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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郁修听完这一番话,他得出结论,攒起长眉问:“所以呢?毕秘书的意思是我也送毛绒熊给她?”
不等毕秘书回答,穆郁修两手揪着毛绒熊的耳朵,一本正经的脸色和毛绒熊对比之下有种有怪异的感觉,偏偏他没有察觉,吩咐毕秘书,“从明天开始,你让商店一天送0个这种玩意给她,各种动物、各种颜色、各种款式……总之不能有一个是重复的,连续送10天。容家若是装不下,那就再送她一套房子。”
毕秘书向来面无表情的,闻言她有些绷不住,扯着唇角赞同地说:“温婉真幸福。”
她只是举个例子,希望可以给穆先生一点启发,结果他不仅没有反三,并且还一根筋了。
说起穆先生情商低这点,其实并不是这样,毕秘书认为因为穆郁修一直都是被女人追求的一方,而且他还有很强的大男人主义,像反过来追求女人他还真不在行。
当然,他之所以能跟温婉结婚,那是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是强迫温婉的,后来即便两情相悦了,他在感情里依旧是占主导地位,何时像现在这样被动过?
想到这里,毕秘书又记起一件事来,她问道:“穆先生,我送给你的新年礼物呢?”
“刚刚下车时忘记拿了。”穆郁修阖上长眸,仿佛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伤人自尊,他漫不经心地问:“很特殊的礼物吗?需要我明天再让温婉归还给我吗?”
毕秘书立即摇头,“既然丢在了温婉的车上,再去要也不好。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穆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嗯。”
毕秘书的掌心里却是冒出一层汗来。
不怪她。
这只是巧合。
***
这边何熠再次把监视穆郁修和温婉的情形告诉了盛祁舟,他斟酌道:“看样子温律师确实不爱大少了,不然的话有哪个女人会舍得下那么重的手?温律师毕竟学过功夫,那两巴掌甩得大少下车时,吐了一口血沫。”
盛祁舟没有说话。
何熠不确定他是否还在听,扬声叫他,“二少?”
盛祁舟这才回过神来,“我知道了。”,话语一顿,“撤销对温婉的24小时监视吧!”
“可是二少……”
盛祁舟打断何熠,“听不懂的话,你就不要再待在我身边了。”
“——我……我知道了。”
盛祁舟挂断电话。
他把额头抵上微凉的玻璃窗,墨色的头发垂下来,让他的脸容陷在一片阴影里。
过了一会,盛祁舟点开温婉刚发过来的短信,“阿舟,我到家了。”,再次勾起唇角。
***
温婉在车子里给盛祁舟发完短信,正要拉开车门,眼角余光却扫到包装精致的一个长方形盒子。
她想到应该是穆郁修的东西,她蹙起好看的细眉。
迟疑片刻,温婉还是重新坐回去,把礼物外的包装纸拆开。
然后她看到了什么?
一盒避孕套?!
他是什么意思?
连这东西都准备好了,是打算跟她做点什么吗?
温婉面无表情地盯着看了半分钟,下车后走进屋里,把东西交给女佣人,“帮我丢掉。”
回到楼上,温婉接了盛祁舟的电话。
两人聊了几分钟,各自道过晚安,像之前一样,温婉在电脑前坐了几个小时,再去洗澡,躺回床上。
关灯之际她拿过日历,用笔在数字上画下去时,想起避孕套,她手下的力道重了几分。
第369天。
第二天一大早,温婉正在吃早餐,佣人走进来告诉她某家玩具商店的店员给她送来了很多毛绒玩具,让她出去签收。
温婉走出去后果真看到几个人把毛绒玩具一一点数交给佣人,她起初还很高兴,结果发现似乎有很多,她蹙起眉头问:“二少怎么一下子让你们送来那么多?我卧室里摆不下了。”
那人回答:“温律师不知道吗?这是穆先生让我们店里送来的,每天0个,一共让我们送十天。这样的大批订购,我们商店里供不应求,明天就是公司里的人直接送过来了。其实与其这样,穆先生倒不如自己开个毛绒玩具生产公司好了。”
温婉:“……”
几人把大大小小的0个毛绒玩具转交给佣人后,其中一人又抱了一大束玫瑰花给温婉,“这花也是穆先生吩咐我们特意买来,送给温律师的。”
温婉:“……”
送走几个店员之后,温婉抱着花进了屋。
容昭明见状问道:“怎么回事?”
温婉看到其中一个佣人正抱着大约有一米高的大笨熊往楼上走,她笑着说:“二少知道我喜欢毛绒玩具,就让人给我送来几千个。”
转头吩咐佣人,“把仓库和地下室也打扫干净放这些东西,若是还不够装的话,就用客房,或者车库呢?总之不管怎么样,既然是二少送来的,就要好好爱惜。”
容昭明很赞同地点点头,拉过温婉的手臂,低声问:“昨晚你怎么让佣人把一盒避孕套丢掉了?”
