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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度这才转过头来,讽刺地反问:“所以呢?温婉,你说好跟我一起回美国,答应了不会跟穆郁修结婚,结果呢?其实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欺骗我!你根本就做不到,为什么还要伤害我这颗已经属于你的心?你知道在电话里听到你说你跟穆郁修结婚的那一刻,我有多痛吗?我就感觉天崩地裂了一样,眼前一片漆黑,都是绝望。温婉,你这样对我……”
他停顿了一下,唇畔浮起一抹轻蔑的笑意,让温婉感到无比的陌生,“你这样做,跟董唯妆有什么区别?你们都以为我沈度懦弱、好欺负是吗?她董唯妆被人**,害怕没有人要,把我当备胎,而你温婉曾经被他穆郁修伤害的时候,你回到我身边,把我当成依靠。”
“如果我能得到什么,这一切都无所谓,但事实上呢?”他挑起唇角问她:“我从董唯妆那里落了坏名声不说,连你最后还是属于了穆郁修。董唯妆死了,一了百了,我呢?你们所有人都幸福了,偏偏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却是最凄凉可怜的那个。”
窗外的风吹进来,温婉闻到沈度身上的酒精气息,她把脸转向一边,“你喝醉了,不然你不会这么偏激。”
“我偏激?不,温婉……”沈度摇着头说:“我说的都是事实。”
温婉闻言重新转过脸,声音里带了一丝的凉意,“所以你觉得我对不起你是吗?沈度,你有什么立场指责我欺骗你?如果我也像你一样去钻这个牛角尖,那么七年前分明是穆郁修救的我,为什么你不仅隐瞒了事实,还把所有的功劳往你一个人身上揽?以至于让穆郁修误会了我七年,也因为恨我在那个时候离开他,这七年间他折磨自己,我回来后,他开始折磨我,同样他自己比我更痛苦,这都是谁造成的?如果你早点告诉我真相,我怎么会去美国,我和穆郁修怎么会错过了整整七年最美好的时光?”
温婉说到这里,突然又想起那天在试衣间里,看到穆郁修背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来。
如果她不是在那个时候离开了,他怎么会沾上毒品,堕入黑道?
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会被送入部队,枪林弹雨、刀尖舔血,弄得满身伤痕?
她的心疼得一阵一阵抽搐,眼睛里一片酸热,差点掉下泪来,仰起脸反问沈度:“如果不是你的母亲来到我家,那几年我又怎么会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
“那个时候呢?请问你为我做过什么?你母亲那样对我,你却连同情都没有给我过。后来我遇到了穆郁修,你不会理解他对我的意义,有句歌词里说‘你是我的光,我的电,我生命里唯一的神话’,是,这就是穆郁修于我的意义。”
温婉话锋一转,“再转回来说关于出国留学的事。你觉得是为了我好,想让我忘记穆郁修,但你有问过我吗?我是自愿的吗?七年后,我又为什么回来?因为我放不下穆郁修。沈度,我爱他,哪怕是过了七年,我还是放不下他,所以我抱着最后一丝幻想,我回来了。”
沈度一愣,俊脸紧绷着,表情里带着执拗,“我不觉得我有错,爱情都是自私的。我瞒着你,那是因为我爱你……”
“你爱我?你是怎么爱我的沈度?”温婉打断沈度,语气里带了一丝嘲讽,“董唯妆为什么多次陷害我?因为你在拥有她的同时,你心里爱的人却是我,先不管她是否喜欢你,换做任何女人,有谁愿意自己的男人跟自己**时,脑子里幻想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
她不给沈度回应的时间,继续往下说:“你说我依靠你,我什么时候依靠过你了?我被穆郁修报复时,我没有主动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连累了你,后来为了能让你开上律师事务所,我甚至对穆郁修妥协了,结果你因为不想跟董唯妆结婚,你告诉我政府的审批还没有下来,你的自私没有错,但你知道我为此承受了怎样的屈辱吗?如果你认为我对不起你,那么我做了那么多,是不是我已经全部还够了?”
“这样说起来,究竟是你沈度可怜,还是我可怜?但我有怨天尤人了吗?我就是觉得这是我的命,我逃不掉的,我不像你那么爱钻牛角尖。”温婉眼中含泪,字字诚恳,“如今我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了,我就要幸福了,为什么你却觉得我的快乐是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的?”
温婉竭力平静地说,泪水却顺着脸庞不断地滑落下来,“沈度,我明知道你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装作视而不见?就是因为我无法接受你的感情。做兄妹不好吗?为什么你偏偏要捅破那层纸?我其实想跟你一直保持这种关系,想把你一直当成亲人的,但你不仅不愿意,你似乎还恨上了我和阿修,就像在董唯妆的事情上,我是一心一意地帮你,你却认为我和阿修联合起来害你。”
“既然如此的话,我也没有必要再自作多情,再做这种好心没有好报的事了。沈度,以后我们不要再来往了,我们恩断义绝,我们做陌生人吧!”
