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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拒绝的余地,便拉过温婉的手腕戴上去,然后又让穆郁修过来看,“很合适,好像就是为嫂子量身定做的一样,命中注定你是我们穆家的媳妇。”
命中注定?
温婉在心里念了一遍,有所察觉地抬起脸,正撞入穆郁修深不可测的眼眸里,那里头漾着笑意,墨色的瞳孔里映着玉镯的影子,剔透温柔,“确实不错,只是改天我真要问问外公了,有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早拿出来,我到现在还没有送过婉婉一件像样的东西呢!”
“别得了便宜又卖乖!”穆清寒没有在温婉的左手上看到戒指,她转头看了穆郁修一眼,提醒道:“你可以送的东西还有很多。”
穆郁修闻言往温婉的无名指上扫了一眼,眸色深沉。
等到穆清寒放下温婉的手后,温婉觉得戴这样贵重的玉镯有些招摇,想趁着两人不注意收起来。
谁知穆郁修早已觉察她心中所想,抓住她的手腕命令道:“戴好了!任何时候也不许取下来,包括洗澡睡觉。”
温婉被穆郁修拖着手往池北辙的办公室里走,闻言语气悲凉地问道:“那我若是死了呢?你是准备让玉镯给我陪葬,还是继续留着传给你的儿媳妇?”
穆郁修猛地顿住脚步,高大的身形就那样僵在原地,转眸不可置信地盯着温婉,见她不像是在开玩笑,他这才觉察到了异常。
她的病情是发生变化了吗?不然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消极?
也就是说她来医院并不是去除所谓的伤疤,而是为了心脏病而来。
为什么池北辙没有告诉他?
穆郁修的手指捏得死紧,弄疼了温婉,直到温婉叫了他一声,他才突然回过神来,收起恍惚的神色,掐着她掌心上的嫩肉,有些好笑地说:“你都死了,我连儿子都弄不到,何况是儿媳妇?”
这是承诺。
无论结果怎么样,他这辈子只有她一个妻子,只有她能给他生孩子。
“是吗?”穆郁修越是这样,温婉心里越难受,狠下心抽回自己的手,不再理会穆郁修,走到前面跟穆清寒一起。
穆郁修一心琢磨着温婉对他的态度忽冷忽热的原因,并没有立即跟上去。
温婉和穆清寒先进了池北辙的办公室,穆郁修后脚跟上来,因为对池北辙隐瞒他而耿耿于怀,他并没有给池北辙好脸色看。
池北辙在电话里听穆郁修说起穆清寒的事了,见到穆清寒后,他先让杜华带穆清寒去做b超、验血,自己则留下来招呼温婉和穆郁修。
他端了咖啡给温婉,也不理会坐在温婉身边的穆郁修,他问温婉:“沈度的案子你查的怎么样了?是谁把董唯妆自杀在沈度家里的消息传给董家的?”
“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毕竟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我、沈度、二少以及……”温婉说到这里,转头看向穆郁修。
穆郁修接触到温婉的目光,立即明白过来,表情先是震惊,随后就是愤怒阴沉,“所以你今天找我来其实是为了这件事?你既然能跟盛祁舟抱在一起,也就说明你把他排除了,最后只剩下我了对吗?你怀疑是我要害沈度?”
“此地无银三百两。”温婉眼眸一眯,犀利而凛然,“我什么都没有说,你既然没有做,为什么那么急于辩解?”
“好!真好!我为了帮你,甚至不惜铤而走险,担上转移尸体的罪名,结果你却认为你是在引狼入室,这一切都是我的阴谋对吗?”一再地被温婉质疑,穆郁修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对于这样不识好歹的女人,换做以往他早就不能容忍,此刻却是竭力地压下要爆发的情绪,目光紧紧绞着温婉,不言不动。
池北辙端起手边的茶,一边抬眸往穆郁修看去,清楚地看到穆郁修受伤的表情。
他平日里多冷静强大的男人,却连温婉的一句话都受不住。
果然陷在爱情里的男人,真是没有药可以救了。
池北辙劝道:“阿修,你这个样子连我都要怀疑你了。冷静点,听温婉把话说完。”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穆郁修有火没处发,闻言算是找到了宣泄的对象,讥讽地反问:“若换做是你,被最爱的女人怀疑,你是什么感受?”
确实。
如果哪天自己拼了命地帮林音,林音却反过来认为他图谋不轨的话,估计他比穆郁修还难以控制自己的愤怒和痛心。
“阿修,我并没有怀疑你。”温婉看到穆郁修这个样子,她自己的心也很疼。
实际上她所熟悉的穆郁修,从来都是我行我素,哪怕是被全世界的人质疑、憎恨,他也不曾在乎过。
他说过别人怎么看他,那是别人的事,他不会为此辩白、解释。
而他那么难以忍受她的质疑,不正是因为他太在乎她,太希望她能信任他吗?
