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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笑,竟是让越白安看呆了。
直到他感受到她的注视,放下书向她走过来时,她才回过了神。
他在她身前坐下,原本只是想伸手捏捏她的脸逗她,结果看着她红唇微启盯着他软软的模样,他没忍住又直接吻了过去。
越白安急忙伸手推他:“要起床了,别闹。”
“你方才发什么呆。”墨云深在她耳边低语着,手上又不自觉地拉开了她的内衫。
不过他显然没想到越白安会如此耿直:“你好看啊,我就看着你发呆,成日为男色所惑,我没救了。”
墨云深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埋首在她的颈窝,先是低声笑,最后竟是笑得连整个身体都在发颤。
“安儿,这世间也只有你会用好看来形容男子。”
越白安不以为意,将他的脸抬起来看了半天,才又自顾自地掩唇笑道:“就是好看。”
她说着“唔”了一声:“你不喜欢这个词的话,换成英俊好了。”
墨云深对外貌倒是并不在意,不过如果他这张脸能让自家王妃觉得喜欢,他自然也不反感。
他正想着,越白安已经主动伸出手抱住了他:“怎么办,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墨云深原本还在担心她会介意之前两人的冷战,此刻听见她这句话,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
他用力回抱住她,却总觉得还抱得不够紧,恨不得她能和他融为一体才是最好。
随着定念的离开,这一段时间的各种闹剧总算是落下了帷幕。
越白安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可看着墨染青成日里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她心有不忍,便做主把墨染青从公主府接到了王府,说是要陪着她说说话好散心。
墨云深本来就喜欢冷着脸,这样一来,更是不见任何表情。
好不容易把媳妇求回了身边,根本还没好好温存,他居然又被媳妇赶出了主屋。
这一日越白安陪着墨染青用完午膳,将她送回她暂住的厢房之后,正准备回自己屋里休息,却被诸淮拦住了脚步。
“王爷请您去书房。”
越白安一脸不解:“这会儿他不是应该休息了吗?”
诸淮却是耸了耸肩:“属下也不知王爷找您何事,只叫我带您过去。”
越白安拗不过他,便点了点头:“那我给他带些茶点过去。”
等到越白安拎着一大盒点心出现在书房门前时,羌令诀居然也在这时造访。
数月不见,两人在看向彼此时不约而同地觉得有些陌生,越白安不敢看他的拐杖,眼神飘忽,还是羌令诀率先笑了出来。
“好久不见。”
他努力让自己站得挺拔一些,之后才又道:“你给的药方很有用,多谢。”
越白安拎着食盒的手紧了紧,终是也抬眼笑看向他:“原本就怪我,能帮到你是最好。你也是来找王爷吗,进来吧。”
她示意诸淮敲门,只听见墨云深应了一声,诸淮才推开门让屋外的两人走进去。
墨云深看到羌令诀似乎并不惊讶,只道:“请帖放着,写好后让诸淮晚间给你送去。”
“多谢。”
羌令诀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那张婚宴请帖放在了书桌上。
越白安这时才注意到他没有拄拐的另一只手上原本还拿着东西,不由好奇:“是和辜夕媛的新婚请帖吗?”
虽然她对辜夕媛没什么好感,但她还是希望羌令诀能有一个真心待他之人留在他身边。
羌令诀听见她如此淡然地问出这句话不禁身体一僵,但他很快恢复了常态,只微笑着回应她:“正是。”
“那先提前恭喜你们了。”
越白安正笑得灿烂,却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变了脸色:“所以你的御者是谁。”
“我正是来请——”
“不行。”
越白安打断了羌令诀:“我不喜欢他靠近别的女人,尤其是辜夕媛。”
她一副“我的男人只有我能碰”的表情挡在墨云深身前,全然不知她这一番举动好似一把尖刀插进羌令诀的心脏,让他血流不止。
墨云深在她身后配合得极好:“早朝那时便已说过,回府问过安儿后再给你答复。”
他的手覆上越白安的发,轻轻拍了拍:“这是她的答复。”
羌令诀的面上依然挂着笑容,但那笑明显已经失去了生机,他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请帖放在这儿,劳烦你与诸淮。”
他待在这书房之中只显得无比多余,因此匆匆告退,连书房侍女端进来的茶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越白安终是极轻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她说的的确是心里话,但若是放在从前,她决计不会当着羌令诀的面这样说。
可既然决定要好好地和墨云深在一起,她就应该拿出态度来证明自己的真心,再不能像从前那般被他推着走。
“戏演得不错。”
墨云深从她身后伸出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带进了怀里。
越白安闻言立刻嘟起了嘴回过身看向他:“谁演戏了,你就对自己这么没自信,真以为我不稀罕你。”
第81章 时日渐长()
墨云深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他被她赶出主屋的这几天一直很委屈,忽然这么来一下实在让他受宠若惊。
“那就算我是演戏,我也是为了和他划清关系才这么说,你不应该更开心吗?”
