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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收回了手,并没有转身,直起身子后挺直脊背,也没有去看几步走到盛祁舟身边的穆郁修。
穆郁修象征性地跟盛祁舟和顾景年打过招呼后,温婉觉察到穆郁修瞟过来一眼,转而又对盛祁舟说:“怎么,二弟既然交了女朋友,不打算给我这个大哥介绍吗?”
“我正想等她吃点东西后,再亲自带过去见大哥,没想到大哥按捺不住,自己倒先过来了。”盛祁舟这样说着,便走过来揽住温婉的肩膀。
他觉察到温婉的僵硬和抗拒,在她耳边低语,“我这个大哥很了不起,你以后在生意上总会跟他打交道,我现在给你介绍,免得日后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这样说着,温婉垂下的眼眸里就看到穆郁修那双锃亮的皮鞋。
她咬了咬唇。
盛祁舟向刚刚那样介绍,“温婉,盛氏事务部的律师。”
“你好。”穆郁修伸出手来。
温婉看到那双修长如玉的手指,想起往日每个夜晚缠绵时,他的手抚摸过她身体每个地方,再听着他陌生的问候,她恍惚了一下,到底还是伸出手去。
她象征性地碰了碰他的手指,刚想收回来,他却突然一把紧紧抓住她,猛地用力捏住她的手。
“唔……”温婉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捏断了,疼得她差点叫出声来,眼中浮起了水汽,却又不敢当着别人的面反击,只能咬牙忍住。
“温律师真是好本事!”穆郁修的手下还在用力,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盯着始终低眉敛目的女人,他的一双眼眸阴鸷到了极点,声音却是他面对旁人时一贯的轻蔑,“都能入了我二弟的眼,要知道他对女人可是从来不感兴趣的。”
第92章 究竟谁报复了谁()
温婉低眉谦虚道:“谢谢穆先生的夸奖。真正说起来,还是多亏了那份策划方案。”
不是说她勾引盛祁舟吗?
但是如果没有他做的那份策划方案,她怎么会在商场里处于进退两难的地步?
她就是在暗讽他穆郁修把他自己的女人,间接地送给了他的弟弟。
温婉说这话时,抬起了那张精美漂亮的脸,灯光倾泻在她乌黑的眼眸里,那里头含了丝丝笑意,美眸流转间仿佛璀璨的碎钻,随着眼睫的眨动,闪着细碎的光芒。
穆郁修手下再度一紧,淬了毒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的唇原本是淡粉色的,此刻用了和她的礼服同色的口红,便越加显出她冷艳高贵的一面来,被他手下的力道捏得疼了,她咬破了唇角,有血珠子冒出来,却无端地多了一分妖异。
想吻她!
任何时候都没有此刻那么想狠狠地蹂躏她诱人的嘴唇。
这个妖精,他怎么舍得放她走!
可是她却那样欺骗他。
他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欺骗和谎言。
温婉看到穆郁修眼眸里跃起了明灭不定的火焰,她知道他还喜欢她,更知道他此刻对她的**,像是狼一样,随时都会扑上来将她拆吃入腹。
穆郁修松开了她的手指,但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手下微微用力。
温婉脚下没有站稳,被他这样突然一拽,她毫无预兆地跌入他的怀里,紧接着一双大手握住她的肩。
他戏谑却又无比阴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温律师你要站稳点,既然是我二弟的女人,就不要随便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这个男人!
温婉咬牙,还没有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他已经扣住她细软的腰身,扬眸问盛祁舟:“二弟,我可以跟温律师跳一支舞吗?”