“我身为一个律师,在查案子的时候,就像警察会对一些人进行调查一样,你能说在没有证据之前,他们就认定了被调查的人是凶手吗?”温婉解释道:“不过是公事公办,做自己分内的事而已。你会因为我的正常询问而愤怒,是因为我们两人的关系不一般,所以只要你抛开这点,把我当成查案的人,你就能谅解我了。”
穆郁修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点了点头,“你继续。”
温婉问道:“向锐、关思琳、帮我们在盛世布置董唯妆自杀现场的那些人,以及殡仪馆里的工作人员,你敢肯定都是可以信任的人吗?或者你认为他们当中会有谁走漏风声?”
“我的人都不可能,但殡仪馆里的那些人就不一定了。”穆郁修停顿了下,攒起剑眉,“这样范围就大了,不能在短时间内查出陷害我们的人,也就无法证明沈度没有杀害董唯妆。”
池北辙接道:“就算证明了沈度没有杀董唯妆,你们把董唯妆的尸体转移了,这也是在犯罪,所以真正的幕后主使者的目标并不是沈度,而是阿修你和温婉两人。”
因此要救沈度,温婉就要牺牲自己,承认是自己转移了尸体,不然牺牲的就是沈度。
所以对于一心想救沈度的他们来说,这根本就是一场必输的官司。
这次他们算是彻底被幕后主使者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究竟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既能救沈度,她和穆郁修也能脱身。
温婉想不到。
她顿时觉得很无力,一边拿着笔在本子上勾勾画画,一边问穆郁修:“除了你的二弟外,还有谁跟你有仇?如果找到那个人的话,案情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对于温婉排除了盛祁舟,穆郁修很是愤怒,想到刚刚温婉还被盛祁舟抱了,他的醋意就上来了,本想反驳温婉,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
他跟池北辙对视一眼,池北辙也猛然间顿悟,一脸凝重地说:“我们都忽略了一个人。”
温婉的笔尖一顿,猝地抬眸,“谁?”
第174章 共同面对【为尛亚丶的生日而更】()
穆郁修声音幽沉地吐出三个字,“陆卫航。”
“陆卫航跟你有什么仇?他是盛祁舟的下属,就算他做过什么,也是被盛祁舟指使的不是吗?”温婉心里有些失望。
盛祁舟不是说这件事跟他没有直接关系吗?还说以后不会再利用、欺瞒她,原来都是在说谎吗?
穆郁修觉得有些事还是要让温婉知道比较好,虽然他并不想让温婉参与进这些明争暗斗里,但现下显然瞒不下去了。
若是她终究还是逃不开这些争斗,那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好她,不让她受到伤害。
他斟酌片刻后,望向温婉,低声说:“你不是问我阿寒的老公是谁吗?”,见温婉睁大了眼睛,他点了点头,“现在你可能也想到了。对,陆卫航就是阿寒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他们两人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地步,是因为陆卫航跟董唯妆上了床,并且他就是在盛氏和容氏的合同上动手脚,而又嫁祸给你的那个人。”
“事情暴露后,阿寒舍不得陆卫航坐牢,但我又不得不救你,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得不成全盛祁舟要除去邵致远,独揽盛氏大权的阴谋,跟他演了一场戏,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董唯妆身上。”
董唯妆是为陆卫航背了黑锅,原来这才是事实真相。
一环扣着一环,她自以为自己足够聪明,看透一切时,实际上所谓真相的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温婉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像是有无数的线头缠绕在了一起,所幸穆郁修有耐心等她自己理清。
她扶着额头凝神思索半晌,这才把所有发生的事情连成一条清晰的线,又抬眸问穆郁修:“按理说你救了他,他怎么还要恩将仇报?”
“自作孽,不可活。”池北辙替穆郁修回答了温婉,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对穆郁修的无奈,“阿寒不能原谅陆卫航的出轨行为,要跟陆卫航离婚,但陆卫航深爱着阿寒……”
“陆卫航爱阿寒?别侮辱‘爱情’这个词了!”穆郁修截断池北辙的话,轻蔑地说:“他若是爱阿寒,他会跟董唯妆上床?我估摸着除了董唯妆以外,陆卫航还有其他女人。”
池北辙也是大男人主义,跟穆郁修一样喜欢掌控别人,再加上他在穆郁修面前一直以兄长自居,因此他怎么可能允许穆郁修质疑他的思想。
他勾起唇角讽刺地说:“你爱温婉吧?你不是也有过很多女人?那也该知道男人的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陆卫航就跟你一样。”
“我跟他一样?”这话太侮辱穆郁修,而且还是当着温婉的面,本来他跟温婉的误会已经很深了,池北辙就是在火上浇油。
他把手中的打火机“嘭”地丢到茶几上,“自从有了温婉后,我再没有跟任何女人有过暧昧关系了,何况是出轨。”
他说完后看了温婉一眼,见温婉用手遮住脸,似乎很心痛的样子,他的神色一僵,“婉婉……”
“陆卫航爱不爱阿寒,阿修跟陆卫航是否一个德行,这根本不是我们现在要讨论的重点。”温婉放下手,拿起打火机丢给穆郁修,脸色冰冷地说:“你不要总是把注意力放在我们之间上可以吗?说正事!”