很显然,容昭明果真在监视她,而且容昭明以为这盒避孕套是她要送给盛祁舟的。
呵呵——
温婉垂下眼眸,掩起里头的凉意,声音低了几分,“那个……二少在这种事上不是很主动,我本来是想暗示他什么的,结果发现这样倒显得我有多么期待似的。”
“确实不该你主动。”容昭明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掠过错综复杂的光,他问温婉:“毕竟你曾经做过那么大的手术,二少应该是在顾及着你的身体。你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吧?”
温婉还是低着头,“嗯,我很好。”
容昭明对此十分满意,“我会适时提醒二少。再过几天容氏不是有个商业聚会吗?借此公布你接任容氏,以及和二少交往的消息怎么样?”
温婉的眼中被一层雾气笼罩,越加让人看不清里头的情绪,“好的。”,跟容昭明打过招呼,她抱着玫瑰上楼。
她只挑了其中几个毛绒玩具放在卧室的床头上,再找来花瓶,把玫瑰花修剪过后,插入花瓶里,闭上眼睛凑过去。
香气扑鼻,让她想起他身上也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
温婉抱过一只熊,睁着眼睛盯了半天,又小心翼翼地摆放回床头。
这天温婉和盛祁舟去了高级会所打台球。
温婉并不会这项运动,好在盛祁舟精通,手把手地教她。
盛祁舟在她身后俯下身子,健硕的胸膛贴着她的脊背,手臂从她的肩膀上绕下来,再握住她的一只手,一边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说着,球杆在手中滑动,“丁”的清脆撞击声响,便是一个漂亮的进球。
温婉学了半个小时,差不多掌握了技巧,只是盛祁舟仍然保持着那样的姿势,温婉也没有刻意提醒,感受到盛祁舟喷在她耳朵边的热气越来越烫时,她缩了缩脑袋。
盛祁舟却更紧地贴上来,直到温婉感到后面有坚硬的东西顶住她,她才有些不自然地挣扎着,“二少……已经中午了,我们去吃些东西吧!”
盛祁舟心猿意马,但他见温婉似乎并没有那种意思,他心里难免会有些失落,只好直起身子说:“抱歉,你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服。”
温婉点头,“好的。”
晚上温婉和盛祁舟回到盛家。
不出意料的,再次看到穆郁修。
盛祁舟拖了温婉的手走过去,“大哥最近倒是越来越喜欢来盛家蹭饭了吗?”
第272章 强不强上,是个问题()
穆郁修坐在沙发上,雪白的指间夹着香烟,透过淡青色的烟雾看向盛祁舟和温婉相扣在一起的十指,眸色暗沉到了极点。
他没有接话。
下一秒邵曼珠蹙起眉头斥责盛祁舟,“阿舟,这里是阿修的家,他回来吃饭是天经地义的事。若是真的说起谁是蹭饭的那个,你也要公平点。”
温婉闻言拿出手机,用手指漫不经心地滑过屏幕,头也不抬地说:“舅舅刚刚发来短信给我……”
话还没有说完,盛祁舟夺了她的手机,顺势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身后。
他居高临下地站在邵曼珠面前,“我说过的话,不想再重复第二遍,你也不要忘了我才是盛家的主人,你不想看到温婉,就请你从盛家搬出去。”
平日里的暗斗演变成此刻的针锋相对,邵曼珠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在盛祁舟的话音落下后,她腾地站起身,咬牙说道:“盛祁舟,我是你母亲,亲生母亲!”
“是吗?”盛祁舟却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挑起修长的眉宇,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润好听,“不管有没有温婉,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我的母亲,你在我眼里就跟盛家多余的佣人一样,存在还是不存在,都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邵曼珠无言以对。
盛祁舟也不全是为了维护温婉,而是他跟邵曼珠之间一直有矛盾,温婉只是一个导火线而已。
盛世昌在家中没有地位,即便盛祁舟这个做儿子的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他也不敢责骂盛祁舟,而且他私心里不愿意站在邵曼珠这边,因此从始自终他都在装聋作哑。
穆郁修对此更没有兴趣,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温婉身上。
温婉仍旧站在盛祁舟的身后把玩着手机,觉察到穆郁修投来的锐利目光,她敛起唇边笑意,转瞬拉住盛祁舟的手臂,“阿舟,都是一家人,何必因为我闹得不愉快?我知道伯母不喜欢我,但你放心,她是怎么样的态度,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不会因此放弃你。”
穆郁修冷笑一声。
邵曼珠向来不擅长吵架,又是极有修养的人,被温婉这样直接侮辱,她的眼睛红了一圈,转身就上了楼。
管家见战火平息,这才敢上前询问盛祁舟是否可以开饭了。
“嗯。”盛祁舟应了一声,拖着温婉的手往餐厅走时,看到一个佣人正往楼上去,他脚步一顿,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吃不吃饭,是她自己的事。你们其中若是有谁敢去叫她,现在就给我离开盛家。”
没有人再敢轻举妄动。
此刻的盛祁舟给佣人的感觉就是为博美人一笑,而不惜大义灭亲、众叛亲离,十足的暴君形象,再看他对待温婉,要多体贴温柔,有多体贴温柔。
果真是红颜祸水吗?
***
饭后不久,温婉站起身跟盛祁舟告别。
穆郁修在盛祁舟提出要送温婉之前,他先开口说道:“我开了车来,跟温婉又顺路,我送她回去吧!”
