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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王,便是这佛牙山最高峰中最高的那颗树,它的树顶端,也是佛牙山的最高点。
上次在贝影身上,阮依依便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但这次,双脚能稳稳的站在一颗树的最顶端,身边又站着颜卿,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震憾感同时涌上心头。
阮依依激动、兴奋、快乐的想大声唱歌,但她没有唱。她知道,这次,她不是骑在大妮的身上,她是站在树王的头顶上,犹如踩在一个伟人的身上,去鸟瞰这奇妙的世界。
佛牙山,仿佛一夜之间,百花盛开。
正前方,大片的杜鹃花开,如火一般,绽放着青春的活力。大红色,粉红色,玫瑰红,桔红……只要是能想像到的红,曾经看见过的红,甚至从未有过的红,都在正前面的山峰上,争奇斗艳,迎风摇摆。花香,随风而来,扑面的香气,沁人心脾,令人陶醉。
左边,却是白雪皑皑,电闪雷呜,冰雹大如拳头,一颗颗的,从天空中倾泻而来,拍打着山峰,凝结成冰雪。隐约能看见有几头小鹿在岩石上跳跃,寻找山洞来躲避这声暴风雨。
乌云压顶,仿佛一顶黑色的帽子,压在山峰之上,阮依依分明能看见,那乌云的中央有个巨大的漩涡,而那些冰雹,正是从那漩涡中间掉下来的。
阮依依忍不住的打了个冷战,颜卿伸手搂住她的肩,给她温暖。
阮依依的目光,从那片冰雪之中拉了回来,再看到眼前那片盎然春意时,感受着颜卿掌心的温暖,突然感慨道:“原来,你就是我的人间四月天。”
小完结章:她是谁?()
两个身影,渐渐的靠在了一起,千言万语,都不如十指交缠,心中的芥蒂,宛如那山中冰雪,在阳光破云而出的那一刻,开始消融。
阮依依站久了,觉得有些困乏,便坐了下来。颜卿小心的扶着她,正准备与她一同坐下欣赏佛牙山的美景,突然,一个声音郁闷的在他们身后响起:“你们开心了,我的腰,怎么办!”
阮依依扭头一看,只见参参,正嫉恶如仇的看着他们两个。
参参早就看见颜卿带着阮依依上了树王的顶梢上,他从树洞里爬出来,一路跟着上来。本来只是想看看他们两个在干嘛,后来一瞅,他们没来由的和好的,就象他们没来由的突然闹意见一下,心里顿时不爽起来。
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和乌拉上千年的感情,因为他们小情侣之间耍了耍花枪,就出现了问题。
现在,他和乌拉之间势不两立,参参看着也不舒服。特别是看到颜卿和阮依依这么亲。昵,他就更不舒服了。
颜卿伸手将参参抓了过来,三下两下的,就把他的腰给弄好了。参参站在那里,既不用担心脑袋掉在地上,也不必为挺不起腰做不起精而担心。
只是,他的气还是没有消下去。
“你和乌拉,闹情绪了?”阮依依不清楚,颜卿还是知道的,他拍了拍参参的脑袋,笑道:“去道个歉,乌拉不会那么小气的。”
“凭什么我去道歉啊!我又没有做错!”参参叉着腰牛气冲天的说道:“为什么不叫他来跟我道歉!我也不会小气,我肯定会马上原谅他的。”
阮依依瞅着参参那恼火的样子,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以前,她以为,只有人和人之间,才会有这么复杂的情感。会因为一件小事而决裂,也会因为一件小事而成为朋友。她真得没有想到,乌拉和参参上千年的好友,也会有闹翻的一天。
看上去,参参和乌拉都是因为自尊心作祟,才会闹得这么僵。
参参见阮依依笑他,越发的不服气,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颜卿几次想阻止,都没有成功,阮依依听完之后,才知道原来自己酒醉后闹了这么多的笑话,而乌拉和参参也成了替罪羔羊。
