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灵均试着夹了一点皮和馅给宇文公主,她伸出粉。舌,尝了尝,没有像平常那样吐出来,而是若有所思的回味着这个味道。
“钺哥哥……公主她似乎对有馅的东西有兴趣……”齐蓁蓁到底是个医者,观察得细致入微,别人都琢磨不透宇文公主为何对小笼包鱼丸有兴趣,唯独她,猜到一二:“糖葫芦是糖裹山楂,鱼丸圆圆的像糖葫芦,小笼包也是圆圆的,里面还有馅。公主一定是对圆形的,里面有馅的东西感兴趣,所以才会吃。”
宇文如钺一听觉得有道理,他与原灵均将麻圆、馅饼、汤圆以及各种丸子都搬到了宇文公主的面前,能插在筷子上串成糖葫芦状的,她都尝了几口,馅饼之类的,他们一但撕开个口子让她看到里面有馅料,便立刻有了兴趣,点头要尝。
文姒夫人看得眉开眼笑的,解决了宇文公主的饮食问题,就可以放下心头大石。
虽然花了不少银子,但大家都觉得值得。
“金环,回到府里之后,记得把乖乖的食谱交给厨房,以后就依葫芦画瓢的做。”文姒夫人吩咐了金环之后,便招呼大家坐下,开始吃饭。
齐蓁蓁瞅了瞅这五大桌饭菜,犹豫了一下,小声问宇文如钺:“钺哥哥,我们总共才五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原灵均听见了,凑过头来,瞟了眼还在喂宇文公主吃饭的文姒夫人,神秘兮兮的笑道:“这些小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自有安排。”
齐蓁蓁狐疑的看着他们两个,又看见了他们儿时嬉笑的模样,默契的没有再问,而是细心的将宇文公主喜欢吃的东西都准备好,放到文姒夫人的手里。
金环见状,瞪了银钗一眼。
虽然刚才银钗被推到了房间的角落里,但没有赶她出去,就要尽职尽责的做事。
她是专职侍候宇文公主的奴婢,眼睁睁的看着齐蓁蓁在做着下人该做的活,她竟无动于衷。甚至一直站在文姒夫人身后望着宇文如钺发呆,痴痴迷迷的,全然不管场合不懂遮掩。
“银钗……银钗……”金环用手肘碰了碰她,示意她跟着自己出去:“死丫头,你犯的错还少?怎么还不知道好好收敛?……你的心思我明白,可是你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的盯着小侯爷不放!尊卑有别,如果小侯爷无心于你,你也别再存这心思。”
银钗听了,不服气的说:“那个齐蓁蓁不就是会看病,都离府这么多年了,凭什么说回来就回来,还跟小侯爷有说有笑的,摆明了就是想当小夫人!”
“就算齐姑娘有心要当小夫人,也不是你我担心的事。”金环无所谓的应着。
银钗却不乐意:“金环姐,你别站着说话腰不疼。你还不是跟我一样对小侯爷有意思,你这样尽心尽力的侍候夫人,不也是为了指望夫人把你指给小侯爷。”
“你!……唉,算了,不跟你说了……”金环见银钗走火入魔,根本不听劝,叹了叹气,接过店小二手里的茶盘,端着茶转身走进去,伺候文姒夫人。
银钗慌张的接地另一个茶盘,跟着进去。
一进去,她就看见宇文如钺正抱着宇文公主,齐蓁蓁正在逗她,她咯咯直笑,宇文如钺看着高兴,望着齐蓁蓁的眼神也温柔了许多。
原灵均正陪着文姒夫人说话,金环进去时,他甚至主动与她攀谈了几句。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金环脸颊粉红,抿嘴轻笑。
