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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白安时刻牢记着墨云深的叮嘱,能离辜夕媛有多远就隔多远,但还是很不巧地在祈福时被人挤在了一处。
越白安只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但谁知辜夕媛在站起身时却似是双腿发软失了力一般,怎么也站不起来,她求助般地看向越白安,似是想让她扶她一把。
她们两人因为是站在墨染青身边的一处角落,被廊柱和其他人恰好隔离开来,除了越白安也的确无人能帮她。
越白安内心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伸出手将辜夕媛扶了起来。
谁知刚将她扶稳,辜夕媛就将她的手一松,自己对着那廊柱猛地撞了过去。
只听见“嘭”的一声,屋内的女眷闻声都围了过来,越白安看着辜夕媛那面色惨白,下肢还渗出鲜血的模样,难以置信她竟然会拿自己的孩子来毒害她。
“出了何事?”
墨染青被眼前的这一幕吓了一跳,但她还是立刻站到了越白安身边,将她挡在了身后。
辜夕媛眼见墨染青如此行止,更是恨得双眼泛红。她抬起手指向墨染青,却是在说她身后的越白安:“你,你为何要推我!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来人,请御医。”
墨染青冷声看向其他女眷,只叫她们自觉让开了一条路。她侧首叮嘱越白安道:“你先去里屋避一会儿。”
“不必。”
越白安明白墨染青的苦心,但她还是站了出来,只毫无畏惧地和辜夕媛对视:“我没有推你。”
“你没有推,难道夕媛是自己去撞的柱子吗!”
这个声音越白安非常熟悉,几乎只要有辜夕媛的地方她总会窜出来。
匹娄娜萱气急败坏地站在了辜夕媛身边,一边低声安慰着她,一边怒意满满地看着越白安:“你这个恶毒妇人!自己生不出来就嫉妒别人有孩子!”
她此话一出,众女眷面上的表情更加微妙。
众人皆知越白安之前是有过孩子的,但自从被詹丝塔陷害流产之后就一直没有了消息,说不定早在那一次之后就失去生育能力再也生不出来了。
“够了!御医来了,赶紧先扶羌夫人进屋。”
墨染青一声令下,亲自和匹娄娜萱一道将辜夕媛扶起了身,送进了内间。
越白安站在屋外,虽然心知她即使是做样子也该去看看辜夕媛的情况如何,但她却一丝想要挪动脚步的想法也没有,只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御医的消息。
结果自然是没有保住那个孩子。
“我的孩子!”
辜夕媛凄厉的哭声从内间传了出来,越白安蹙了蹙眉,终是顶着众人的目光抬步走了进去。
她刚刚进屋,匹娄娜萱竟是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贱人!若非是为了包庇你,我们又何必跟大翼国去打什么仗!十万将士,竟都是为了你这么一个枉顾性命的妖女!”
越白安被她猛地一耳光打得撞到了花架之上,眼见她又要动手,越白安却抢先扇了她一巴掌:“这是还你方才那一掌。”
她接着又重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从花架旁站稳了身子,更用力地向着她扇了过去:“这是你替你的好姐妹受的。”
墨染青原本想要来劝架,但却被越白安的眼神生生定住了脚步。
在她心目中一向温柔可人的越白安,如何会露出那般可怖的神色。
“裴大人,为了证明本宫的清白,还请您如实告知情况。”
越白安指了指辜夕媛的肚子:“第一,这孩子是方才没了,还是早就保不住了。”
她的话音未落,辜夕媛已经很明显地变了神色,她的双唇不住地颤抖,藏在被褥之中的手死死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接着越白安又指着她的后背道:“其次,被人推与自己撞上去的青肿程度并不相同,还请御医为本宫好生检查。”
“羌大人到!”
听见这一声通传,屋内众人皆是一愣,好在墨染青反应极快,只整理好了衣裙走出内间前去迎接。
方才辜夕媛一出事,大家都慌做了一团。
墨染青也只想着赶快请御医,却是忘了还应该通知孩子的父亲。
唯有细语没有忘,不仅没忘,还亲自跟着公主府去羌府请人的小厮亲自去了一趟,将情况提前告知了羌令诀。
“那一处角落只有我们王妃和夫人两个人,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细语抿了抿唇,眼眶里还挤出两滴眼泪:“可是您不清楚,得知您终于有了子嗣,我们王妃开心得不得了,甚至还因此跟王爷闹了些不愉快。”
她拿出帕子抹了抹眼角,声音颤抖得让人心惊:“夫人肚子里是大人您的孩子,凭着和您多年来相识的情分,我们王妃护着都还来不及,又如何会去伤她呢。”
细语这一出声泪俱下的好戏看在羌令诀眼里只觉得怒火中烧,眼见他冷着一张脸走下了马车直往方才的房间内室而去,她几乎是立刻收起了那副哭泣的模样,将手帕系回了腰间。
辜夕媛想要陷害她们王妃,没那么容易。
果不其然,羌令诀走进内室见到辜夕媛的第一句话,便瞬间扭转了局面。
“多日前秦御医前来羌府时便对你说过,这孩子保不住。”
他的话音刚落,便见裴御医也收回了为辜夕媛诊脉的手,看向越白安道:“回禀王妃,根据老臣诊治,其实这孩子早已胎死腹中数日有余。”
他停顿了一下,将手中的药盒放在了桌案之上:“也正是因为如此,方才那些血才能在经老臣快速用药后,就能够立刻止住。毕竟死胎流出很快,母体不会受到太多创伤。”
裴御医说完这些,迟疑地看向羌令诀:“羌大人,秦大人与老臣所说,应是一致?”