更令她吃惊的是,颜卿竟然发了这么大的脾气,把火全发到了乌拉和参参身上。他没把他们两个打死,已经是万幸。
“师傅……”阮依依轻轻的扯着颜卿的袖口,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事情全是她惹出来的,看到乌拉和参参不和睦,阮依依心里也不舒服。
颜卿的衣袖,被阮依依越扯越长,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颜卿又瞅了瞅参参,这才点头说道:“好吧,我去找乌拉……”
“耶耶耶!”阮依依高兴得振臂高呼,险些从树梢上摔下来。颜卿带着她飞身下树,参参拉着阮依依的小手,也跟着一起下来了。
颜卿去找乌拉的时候,阮依依和参参则坐在岩石脸上,和树王聊天。阮依依醉了六天,树王和参参就帮她把这六天的记忆全都给补回来了。
当阮依依得知,这六天来,颜卿强忍着怒气,一直守着她,细心照顾她时,阮依依觉得很惭愧。
冰释前嫌的事,并不会想像中那么容易,但有颜卿出面,乌拉和参参再见面时,也不至于那么冰冷。阮依依也知道,他们有得是时间再次慢慢相处,慢慢的原谅对方,最后再成为朋友。毕竟,千年的友谊,也不是说走就走,说没就没的。
随后的日子,阮依依过得安逸又幸福。
每天,随着第一缕阳光,就开始忙碌。跟着颜卿学医,学针炙,累了,就去主峰那找彩虹、精灵他们一起玩耍。乌拉和参参都很喜欢骑蘑菇,大妮每隔一段时间,就跑来,带着阮依依,满山遍野的跑,教她认识新的植物和朋友。
阮依依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提起下山的事,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是穿越而来的。快乐的时光,总是让她误以为,她和颜卿一样,原本就是属于佛牙山的。
直到项阳上山来找他们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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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后,阮依依再回佛牙山时,历经了千辛万苦,终于团圆。
就在她顺利诞下女婴之后,她沉沉睡去。再醒来时,颜卿已经为女婴洗过澡,她正嗷嗷待哺。
一直嚷嚷着不肯亲自喂养的阮依依,此刻却是母性大发,粉雕玉琢的女孩抱在怀里,看着她吃得香喷喷的,阮依依感到无比的幸福。
“师傅,快去……快去把那些宝贝都收回来!”阮依依等女婴睡熟之后,立刻撑起上身,提醒颜卿,快去把精灵他们下的赌注都收了回来。
特别是二货咪咪的那串紫葡萄,阮依依觉得,挂在门边,很喜庆。
颜卿瞅着熟睡中的女婴,正兀自吐着泡泡,那睡相,与阮依依刚到佛牙山时一模一样,就连睡觉也不安宁,不时的吐泡泡玩乐。他才不在乎那些赌注,只是被阮依依催得急了,才不得不离开悬崖,往主峰走。
老叟他们早就在主峰那里等着,颜卿设下结界,谁也不让进去。阮依依生娃已经一天了,也不见颜卿出来,老叟等得是火急火燎,几次想破结界而入,都被鱼娘拽住不让。
颜卿出来时,整个佛牙山都哄动了。所有人都围着他,问他,阮依依到底生了什么。
颜卿有女万事足,难得的开心,也难得的磨人。
“孩子集合了我和阮阮的特点,洁白,轻盈,漂亮,又可爱。”颜卿说得喜滋滋的,却不知道,遭来多少白眼。
他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老叟德高望重,他率先问道:“小娃娃的真身,到底是什么啊?”
“白白的,圆圆的,轻轻的,软软的。”颜卿故意跟跟他们打着哑谜,就是不给个准话。
众人一听,愣住了。
颜卿是雪豹,小娃娃遗传他,洁白如雪,这个没错。阮依依是纸片人,身姿轻盈,小娃娃遗传了她这点,也没错。但是,又是圆圆的,软软的,会是什么呢?