文姒夫人瞅瞅原灵均又瞅瞅金环,仿佛在看着自己其中一双儿女般幸福。
这里其乐融融,唯独银钗仿佛是局外人,无人理会,也无人注意。
银钗有些恼火的将齐蓁蓁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抬头看她。
文姒夫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她望了望金环,似乎在等她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银钗昨晚没睡好,想必是失手没有拿稳杯子,才惊动夫人了。”金环赶紧端了一盘饺子过来,放在齐蓁蓁面前,想转移注意力:“公主方才直盯着这盘饺子,不知能否劳烦齐姑娘帮忙喂公主。”
一般的饺子都是做成了月牙状,但福寿楼的四喜饺子似方似圆,馅料鲜艳,很是漂亮。
齐蓁蓁性格温和,她也看出银钗对她有意见,并不以为忤。听到金环的话后,见那四喜饺子很是喜庆,宇文公主立刻被这盘饺子吸引住,笑笑的点了点头,夹了一个饺子慢慢的喂她吃。
宇文公主瞪大眼睛看着银钗,她不会说话,但她已经感觉到银钗现在正在火头上。她咬了一口饺子,觉得味道很美味,便端起那盘饺子,要给银钗吃。
“乖乖真是个善良的孩子……”文姒夫人似乎看出些什么,她并不直接道明,只是叫来金环,说:“我也有些乏了,你和银钗回去打理一下吧。”
金环如释重负,悄悄的舒了口气,赶紧的拉着银钗离开。
宇文公主见银钗没有吃饺子就走了,失望的望着宇文如钺,撅起了嘴,闷闷不乐。
“乖乖来喂哥哥,好不好。”宇文如钺张大嘴,假装很饿的样子,要她喂他。
宇文公主重展笑颜,试着用调羹喂他。
原灵均和齐蓁蓁也来凑热闹,要她喂他们。宇文公主被他们围着,忙得不亦乎,但也没忘了文姒夫人,端着饺子跑到她面前连喂了好几个,看到文姒夫人吃得津津有味,这才心满意足的搂着文姒夫人撒娇。
“好了,乖乖也困了,我们回去吧。”文姒夫人抱起宇文公主,准备带她回去午睡。
宇文如钺刚想伸手帮忙抱人,原灵均和齐蓁蓁都上前抢着要抱宇文公主。文姒夫人犹豫了会,决定让齐蓁蓁牵着她慢慢的走回德明府去。
“老板,这些菜的厨子,我全要了。今晚就让他们来德明侯府,工钱翻倍。”宇文如钺指着宇文公主吃过的那些菜品,吩咐福寿楼的老板。
老板有些舍不得,但见是宇文如钺的吩咐,又不敢拒绝。
文姒夫人折中了一下,说:“这些菜品想必也不是一个厨子做的,如果全都请走了,怕是会影响福寿楼的生意。不如让这些厨子轮流来德明侯府给乖乖做菜,如若有谁能把所有的菜式都学会了,德明侯府一定会重金礼聘。”
老板一听,感恩戴德的叩头说好。
宇文如钺觉得这也是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也没有提出异议。
回去的路上,倒也平静。宇文公主折磨了大半天,已经困得直打盹。
齐蓁蓁牵着她没走几步,她就软了身子。宇文如钺一抱起她,她就闭着眼睛,搂着他的脖子呼呼睡去。
齐蓁蓁体贴的撑起了油纸伞替她遮住刺眼的阳光,原灵均则扇着扇子,带出徐徐凉风。
一行人,快步回到德明侯府。
宇文如钺将宇文公主带到了自己的尘微堂里休息,文姒夫人揉着眉头回到清心苑,刚要抬脚上楼,忽然听到身后哗啦啦的跪下了一排人,声音洪亮的,异口同声的喊道:“四喜坊喜中霖见过夫人!”
