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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保护着。
颜卿因为采药,偶尔会接触到以外的生物圈。但,他大多是冷眼相看,并不参与,也不破坏。颜卿认识山中生灵,知道弱肉强食,也明白,天竞天择,他唯一不明白的是,这些东西,也能做成美食。
河溪里的小鱼,在颜卿眼里看来,不过是一条生命而已。他从来没有想过,鱼,可以清蒸,可以油炸,可以晒干了做成鱼干,还能腌成酒糟鱼。
在林间捕食的野猪,在颜卿看来,不过是一个长着四条脚的动物,过着它悠闲而正常的生活。他绝对想不到,这野猪的腿做成火腿有多香,红烧了,会有多美味。
至于野鸡,在颜卿看来,它们是可怜的。因为处在食物链的下层,大部分的野鸡,都可能被其它猛兽扑食最终一命呜乎。能平平安安,寿终正寝的野鸡,在佛牙山,也不是特别的多。颜卿做梦也没想过,还要把这么可怜的动物,拿去烤。
想到这里,颜卿本能的往外屋的方向看去。天火还在炼丹炉里慢慢的熬着药,假如让他知道,他会不会害怕。阮依依要吃烤鸡,最多颜卿去捉只野鸡回来,但是,烧烤这么严峻的任务,真不知道,天火能不能胜任。
还有,那炼丹炉只炼过药,从未放过其它的生物。假如把鸡放进去了,还能不能再练药呢?
阮依依哪里知道颜卿会去想这么多复杂的事情,她见颜卿问她,便指着自己胸前的肋骨,说:“这就是排骨,猪身上这个位置的骨头,就叫排骨,也叫肋骨。”
颜卿看着阮依依,似笑非笑,想笑憋着不笑的样子,提醒了阮依依,她急于向颜卿介绍墨鱼排骨汤,竟然拿了自己来比喻。比喻什么不好,比喻成猪!
佛牙山没有家猪,全是那种体格健壮但又行动敏捷的野猪,颜卿无法把眼前瘦弱的阮依依,和佛牙山那又黑又臭脾气又暴躁的野猪相比较,所以,看着她这个样子,颜卿很想笑,但又不敢笑。
他怕笑了,阮依依会更火大。
果然,阮依依憋青了脸,缩在被子里,暗自生着闷气。
她是有多久没吃肉,饿伤了胃,还饿傻了脑袋,竟然拿自己比成了猪,还是佛牙山那脏兮兮的野猪。阮依依的内心在哀嚎,无法比拟的郁闷和忧伤。
“那……墨鱼……”颜卿不敢再提排骨的事,他问墨鱼的时候,见阮依依的脸也黑得跟墨汁似的,便滑稽的摆动着身躯,然后将双臂柔软的在空中滑动着波浪线,真得有点象海里游泳的乌贼,口吐墨汁,张牙舞爪的,在水里四处游弋。
阮依依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颜卿竟然学着墨鱼的样子,还学得那样象,虽然滑稽,但很可爱,只是,看着他冰冷的,帅气的脸,配着这个动作,真得太好笑了。
颜卿见阮依依笑了,也跟着笑了。他挨着她,在床边坐下,伸手揽过她,连着被子,一起抱住,总算是松了口气。
“师傅,你认识墨鱼?”阮依依想着,佛牙山再神奇,应该不会有海里的动物,她怕颜卿听不懂墨鱼是什么,特地的解释道:“墨鱼就是乌贼,长的,跟你刚才学的样子很象……师傅见过?”