越白安伸手揪住男人的脸颊,踮起脚亲了他一下:“所以在别扭什么。”
墨云深不得不承认,他的喜怒哀乐全然被她的一举一动牵动着,他根本没有办法逃离她的“控制”,也不愿意逃离。
“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
某人最终还是老实地和媳妇交代了自己别扭的原因。
越白安诧异:“姐姐的醋你也吃?”
“她抢了我的人。”
墨云深跟只小熊一样胡乱地在越白安的脸上亲着,双手也不老实地扯着她的衣服,直把她往软塌之上推过去。
越白安当然也很想他,因此并不抗拒,只轻声安抚着他:“那等秋围之后,就让姐姐搬回去。”
墨云深忽然停下了动作,难以置信地看向她:“秋围?”
秋围至少还要半月之后才会开始,她居然让墨染青在秋围之后才搬回去。
越白安眨了眨眼:“太晚了?可是姐姐真的很喜欢定念高僧呀,你看她每天眼睛都肿着,多可怜。”
墨云深简直哭笑不得,他终究还是在她面前败下阵来:“都听你的。”
他压下了身子,将她纳入想念之中,自然又是一室缱绻缠绵。
然而墨染青却并没有真的住上那样久。
她住在墨云深府上的事不知被谁传到了老汗王耳中,老汗王当日下了早朝就亲自赶来了王府教训闺女儿。
“秋围结束之后你便随南宫勿前往昌河国,本来给你物色的未婚夫也是昌河国人,你们至今还不曾见过面,的确是我疏忽。”
老汗王冷眼看着墨染青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愈发恨铁不成钢:“你弟弟新婚不到半年,你就跑到人家府上来住着,成何体统!”
墨染青冷哼了一声:“你就想着你儿子,连弟妹都没有赶我,你倒是关心得紧。”
越白安和墨云深站在老汗王身侧,听见墨染青这么说,正想着要不要附和她,却听见老汗王一声怒喝:“人家邀你来府上是情分,你倒是骑驴上坡,得寸进尺!”
“行了,您这声音都快掀了人房顶了。”
墨染青不耐烦地看了老汗王一眼:“我走就是了,横竖您也懒得看见我,把我嫁去昌河乐得您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此话一出口,老汗王瞬间变了脸色。
墨云深眼疾手快地冲下主位挡在了墨染青面前,伸手顶住了老汗王即将落下来的巴掌:“父汗,长姐是女子。”
“你让他打,他这二十年打我打得还少吗,他巴不得把我打死,就没人提醒他这世上还有南宫图雅这个人存在过!”
墨染青的话使得整个场面更加失去控制,老汗王看向墨云深,怒斥:“你听听她都说的是什么话!”
“她说错了么。”
墨云深毫不畏惧地和老汗王对峙,他将墨染青挡在身后,示意越白安过来扶她。
“长姐是女子,而儿臣是男人。但从小您从不曾和儿臣动手,却对长姐常常打骂。”
墨云深眯了眯眼,终是露出了那双和老汗王极其相似的双眸与他对视:“若她的存在连母妃都不介意,父汗却如此狠戾。”
“儿臣敢问父汗,这些暴怒之后,您到底在掩饰什么。”
越白安搀扶着墨染青,替她理了理头发,看着她这幅瘦削的模样不禁心底一酸,但面上却并不曾显露出来。
她看向老汗王,只见方才还气势汹汹的他在接受了墨云深的质问之后竟是收敛了不少戾气,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坐回了主位之上。
他到底在掩饰什么。
如果对南宫图雅真的一丝感情也没有,就不会有墨染青的出现。
墨染青的出生和成长就像一根刺,扎在他和汗妃两人之间。
哪怕他竭尽全力,可只要墨染青依然在这世上活着,这根刺也永远没有消除的机会。
把对感情的无能为力发泄在墨染青身上,实在称不上是一位好父亲。
越白安扶着墨染青的手微微用力,似是颇有不平,但她这不平,不止是落在墨染青身上,更是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老汗王终究是没再多说什么便返回了宫中,而墨染青也收拾好行装,回去了自己的公主府。
墨云深搬回自己的主屋时,越白安正坐在一盘花生酥前,虽然手上嘴上都不停,但她的注意力明显没放在那盘酥饼之上,两眼放空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不禁失笑,走到她身侧,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越白安似乎猜到他要问什么,仰起头看向他实话实说:“你说男人如果不喜欢某个女子,也能和她有孩子吗?”
墨云深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
“如果,我是说如果姐姐的母妃没有那么早就离世——”
越白安似乎也很纠结,甚至不知自己这个问题到底该不该问出口,但她却还是一咬牙问了出来:“等到时日渐长,父汗还是会爱上她,对吗?”
