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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刻意避让,别人或许会觉得他是君子所为,但到底还是不够坦荡。
“是哥哥错了……乖乖就原谅哥哥,好不好?”宇文如钺压低嗓音,堂堂小侯爷对着小娃娃道歉,多少有点拉不下面子来。但如果小公主不原谅他,他心里又难过。
所以,他还是卑躬屈膝的,求小公主原谅他。
文姒夫人何时见过自己的宝贝儿子这样狼狈过,宇文如钺从小倔强,又是独子,沂城的小侯爷,从不低头认错,哪怕是面对她这个亲娘,也最多是语气缓和些,何曾这样和风细雨的求别人原谅自己。
现在看着她抓耳挠腮的求小公主,文姒夫人觉得好玩又好笑。
不过,到底心疼儿子,文姒夫人见小公主对宇文如钺的道歉无动于衷时,忍不住的出声替他说了几句话:“乖乖,你就原谅哥哥啦。”
小公主瞅瞅文姒夫人,见她笑着点头,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伸手让他抱。
宇文如钺欣喜若狂,抱起小公主把她往空中抛起,再接住。小公主咯咯大笑起来,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事,每一次落到宇文如钺的怀里时,她都兴奋的直蹬脚,要他再一次的将她抛向上空。
很快,金环买来糖葫芦,宇文如钺有意要哄她开心,便自己咬碎了那上面的糖块,嘴里的冰糖很快就融化成丝丝甜意,滑进喉咙里。嘴角上粘了些许糖粒,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将脸凑了过去,老老实实的不敢动,让小公主自己蹭到他的唇间tian舐。
一看到糖葫芦,小公主就想起了方才的事。
她还记恨着,佯装不喜欢的,应付性的吃了一口后,傲娇的撇过脸去不理他。
宇文如钺也不恼,细心的将山楂里面的核掏出来,自己再叼在嘴间,凑上去要喂她。
山楂清香酸甜,又杂着裹在外面那层厚厚的糖层,入嘴即化,很是可口。小公主本就没吃早饭,有些饥饿,刚才在街上又哭闹了,突然吃了半颗下去,顿时觉得满口生津,酸酸甜甜很是开胃,便不再矜持,搂着宇文如钺还要再吃。
文姒夫人端着茶杯,乐呵呵的瞅着宇文如钺以口哺喂小公主。
宇文如钺何曾这样照顾过人,刚开始动作生疏表情僵硬,但喂完两颗之后,见小公主喜笑颜开,他便自然了许多。
四喜坊的雅座在二楼,是个半封闭的空间。这时戏班还未开锣,也未放其它客人进来,所以很清静,没有外人。
雅座里也没有其它人,宇文如钺越喂越熟悉,偶尔还会与她嬉闹一下。小公主胃浅,只吃了几颗便饱了,但又贪图那甜味,淘气的扑在宇文如钺的身上,张嘴咬着他的唇,轻轻的吸着。
宇文如钺怕她生气,不敢推开她,由着她在那里毫无章法的咬着。只觉得她湿润的小。舌跟羽毛似的,在唇上来回扫荡着,痒痒的,温温的。
她仿佛是这世间最简单的女孩,天真纯洁如水晶,没有丝毫的杂念,只为了尝尝那丝甜意,咬得欢快而自然,tian得自在又消遥。
宇文如钺被小公主弄得手足无措,偏偏又不敢拒绝,那表情好像是被人逼上花轿嫁了醉汉的俏娇娘,尴尬的神情之中带着羞涩,胀红了脸,憋出了汗,狼狈不堪,羞愧难当。
文姒夫人见状,抿着嘴悄悄的笑。
宇文如钺年幼丧父,故过早成熟懂事,沉默稳重,特别是与官员们议事时,那神情严厉果断一如他的父亲,不假辞色。就连平日与她说话,也是一板一眼,甚少撒娇,渐渐的容易产生距离感。
文姒夫人一身的母爱竟无处安放,看着他长大,又是欣慰又是失落。
如今有了小公主,文姒夫人将那缠绵母爱全都放在了她的身上。特别是看到宇文如钺因为她,变得更加温柔体贴宽容大度时,文姒夫人越发觉得,小公主是上天赐给他们的礼物。
宇文如钺见文姒夫人不但不帮他,还在旁边看热闹,笑得开怀,只能无奈的勉强陪笑,然后专心的应付还在他怀里蠕动的小公主。
就在这时,金环突然走了进来,看见宇文如钺尴尬的样子赶紧低下了头,小声说:“夫人,小侯爷,原灵均原公子求见。”
不等文姒夫人说话,金环身后突然闪现一个人影,一身青衫,手执纸扇,看见小公主正在奋力的tian舐宇文如钺,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原灵均也不顾文姒夫人在场,便打趣起宇文如钺来:“哟,宇文小弟,原来你也有被强。吻的一天啊!还是被个小娃娃,啧啧啧,你这可比台上的戏好看多了!”