羌令诀颔首,他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只漠然地看着辜夕媛,回答裴御医的话:“秦御医当时只说孩子保不住,但可尽力一试。至于孩子胎死腹中许久,在下的确不知。”
羌令诀扯了扯嘴角,似是厌极了这荒唐的一幕:“你竟是留着死胎也要来陷害王妃,当真让我刮目相看。”
第128章 本宫从来不用他们给答案()
“夕媛,羌大人和裴御医所说,是真的吗?”
匹娄娜萱简直不敢相信,辜夕媛居然会如此恶毒。况且死胎留在母体之内,就算她不曾成婚,也知道那会对母体造成多大的伤害。
她竟是不惜伤害自己也要嫁祸越白安,不过就是因为羌令诀曾对越白安青眼有加,可她都已经嫁给了羌令诀,又何必这般计较?
虽然匹娄娜萱同样不喜欢越白安,可她却也不认同辜夕媛这般恶毒的行径。
“老臣宫中还正在当值,这便先告退了。”
裴御医在宫中多少年的人精,自是不愿意掺和这些所谓的家事,越白安和墨染青也不愿久留,只说着要送他出府,一道走出了屋子。
可越白安刚刚一只脚迈出了门槛,辜夕媛就从手边的柜子上抓起了一个瓷瓶向着她的后脑扔了过来。
幸而羌令诀眼疾手快,替她挡了这一击。
“辜夕媛!你疯了不成!”
瓷瓶四分五裂,羌令诀的手臂也被挂了彩。
裴御医“哎呦”一声,急忙将羌令诀扶到了椅子上坐好:“羌大人唉,幸好老臣还不曾离开,不然您这受了伤,又如何包扎。”
羌令诀却摆了摆手:“无事,多谢裴大人。”
越白安的目光掠过羌令诀的手臂,眯了眯眼,随后才看向依然坐在床榻之上似是被那一下吓坏了的辜夕媛。
“到底还是裴御医您的医术高超,方能还本宫一个公道。”
越白安与她对视了许久,才缓缓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她的唇角掠过一丝不明显的笑意,她复而看向羌令诀,见裴御医已经帮他处理好了伤口,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多谢羌大人方才出手相助。”
那碎裂的瓷瓶已经被墨染青着人清扫了出去,而她自己也带着匹娄娜萱一起离开了内间,出去继续主持宴会。
毕竟她作为女主人,总不能扔下满屋子的宾客不管。况且,也要赶紧将越白安的冤屈向那些女眷禀明才是。
越白安看着紧闭的房门,只低语道:“现下本宫倒是想问问羌大人,打算如何处置夫人。”
“越白安!你非要逼他休了我你才甘心吗!”
裴御医听见这声质问闭了闭眼,只又叮嘱了羌令诀几句,便抱着药箱赶紧逃离了这处压抑的房间。
“不是你自己在逼着他休了你么?”
越白安又看向了辜夕媛,似是颇为头疼她这么一副梨花带雨又惊慌失措的模样:“妒忌乱家,本就是七出之条。”
她走到羌令诀身边,伸出两根手指并在一处轻轻敲打了一下羌令诀的手臂:“更何况,羌夫人您还打伤了自己的夫婿。”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辜夕媛强撑着自己的身子想往羌令诀身边走,却被走到床边的越白安按了回去。
“如今踏孙正逢战事,本宫没有精力和你玩这些过家家的游戏。”
越白安的面色冷冽,只垂眼看着床榻之上的辜夕媛:“你的父亲虽然需要守卫王宫,但他的门生亦有在外征战之人。”
她抬手指向门外,扬高了声音:“今日这般重要的宴会,你不想着为他们祈福,缝制战衣,只一门心思做这些无谓之事,简直可笑至极。”
“正逢战事?!”
辜夕媛对越白安的话不为所动,只大声冷笑道:“若不是因为你,为了不让那些大翼国人抓你回去处置,王爷又如何会对大翼国出兵!你这祸国殃民的妖女!贱人!”
她挣扎着站起身,双手已经向越白安挥舞了过来,却被一直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抓住,禁锢住了她的行动。
越白安没想到羌令诀拖着残臂也会来帮她,的确怔忪了一瞬。
辜夕媛拼命想挣脱羌令诀的束缚,但无奈两人力气悬殊太大,她根本没有办法。
越白安看了羌令诀一眼,轻轻地点了下头,算是道谢。
辜夕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突然发出了一声嗤笑。
她的眼眶中泛起泪水,可说出来的话却丝毫没有伤心之感:“羌令诀,墨云深不在,你终于有机会英雄救美了,你很高兴是不是啊?”