颜卿见他们苦思冥想的猜,立刻有女万事的足的开始形容女娃的长相。分明只是刚生下来的小娃,被颜卿说了半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十八岁的大姑娘呢。
“哦,阮阮叫我来收货。”颜卿眉飞色舞的把他的宝贝女儿形容完了之后,提醒精灵:“你们一个都没有猜对,阮阮说,那些赌注都归我们。”
精灵们险些一哄而散,素来视钱财为粪土的颜卿,竟然开始做了收账人。精灵们受不了,不服气,嚷嚷着要去悬崖上看女娃,一定要亲眼所见,才肯相信颜卿。
颜卿被他们吵得头痛,只好解了结界,要求他们安静的,分批去看小娃娃。老叟和鱼娘他们首当其冲,第一批到达悬崖,看完小女娃之后,连声赞叹的回到了主峰。
精灵们见他们也故弄玄虚,急了,争先恐后的也跑到悬崖,悄悄一看,然后,悻悻而归。
颜卿将那些赌注都收齐了,这才搬到悬崖上去。竹屋里放不下,只能放在外面,精灵们隔得远远的看着,伤心的议论道:“她怎么会生蒲公英呢?”
“是啊!蒲公英是漂亮,但她的真身怎么能是蒲公英呢?”
“唉,仙医说得对,洁白的,圆圆的,轻轻的,软软的……呜,竟然是蒲公英,我们为什么没有想到?”
就在精灵们小声议论之时,只见佛牙山,突然变得五彩斑斓。
大伙扭头一看,只见魅然召唤了天下所有的花朵,无论春夏秋冬,全部在这一刻,尽情绽放。
整个佛牙山,姹紫嫣红,落英缤纷,就连阮依依,都觉得惊讶,抱着小女娃走了出来,看见这满山鲜花盛开,激动的把怀里的小女娃给摇醒了,要她看。
颜卿以为女娃会哭,谁知她只是睁大眼睛,将这美景尽收眼底,然后,镇定的瘪了瘪嘴,又安静的,吐着泡泡睡了回去。
众人暗自松了口气,他们真怕阮依依这个不靠谱的娘,会弄哭这个小娃娃。却没想到,她生得如此淡定,这点,非常的象颜卿,从容的,让人有时候着急。
阮依依累了,又重新倒头睡去。
临睡前,她再三交待颜卿,不要给女儿取名字。
阮依依至今还记得,自己给左左右右取乳名时,她以为,遵守了无忧国的民俗,他们就会快乐平安的长大。可是,左左的夭折,在她的心底留下了阴影,这是一个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隐隐的疼痛。
也在这一刻,阮依依对齐浓儿也有了几分了解。身为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发疯,可以没有人性,可以做尽天下可恨之事,成为天下最阴毒的女人。
阮依依知道,他们的孩子,从一出生就注定会不平凡,这,偏偏是阮依依所不愿意看到的。她希望她能平安、平凡的长大,不要象左左右右那样经历这样可怕的事情。
所以,她希望,在她的孩子成年之前,不要名字,就连乳名,也不要。
她要让阎王爷,真正的找不到她的女儿。
颜卿拍着阮依依的手笑着点头,尽管他觉得阮依依的这个做法并不着调,但只要是她决定的,他都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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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小女娃长成了一个漂亮的小小姑娘,只是,脾气有点怪。
比如,她到现在,都不会说话。
对于这点,阮依依将这个责任,全都推到了老叟等人的身上。
老叟说,要让他们的小公主高端大气上档次,所以,每天,都教她学习天宫里的礼仪和一些文明用语,好好的吃饭不叫吃饭,叫用膳,睡觉不叫睡觉,叫就寝,走路不说走路,说行,聊天不叫聊天,叫商谈。
小公主连爹爹的都不会,就每天听着老叟,在她面前摇头晃脑的,说着一些只有天上才有的东西。
鱼娘呢,虽然也有自己的孩子,但她喜欢统一教育。将一排小孩摆在一起,不管男女大小,一律要学习她们美人鱼世界里的语言。
鱼会说话吗?
