲团上站起,走到房间角落的一个支愣的镂空架子前,那架子上放着一只极薄的白瓷瓶,瓷瓶瓶身上下几乎一般大小,只有瓶口瓶底微微内收,瓶底像是镶嵌在架子上似的,随着泱泱的轻轻碰触,瓶子微微摇晃,并且瓶身里好像有什么清脆的响动,像是金属碰触瓷瓶发出来的声音,显得异常的空灵。
“各位请看,这是一只‘听音瓶’,瓶底是和木架扣在一处的,瓶内还有个内胆,内胆分两层,中间有空隙,上下都有数个镂空银球,有风吹过时瓶身晃动,胆内的银球随着瓶身晃动而上下跳动,可发出乐曲一样的节奏,煞是有趣”
林远看的啧啧称奇:“这不就是一大风铃吗?”
泱泱掩嘴笑道:“这位先生说的不错,但‘听音瓶’与‘听风瓶’到底是不同的,这听音瓶之所以能听音,是因为这瓶子无论是瓶身和内胆里的银球都极其的轻,这间屋子设计的时候也有过考量,这瓶子所处的位置和我那张琴的位置遥相呼应,只要琴声响,瓶子自然会产生共振,瓶内的银球也会随之跳动,好似在模仿琴音一样,那真是的余音绕梁,不绝三日耳”
伍筠颇为感兴趣,问道:“那究竟要用这听音瓶怎么个赌法呢?”
“瓶子的内胆是分上下两层的,两层中间有空隙,在泱泱抚琴的时候,上层的银球可能会跳到下层,而下层的银球也可能会跳上,泱泱可以事先先告知二位,这内胆中的银球共有十八颗,那么今天的玩儿法就是”
林远脱口而出:“姑娘你一曲弹罢,瓶子的下一层的银球,是单是双?”
泱泱有些不可思议,好奇的看着林远:“不错,泱泱定的规矩,正是如此!”
金爷不着痕迹的看了林远一眼,然后笑呵呵的说:“这玩法儿倒是挺新鲜的”
伍筠也点头道:“这么雅致的赌法,难得姑娘想的出来,真是蕙质兰心”
泱泱微微欠了欠身子:“姑娘赞誉了”
金爷道:“小子,怎么样?咱们这就开始?”
林远是有预知力,但这预知力不是透视眼,在人为的将听音瓶打开之前,他哪知道底下那层有多少个银珠?如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于是林远点了点头,泱泱在古琴面前坐定,说:“两位请先下赌品”
金爷从那件皱了吧唧的棉麻大褂里掏了掏,掏出一块玉把件儿来,那玉把件儿有半个拳头大小,是个俏色的玩意儿,雕的是一片荷叶,荷叶底下藏着荷花,一旁浅浅的支出一只荷花包,上头却停着一只蜻蜓,蜻蜓的整个背部和翅膀正好是玉料的淡褐色的皮子,整个把件儿巧夺天工,浑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