宇文如钺一听到他的名号就头痛,被他这么奚落之后,越发的脸皮薄,羞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幸亏小公主听到了原灵均的声音,好奇的回头看他,粉扑扑的小脸蛋上覆着薄薄的一层细密绒毛,是年幼的象征,刚吮。吸过糖粒的小唇红艳艳湿润润的,微微撅起,无辜又可爱的,扑闪着灵动的大眼睛,看着原灵均笑。
“娘,这就是您给我认的义妹吧?哇,长得真水嫩!”原灵均取笑完了宇文如钺之后,一把抱住文姒夫人的膝盖跟她撒娇。
金环赶紧的拿来一个小短脚凳让他坐着,方便靠在文姒夫人身边说话。
话说这原灵均还是有些来历的。
他原本一直住在国都,祖父是太子太傅。在宇文如钺五岁时,其父原伯庸应文姒夫人请求,特地来沂城做了宇文如钺的太傅,匡正辅导,进行管教。
原灵均不但是宇文如钺的好伴读好朋友,还正儿八经的认了文姒夫人做义母的。故无论在哪他都冲着文姒夫人亲热喊娘,各种撒娇卖萌,最是会哄人开心。
文姒夫人怜惜原灵均从小没有母亲,再则他又嘴甜,所以完全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来看。
特别是宇文如钺游历那半年,原灵均每日都来德明侯府陪她,所以彼此之间特别亲厚。
方才原灵均笑话宇文如钺,文姒夫人不但不以为忤,还孩子气的跟着凑和了两句,弄得宇文如钺耳根子和颈脖都红透了。
原灵均与文姒夫人又说了两句家常之后,见宇文如钺还紧搂着小公主不放,便笑道:“你叫乖乖?我是你大哥原灵均,你喊我原哥哥就行。”
说完,这才突然想起,坊间有传这小女娃是个哑巴,见她只是眨眼并不说话,才觉得自己鲁莽了,立刻补救:“来,原哥哥抱一下,来亲亲原哥哥可好?”