“不敢说话,是被我说中了?”
辜夕媛见羌令诀沉着一张脸,心底的恨意更甚,也愈发口不择言:“你放心,就算没你抓着我,就凭我刚伤了身子,也奈何不了你的‘白安’。”
听见自己的名字,越白安的身形不自觉地有些僵硬,她知道羌令诀一直这样唤她,但那都是在很多年前。
自从二人在踏孙重逢之后,两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彼此恭敬有加,羌令诀也从不会在人前这般唤她。
“怎么了,听见你的闺名很诧异?”
辜夕媛轻笑了一声,虽然双手还被羌令诀抓着,但却努力坐直了身子示意越白安凑近自己:“你猜我怎么知道他没人的时候怎么唤你的?”
“辜夕媛!”
羌令诀这三个字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可辜夕媛却是在他的伤口上狠狠咬了一口,只痛得他一下松开了手,让辜夕媛有机会撑着自己站起身逼近越白安。
“羌令诀,你敢做就不要怕我告诉她。”
她将目光从羌令诀身上收了回来,只对着越白安拆散了自己的发髻,露出了其中触目惊心的一抹红色。
“原本还在想,到底是要学你平时的穿衣打扮还是如何,差点忘了有这么容易模仿的特点。”
她将那一抹红发绕在手心,弯起了唇角:“我的丈夫,因为这红发,酒醉之后将我认成了另一个人。”
越白安别开眼,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了辜夕媛接下来要说的的话。
她不想听,但那些话却还是一字一句地传入了她的耳中,让她不知该如何面对。
“那天夜里,他抱着我,口中喊的,却是‘白安’两个字。”
辜夕媛的泪终于从眼眶中滑落,但她却毫不在意,放任那泪水流了满面,她却依旧看着越白安不愿意移开目光。
“越白安,你夺走了我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东西。羌大哥,云深哥哥和染青姐姐,他们以前都是喜欢我的,可是自从你出现,一切都变了!”
辜夕媛几乎已经歇斯底里,只对着越白安大声嚎啕:“你把他们还给我!还给我!”
“够了。”
越白安往后退了一步,辜夕媛原本想追过来,脚下却是无力,只得又跌坐回了床边。
“你方才辱骂本宫,说我祸国殃民,逼着王爷出兵大翼国。”
似是对越白安突然又转回这个话题感到不解,辜夕媛张了张口,但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其实为何出兵,你的丈夫,还有云深哥哥和染青姐姐,应该都可以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越白安微微一笑,似乎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之语,却每一字都打在辜夕媛的命脉之上:“但是本宫,从来都不用他们来给答案。”
第129章 为了见你()
“这就是你和本宫的区别。”
越白安如今算是看明白了,跟辜夕媛这样的人,就不能讲道理。
就算好心解释她从来没有和她争抢,她也听不懂。
如辜夕媛这般,永远都只会把错误怪在别人身上,从来想不到如果不是她自己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无论墨氏姐弟还是羌令诀,又有谁会厌恶这个跟他们相知多年的小妹妹。
既然如此,索性做一回恶人,把自己拉到和她相同的层次,再告诉她,就算如此,她也依旧是手下败将。
越白安走出内间的时候,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女眷们已经被墨染青带去了她的后院品茶休憩,只有笑歌和细语等在厅内,见越白安终于从内间出来,急忙迎了过去。
“王妃,那小蹄子没再伤您吧。”
笑歌拉着越白安看了半天,见她神色如常,唯有脸上泛起了红肿,不禁气愤:“她居然敢打您!”
越白安摆了摆手:“不是辜夕媛,是匹娄娜萱。不过你们放心,我回了她两个巴掌。”
笑歌却还是愤愤不平,只拉着越白安要回府:“不待了不待了,都是些什么人,野蛮可恶!”
“姐姐的宴会,说什么胡话。”
越白安从笑歌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臂,拍了拍她的刘海,才缓缓看向了细语。
还没等越白安开口,细语已经“嘭”地一声跪在了地上:“奴婢知罪。”
越白安却是伸出手将她搀扶了起来:“我如何会不明白你的心意。”
细语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羌令诀和辜夕媛毕竟已经结成了夫妻,若是因为失了孩子一致对外,将越白安置于难堪境地,那越白安可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所以细语才会抢先在羌令诀面前演了那么一出苦情戏,原本只是想着能让羌令诀念起旧情,再等着静观其变。
却不想竟等来了他的那么一番话。
将秦御医的诊断毫不留情地揭露在众人面前,与裴御医不谋而合,唱了一出极好的双簧。
“只能说,羌大人直到如今,都还是在意您。”
细语听越白安将方才房间中的情况说来,面上不禁浮现了一丝苦笑:“也不知对他而言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当然是不好。”
越白安打断了她的话,想起刚才辜夕媛说的那些话,只觉得苦恼:“他已经因为我伤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