“曾经去过海边,见过,医书上也有……只是,你突然说墨鱼,我没有反应过来……”毕竟不是熟悉的,能每天见到的,颜卿对墨鱼的认识,仅仅是从医书上了解它的医药性,以及一些模糊的记忆。
所以,他没有立刻将那海里的乌贼,与满山跑的猪联系起来。
阮依依有些无奈的看着颜卿,这仙人似的男人,过着不同凡响的生活。实在是过得太过清高,不食人间烟火,所以,跟他谈生活谈美食,竟会有种亵渎他的错觉。
要颜卿满足她这点小小的心愿,看来会很难。
颜卿见阮依依终于不再憋着气跟他对着干了,拍着她的背,轻声说道:“你说的这些,我并不能了解它们真正的味道。我只是大约的知道,哪些东西相配时,会产生与某些东西相似的味道。”
“很难摘吗?”就算不能吃到真实的肉,能尝尝,回味回味也好。阮依依也能感觉到,颜卿有意想跟她和好,僵持了半年,是正常人都会受不了,阮依依不想自己变得不正常。
这里,颜卿是她唯一的依靠,在没有足够能力保证自己离开佛牙山并能活下去活得更好之前,颜卿是她的一切。
面对上帝一般的颜卿,阮依依能跟他摆架子半年,也是个壮举。
今天是个好机会,也该让壮举落下帷幕。
颜卿将被子角都掖好,把阮依依裹成了粽子,这才说道:“需要的材料都不在一个山头上,需要一点时间。我出去的时候,你乖乖躺在这里,别又吹了风受了冻……你知道自己身体弱,就更是要注意。”
阮依依难得的没有顶嘴,只是紧紧抿着,裹着被子滚回到竹床里,缩着头在那里,装可怜。
颜卿看着她这个样子,竟挪不开步子了,真要他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他也不放心。
“你想去?”
阮依依点头,瘪着嘴,不说话。一对明眸,清澈透亮,水汪汪,因为刚刚哭过,还有几根红血丝没有褪去,象只可怜的小白兔张,张大眼睛,又萌又可爱,看得人心底,总有某种,会突然的柔软下来,酸酸的,舍不得她。
颜卿又坐了回来,手,在她身上的被子上面来回摩挲。颜卿也想带着她去,但又怕她再吹风着凉。不带她去,又舍不得扔下她。左右为难之间,找不到合适的办法。
“我裹着被子去……就不怕吹风了……”阮依依糯糯的嗓音,听得颜卿心神一荡,差点就点头答应了。
“不行,就算裹着被子,外面的山风冷冽,你一会又会冰凉。”
“太阳出来了,很快就暖和了。”
“可是,有很多材料,在背山处。那里太过阴森,不适合你。”
“师傅的身体不是如暖玉一般,我若冷了,师傅给我暖暖不就行了。”阮依依说完了,看到颜卿的脸面红了,自己才意识到说错了话,也红了脸,将头整个埋进了被子里。
突然,身体一轻,阮依依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离开了竹床。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才发现,颜卿将她连被子和人一起抱了起来,不方便背,只能这样抱着。
阮依依象极了躲在蚕茧里的小飞蛾,颜卿则小心的抱着这团蚕茧,带着她,飞离悬崖,往佛牙山更远的地方去。
树王瞅见了,呵呵直笑,好消息,顺着他的树根,传遍了整个佛牙山。
很快,颜卿和阮依依所到之处,无论是精灵还是其它生灵,全都避开。他们都默契的给颜卿创造了一个空旷又隐私的空间,让他们两个象在竹屋里一样自在舒服,不需要躲闪避忌。
果然,正如颜卿所说的那样,很多阮依依没有见过的食材,都在极为阴暗潮湿的地方。这里终年不见阳光,连树都长得湿湿的,象整天淌着汗的老牛,总有一种很辛苦的感觉。
颜卿将阮依依放在较高处的一块石头上,那里,勉强还能斜斜的晒到些太阳。他将她安顿好,才背着箩筐飞身下去,阮依依借着颜卿身上所带的夜明珠,勉强能看到那长得湿如鼻涕的植物,和又黑又粘腻的泥土。
“唔,太脏了,我不想吃。”阮依依站了起来,在石头冲着颜卿拼命的招手,大声说道:“师傅,你快回来吧,我看着没有胃口!不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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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七章【加更】师傅,等我来救你!()
颜卿听见,犹豫了一会,然后,做了个手势,继续往阴深处走去。
很快,阮依依就看不到颜卿的身影,夜明珠的光芒,也仿佛被这里的黑暗吞噬,再也看不到半丝光线。
