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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洛宸的脸色有些难看,相反的,齐浓儿却笑得很明媚。阮依依觉得这顿饭吃得真心无味,又扯了扯颜卿,闹着想回国公府。
齐浓儿大概也是看够了他们两师徒的亲昵,实在忍受不了,所以当颜卿告辞时她也没有反对。吴洛宸则不甘心的瞥了一眼魅然面前舔得干干净净的鱼盘子,头痛的抚着额头,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
阮依依临走时,隐约听到齐浓儿问吴洛宸是否在朝凤殿歇息,等他们走出朝凤殿时,阮依依回头看,见宫女太监们如临大敌的都往里面跑,知道齐浓人唤人侍奉吴洛宸午休,这才步伐轻盈的跟着颜卿他们离开。
阮依依知道,只有他们两个感情好了,齐浓儿才不会这样来烦恼颜卿。
魅然见阮依依一步一回头的,跳到她面前问道:“小依,你喜欢这里?我看那男的瞅你的眼神就象色鬼,那恶女就恨不得要把你吃掉,你竟然还喜欢这里!”
阮依依见魅然嘴里没大没小,敢在皇宫里说吴洛宸是色鬼,说齐浓儿是恶女,吓得赶紧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魅然见状,只好乖乖的闭着嘴巴往前走。刚走几步,阮依依看见谨嬷嬷在树底下冲着她招手,便跑了过去。
“谨嬷嬷,上次你差人送来的小零食很美味,谢谢你。”阮依依行礼后,很感激的说道:“年嬷嬷说你不方便出宫,所以都是托年嬷嬷出去置办这些东西,真是让你费心了。”
谨嬷嬷死板的脸上终于有丝笑意,她见颜卿他们站在不远处等阮依依,便说道:“我今天来,是有事提醒阮姑娘你。”
“哦?什么事?”
“阮姑娘回京都后,虽然很少来宫里,但是,宫里还是有不少事与姑娘有关。”谨嬷嬷好象很为难,但她还是斟酌着说出来了:“阮姑娘离开京都的半年,皇上皇后有些生分。后来阮姑娘回来,皇上和皇后娘娘大吵过几次,每次,都是为了阮姑娘你……”
“唔……不知嬷嬷能否坦言相告?”阮依依直觉,谨嬷嬷还有话未说明白。
谨嬷嬷看了又看,瞅了又瞅,想了好久,才勉强说:“其实,皇上心仪阮姑娘这事,想必阮姑娘应该知道……”
阮依依点头,心里却在想,自己与颜卿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吴洛宸也应该知道,怎么还对她有想法。
谨嬷嬷见阮依依坦坦荡荡的,终于说了实话:“皇上一直想娶阮姑娘,借姑娘的身体绵延香火!”
阮依依打了个寒战,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颜卿,他似乎也发现了她的不安,正要往这边走来。
谨嬷嬷见颜卿要过来,变得也有些紧张。阮依依连忙示意颜卿等等,这才又转过身来,向谨嬷嬷深深一鞠躬,说道:“依依在这里谢过谨嬷嬷。”
“阮姑娘千万别行礼!”谨嬷嬷伸手扶住她,一脸愧疚的说:“我们做奴才的,本来应该一心为主,不该在背后嚼舌根……唉,也罢,说也说了,我也不瞒阮姑娘。皇上和皇后娘娘以前的感情一直不错,自从阮姑娘你进宫后,皇上动心,几次提出想纳姑娘为妃,收为已用,这才惹得皇后娘娘不快。如今他们越吵越凶,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才知道……阮姑娘还是要小心些,别到时候……唉,不说了,宫里是非多,阮姑娘好自为之……”
谨嬷嬷匆匆说完就要离开,刚走了两步,又蹰踟不前。阮依依猜想她应该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说,等了会,见谨嬷嬷有转身的意思,便上前,小声问道:“谨嬷嬷,如果还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会令嬷嬷为难的便不要说。依依已经很感激嬷嬷,真的。”
