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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我发现自己跟董唯妆赤身**地躺在一起时,我第一反应不是为得到g大的第一女神而感到幸运,反而是慌乱、自责、愧疚、难以面对……于是在这种情况下,趁着董唯妆还没有醒来,我穿上衣服落荒而逃。
我回到家中。
说起我跟随母亲嫁过来的这个家,我不得不提起温婉的父亲温文来。
无可厚非,容昭嫣那样的传奇女子,愿意为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一切,可见这个男人必是人中之龙。
两人为了在一起,选择放弃一切而私奔,也就说明他们的爱情有多轰轰烈烈、感天动地。
事实也是如此,印象中的温文无论是从长相,还是气度、才华、为人处事上……各个方面,皆是我所仰慕钦佩的,甚至在以后的时间里,我把他作为了学习的样本。
哪怕容昭嫣在温婉五岁时就因心脏病去世了,但我这个旁观者那么深切地感受到他对容昭嫣的那份眷恋。
正因为温文爱容昭嫣太深,那几年里我始终不能明白他为什么不为容昭嫣守身如玉,反而再娶,而且以他的精明睿智,我不相信他没有看出来林惠淑其实只是个诈骗犯而已。
那么他为什么娶林惠淑?
因为林惠淑长得漂亮?
林惠淑漂亮是没有错,但跟容昭嫣比起来,还是相差太远。
那么就是林惠淑和容昭嫣有几分相似,温文娶她,只是因为心中还存有一丝念想,把林惠淑当成了替身?
但我却没有发现林惠淑和容昭嫣的半点相似之处,反而她们两人从各个方面都是天壤之别。
那么是因为温文真的爱上林惠淑了吗?
不。
在我看来,他不仅不爱林惠淑,甚至他对林惠淑连半点情义也没有,他们之间的相处比陌生人还要陌生,而且多数时间里,他们两人都是分房睡。
所以温宁出生后,我一度怀疑温宁不是温文和林惠淑的女儿,后来我去做了亲子鉴定。
果然,温宁是林惠淑和其他男人的女儿,那个男人是林惠淑要杀害温文,并且得到温文的财产后,林惠淑为她自己找的下家。
温婉从厨房中走出来。
即便温文家里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穷,温宁穿的衣服都是名牌,温婉身上的裙子却是陈旧的,而且洗得发白。
但这种白色丝毫比不上她的肤色,以至于后来的很多年里,我脑海里最深刻的就是她的雪白冰肌。
她给林惠淑斟茶时,林惠淑故意把滚烫的茶水倒在她的手背上。
茶杯破碎,林惠淑甩了温婉一个耳光,反过来骂温婉太不小心。
温婉蹲在地上捡碎片,低着头连声说着对不起,割破了手指,她恍若未觉。
我看到她白皙的后颈和手指上冒出的血珠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心揪了一下。
温文看到林惠淑这个恶毒的后妈虐待他的亲生女儿,他的表情是那么漠然。
连温文这个亲生父亲都不护着自己的女儿,身为异父异母的哥哥,我更没有立场去帮温婉了。
家里总共五个人,林惠淑和温宁两人整天打骂温婉,我和温文选择冷眼旁观,可见温婉那时过得是怎样一种生活。
所以此刻回想起来,我终于懂得温婉为什么会说穆郁修是她生命里的光。
如果在温婉最艰辛的岁月里,我选择站在她身边保护她,她爱上的人会不会是我?
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答案无从得知。
时光走马观灯,一晃而过。
温婉17岁,也是我来温婉家里的第七年。
那时我还是没有发现自己对她动了心,也或者说我有了董唯妆这样女神级的伴侣,我找不出对那时默默无名的温婉动心的理由。
林惠淑还是对温文下手了。
温文生命垂危的那一刻,他把我单独叫了过去,解答了我曾经所有疑惑的问题。
温婉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早就下了死亡期限——活不过年。
容昭嫣去世时,心心念念的还是她的亲生孩子,她请求温文一定要找到合适的心脏,一定要救他们的女儿。
温文痛哭着答应了爱妻的遗言,之后的几年里,温文不光是为了完成爱妻的遗愿,也是为了他自己的女儿,他过山穿水、长途跋涉,在世界各地寻找与温婉相匹配的心脏。
皇天不负苦心人,温婉10岁那年,温文终于找到了。
而这个和温婉的心脏相匹配的人,就是我。
所以之后发生的一切也都顺理成章了。
他娶了诈骗犯林惠淑,要求林惠淑把我也一起带过去,甘愿委屈他自己,对女儿狠下心,更是甘愿被林惠淑骗了容昭嫣留下的万贯家财,所为的,也只是我的一颗心脏。
我如何回应奄奄一息的温文?
原谅我,我无法回应。
因为我无病无痛、身体健康,如果把心脏给了温婉,就意味着我必须死。
先不说其他的,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而去挽救别人的天使,也只是一小部分。
而我,不在那一小部分里。
所以我很坚决地拒绝了温文要我把心脏给温婉的请求。
温文临死前说:“阿度,我不勉强、也勉强不了你,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愿意的。”
一语成谶。
我爱上了温婉。
在董唯妆死后,我开始布局陷害穆郁修时,我想着无论成败,为了救温婉,我都会选择一死。
事实上我输了。
我以为我城府百尺,我滴水不漏,实际上我不及穆郁修的三分之一。
从一开始,他就看破了我的整场局。
所以他和温婉登记结婚证,请我吃饭那天,他才会说我知道的太多,他不会留我的性命。
我如今想想,他不是从那时开始才对我起了杀心的,而是或许在几年前,他也得知我的心脏与温婉匹配时,他就想杀死我,把我的心脏给温婉了。
我借董唯妆之死,把自己弄进牢里,这是我第一次陷害他,也是为了挑拨他和温婉的关系。
而他将计就计,做了一场戏给所有人看,更给温婉看。
温婉为了我多次跟他发生争吵,其实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包括我往后的每一步,都是他故意退让。
他把将计就计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在赌温婉会站在哪一边,他同样在赌温婉会选择舍弃谁。
在最后陆卫航和袁纷绑架温婉的这一步计划里,穆郁修分明知道我是故意引他过去,也猜到我会怎么对付他,他还是去了。
他更是配合我,举枪杀死了陆卫航,让警察带走了他……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故意的。
所为,也只是我的一颗心脏。
那天盛祁舟来监狱里探望我,他从池北辙那里拿来了我之前填写的器官捐赠登记表,他知道我最终会为了救温婉,而放弃自己的生命,所以他说我们来打个赌吧!