【小公主养成记4000+】009()
文姒夫人身子一颤,差点崴脚。
幸亏金环守在旁边,将她扶住,然后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夫人,奴婢一回来就看见他们在清心苑里守候,说是小侯爷安排的,所以奴婢不敢记他们离开。”
文姒夫人一手按在胸口,听完金环的话之后,许久才回过神来。
她慢慢的转过身来,定睛一看,跪在她面前的除了喜中霖,还有四喜坊的其它戏子以及弹奏的师傅。七七八八的跪了一地,文姒夫人扫了一眼,少说也有十几人,几乎是大半个四喜坊的人数。
“钺儿这是要做什么!怎能如此胡闹!”文姒夫人无名火起,说话时,声音也大了许多。
文姒夫人自幼性子淡然,很少发脾气。后来年轻守寡,她除了要抚养宇文如钺,还要时刻提防不怀好意之人,保住德明侯府以及沂城,这些,都令她的性格变得更加的沉稳,喜怒不形于色。
金环几乎没有见过她发火,忽然见她大小声,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
文姒夫人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叹了叹气,对跪在地上的喜中霖说:“劳烦中霖先生白跑一趟,小侯爷年轻贪玩,做事没有分寸。中霖先生是四喜坊的台柱,怎能在委屈在德明府。四喜坊上上下下几十号人还指着中霖先生呢……还请先生回去吧。”
文姒夫人说完了,便站在原地,等着喜中霖主动同她告辞。
可是,过了许久都没有动静。
喜中霖不但不离开,反而直起腰身,朗声应道:“四喜坊除了中霖,还有其它台柱,不劳夫人担忧。小侯爷也已经交了请戏的银两,中霖和各位师傅在德明侯府唱戏一年,白纸黑字,不容更改。夫人如若要赶中霖走,就是要陷中霖于不仁不义,还请夫人三思。”
文姒夫人被中霖噎得半天没有缓过气来,她怔怔的望着喜中霖,差点要脱口骂他是个不知好歹的戏子。
可是,这样恶毒的话文姒夫人又骂不出口,天生优雅的她说的最重的话也不过是“你怎么能这样”。
金环见文姒夫人的嘴角抽搐了两下,立刻扭头斥责喜中霖:“大胆戏子,竟然敢顶撞夫人。难道夫人替你们和四喜坊着想,还错了不成?你倒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呐!”
喜中霖依旧直着腰,不卑不亢,不羞不恼。
金环那一肚子气就仿佛拳头砸在棉花上似的,无声无息,没有任何的反应。
文姒夫人见金环也不能赶他们走,扶额叹气,摇头问:“小侯爷可有安排你们住处?”
“小侯爷说怕他们吵着夫人,所以安排在宝音馆。那里离清心苑远,方便他们排戏练功。”
文姒夫人听说他们在宝音馆,这才舒了口气。
想想沂城的大户人家都养戏子的风俗,德明侯府养十几个戏子也不是怪事。
既然宇文如钺请了他们一年,无非就是浪费些银子,让他们在德明侯府住一年罢了。
文姒夫人挥了挥手,示意下人将他们都带去宝音馆,然后,转身上楼休息。
金环刚伺候完文姒夫人,正准备放下纱帐让她休息时,文姒夫人又坐了起来,叫金环将银钗叫了进来。
“过两天,你去账房那领五十两银子,回乡吧。”文姒夫人许是被那喜中霖气得太厉害,说这话的时候,有气无力的,垂着眸子,懒洋洋的。
银钗却犹如五雷轰顶,整个人都瘫在地上。
尽管文姒夫人说得很委婉,但金环也听得出来,文姒夫人是要赶银钗走。只不过文姒夫人做事厚道,不但没有罚银钗,还给了她五十两安家银子。
只是,银钗一心想留在德明侯府做宇文如钺的通房丫头,文姒夫人冷不丁的要赶她回乡,就算她回到家里,也会被人猜测是做错了事赶出来的。
“夫人,是银钗做错了什么吗?”银钗跪着爬到chuang边,抱着文姒夫人的腿哭诉道:“奴婢从小就跟在夫人左右,与金环姐妹相称,尽心尽力。夫人何苦要赶银钗走,这不是逼银钗去死吗?”