阮依依裹着被子,安静的坐在石头上。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恐惧,害怕颜卿出事,害怕这里会突然出现一只黑手的大手,将自己捉去。
她不想颜卿有任何问题,更不想,在没有跟他说再见之前,就突然的也消失了。
“师傅……师傅……”阮依依踮着脚尖,伸长脖子,往下看。
佛牙山不止这一处是背阳之处,有些地方,颜卿也带她去采过药,虽说同样的阴寒冷清,除了树木草丛,但不再有其它的生灵,甚至连朵花都没有,但,绝对不象这里,阴森森的,看得人头皮发麻,骨头发寒。
阮依依不敢轻易的离开这块大石头,这里,是唯一有阳光的地方。人的本能,促使她,留在这里,似乎,只有一丝阳光,都是安全的。
但阮依依又不放心颜卿,她不停的张望着,观察着这里的一切。
这里实在太过怪异,没有像树王那样的参天大树也就罢了,就连长到她腰以上高度的小树,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全是一边倒的长长茅草。
阮依依以前旅游的时候,见过高山草甸,这些茅草,与高山草甸有些相似,长长的,细细的,柔软的,随着坡势,一路向下倾倒。它们的颜色都是清一色的灰黑,这里仿佛被烧焦过,无论是茅草还是泥巴,都呈现出这种毫无生命力的焦黑色,只是,湿湿的,渗着恶心泛着臭味的粘腻汁液,一点点的,从茅草的每一个部位,都渗透出来,汇集在茅草之上,太多了,承不住了,便滴落下来。
阮依依看到这一切时,仿佛能听到,那汁液滴落到那滑溜的地面上发出的声音。那声音,犹如一把刀插进人身体里,沉闷,烦躁,带着死亡的气息,听得阮依依心惊胆寒,越发的害怕,大声的喊着颜卿,要他回来。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就算是有再好吃的东西,阮依依也不想吃了。
阮依依站累了,又裹着被子坐了下来,开始小声的哭着:“呜呜,师傅,你快点回来,我不要吃东西了。”
她开始在心里忏悔,以后,再也不会不听话了,以后,一定乖乖的跟着颜卿,以后,也不跟他置气了,以后,也不跟他开口要吃的了。
她也没有想到颜卿会是死脑袋,只不过是伤心的时候思乡,想得多了些,才说出想吃美食的要求。颜卿明知道非要到这鬼都不来拉屎的地方才能满足她的心愿,也毫不犹豫的来了。
幸亏她坚持跟着,颜卿被迫将她带来让她看到了这一切。否则,真得带了什么东西回去,那么恶心,吃下去了,不难过死才怪。
阮依依的思维,就象一个圆圈,从头出发,想了一圈,又回到原点。想来想去,还是在想吃的,偶尔的良心大发,感觉到颜卿的好,最后,还是在美食这个终点上,结束了刚才那一轮的思考。
可是,想归想,等了半天,还是没有看见颜卿,阮依依的心,彻底的慌乱了。
颜卿带她来的时候,因为两人都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们小闹别扭之后又和好,脸皮薄难为情,所以,连灵鹊也没有带来。从悬崖跑出来,也是偷偷摸摸的。
阮依依现在孤立无援,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就算想救颜卿,凭着她的本事,走下这块石头,就有可能因为地面太过湿滑,一咕噜的从山上直接滚到山脚下。
不滚成粉末性骨折,那才叫笑话。
阮依依寻思着,颜卿刚才下这坡时,是悬在茅草之上,只是底下实在太黑,颜卿一身白袍,在里面都看不清楚。她又不会飞,全靠两只光脚丫走路,这泥土,要么把她滑倒,要么就象沼泽一样将她吞掉,颜卿当初留她在石头之上,肯定还是有原因的。
自己不能救,就只能搬救兵。
阮依依又重新站了起来,往别处看。她已经注意到,她在这里坐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一只精灵过来。
不只是虫精灵,草精灵、树精灵、花精灵、风精灵、火精灵,只要是能数得出来的佛牙山精灵,没有一个,从这里路过。
阮依依往有阳光的地方,看去。没有近视眼的她,终于在等待良久之后,看见了一只虫精灵。
阮依依又蹦又跳,大声的叫唤,将那只虫精灵叫了过来。不过,他不肯飞进,不停的扇着翅膀,在远处,另外一个有阳光的地方,惊诧的看着阮依依,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师傅带我来的,他说这里有宝贝,要摘给我吃!”虫精灵隔得太远,阮依依不得不扯着嗓子喊。所幸这里没有风,声音可以直直的传到外面去,虫精灵听见后,又上下飞动了会,才说:“这里危险,你快出来!”