“或许。”
墨云深在她对面坐下,给自己和她都倒了一杯茶:“但这世上没有如果。”
茶水的雾气笼罩住他的面庞,越白安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却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声音。
他似是自嘲地笑了笑:“何况本王与羌令诀之间,同样赌的是一句‘时日渐长’。”
越白安正抿了一口茶,还没来得及喝下去,听见他这句话竟是又猛灌了一口下肚,烫得她手一抖,几乎立刻激出泪来。
墨云深好笑地走过去蹲在她面前,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如此倒变成你委屈了。”
越白安却是不依:“但我还是觉得很难过,母妃难道不会吗,想到父汗曾经也对姐姐的母妃动过心?”
她很快便发现她又把自己带到了坑里。
“你说呢。”
墨云深的声音不急不缓,他拉着她的手,却并没有看向她。
“所以,你也会难过吗?”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傻,无论老汗王与汗妃如何,那都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她却莫名其妙地代入自己,总害怕有一天墨云深也会有别人。
而她却没有考虑到,对别人动过心的人,分明是她。
墨云深颇为无奈地站起身,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坐到了自己腿上:“不会。”
“我只要现在和将来。”
错过你的那些过去,我可以一点点补回来。
他顺手拿了一块花生酥想喂她,没成想忽然听见了一阵敲门声。
诸淮欢快的声音在屋外响起:“王妃,您绝对想不到,属下在街上遇见了谁。”
第82章 姑姑你一定很难过()
“小姑姑!”
越以慈一见越白安,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扑了过来。
因为越白时边关将领身份的原因,他其实不能和已经嫁入踏孙国的越白安有过多往来。越白安深知这一点,是以只在到达木疏城后给越白时一家寄过一次信,但也是经历了层层检验方才送到了他们手上。
之后直到现在,越白时一家与越白安都再没有过任何联络。
所以越以慈这次前往木疏城采办货物,其实是背负了重任而来。
“这是我娘给你带的沙州小吃,有你最爱的杏皮茶,直接开水冲泡就好。”
越以慈指着那两个大箱子,只见其中琳琅满目,直叫人看得犯馋。
“还有我爹给你写的信,寄出来实在麻烦,我就亲自带来了。”
她说着把手中的两封信递给越白安,又扶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才道:“还有衣服,我娘怕你不习惯踏孙这边的衣裙,专程让二姐从江南挑了几匹好的布料丝绸给你裁了做新衣服。”
她示意身边跟着的随从又去搬箱子,只叫越白安错愕不已:“还有小姑父,我娘记得你提过凉州的葡萄酒,差人去那家酒馆给你买了一箱。”
墨云深急忙感谢:“多谢嫂嫂。”
越以慈一挥手:“不客气,我娘说了,她只给你们小两口捎一些心意过来。至于我姑姑的公爹婆母,圣上赏给姑姑的那些历代典籍,农耕工具还有珍奇古玩之类已经足够贵重,她就不献丑了。”
尚晚说是这样说,实际却是怕老汗王与汗妃并不知越白安的真实身份,只会纳闷堂堂的公主殿下怎会与朝臣之家如此亲密。
越白安自是理解尚晚的苦心,看着主厅之中大大小小的箱子,一时不禁感动得红了眼眶。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交代笑歌与细语,也定要越以慈带些踏孙国才有的食物器具送给越家老小。
“我这次就是来给我那小店里进货的,有什么好东西尽管招呼,我一定给好好带回去。”
越以慈这会儿已经拉住了越白安的胳膊,拉着她绕了一个圈,笑得眉眼弯弯:“爹还一天到晚担心你水土不服会更瘦,我看明显是新婚燕尔越来越滋润了。”
越白安被她说得面上一红,但目光却是不由自主看向墨云深,似是在嗔怪他。
墨云深抚了抚鼻梁,只是低笑。
这边姑侄正重逢相遇着,王府上却又来了客人。
原是羌令诀来送正式请帖了。
他和辜夕媛的婚期定在三日之后,诚邀墨云深夫妇二人前去观礼。
“羌大人来得倒巧,这会儿府上正热闹着。”
权叔不知羌令诀与越白安过去相识,只顾给他介绍:“我们王妃的侄女儿跟着商队来木疏城采办货物,也是刚到府上。”
羌令诀的身形一顿,但却并未在面上显露出什么,只装作全然不知的样子看向权叔:“采办货物?”
他大概能猜到是哪位侄女,只是没想到当年说着要开一家沙洲最大西域商铺的小姑娘竟是真的实现了自己所求。
“老奴也觉得稀奇得很,原以为大翼国的女子都是深宅大院中的闺秀,没想到还有自己做生意的。”
权叔说着也不禁笑出声来,这时两人已经到了主厅门前,权叔敲了敲门:“王爷,羌大人来了。”
越以慈正觉得这姓氏还挺熟悉,抬眼看过去时,手猛地一颤,那茶水几乎全部泼了出来。
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