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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墨云深便穿过了大堂,直往这处大院走来。
小巧女人和微胖女人哪里见过这样英俊的男人,根本还没等他走进她们,她们就已经完全忘记了已婚妇女的矜持,特别兴奋地对越白安道:“你夫君怎么生得这样好看啊!”
“天哪,我本来以为南宫先生已经是人间极品了,真是没想到还有比南宫先生还好看的男人!”
第13章 南宫先生()
越白安倒是没有注意到那两个女人所提到的“南宫先生”,墨云深却是脚步一顿,原本看向越白安的眼不自觉转向了那两人。
但他很快收回了目光,低头看向越白安:“抱歉。”
她知道他为何而抱歉,但她却并不怪他。
只见越白安摇了摇头,顺手塞了一颗葡萄放进他嘴里:“这个寨子里的人都特别好,没什么抱歉的。”
“五月就有葡萄?”
墨云深的关注点和越白安不谋而合。
小巧女人“噗嗤”一笑:“你和你夫君问的问题都是一样,这是我们南宫先生自己培育的新品种,这会儿正是可以吃的时节。”
越白安趁着小巧女人说话的时候,又给墨云深塞了一颗葡萄。
“你把黄金送来了?”
越白安向着墨云深身后张望了一下,见到似有不少人正来来往往地往这山寨之中运东西,不免奇怪:“一箱黄金需要这么多人搬?”
墨云深也顺着她的目光回望过去:“你就值一箱黄金?”
没等越白安反应,诸淮就已经乐颠颠地跑了过来:“王爷,已经按您所说,二十箱黄金全部到位,踏孙马匹也全都给他们送到了马厩之中。”
诸淮噼里啪啦地说了这么一大堆,接着才看向瞠目结舌的越白安:“见过王妃,您可安好?”
“免礼。”越白安见他给自己行了个大礼,急忙摆了摆手:“很,很好。”
诸淮这才又笑出了声:“您安好便是再好不过了。”
越白安却是有些头痛地看向墨云深:“二十箱黄金?”
墨云深丝毫不觉得有任何问题:“嗯。”
“他们跟我说只要你一箱黄金来换,怎么跟你改口了?”
越白安原本还觉得那山大王是条好汉,没想到是个如此贪心的土匪,一时气不打一处来:“我要去找他们寨主问清楚!”
墨云深眼疾手快地拉住她:“不是他们改口。”
越白安听见他这么说,稍稍放缓了脚步停下来:“什么?”
“他们让我用一箱黄金珠宝来赎你,我觉得怠慢。”
这地主家的傻儿子看来是真傻。
“事发突然,只能先用你们皇帝赏你的黄金充数,回到踏孙之后,双倍奉还。”
越白安知道踏孙国木疏城外有很多金矿,被他们奉为圣山的勾余山周遭还有无数玉田等其他资源,所以对于墨云深而言,区区黄金珠宝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但他这样为她挥霍,还是让越白安有些不自在。
她别开了目光,低声抗拒:“墨云深,你不必如此对我。”
反正她与他和亲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总有一天她会离开他。
他的好意,应该留给以后真正能够和他白首偕老的王妃,而不是被她鸠占鹊巢。
“王妃您就别推辞了,就全当我们王爷给您的聘礼。”
诸淮现在比谁都清楚越白安在墨云深心中的地位,他作为墨云深的侍从,自然也爱屋及乌,只觉得他家王妃越看越好,模样好看便罢了,还这样为他家王爷着想。
“几箱珠宝而已,不打紧。但您看见了王爷的一片真心呐!”
越白安听见诸淮的话却愈发不知所措。
但墨云深却以为她是被诸淮说得害羞了,把她往怀里一揽,看向诸淮:“平日也不见你话如此多。”
诸淮“嘿嘿”一笑,知道自家王爷这是被他说中了心事却强装淡定,但还是很识趣地闭了嘴。
他们几人在这儿说了半天,不说那些女眷听在耳中是什么感受,但大堂之中的诸位山寨兄弟却已经完全不淡定了。
他们活了这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黄金珠宝啊。
那山大王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收这些“打劫”之外的财物,赶忙派出了身边的小厮去寻南宫先生:“你就跟他说出大事儿了,让他赶紧回来!”
“小的这就去!”
只见那小厮一溜烟跑没了影儿,再回来的时候,身后则跟着一个在越白安看来和这整个山寨都格格不入的人。
南宫勿原本每日的这个时候都在秦州城中给人算卦,刚才看见那小厮火急火燎地来找他,他还以为今日的计划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便也跟着他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南宫先生回来啦!”
山寨中的众人听见这声吆喝,都忍不住露出了期待的眼神看向正向他们走来的南宫勿。
山大王两步并作三步地迎上去:“南宫先生您可算回来了,这,这,您看这该怎么办?”
听着寨主给汇报完一切事宜,南宫勿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嗯”了一声:“那人放了么?”