阮依依摇头,指着坡下面,在声说道:“师傅还在里面,我要等他!你快去帮我叫火精灵来!这里太黑,我要火精灵给我点火把,我要下去看看!”
说完这些,阮依依也觉得奇怪,她刚才分明只想着这里太脏,东西肯定很恶心,就算颜卿摘了也不吃。怎么突然的,自己说的内容和想得不一样,竟然变成了,要下去找颜卿。
她肯定发烧了!
摸了摸头,没有发烧。再摸了摸颈脖,反而还有一丝凉气。
阮依依心想,不是烧坏了脑子,是自己凉病了,所以,思路不对。
虫精灵想了想,飞走了。很快,来了一群虫精灵,他们不敢飞进来,隔着八丈远,在这里跟她喊话:“你千万不要乱动,这里危险!这里是恶魔之地,被天庭诅咒过,所以没有生机,生灵也都奄奄一息。他们很可怕的,你站在有阳光的地方,他们就不敢动你,你千万别动啊!”
这段话,如果是一只,或者几只虫精灵冲着她喊,阮依依还能听得清楚。突然的,几百只虫精灵,隔得远远的,拼着命,大声的喊,大多就是这相似的内容,不同的语速,不同的频率,不同的音调,听得阮依依头发晕。
不过,她算是听明白了,这个地方,不是个好地方。
这么危险,颜卿还跑来,只是为了她想一饱口腹的小愿望。阮依依的心里,暖烘烘的,感觉,很幸福。
只是,万一颜卿再也上不来,她的幸福,就没了。
为了自己,也要想办法救颜卿。
阮依依急得在石头上直跺脚,不过是些被诅咒了的生灵,被罚永世不能再见光明。他们抑郁的在这里生存着,时间一长,怨气太重,才导致这里毫无生机。
所谓的危险,大概是他们也太寂寞,所以看到有外界的生灵到来,就会想办法强留下来陪他们。那些柔软的茅草,正如河底绸缎般的水草,好看,但危险。
只要被缠上,就会被拉住,与他们永世黑暗。
阮依依打了个哆嗦,颜卿刚开始不肯带她来,原来还有这个原因。是她装可怜坚持要跟来,颜卿怕再拒绝会令刚刚回暖的关系出现冰点,这才壮着胆子,将她带来了。
阮依依真心懊悔,她太任性,也太自以为是,所以,从来不问颜卿的考量,只想着自己痛快。颜卿性子偏冷,不喜解释,他总是抱着你懂我就懂,不懂我解释也是枉然的态度,默默的看着阮依依肆意妄为。
现在,阮依依总算懂了他。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晚了。
危急之下,阮依依反而变得冷静,她没有再团团转,而是裹着被子,安静的等待火精灵的出现。
这里,没有阳光,被罚永世黑暗。假如火精灵能进来,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