“罢了,这些话,就算不说,迟早也会有人传到你耳里。不如让我先告诉你,让你心里有个准备。”谨嬷嬷谨慎的四处看了看,确定隔墙无耳,这才压低嗓音,说道:“现在宫里都在传,皇上这么多年之所以无所出,是因为皇后娘娘暗中使了毒,让这些嫔妃皆不能受孕。假如皇上真得有心于姑娘,还望姑娘提防着点,饮食起居,都要用贴心的人。”
阮依依没想到谨嬷嬷说的是这件事,她不能立刻分辨这件事的真假,但阮依依的内心深处已经相信,此话是真。谨嬷嬷见她好象有点混乱,叹了叹气,没有再说别的事,转身走了。
这些年来宫里只有齐浓儿有龙子,其它嫔妃皆无所出。而吴洛宸以前对齐浓儿都很疼爱,突然的生分,应该是知道了她下毒的,而自己的原因应该只是导火线而已。如今齐浓儿母凭子贵,又有仙医为背景,吴洛宸身为皇帝做事决断都要深谋远虑,故不可能随意动齐浓儿,只能疏远她提防她,尽可能的从些龙子龙女,才能稳住政权。
谨嬷嬷违背她多年来的行事原则,主动来示警,议论后宫谣言,可见她对这些谣言还是相信的。吴洛宸是否凉薄阮依依不能一言而断,但他一心求子,保住江山社稷的心思阮依依是明白了。如今她已是颜卿的女人,吴洛宸明知她非处。子之身还对她念念不忘,可见他有多么渴望绵延后代。
齐浓儿善妒记仇,在她眼里,阮依依抢了她的师兄,还“勾。引”她的丈夫,她怎么可能不视其为眼中钉除之而后快。谨嬷嬷一定也是担心齐浓儿会对自己下毒手,这才冒着风险来找她吧。
阮依依站在原地看着谨嬷嬷离去的背影发了一会呆,这才木然的折身走了过来。
颜卿见她神情有些乱,问她何事。阮依依觉得事关重大,又涉及齐浓儿,如果告诉了颜卿怕事情会越来越乱。再说,这毕竟只是宫里的传言,万一是假的,自己何苦要去做这种以讹传讹的小人。
而且这些都太过复杂,颜卿身为齐浓儿的师兄,是否能客观看待也是个未知数。
阮依依抿了抿嘴,故做轻松的笑笑,只说是年嬷嬷最近愁没有新花样要她画几幅,随便的搪塞了过去。颜卿知道年嬷嬷一直有找阮依依画花样,但阮依依不愿意再接触后宫事务拒绝过,所以她为此烦恼也是正常的。
颜卿安慰了她几句,一行正准备离宫,魅然却不愿意了。
原来,他还惦记着御花园。
项阳无所谓,反正喝了点小酒,走走可以散散酒气也是好的。颜卿正在征求阮依依的意思,魅然就等不急了,蹭的一下就不见,围着他们身边又来回跑了两圈,绕得阮依依头晕,后来还答应了魅然的请求,准备去御花园看一眼再离宫。
项阳在前面带路,往御花园去。刚走几步,魅然又停了下来,神经质的抽动着鼻翼,一会四处转动脑袋,一会低头细嗅,在朝凤殿的附近转着圈圈。
“魅然,你在做什么?”颜卿问他。
魅然没有理他,继续对着空气嗅了半天,最后不太确定的说:“仙医,我闻到了一个气味,跟那在我在后巷闻到的……有点象……又有点不象……”
阮依依心一惊,问他:“你确定,是后巷那三个神秘男人的气味?”
项阳的酒劲顿时也醒了大半,再三提醒魅然:“这话可不能乱说!你知道这是哪里吗,是皇宫!是后宫!那三个神秘男从来路不明,且不说身份来历,平白无故的,三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出现在后宫之中!”
魅然被他们唬得是一愣一愣的,听完后也觉得自己刚才闻错了,正准备认错,忽然一阵风吹过,那股熟悉的味道便顺着风飘了过来。
“不对!仙医,我没有闻错,确实是那三个男人的味道!这么浓的羊膻味,如果不是因为被薰香盖住,我早闻出来了!”这次魅然说得很笃定,他不但闻出味道来,还顺着这味道慢慢的走到了个宫门前,指着宫门说道:“那三个男人,肯定在这里面!就算没有全在里面,也至少有一个在这里!”