宇文如钺见小公主并不抗拒原灵均,似乎是刚才看到他与文姒夫人之间很亲昵,所以没有把他当外人。
在他伸手来抱时,主动攀上了原灵均的脖子,然后听话的在他的脸上,用力的亲了一下。
宇文如钺心里可不是滋味了,虽然刚才他还在尴尬自己与小公主的亲吻,但现在看到小公主亲了原灵均,他就有种想再抱回来好好亲亲的冲动。
“真乖!”原灵均的手里象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块碧绿青翠的玉佩,编好的红绳不大不小,正好套在小公主的脖子,然后,他摸着小公主的头,淡淡说道:“本来宇文回来,我就该来看看。但是正巧有事,爹说宇文认了一个小妹,便赶紧的去买了礼物才回来。听说娘给她取了个名字叫宇文公主,真是别致,长大了连名带姓的喊,还颇有些气势呢。”
文姒夫人一听,不动声色的笑了一下。
宇文如钺就知道原灵均无事不登三宝殿,说是去买礼物了,实际上是被原伯庸交待了要低调行事。
他们抱小公主回来的事,整个沂城家喻户晓,喊她公主的事,自然也是人人皆知。
原伯庸深知他们娘俩的性格,不方便硬碰硬的明谏,这才拐着弯让原灵均等他们那股火热劲淡了些再来劝。
原灵均说得委婉,但他们都懂他的意思,正值敏感时期,只叫公主不叫姓氏会引来非议。
原灵均见他们都不说话,淡然笑之,也不急着要他们立刻接受这个建议,专心的哄小公主玩。
手里的小公主自带一股奶香,里面还有丝丝甜意,仿佛花香,又好象带着青草味,再仔细闻,又有点水果清香。她的皮肤细腻光滑,白白嫩嫩的,水灵可爱,好象粉粉的糯米团一般。
原灵均忍不住的轻轻掐了掐她的小脸蛋,滑溜溜的。他已经是很小心,还是在她脸上留下了手指印,看着心疼。
宇文如钺见小公主吹弹可破的小脸被原灵均捏得红红的,气呼呼的要抢她回来。
原灵均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生气,搂着她不放,还趁机劝他:“宇文,我也是为了你好。”
文姒夫人见他们两个一见面就吹胡子瞪眼睛的闹不愉快,想想这些都是原伯庸的安排,原灵均只不过是应他爹的要求来劝,一片好心,也不能太过生硬,便笑着对原灵均说:“你快把人还给钺儿吧,他把乖乖当命根子看,她若掉了一根毫毛,少不了要跟你打上一架的。”
“乖乖?”原灵均一愣,宇文如钺趁机将小公主抢了过去。
小公主被他们两个争来抢去的觉得有趣,高兴的直鼓掌,落到宇文如钺的手里手,她心花怒放的抱着他,也在他的脸上烙下一个甜甜的香吻。
有了这个亲吻,宇文如钺的心情顿时好了百倍,他挥挥手,骄傲的说道:“平日我和娘亲都叫她乖乖,公主只不过是下人对乖乖的称呼。既然灵均你有所顾忌,大不了回去我们交待下人,以后只许在清心阁里喊喊,如何?”
面对宇文如钺的主动让步,原灵均很满意。
他一直很担心自己的劝说无用,却没想到,小公主一个嬉闹的亲吻就改变了他的坚持。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小公主,开口喊了一声“宇文公主”,没想到她很懂事的回头看着他,然后点点头,算是很给面子的回应了他。
“以后我们的宇文公主就是沂城的小郡主喽。”原灵均看着文姒夫人说:“这也是咱们沂城一喜啊!”
宇文如钺却摇头,不容反驳的说:“宇文公主是德明侯府的小姐,不是郡主。”
原灵均愣了一下,他看向文姒夫人。
文姒夫人接过宇文公主,一边抚摸着她的小脑袋,一边和蔼又淡然的回道:“郡主有什么好,那都是外人才会贪图的名声而已。如果做了郡主,万一被指婚给不喜欢的人家,就毁了一生。做德明侯府的小姐,自由些。”
原灵均恍然大悟,明白了他们的苦心。
当初他一直奇怪,文姒夫人他们这么疼爱她,却是如此低调,不但没有在祠堂里祭拜祖宗,请来宗族长老更改宗氏家谱,也没有去府衙登记造册正式认亲。
原来,文姒夫人深谋远虑,早就考虑到宇文公主的未来和婚事,这才留了一手。
宇文公主抬起头,看着原灵均笑笑,又看看宇文如钺,咧嘴笑着。她的笑容,一如她的眼眸,单纯如水晶,自然的张望着,仿佛守候了千年才能看到了惊世美景一般,触动人的心弦。
原灵均有些明白,为何宇文如钺这样淡然的性子,竟会做捡小孩的事情。假如,在官道上遇见宇文公主的人是他,他也会舍不得这样离开,一定会抱她回来。
原灵均拍了拍宇文如钺的肩,很随性的说:“宇文,我们去楼下看戏吧!”