温婉一面挣扎,一面冷冰冰,却又不失礼仪地婉拒,“很抱歉,我不会跳舞。”
“没有关系。”开口说话的却是盛祁舟,“难得我大哥看得起你,总归以后是要相处的,现在先熟悉了也好。大哥的舞技不错,温律师不会跳的话,大哥会带你的。”
果然,盛祁舟并不喜欢自己,不然肯定会借此机会要求跟她跳舞,二来盛祁舟显然不知道自己和穆郁修的关系,如果她太过反常,反而会引起盛祁舟的怀疑。
温婉的脸还贴在穆郁修的胸膛上,她死死瞪着他衬衣上的水晶钮扣时,他跟盛祁舟打了一声招呼,拖着她的手走向供宾客跳舞的场地。
温婉的礼服在地毯上如流水般拖曳开来,随着她步伐的移动,如一朵缓慢盛开的花朵,曼妙优美。
而牵着她手的男人则是一身简单的深黑色西装,体格健硕精炼、身量挺拔颀长,宽肩窄腰,在灯光的照耀下,给人一种遗世独立风华不二的感觉。
两人光是从背影看上去,就像这世间最般配的一对璧人。
向来淡然的郑玉容眼中蕴了笑,对身侧的池北辙说:“阿修找对了人。”
池北辙拧起长眉,半晌才表情复杂地“嗯”了一声。
这边的两人乐见其成,那边乔菲敏则捏着杯子冷声问盛祁舟:“阿舟,你难道不知道穆郁修喜欢她吗?你为什么还同意他们两人跳舞?好不容易让他们分了手,若是再和好了,我们所做的一切不都前功尽弃了吗?”
盛祁舟收回目光,转向乔菲敏那双涂了红色丹寇的手,衬着晶莹剔透的水晶高脚杯,好看是好看,他的眼眸中却全是冷然和威慑,“嫂子,你喜欢大哥是你自己的事,我不管你怎么做,请你不要在背后,尤其是我的面前妄加议论、指责我的下属。”
乔菲敏看到盛祁舟抬手抚着袖口,黑色的宝石扣子在灯光下反射出刺目奢华的光芒,她这才惊觉自己惹怒了盛祁舟。
连身为盛祁舟亲生父母的盛世昌和邵曼珠,都对这个儿子礼让三分,她刚刚用那种质问的语气跟盛祁舟说话,她根本就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盛家二少的权威,根本不是她能挑战的。
乔菲敏连忙笑起来,低垂了眉眼,姿态恰到好处,“谢谢阿舟的提醒,以后我会注意。”
盛祁舟英挺的眉宇弯了下来,唇角噙了一抹优雅温润的笑意,“我可以邀请嫂子陪我跳一支舞吗?”
乔菲敏放下酒杯,把那双细腻葱白的手递到盛祁舟的手上,“荣幸之至。”
***
穆郁修和温婉两人,与其说是在跳舞,倒不如说都是穆郁修一个在掌控局面,而且他这人占有欲太强,更不会在这种场合让温婉摇曳的身姿落入其他男人的眼中。
进了舞场后,他只是保持着把一只手搭在温婉的肩上,一只手搂着她腰的姿势,给外人造成一种两人在跳舞的错觉,看似亲昵,实际上却一点点用力掐着温婉的腰,附在她耳边怒恨低语,“那天不是告诉我周末要加班吗?穿成这样跟别的男人来参加酒会,你这班加的真好!酒会结束之后呢?是不是还要在男人的身下连夜加班?温婉,你到底骗了我多少?是不是包括你说的喜欢我,也是假的?”
温婉被穆郁修掐着腰,还要注意不崴到脚、不被他踩到,她一心二用,有些难以应付,半晌才冷笑着反问他:“穆先生,我们已经分手了,如今你再问我是否真的喜欢你,你觉得还有意义吗?喜欢又怎么样?你主动提出分手了,难道希望我继续纠缠你吗?不喜欢又怎么样呢?我欺骗了你的感情,你要像以前那样报复折磨我是吗?”
“行啊!温婉你现在越来越会跟我顶嘴了是吗?以前怎么不敢?是如今你有了盛二少这个后台吗?”场地里的其他人都在跟随着音乐旋转,并没有人特意关注他们两人。
穆郁修俯身,薄唇几乎要贴上温婉的耳朵,“温婉,你就是个贱人!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当时你会答应做我的女人了,原来只是因为盛祁舟是我的弟弟。”
“从让我同意你去盛氏,到请求我帮你做那份策划方案,让你在盛氏脱颖而出,你用尽手段和心机,一点点靠近盛祁舟后,再故意激怒我,跟我分手了,再名正言顺地爬上他盛祁舟的床是吗?”