“当然放了,但他们还没走,我给拦着呢,不知要不要把这些还回去。”
山大王的话音未落,南宫勿却已露出了笑意看向不远处大院中的几人:“不必还,尽管收下即可。”
墨云深听见南宫勿的声音时,只觉得无比熟悉。
他这会儿终于从阴影中显出了身形,和大厅正中站着的南宫勿四目相对。
越白安也不自觉地仔细看了看在那些女眷口中和墨云深能够一较高下的南宫勿。
只见他一身浅灰色长衫,一只手拿着他平时算卦用的那些工具,另一只手则抓着一把雨伞。这个季节秦州多雨,所以即使是大晴天,他也习惯性地带着一把伞进城。
南宫勿双眼细长,没有笑的时候也像在微笑,他比墨云深看上去要清瘦一些,比起只喜黑衣的墨云深,也显得更温和。
“您就是孤竹王?幸会。”
南宫勿自然知道他们山寨今儿个要打劫的人是谁:“您的新王妃,果然也如传闻中所言。”
墨云深听见南宫勿的话却并没有什么理睬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们确定要收下了?”
“王爷的厚礼,哪有不收的道理。”
南宫勿笑起来的时候,神情更显温柔,好似五月的阳光,摄人心魄。
墨云深自小见惯了他这副冒着坏水还喜欢装无辜的模样,勾了勾唇角,却不再愿意与他多言:“告辞。”
“王爷您慢走。”
南宫勿向着墨云深行了一个平礼,山寨中的众人看不出来,墨云深和诸淮也都装作没看见,但越白安却是惊讶地回过头看了他许久。
能够跟墨云深行平礼的人,不是踏孙或是大翼国的皇子王爷,就是某个西域小国的国主。
南宫勿他,却只是位智囊先生而已。
第14章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那么好看?”
越白安的脑袋忽然被身边的某人掰了回去,她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没有问出口:“没,只觉得那位南宫先生,挺独特。”
“嗯。”
墨云深没有反驳她这句话,但明显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越白安便也知趣地不再追问,而是转换了话题:“那个,谢谢你。”
“不必。”
墨云深淡淡地回了她一句:“你是本王的王妃,让你被劫,本就是我的错。”
这下越白安却是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了,她原想等到了踏孙之后找个机会好好跟他把心中所想都说清楚,可现在越拖沓,事情便越发向着偏离她设想的方向发展过去。
“墨云深。”
越白安把心一横,决定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跟他说清楚。
“我有话想跟你说。”
这时他们已经走出了寨子,她的马车并不在,每一位踏孙侍卫都有自己的马匹,墨云深的阿伦也拴在不远处。
“嗯,上马。”
墨云深拉着她走到了阿伦身边,示意她坐上去。
诸淮本就一直竖着耳朵想听八卦,这会儿闻言差点又一个踉跄摔倒在自己的马蹄前。
阿伦可是墨云深的心头至宝,当年大公主想借去骑骑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拒绝,诸淮一直以为墨云深压根不会让任何女人接近他的阿伦,没想到他居然会让王妃骑阿伦。
越白安却并不知道这么多故事,她和阿伦也算认识一段时间,虽然之前从未骑过他,却也并不胆怯,轻轻抚了抚他的脊背,就拽着缰绳轻巧上马。
她原以为墨云深是把阿伦让给她骑,自己再去寻一匹别的,没想到她刚刚坐稳,墨云深也飞身而上,与她共乘一骑。
越白安虽然早习惯了和他亲近接触,但却还是不自觉地红了脸。
平时在白鹤寺里拥抱什么的,好歹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会儿这么多人看着,她一时窘迫地连手该往哪里放都不知道。
“出发。”
墨云深的双臂环住她的身体,他的手覆上她抓着缰绳的手,温热有力。
越白安心底一滞,忽然触电似的颤抖了一下。
察觉到她的反应,墨云深的手微微用力,将她的手攥得更紧了些。
因为大部队还在原地等待着他们回归,所以墨云深有意加快了速度,明着是想赶紧赶回去,但其实是想跟她单独待会儿。
毕竟这些天急着赶路,他都没有好好跟她说上几句话。
眼看把那些侍从都甩在了身后,墨云深终于放缓了速度,凑近她耳边低声道:“你想和我说什么。”
越白安依然红着脸,但是怦怦乱跳的心脏这会儿已经恢复了平静。
“嗯,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说过的吗?”
越白安不喜欢拐弯抹角,便开门见山:“你娶‘公主’完成和亲任务,我做王妃,做你的好妻子。”
“嗯。”
墨云深大概已经猜到了她要说些什么,兴致并不高。
“我们这也算是一种契约关系了吧。”
越白安感受到他的漠然,斟酌着自己的词句:“但我可能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我做的这一切和你的交换,都是在你遇见你心爱的人之前。”
“如果以后你遇见了那个你爱的人,我一定会让出王妃的位置,祝福你们。”
越白安长舒了一口气,见墨云深依然牵着缰绳引着阿伦继续向前,她以为他是接受了她的说辞,便趁热打铁:“所以你不用对我这么好,也不要因为一时新鲜浪费你自己的感情。”
“吁!”