【小公主养成记5000+】007()
这时,四喜坊的一楼已经热闹起来,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戏台上,也坐好了吹拉弹唱的师傅,叮叮当当的准备开场来段武戏热热场子。
“好了,马上开锣唱戏了,你们两兄弟半年没见,想说体已话出去说吧。”文姒夫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别打扰她看戏。
宇文如钺见宇文公主乖乖的坐在文姒夫人的膝盖上,听着下面鼓点声有节奏的摇头晃脑起来,这才放心的跟着原灵均下了楼,走到戏台边一个偏僻的角落里。
“灵均,你还有什么秘密不能当着我娘亲说的?”
宇文如钺就知道,原灵均这次来,肯定不只一件事。
原灵均笑笑,指着台上一个武生说道:“你娘亲,我娘,看上一个戏子了。”
宇文如钺顺着原灵均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着靠,头戴着盔,穿着厚底靴子,手执长枪正开腔唱着的武生。
他一脸油彩,扮着将军颇有大将之风,工架优美稳重,很有气魄。
宇文如钺看不真切他的长相,但他五官分明,脸部线条坚硬,特别是那眼神,坚毅坚定,恍惚之间,宇文如钺觉得这样的面孔似曾相识,仿佛是他记忆深处那个早死的爹。
自古戏子就地位卑微,纵然是红极一时的名角,也不过是别人的玩物,无论男女。
建安国民风纯朴也相对开明,女子经常抛头露面的看戏捧戏子,也有不少大户人家将戏子眷养在家,借比攀比,撑场面长脸面。
文姒夫人身为德明侯府的主人,别说养个戏子,就算要养个戏班也无可厚非。
但宇文如钺很敏锐的发现,原灵均用的词是“看上”,而不是惯用的“捧”。
他这才仔细的瞅了那戏子一眼,发觉他隐约与自己的父亲有些神似,这才暗自感觉,事情不妙。
“我娘何时看上这戏子的?”
“你去游历的时候。”
“为何不通知我?”
“通知了你又能怎样,立刻回来棒打……”原灵均觉得说棒打鸳鸯大为敬,便咽下剩下的那两个字,停了停,又说:“娘是明理人,她不会乱来的。我告诉你,只是提醒你一下……你也知道我爹的心思,我怕再发展下去,我爹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一说起宇文如钺的师傅,原灵均的亲爹原伯庸,他们二人都没有半点恭敬之心。
特别是宇文如钺,他很不屑的撇了撇嘴,烦躁的说:“原太傅就是个书呆子,教训起人来一套一套的,叫他追我娘亲十年也没放出个屁来!”
原灵均动了动嘴,想辩解,但又仔细一想,宇文如钺是话糙理不糙,便大义灭亲的闭上了嘴,用力的点了点头。
“沂城娶戏子回家的做妾的,大有人在,但有身份的女子嫁给戏子,整个建安国都未有先例。”原灵均斟酌着慢慢说道:“娘一定是看那戏子长得跟你爹有几分相似,这才移情在他身上,并不是真正的喜欢。过些日子,等这火热劲过了,就好了。”
宇文如钺却不这么想:“建安国虽未有先例,但也没有禁止。只要我娘开心,她想招谁入赘德明侯府我都没有意见。亏你爹还跟我娘是旧相识,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还真是沉得住气!”
原灵均也是恨爹不成钢,听到宇文如钺的话之后,只能叹气。
其实,原家与文姒夫人的娘家是世交。宇文如钺五岁时德明侯去世,文姒夫人请原伯庸来沂城做他的太傅时,他可是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就带着原灵均来了。
原灵均的亲娘在生他的时候因为难产而死,原伯庸一直带着这独子没有纳妾。
众人见原灵均认了文姒夫人为义母,以为是两家联姻的兆头。谁知道,十年过去了,原伯庸还按兵不动,死蹲在那里守着伦理常纲不动,有贼心没贼胆。
原灵均急得是上蹿下跳,但长辈的事,他们小辈又不好插手。
当他发现,文姒夫人对四喜坊武生有意时,他故意不动声色,只想等着时机成熟之时,好好的刺激一下原伯庸。
如今,宇文如钺回来了,正是好时机。
“宇文,你有什么打算?”
宇文如钺见原如均露出一个狐狸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