温婉听完这一番话,只感觉到自己的一颗心都彻底寒了。
她为了不让他为难,多次想离开盛氏,怕他多想,她没有告诉他那天晚上送自己回来的男人是盛祁舟。
她以为这次只是走个形式的酒会,更不想让他带自己去检查身体,知道了自己的病情,所以她瞒着他。
而他呢?
不仅当众和乔菲敏打情骂俏,此刻竟然还这样羞辱她。
凭什么?
温婉又痛又怒,反倒扬着一张绝艳的脸,笑意盈盈地说:“对啊!正如你所说,你那样折磨我,我怎么会喜欢你?穆郁修,我不仅不喜欢你,我更恨你,所以如今我不仅成功地报复了你,我更利用你傍上了盛家豪门里二少。心痛吗?屈辱吗?这就是你曾经赐予给我的,如今我全部奉还给你。”
“心痛?温婉,我为什么会心痛?你以为我喜欢你?”穆郁修觉察到温婉浑身一颤,他唇角的笑意更加冷沉,低低的声音里满是讥诮和轻蔑,“你太天真了!从始自终我喜欢的只是你的身体。难道你忘记那天我在豪宅里说过的话了?哪怕我对你好,也只是想让我们两人的**游戏更精彩。”
“从那次我哄了你几句后,你不是任我予取予求了吗?究竟谁在报复谁?我不过是腻烦了你,刚好你又给了我丢弃你的契机。实际上痛不欲生的是你吧?温婉,你一个被我上过无数次的二手货,还妄想做盛家二少的女人吗?简直是不自量力!”
“你……!”温婉的眼泪快要冲出眼眶,抽出手就要往穆郁修脸上甩去,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捏住手腕。
他那张俊美无双却邪魅横生的脸靠近她,盯着她通红的眼睛,他的笑声邪佞疯狂,“还是说你其实不是要做盛二少的女人那么简单,你更大的志向是嫁入盛家?我告诉你温婉,你做梦!我身为盛家的长子,是不会让你这种贱人踏入盛家豪门一步的。”
他一双浓墨一样的眼眸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深沉、阴鸷,温婉在那双曾经装满她身影的眼眸里,再也无法找出她的身影。
他曾经的回眸含笑,曾经的软语低喃,曾经的深情温柔,在此刻随着他那些话音,消失的无影无踪,却又有锋利的刀子刺入她的心口,一点点化开她的血肉。
痛得想死去。
他就那样紧锁着她,她也未曾移开自己破碎的,充满了恨和痛的视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慢慢地勾起潋滟的红色唇瓣,冷笑声缓慢,同样化成最伤人的利刃,狠狠地反击回去,“盛家长子?穆郁修,你忘了你姓什么吗?你不过就是盛家豪门里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你算什么?你能阻止得了我坐上盛家二少奶奶之位吗?你不仅不能,你以后还要看我的脸色行事。”
话音刚落,温婉整个人都被穆郁修用狠力推到了一旁的实木柱子上,大手捏住她的下巴,璀璨的灯光下,他一双眼眸里是一团残红,一字一顿地问她:“你敢再说一遍?”
第93章 醉酒()
音乐在此刻停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过来。
温婉在穆郁修那双蕴藏着万种情绪的眼眸中,看到了最不能让人察觉的一抹痛楚之色,她只觉得心一阵一阵的抽疼,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分了。
说他是私生子,确实是最伤他的。
可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能拿这个说事,唯有她不能。
她那么爱他,哪怕是分手了,他用那样恶毒的话伤她,她怎么可以像别人一样看不起他?
有多少个夜晚他为此失眠,而她为此又有多心疼他?