她说到最后,已经是泪流满面。
本来她就是无亲无故的,把沈度当成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可是沈度却——
她转身要走,被沈度抓住手腕。
沈度那一双深幽漆黑的眼眸里,此刻却是一片通红,有晶莹的碎光在里头闪过,他嗓音嘶哑,“阿婉,对不起。我承认我偏激了,但我并不是突然这样的。我说出这样一番伤害你的话来,是因为我实在不想让你跟穆郁修在一起。你知道他和董唯妆联合起来做过什么吗?董唯妆其实留下了遗书,她的遗书里写得很清楚,我现在就告诉你……”
第149章 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其实温婉并不想跟沈度闹到这种地步,她一直都很认可沈度的人品,也觉得沈度一下子变成这样,必定是有原因的。
温婉顿住脚步,抽回自己的手臂,转过身面对着沈度,虽然脸上还挂着泪痕,但表情却是冷静而自持的,她点了下头,“好,我听你说。”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疏离气息,让沈度的眼眸里滑过一抹伤痛,好像在这一瞬间,他们真的成为了陌生人一样。
沈度用力地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来,里头聚起森冷之意,低声而缓慢地说:“其实董唯妆让你给穆郁修送的那份文件,根本不是什么机密,而是董唯妆写给穆郁修的一封信。董唯妆和穆郁修在信里达成协议,说是她把你送给穆郁修,让穆郁修帮助她嫁给盛祁舟,而事实上之后你身上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按照董唯妆和穆郁修的计划进行了。”
“那次我去送文件,并不是意外,而是董唯妆和阿修联合起来设计我?”温婉惊颤地问,脸色倏地一白,满眼的不可置信,却是很快的冷静下来,摇着头说:“不!沈度,你在骗我!你无凭无据,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沈度闻言恼恨地问:“阿婉,你连我都不相信了吗?”
“你说七年前是你救的我,但事实上并不是吧?所以沈度,前车之鉴,我不会再轻易相信你。”
沈度的面色有些难堪,“那件事跟这件事完全是两码事,七年前是因为我想要你感激我,甚至是爱我,但现在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不要再被穆郁修骗下去了。”
“没有什么不同,现在你是想离间我和阿修的感情。”温婉的脸上微微有了冷意,语气坚定而清晰地说:“但沈度我可以告诉你,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和阿修分开,你不要再白费心思了。”
沈度见温婉对穆郁修如此情深意重,他的心一疼,抬起两只手握住温婉纤薄的肩膀,深眸凝视着她,低声说:“那么后来发生的一切又如何解释?你被穆郁修夺去第一次后不久,穆郁修摆了董氏一道,逼得董母跟盛家联姻来救董氏。董唯妆自己也想到盛祁舟会直接退婚,但她这人就是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性子,所以哪怕希望渺茫,她还是出卖了自家的公司和自己的哥哥,跟穆郁修做了这场交易。”
后来的事情温婉也知道了。
为此沈度对董唯妆提出分手,温婉为了两人能和好,最终还是委曲求全,答应做了穆郁修的泄欲工具。
她也知道穆郁修用过很多手段,如今她已经不再计较了,但前提是她被穆郁修夺去第一次,只是意外,而不是穆郁修事先设计好的,并且还联合了董唯妆。
那么后来董唯妆多次陷害自己,穆郁修有没有参与进去,就值得怀疑了,还有一点就是到底是谁在盛氏和容氏的合同上动了手脚,嫁祸给她,最后盛祁舟又是为了维护谁,而让董唯妆背了黑锅。
这些事穆郁修不可能不知道,或许正因为他和董唯妆合伙设计她,穆郁修担心被她知道了真相,也想让董唯妆去死呢?
对。
董唯妆死的那天下午,穆郁修怎么那么巧就赶了过来?
他自己说是猜到董唯妆会自杀,那么就代表他是有一定根据的。
如此推测下来,很显然董唯妆不仅是盛祁舟逼死后,故意嫁祸给沈度的,穆郁修实际上也参与了这件事。
是不是这背后又有很大的阴谋?
比如盛祁舟和穆郁修都想在董唯妆自杀一事上大做文章,又是一个争斗的开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吗?
温婉此刻才意识到原来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背后竟然有那么多的暗潮汹涌。
如果她的这些假设都成立的话,那么这场局的最后,沈度是不是继董唯妆之后的第二个牺牲品?
不!
她不信!
穆郁修不会像盛祁舟那样,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利用沈度的,他说过他不会伤害她在乎的人。
温婉这样一想,脑子里闪现过的无数念头,一下子又消失了一样,理智慢慢回笼。
她抬起眼睛对沈度说:“董唯妆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她的话有多少是真的?与其说她写的是认罪忏悔的遗书,倒不如说她是在报复我们每一个人,她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死了还要我们其中的人给她陪葬。”
“根本不是这样的温婉,你听我说完……”沈度正说着,突然感到前方射来一道寒芒,他只觉得皮肤一凉,蓦地抬头看去。
穆郁修正站在不远处,枝叶繁茂高大的盆栽遮住了他的大半个身形,再加上那边的灯光有些暗,若不是有意看过去,很难发现有人在那里。
他来了多久?
他跟温婉说的那些话,穆郁修都听到了吗?