话虽这样说,她却是迅速地转过脸。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身上,让她觉得暖洋洋的,唇角在不知不觉间扬了起来。
这种感觉真好。
不用她自己把自己关在死寂的房间里,一个人来想整个事件的经过,不用她对着电脑查询各种资料,或许晚上也不会因为案情没有进展而辗转反侧。
原来跟他一起分析、一起商量,被他时刻记挂,竟能让她觉得心中如此甜蜜安稳。
他不管别人的死活,只在乎她一个人的感受,即便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刻,但有他打岔,仿佛再棘手的事件,再紧绷烦躁的情绪,都会因此而变得特别轻松。
穆郁修眼瞧着温婉终于笑了起来,他也是眉眼一弯,墨色眼眸里的温情如水,要溢出来一样。
可穆郁修的深情看在池北辙眼里,只觉得穆郁修越来越像个小媳妇似的,温婉一笑,他的心情也好,温婉一旦不待见他,他就各种暴躁失控。
原来真正爱一个人,自己的心情也会随着对方改变,只不过穆郁修表现得比任何人都要明显。
他觉得穆郁修傻的同时,也想到自己跟林音谈恋爱的那段时间,他宠极了林音,由于林音是富家千金,年龄不大,跟温婉平和沉稳的性子相比,林音才真的是无理取闹不可理喻。
他和林音也是时常吵架,他也几度被林音逼疯,也曾觉得心很累,放弃过几次,分分合合、合合分分,没有尽头。
然而如今她早已消失匿迹了四年,他再想跟她吵架,也没有机会了。
所以他才更希望穆郁修和温婉不要重蹈自己的覆辙,能在一起,一定不要轻易放手。
池北辙手臂微动,腕上手表发出的光芒刺入他的眼睛里,他只觉得眼睛一疼,见两人沉浸在无声胜有声的心灵相通中,他“咳”了一声打破沉默。
穆郁修用刀子眼剜他,温婉则立即转过头来,脸色微红,尴尬地问:“说到哪里了?陆卫航爱阿寒,所以他不愿意离婚对吗?”
“嗯,陆卫航强占了阿寒一次,阿寒伤心欲绝下回到我外公家,陆卫航追了过去,又想在我外公家里侵犯阿寒,恰好被我看到,于是我拿着枪指着陆卫航,逼迫他答应离婚,最后我把陆卫航从楼梯上推了下去。”穆郁修说到这里,见温婉也是一副不赞同,甚至责怪他的表情,他阴了脸色,“我没有做错,换做是你们疼爱的妹妹受欺负了,你们难道能忍得下去?”
都说近朱者赤,但这么多年了,穆郁修不仅没有从池北辙身上学到什么好品质,反而跟池北辙的行事作风大相径庭,池北辙苦口婆心了那么多次,已经没有信心再去改变穆郁修了。
“只要稍微良知的人,都容不下陆卫航这种人,何况阿修你本来就太重情义,只是你错就错在处理方式上。换做我和池大哥,我们大概会走法律途径。”温婉叹了一口气,“也难怪你的仇人这么多了,自作自受。”
穆郁修不以为然,“过程不一样,但都是一样的结局,你能保证他出狱后不会再伺机报复你吗?”
“什么歪理?”温婉蹙起眉,“反正以后你不能再做这种事了。”
穆郁修怔了一下,随即勾起唇角,“好。”
池北辙提醒道:“跑题了。”
穆郁修、温婉:“……”
穆郁修趁此解释,“陆卫航为了报复我,先把我外公气病了,由此引发了穆家的遗产争夺战。他突然答应跟阿寒离婚,不是因为受了我的威胁,而是我外公留了很大一笔财产给阿寒,他想通过打官司,跟阿寒分夫妻共同财产。”
温婉从最初被卷进这些豪门斗争里时的震惊、难以理解,在经历了一场场阴谋算计后,她此刻已经很平静地面对这些为了名利钱财兄弟相残不择手段的事了。
哪怕陆卫航跟她所认识的那个工作狂,又是居家好男人相差太多,她却丝毫不怀疑陆卫航因爱生恨之下,开始走极端,一方面要报复穆郁修,一方面还想要分穆清寒的财产。
温婉思索片刻说:“我觉得对于你外公这事,你并没有完全解决,陆卫航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而且要救沈度,我们首先要除去陆卫航这个根源所在,然后再从长计议。”
穆郁修闻言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眸,阴鸷光芒一闪而过。
陆卫航确实留不得了,只是同样不能留的还有——
正想到这里,杜华在外面敲门。
“请进。”池北辙应了一声。
穆清寒走进来。
温婉见穆清寒的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她连忙让了位置给穆清寒,接收到另一侧沙发上穆郁修递过来的眼神,她握住穆清寒的手,盯着穆清寒的脸色,柔声问:“怎么样?检查结果确定是怀孕了吗?”
“嗯,三周了。”穆清寒从包里拿出检验单。
温婉接过来看了一会,又让杜华递给穆郁修,最后让池北辙看过,几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大哥。”半晌后,在穆郁修试图开口之前,穆清寒侧过身子,眼中带着祈求,对穆郁修说:“医生说宝宝很健康,我舍不得打掉。”
“这不是理由。”穆郁修面无表情的,冷着脸色说:“阿寒,你以后也会有孩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