“阿修……”下巴上太痛了,但心更痛,她更知道自己的泪水是唯一取胜他的法宝,索性也忍不住了,任由泪水缓慢地滑落下来,“我……”
“你们这是怎么了?”盛祁舟和乔菲敏还保持着跳舞时的姿势,唇角噙着一抹优雅温润的笑意,好像对两人这样的状态并没有感到诧异。
温婉一想也是。
穆郁修的脾气估计这些人多少还是了解的,肯定都以为她不小心惹了穆先生,再加上穆郁修带来了未婚妻乔菲敏,自己又是盛祁舟的女伴,所以他们应该没有往更深远的地方想。
温婉顿时松了一口气,谁知腰间突然一紧,整个人被穆郁修搂着旋转了一圈,再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在盛祁舟的怀里了。
那边的穆郁修搂了被交换过来的乔菲敏,冷笑了一声说:“二弟这个女人太笨了!几次都踩到我的脚,还是二弟你自己教吧!被她这样一搅合,我也没有什么兴致了,这就先走了。”
穆郁修说完,没有再看温婉一眼,搂了乔菲敏的腰离去。
接待人员适时地站出来向众人表示歉意,这些人到底都是见过世面的,很快又各自娱乐去了。
直到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温婉才从盛祁舟的怀里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泪水。
“吓到你了?”盛祁舟把温婉搂在怀里,一只手拍着温婉的背,温声说:“抱歉,是我没有考虑周到。你也不用害怕,我大哥就是这性子。不要说你于他只是个陌生人了,就是身为他的亲人,我和父母也并不招他待见。”
温婉听到“陌生人”三个字,心又是抽搐一样的疼,连忙推开盛祁舟,后退了几步说:“没什么。我的妆可能花了,给二少出丑了,我去补下妆。”
盛祁舟看了看她红了一圈的眼睛,点着头说:“我在这里等你。”
“嗯。”
那边池北辙拧眉看着穆郁修离开的方向,转头对身侧的郑玉容说:“我不放心阿修,跟上去看看。你现在要走吗?”
“我要等陈柏笙一起回家。”郑玉容收回目光,也是一脸的无奈和担忧,“你快去吧!不要让他一个人开车。”
池北辙颌首,打了一声招呼离开。
***
穆郁修揽着乔菲敏,一路走得并不快,好像就在期待温婉会哭着追上来一样,而实际上他那么了解她是怎样的倔强,他离开时,她甚至都没有往他的背影看一眼。
车子开了很远,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乔菲敏始终不敢发一言。
耳边传来“叮当叮当”的清脆声响,乔菲敏疑惑地抬头,就看到车顶挂了一个冬梅日式陶瓷风铃。
风铃非常小巧,主体的镂空图案,中间敲击发声的坠子是樱花花瓣的形状,非常别致,加上颜色采用深蓝色,更显档次。
只是有谁会用风铃做车上的挂饰吗?
乔菲敏虽然很不以为然,但这风铃实在精致,她忍不住伸手要去拨弄,谁知还没有碰到,车子猛地一个紧急刹车,发出“吱”地一声响。
乔菲敏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身子前倾,额头一下子撞在了前面的挡风玻璃上,疼得她连忙按住额头,只觉得有温热的液体淌了出来,恼火得刚要质问穆郁修,他却掀起薄薄的唇角,冷漠无情地吐出两个字,“下车。”
“阿修……!”
“我让你下车。”穆郁修的目光放在前面,声音平静地打断乔菲敏,“还是说你想让我直接把你扔出去?”
乔菲敏还想说什么,却见穆郁修浑身蔓延出一股杀气,她吓得惨白了脸,顿时噤了声。
温婉去美国之后,穆郁修在道上是出了名的狠辣无情。
乔菲敏甚至听说他混黑道的时候,贩毒走私、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手上欠了不少条人命,也是后来从部队里出来,他少年时的锋芒和戾气才有所收敛。
几年时间过去,在岁月的磨砺下,他除了阴沉强势了些,压根没有人看得出来他曾经有多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