项阳大惊失色,阮依依也吃惊不小,只有颜卿,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的看着宫门上的三个大字,缓缓念道:“悦熙殿!”
阮依依推了魅然一下,小声提醒他:“这可是婧贵妃的宫殿,她一直闭门不出,吃斋念佛的,怎么可能藏着男人。”说完,肯定的说道:“魅然,你会不会是闻错了……或许,有人送了烤羊给婧贵妃,你才闻错的。”
“你刚刚还说她吃斋念佛,怎么突然又来了烤羊?”魅然翻了个白眼,不满的说道:“再说,烤羊是熟的,怎么可能有血腥味。我这次闻的,跟上次一样,不但有羊膻味还有血腥味,还有……男人味!只是这味道比上次的弱了许多,所以我刚开始的时候不确定!”
颜卿伸手拍了拍魅然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四人站在悦熙殿前正一筹莫展时,朝凤殿的小宣子刚好路过,见到他们上前来行礼。
“国师大人、仙医、阮姑娘好!”小宣子看着魅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魅然已经先抓着他的衣襟凶巴巴的问道:“这里头住着什么人啊,我要怎样才能进去!”
阮依依见魅然的嘴没有门闩,人家还没有问他就自己嚷嚷着要进去。万一里面没有男人,被他这么一嚷败坏了婧贵妃的名声,后果不堪设想。阮依依不在乎婧贵妃会怎么样,她是不想魅然惹事生非。
“小宣子,他是魅然,是我师傅刚收的徒弟。他是山窝窝里出生的,什么都不懂,你别介意。”说完,又扭过头去冲着魅然使眼色,然后假装生气的骂道:“这悦熙殿是婧贵妃静养的地方,里面的梅花是香,你想看也不能这样冲进去啊!”
小宣子恍然大悟,笑道:“阮姑娘这话没错,悦熙殿里的梅花确实是宫里最美最香的。只是现在婧贵妃静养,怕是不会欢迎你们去赏梅的。”
“是的是的……小宣子,我听说婧贵妃前段时间身子不好,遣走了不少宫女太监,如今只剩下三五个贴身的,是吗?”阮依依趁机打探,当她联想到上次王仕青所说的话时,心里不安的直打鼓。
小宣子不疑有它,老实回答:“是的,前几天,柳翠姑姑又领了两个回来,说婧贵妃嫌她们手脚不干净,打发出来。如今算算,婧贵妃身边除了绡梅,好象只有一个太监一个宫女了。”
阮依依与颜卿互换了一下眼神,众人又与小宣子打了声哈哈后,便在悦熙宫分手道别。颜卿也无心带魅然去御花园赏花,魅然见他们都心事重重的样子,自然不敢再闹,一声不哼的跟着他们出宫。
到了宫门外,项阳要坐马车。魅然见状,怕没位置,闪身躲进马车里,靠窗坐好。项阳伸手要拉阮依依上马车,她却不肯,挽着颜卿的胳膊,说:“师傅,我想走走。”
“也罢,坐了大半天,为师也想走走。项阳,你带着魅然先回去,正好考考他医书背得如何,再施针三遍,最后让他去看看小五的胎养得如何,开个药方给小五。”颜卿把这些都交待完了,便挥手要他们赶紧的回去。
魅然粗略一算,把这些考完,整个下午都过去了。他立刻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可怜巴巴的问阮依依:“你们去哪?我也要去。”
“我们只是走走,你快回去,别等师傅回来了又要打你。”阮依依将魅然劝走后,紧了紧衣领,挽着颜卿,蹰踟前行。
京都的大街,依旧繁华。临近除夕,在街面上采购年货的人也多了起来。小儿多喜热闹,等不及除夕就开始放爆竹烟花,成群结队的四处玩耍。也有调皮的闹着要穿新衣,偷东西吃的,被大人追着打,鸡飞狗跳,欢声笑语。
阮依依被这样欢喜的气氛感染,方才在后宫里的郁闷顿时消失,拉着颜卿在路旁看了会,感叹道:“小娃娃真可爱……”
“阮阮喜欢,以后多生几个。”颜卿在她耳边轻语,说得阮依依脸皮子滚烫得,羞得低下头,双手捶着他的胸口,哼哼哈哈的说不出连贯的话。