金环一听,头皮发麻。这银钗不但不知悔改,反而还以死逼人,却不知道文姒夫人吃软不吃硬的性子,绵里藏针,是不会吃她这套的。
文姒夫人皱眉,金环赶紧上前把银钗拉开,然后也跪在文姒夫人的面前,替银钗求情。
其实,文姒夫人为何要赶银钗走,大家都心知肚明。
就算文姒夫人今天不赶她,宇文如钺也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找个理由赶她走。文姒夫人有意让银钗多留几日,是顾全了她的面子,谁知她竟如此的不知好歹。
文姒夫人被喜中霖弄得已经是筋疲力尽,金环和银钗跪在一起哭得梨花带雨的,弄得她更加心烦。
虽说文姒夫人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但看到金环也跟着哭,心有不忍。她知道金环实诚,对银钗是真心实意的舍不得。那银钗居心不良,见金环帮她,索性与金环抱头痛哭。一时之间,文姒夫也不好太过强硬,只能含糊了事。
“你们先下去吧,银钗的事,过两日我与小侯爷商议之后,再做决定吧。”
金环见文姒夫人让步了,赶紧的磕头谢恩,然后拉着银钗离开了清心楼。
宇文如钺抱着宇文公主回到尘微堂时,她已经完全睡熟,小嘴巴咬着他的手指,轻轻的咬着,睡梦中还叭叽两声,好像在吃糖葫芦。
宇文如钺斜靠在她的身边,陪着她,看着她的睡颜,不知不觉的也睡了过去。
齐蓁蓁回到以前住过的古翠楼,看到熟悉的晒药坪和单独的药庐,很是开心,根本没有睡意,东摸摸西瞅瞅的,摆弄着她的草药。
原灵均则在临渊楼住下,紧临宇文如钺的尘微堂,也是他们小时候一起学习的地方。原灵均在临渊楼转了一圈,见里面并没有什么改变,便摇着扇子慢悠悠的在侯府里逛了起来。
突然,迎面走来金环,红红的眼睛,正悄悄的伸手抹着。
原灵均正想上前关心关心她,忽然,看见从旁边的亭子蹿出个人影。原灵均一眼认出那就是四喜坊的喜中霖,立刻闪身躲到旁边的树后,探头出来看个究竟。
金环心里惦记着银钗的事,一路上都在琢磨如何说服文姒夫人收回成命,留银钗下来做伴。
喜中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吓了她一跳,下意识的松手,眼看托盘就摔下来,喜中霖出手快如闪电,竟将托盘接得稳稳当当。
“啊!……”金环惊叫一声之后,见托盘和里面的茶具都完好无损,拍着胸口连声感谢:“中霖先生真是好身手,多谢先生!”
喜中霖将那托盘重新交到金环手里,客气的说:“哪里哪里,四喜坊的武生都有我这样的身手,不值得一提。”
金环讪讪笑着,喜中霖看出她刚哭过,刻意的不去看她的脸,指着托盘里的茶具,问:“这个……是送去宝音馆的吗?”
“是的,宝音馆最早以前是个柴房,后来老侯爷将其扩建重新装修,平日消遣休息就在宝音馆。老侯爷过世后,夫人就封了宝音馆,这里有十几年没人住过……”金环说着说着,觉得自己多嘴了,自我解嘲的笑了笑,说:“里面的家俱物什都不齐全,这几套茶具是专门给中霖先生和其它师傅准备的,还缺什么,中霖先生只管吩咐奴婢就是。”
喜中霖不客气的接过了托盘,说:“在下找姑娘正是为了这事。宝音馆里还缺些床单被褥和脸盆毛巾,如果金环姑娘能再准备些扫帚抹布之类的甚好,空闲时,中霖可以带人一起打扫打扫。”
喜中霖说这话时,有意的略微弯了弯腰,让自己的头更加靠近金环。他说话时,声音一直很平和,仿佛几千年来沉淀在河底的泥沙,柔软却又坚毅,任凭河水冲刷也不曾改变。
金环莫名的心漏跳了两拍,惊慌的,将头深深的埋在胸口。
她已经十八岁了,同乡的姐妹早就做了娘,可是她还待字闺中。
宇文如钺对她来说,是主子,也是弟弟。她也知道文姒夫人的心思,只不过,她对这件事,一直都是随遇而安的态度,可有可无,不喜不悲。
突然的,一个成熟俊伟的男子,如此近距离的站在她的面前,吐气如兰,文质彬彬,鼻息间充盈着他的气息。金环一直淡泊的心,莫名的多了许多情愫。
金环向后退了两步,恭敬的对着喜中霖福了福身,说:“奴婢这就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