墨云深忽然勒住了缰绳,强迫阿伦停了下来。
听见阿伦一阵嘶鸣,越白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墨云深从马上拎了下来,他站定在她面前,冷眼看着她:“说完了?”
“嗯,差不多说完了。”
仅仅三个字,越白安就已感受到他的愤怒,但她却想不明白,她又没说错什么,他干嘛要生气。
“越白安,你是真蠢还是只对我如此?”
越白安很不满,她活了十五年,从来没有人说过她蠢:“墨云深我跟你好好谈判呢,你骂我干什么。”
“因为你蠢。”
他知道她的心里有一个人,就说明她并不是从未接触过情爱之事,但为什么总是看不明白他的心意。
他以为她是故意想要躲避他的感情,结果却发现,她好像根本不知道他喜欢她。
“墨云深!”
越白安又被他骂了一遍,愈发觉得委屈。
“我不觉得是浪费。”
墨云深只扔给她这么一句话,便又一次拉她上马。
之后这一路,越白安还因为他说她蠢而生着闷气,墨云深同样没再多说什么,直到回归大部队时,越白安的情绪才稍稍恢复了些。
“公主!”
细语和笑歌眼见她回来了,都肿着眼睛向她飞奔而来,见她下马之后一左一右拉着她看了半天,才放心道:“您没事就最好了。”
这两个小婢女选的时候越白安就很满意,这几日相处下来,她是越来越喜欢她们。
细语一向不爱说话,但在笑歌的教导带领下,如今面对着越白安也大方了很多。
笑歌聪明机灵,早在出发前就专程去寻过越白安表心迹:“公主,奴婢的爹娘原本指着奴婢在宫中做杂活赚点钱贴补家用,但是他们把奴婢辛苦挣来的钱全拿去给奴婢那个混账弟弟挥霍,奴婢气不过,这才主动向给您选婢女的马公公报了名。”
笑歌说起这些的时候很生气,但更多的却是伤心:“奴婢这下是彻底跟他们断绝关系了,他们不稀罕我,我也不稀罕他们。”
“奴婢铁了心跟您去踏孙,但从没想过自己还能做您的陪嫁婢女,但奴婢在这儿也跟您立下誓了,绝不会做那起子给您添堵的事。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她是真的只想逃离糟心的家人,所以只求给她一个远走高飞的理由,她便感恩不尽。
说起来她的心思倒是和想要逃离深宫的越白安不谋而合,因此越白安看待笑歌的时候,便比之前多了些惺惺相惜。
细语其实也差不多。
听闻细语在宫外曾经是说了人家的,只等着她二十五岁出宫便与那人成亲,但却没想到那人家出尔反尔,等了她几年就退了婚约,又娶了别家的女儿。
第15章 侧妃的来信()
“听说现在她曾经的未婚夫都已经当爹了。”
这些话细语不好意思说给越白安听,但笑歌却能代为转述。
“她伤透了心,这才想着要离开故土。”
若是换着旁人,听着笑歌说了这么一大通丧气离乡的心意,只怕早就觉得她们不是真心地想要去往踏孙,只是利用自己寻个逃离烦恼和苦难的地方而已。
但越白安却不是旁人。
她只觉得她们三人倒也算得上是同病相怜,能够凑在一处,的确是缘分。
所以她很疼笑歌和细语,她们只比她小了一岁,但因为自小没享过福,却显得比她矮小许多。
不过也还来得及,听说踏孙的牛羊肉最是补人,到时候给她两好好补补,说不定还能长高一些。
也是因着这许多原因,越白安很早便不让她们在自己面前自称奴婢,只把她们当做自己的朋友。
当时山贼来抢人的时候,直冲进马车带走了一身嫁衣的越白安,却并没有对她身边的两个小姑娘下手,但依旧把两人吓得不轻,这会儿依旧是心有余悸。
“不过诸淮大哥可真厉害,一下子飞到空中,刷刷刷地打倒了好几个山贼呢!”
越白安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熟悉的马车里,正想着闭目养神,却在听见笑歌这句话时睁开了眼,她并没有打断笑歌的话,只听着她一个劲地夸赞着诸淮的身手,暗自数了一下。
十句话里她至少提了十五次诸淮。
“诸淮的确不错。”
越白安没有点明,而是顺着她的话开了口:“身手了得,人也精神。”
笑歌压根没听出来这是越白安在把她往坑里带:“对呀,而且诸淮大哥人好,和我说话从来都特别亲切,不像有些踏孙国的人,明知道我听不懂还只说他们的语言。”
“看上去你们还挺合适,等到了踏孙,我去跟王爷说声。”
笑歌这时终于反应了过来,“呀”的一声涨红了脸,伸手捂住了眼睛,嘴上别扭着:“公主,您不许胡说,什么合适不合适啊。”
细语这时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她一向文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