颜卿被她的娇态逗乐,什么神秘人什么霍家都抛到九宵云外,只想抱着怀里的女娃回佛牙山去好好享乐去。
两人正在卿卿我我低低私语时,突然眼前的那群小娃一哄而散,好象受到惊讶的小鸡,全都躲到了老母鸡的翅膀下。
不远处传来骚动,小孩们都被吓得哇哇乱叫,躲到父母的身后去,却不肯回家,纷纷探出头来要看热闹。而那些父母似乎也不害怕来者,站在街边看笑话,不时的嘲弄着,开着下里巴人的玩笑。
阮依依往骚动处那一指,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却看不太清楚,便问颜卿:“咦,师傅,那是谁?怎的看着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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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三章一个疯子引发的阴谋()
颜卿顺着阮依依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男子,上身穿得周周正正,绫罗绸缎好不光鲜。可是下半身却/裸/着,不知羞耻的露出男人的隐私,正晃荡着在大马路上走着。
难怪那些小孩都吓得躲到父母身后去了,原来来了一个暴露狂。
“儿子!我的宝贝儿子!快到爹这来!”那暴露狂不但喜欢暴露,还喜欢乱认儿子,街面上,只要是男孩,无论大小黑白,高矮胖瘦他都要去抓着:“哈哈哈,我的儿子长这么大了!原来我有这么多儿子!乖儿子,快来!快点过来!”
那些小孩吓得大声尖叫,能跑得就跑,跑不快就便缩到旁边的的店铺里。孩子们的哭闹声将大人们都引了出来,有些胆大的拿着手里的爆竹往他身上扔,还有大人见那疯子要来抓自家小孩,索性从家里搬来鸡蛋西红柿这些往他身上砸,不停的咒骂他。
很快,那暴露狂身上蛋黄蛋白摊了一身,绿色青菜红色辣椒都挂在身上,好不狼狈。
但那男子一点都不害怕,别人扔得越厉害,他笑得越开心。他疯疯癫癫的冲过去要抱那些孩子,但身姿不如孩子轻盈,都扑了空。有几次,还摔倒在地上,摔破了嘴撞歪了鼻子,血流了一脸,也不知道痛。
“师傅,是个疯子……”阮依依不好意思直视这种男子,别过身去,面对着颜卿,同情的说道:“他家里人不管吗?为什么让他出来吓人……大冬天的,不怕冻出病吗?”
颜卿搂着阮依依的胳膊越来越紧,紧到后面阮依依快呼吸不来,她扭头要看时,颜卿捂住她的眼。
许久,才说:“那人是霍钦……”
阮依依身体一震,惊恐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霍钦摇晃着身体来到他们身边。他用力的盯着颜卿看,而颜卿则坦坦荡荡的回望着他,眼神里,隐藏着丝丝不屑和同情。
“喂,你是男的?”霍钦突然挺起腰,将髋部往前一推,又在颜卿面前晃了两下,说道:“你看,你快看!我不是太监!我真的不是太监!你有的我也有,我可以传宗接代!啊啊啊!你听不听得懂我的话!快,快拿出来,咱们比比,谁的大!”
霍钦几乎就是站在阮依依的身后歇斯底里的喊着,他每喊一声,阮依依就会控制不住的抖一下。她用双手捂着耳朵,紧紧贴着颜卿,哀求道:“师傅快走,我不想看到他……”
“好。”颜卿护着阮依依转身要离开。他这次见到霍钦疯癫,也很吃惊,刚回京都时还听说霍安邦娶小妾,只道他们两父子正想办法给霍家延续香火。却没想到,霍钦竟疯了,而且疯癫得可怕。
颜卿他们刚要走,霍钦就掀起长袍露出下体挡到他们面前。颜卿再转身,他也跟着,好象打定主意,要跟颜卿比比大小。
阮依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