穆郁修往前走出一步,站在了明亮处。
沈度看到他的眉眼间一片阴霾之色,隐约透出森寒的杀气和狠戾。
在穆郁修强大的气场上,沈度鬼使神差地止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缓缓地收回手。
温婉这时才觉察到异常,又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回过头去,“阿修。”
只是那么一瞬间,穆郁修不仅敛起了那种森冷的表情,并且还是长眉一挑,走过来揽住温婉的肩膀,“我看你这么久还没有回去,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就过来找你。你们聊完了吗?我们要回家了。”
他的表情和声音都很柔和,仿佛刚刚他那种杀气腾腾的目光,只是沈度的错觉。
沈度眉眼低垂,一根根地捏起手指来。
温婉点头应了一声,“嗯,我们回去吧!”
“你去包间里拿你的包,我跟沈度说几句话。”穆郁修说着便松开温婉。
温婉迟疑了一下,应道:“好。”,便回了包间。
等到温婉的身影消失在了穆郁修的视线内,穆郁修才重新转过身来。
他优美好看的薄唇勾出笑意,眼眸里头却如墨一样阴郁、深不可测,“董唯妆还在遗书里说了什么?”
他说着,掏出烟来放在唇间,雪白修长的手指在黑色打火机上一滑,随着“叮”地一声响,幽蓝色的火焰跃了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沈度看到穆郁修眼眸里的神色也是幽然骇人的。
他想到或许温婉说得对,仅凭董唯妆的片面之词,并不能证明什么,他也不是真正地想离间穆郁修和温婉的感情,他有些不确定地反问:“这么说你是承认你跟董唯妆联手设计温婉的事了?”
穆郁修不置可否,“我一向是敢作敢当的男人。”
沈度的脸色却有些白了,眸色不定地看着穆郁修抽烟的姿态:慵懒而魅惑的。
他刀削一样的下巴紧绷成一条直线,冷冷笑了一声,“你想想自己做过什么,就知道董唯妆都在遗书里写过什么了。”
“所以呢?你想把这一切都告诉温婉,让温婉离开我吗?沈度,借用温婉刚刚说过的,你不要白费心思了,就算温婉相信你又怎么样?”穆郁修的眼眸里有轻蔑的笑意,语气却是笃定的,“那些事已经过去了,她不会再耿耿于怀。”
沈度闻言半晌才不以为然地说:“对,我也知道温婉不会在意你过去的所作所为,但如果我也知道你以后的计划呢?”
穆郁修的眸光微微凝滞,片刻后眯起来,“沈度,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之前我还在犹豫,但是现在看来,我应该没有必要再留你了。”
“我拭目以待。”沈度说完,连招呼都没有打,从穆郁修身侧走过去。
穆郁修听着身后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他垂下来的一只手慢慢地握起来,眼中的情绪瞬息间千变万化。
温婉拿了包走过来,“阿修——”
字音落下,穆郁修突然抓住温婉的手腕,猛地用力把她拉过来,紧紧抱在胸膛,“婉婉……”
嗓音有些沙哑,欲言又止。
温婉感觉到穆郁修的身体有些绷紧,想着或许沈度说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话,她把脸埋入穆郁修的怀里,细长的手臂抱住穆郁修精壮的腰身,话语里带了笑意,“阿修,我们回家洞房吧!”
穆郁修这才放松起来,笑了一声后,手臂移到温婉不盈一握的腰上,微一施力打横抱起温婉,“新娘不都是被新郎抱着上车的吗?我们虽然没有举行正式的婚礼,但该有的,还是一样不能少。”
温婉伸手搂住穆郁修的脖子,小脸在他的衬衣前蹭了蹭,“辛苦老公了。”
“不。”穆郁修低头凝视着温婉。
她一小截雪白的脖颈露了出来,被灯光照得很十分漂亮,他的眸光倏忽一暗,一边往外走,手掌在她的腰间重重摩挲而过,“待会要辛苦的是婉婉,我们都不睡觉了,就做一夜吧!”
温婉在穆郁修的怀里盈盈笑出声来,“那一夜也不只有七次了,穆先生你还有更大的爆发力吗?”
穆郁修挑眉,不答反问:“我有没有,回去你不就知道了?”
第150章 浴室()
两人回到了半山腰的豪宅。
穆郁修从车子里一路抱着温婉到了楼上的卧室,用脚关上门。
他放下温婉,把温婉压在门后,低头吻上她的唇。
今晚他很温柔。
先是用他自己的唇把温婉的唇形描绘了一遍,又轻轻地撬开温婉紧闭的嘴巴,把舌头慢慢地顶进去,吮吸着温婉的,让她与自己互相交缠。
温婉的后脑勺被穆郁修的大手掌控,她不得不把自己尽可能地贴向穆郁修,又因为过于密集而深邃的吻,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两手放在穆郁修的胸膛上,下意识地推拒,手指却在不自觉间揪紧穆郁修的衬衣领口。
接吻自来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片刻功夫,温婉的身子就有些软,敏感的舌尖被穆郁修含吮着,她身体里的**很快蔓延、滋长。
同时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