不会,鱼在水里,一张一合着嘴,为的,都是吐泡泡。
但是,泡泡就是美人鱼的语言啊!所以,鱼娘,整天将自己的嘴做出各种形状,让小公主去辩论,她在说什么。
魅然见大家都围着小公主教这教那的,心急啊,挤上前来,忙里偷闲的,教她学花的语言。
花会说话吗?
也不会!
但是,花会摇曳。随着风,摆动着自己的腰姿,来传达他们之间的情感。再说,小公主的真身是蒲公英,算起来,也是朵花嘛,跟魅然最象,所以,魅然整天的抱着她,认识世间所有的花朵,以及他们独特的语言。
灵鹊见状,比魅然还着急。他自称自己是最具语言天赋的麻雀,无论是四条腿的还是两条腿的,还是没有腿的,他都懂他们的语言。抚弦、晚风和眉眉遗传了他的这个本领,不用教就会了,灵鹊一直觉得自己无用武之地,好不容易等到阮依依生了女儿,他这一身的本领,自然要传授与她。
于是,灵鹊和小五,以及抚弦、晚风和眉眉,一天十二个时辰,轮班守候着,只要小公主一有空,他们便见缝插针的,将他们所会的语言,无论是野兽派还是昆虫派,全都一一传授给小公主。
假如只有他们几个也就罢了,佛牙山的精灵们,见他们整天围着小公主转,忿忿不平啊!小公主是在佛牙山生出的,是他们佛牙山的人,凭什么让你们来教,要教,也该跟着精灵来学精灵的语言。
于是乎,小公主从出生的那一天开始,每天都要听着看着几百上千种语言。
阮依依本来以为,这会导致小公主直接精神崩溃的。结果,她没有崩溃,还很有兴趣的跟着他们每一个人学习,只是,她从来不说话。
当颜卿听完阮依依的抱怨之后,笑了笑。
过了一会,他突然问阮依依:“你上次说,你要教咱们小公主你家乡的语言。你说除了必须会的普通话,还有各地方言,还有……英语?……”
阮依依一听,抡起拳头追着颜卿的后面要打他。颜卿也不躲,反而迎着她,让她的拳头象小雨点似的敲打在他的胸口,哈哈大笑。
“阮阮,小公主最象你了,总是爱发脾气……”颜卿无奈的笑着,声音里,全是不加掩饰的宠溺。
阮依依看着颜卿,得意的笑着。
确实,小公主还有一个坏毛病,就是不愿意走路,懒得厉害。
明明五岁了,可以在地上乱跑,可是她就是喜欢赖着别人抱。佛牙山的人现在多了,谁都爱抱她,特别是香瓜,每次见了她,都要把她抱上许久才肯放下。
大蘑菇大妮也超爱小公主,每天跟在她的身后,做她的坐骑。
为了保证小公主能爬上来,还不会从菌盖上摔下来,大妮改变了方向,大大的菌盖着地,菌柄朝天,让小公主安全的坐在菌盖里,一蹦一跳的带着她去玩。
这天,阮依依睡醒,发现小公主不见了。
她正焦急的要去找,颜卿突然从主峰那飞了过来,拉着她,笑道:“乌拉和参参想小公主了,说要带着她去看看何首乌和人参,我怕你着急,回来给你报信的。”
“哼,他们又想给小公主灌输什么历史故事啊!”乌拉和参参简直是最神奇的说书先生,佛牙山的历史悠久又长远,能说的故事,比天上的星星还多。
自从有了小公主后,乌拉和参参一有机会就会挤进来,一唱一和的说着那些不着边也不知真假的野史。小公主听得津津有味的,他们就更说得带劲。
后来,大妮做了小公主的专用坐骑后,乌拉和参参就会带着她,四处溜达,看着一处风景说一个故事,看着一颗植物也能说上一天的废话。
今儿他们见阮依依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