盛祁舟:“……”
沉默几秒,盛祁舟凝视着温婉,低声问:“我们明天去看看车吧!我送给你一辆。”,扫向穆郁修,他眯起的眼眸里聚起寒芒,“自己开着车,省得麻烦别人再送来送去的。”
温婉点头应允,“好的。”
“我在外面等你。”穆郁修冷冷地瞥了一眼乖顺的温婉,穿好外衣出了门。
盛祁舟把温婉送到门外,停下脚步。
两人面对面,盛祁舟用手指自然而然地挑起温婉的下巴,低头要吻上去。
温婉却突然开口问道:“阿舟,你跟你母亲的关系不好,是不是因为袁浅?”
盛祁舟闻言面色一变,唇停在离温婉的唇几厘米的位置,他盯着近在咫尺的脸,有些慌乱地问:“你怎么会知道我和袁浅的关系?”,不等温婉回答,他的唇畔勾出一抹苦涩的弧度,“也对,毕竟不是什么秘密。”
这样说着,盛祁舟直起身子,伸出长臂把温婉揽入怀里,“我没有想过要瞒你,我承认我很爱袁浅,并且我们还有过一个孩子,也因此袁浅于我,是一种很深刻的感情,但这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了。温婉……”
他又把温婉从怀里拉出来,紧锁着她的眼睛,带着很强的穿透力,“就像你曾经也爱过穆郁修一样,你为他生、为他死,但痛过之后,你同样也放下他了不是吗?我知道直到目前为止,你并没有爱上我,但我愿意等。就如同我忘记袁浅,而爱上你一样,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也会爱上我。”
温婉闻言一愣,对上盛祁舟含情脉脉的目光,她的眼泪淌出来,湿了纤长乌黑的睫毛,有一种我见犹怜的美,“嗯。”
盛祁舟吻上她的额头,越加收紧两条手臂,“说好要在几天后公布我们订婚的消息,温婉,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不会勉强你,但只要一切都成了定局,无论怎么样,我死也不会再放手了。”
温婉摇头,“你能接受我的过去,并且还愿意娶我这种嫁过一次、流过产的女人,怎么可能轮到我后悔?要后悔也是你吧?”
她伸出两条手臂勾住盛祁舟的脖子,晶莹的泪珠子含在眼底,唇边却绽放出笑意来,“我相信日久生情,二少这样优秀,又有魅力的男人,即便我现在不爱,以后还是会爱上你。”
见盛祁舟没有回应,温婉挑了挑眉,“穆清寒和凌越帆不也是如此吗?穆清寒如今可是很爱凌越帆呢!”
盛祁舟的瞳孔一颤,下一秒大手扣住温婉纤细的腰身,用力把她抱进怀里。
车子里的穆郁修倏地闭上血红的双眸,只觉得胸腔里那股狂躁要冲出来一样。
冷静。
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跟盛祁舟在一起,故意让他看到这一幕,只是因为她恨他,她在报复他。
如果她觉得痛快,那就让她继续惩罚他好了,反正她爱的男人仍旧是他,她只是在做戏给他看,她自己会有分寸的。
但就算是做戏,她为什么对盛祁舟笑的那么甜?她为什么在别的男人面前流泪?
她难道不知道她流泪的样子有多美吗?她为什么要把自己最美的一面给别的男人看?
穆郁修的双手死死地握成拳,终究还是无法再忍耐下去,猛地睁开眼睛,正要下车冲上去,却发现不知何时温婉已经坐在了副驾驶座,此刻正用一种冷冰冰的目光看着他,唇畔噙一抹讥诮的弧度。
穆郁修的动作又顿住,随后收回放在车门上的手。
他发动车子后见温婉闭上眼睛,似乎又要睡觉,他皱起长眉,语气里满含轻蔑,“你每天晚上是偷,还是抢去了,在车上还能睡着?”
“不。”温婉还是闭着眼睛,“我只是不想跟你说话,但又会显得我很没有教养,所以我只有用睡觉来掩饰我对你的漠视。”
穆郁修:“……”
再无话可说。
温婉果真又是一路睡过去,穆郁修原本压着火无处宣泄,中途转头看到她恬静的睡颜,他的心顿时柔软下来。
他渐渐地放慢车速,最终把车子停下来,俯身凑近温婉的脸。
温婉却蓦地睁开双眼。
穆郁修惊了一下,真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他低声问她:“温婉,为什么不能再接受我一次?”
温婉很平静地说:“一年前你搂着宋初凝,辱我、骂我、贱我,甚至还让我把那枚戒指取下来,你自己违背誓言,如今你有什么立场再让我接受你一次?当然,我也不恨你,我反而感激你放过我,给了我一次重新寻找幸福的机会。”
“我……”
温婉没有给穆郁修开口解释的机会,直接打断穆郁修,冷冷地说:“下车!”
这次却是穆郁修坐在那里不动了,用她说过的话反击她,“这是我的车,要下也是你下车。”
温婉看向他,眸色幽幽,“那你是想让我走回容家吗?”
穆郁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