盛祁舟和穆郁修不会亲自杀我。
他们利用了温婉。
盛祁舟说给温婉一个选择的机会,如果温婉最终舍弃的是我,那么就是我输了。
我输了,我就心甘情愿去死。
如果我赢了,我为了救温婉,我还是要去死,但穆郁修会给我陪葬。
我没有理由不答应。
因为我爱温婉,无论我是输,是赢,我都要把心脏给温婉,区别在于我赢了,穆郁修会死。
是的。
穆郁修用自己的生命在赌,赌温婉会不会为了救他,而置我于死地。
结果是穆郁修赢了。
当温婉说出那句,“沈度,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吧!”的时候,这场局已经分出了胜负。
我输了。
我不自量力,我高估了我在温婉心中的地位,为了穆郁修,她让我去死。
呵呵——
温婉,你让我去死?
其实何须你说?
为了救你,我早就做好了放弃自己生命的准备。
你看不到我的心,没有关系,这一次,我挖出来给你。
从监狱里出来后,我到花店里买了花,踏着深雪去了温文和容昭嫣的墓地。
这些年来,我经常来看他们,我对自己那个早已死去多年的亲生父亲,都没有对温文这般用心。
墓碑上除了有些积雪外,其他地方被我平日里打扫的很干净。
我伸手拂开那些积雪,把鲜花放下来,我跪了下去,“叔叔,我想直到这一刻,我终于可以完成你的遗愿了。如你所料,我爱上了你的女儿,爱到愿意为她放弃自己的生命,所以请你安息吧!我把我的心脏给你女儿,她会好好地活下去……”
寒冬的风吹过来,我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冷,于是我移上前去,把脸贴在温文的墓碑上,哽咽地说:“叔叔,对不起……我一直到现在才勇气。”
“你知道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怎么舍得放弃自己的生命?我想爱温婉,我很想很想爱她啊!可是命运从来没有给过我这个机会,起初我不知道我爱她,等我发现时,她已经在别人的怀抱,后来我想爱她,却已经是不可能了……”
说到最后,我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我的哭声渐渐大起来,混合着风声,显得那么凄厉悲凉。
呵呵——
我是个男人,我竟然也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哭到这种地步吗?
温婉,我爱你,你知道吗?
我开着车,眼前闪过无数零碎纷杂的画面,但每个画面里,总是少不了温婉。
就像是我的生命中,不能少了她一样。
那么温婉,再见了。
“砰”!!!
我把曾经送给温婉的钻石耳钉紧紧地攥在掌心里,在爆炸的声响消散很久后,我闭上眼睛。
第239章 你不要吓我【z_ 钻石加】()
今天温婉和盛祁舟去殡仪馆那边办了陶韬葬礼的各种事宜,回到半山腰的豪宅时,已经是黄昏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些事全部解决了,她心情好转的缘故,今天的夕阳看在她眼中格外漂亮,再加上山林间的风景,温婉沐浴在橘黄色的霞光里,身上暖洋洋的,无比舒畅惬意。
几天后法院开庭,到时只要沈度伏法认罪,穆郁修就可以无罪释放,然后她再让穆郁修通过各种途径把沈度救出来,一切也就尘埃落定了。
过去了。
已经全部过去了。
再怎么样,她还是要坚强地、好好地活下去。
温婉仰着脸面对夕阳,微微闭着双眼,深吸一口气,沉重的心情一点点轻松下来。
这些年她养成了做饭时开着电视听一些新闻和各种报道的习惯,今天也不例外,在去厨房之前,她打开电视选了频道。
温婉正准备放下遥控器,却看到电视里正在报道一起车祸事故,说是司机把车子撞到了山上,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警方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另一方面,因为司机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相关证件,所以希望看到这则报道的司机家属或是朋友,尽快和警方取得联系。
本来这种事每天发生的太多,温婉除了有些感慨外,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镜头切换到那个司机的脸上时,她随意瞟了一眼。
血肉模糊的,根本无法从外貌上确认其身份,直到那个记者拿出一枚钻石耳钉来。
“啪”地一声,温婉手中的遥控器掉到地上,她的面容也在一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睁大了眼睛盯着电视屏幕,瞳孔一再地颤抖、收缩。
那不是昨晚她还给沈度的钻石耳钉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电视里这个血肉模糊的人是沈度?
不。
不可能!
沈度现在在监狱里,怎么可能突然被释放出来,并且还开车撞到山上?
但是这枚耳钉又怎么解释?
沈度把耳钉送给她后,她始终觉得耳钉太贵重,所以后来去奢侈品店里找人特意问过。
对方说这款耳钉并没有上市过,很有可能是某个设计师专门设计定做而成,恐怕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她戴的这一款。
所以这个人就是沈度吗?
怎么可能?
不可能!
她不信。
温婉拿出手机来,却发现掌心里全是汗水,手指哆嗦得厉害,好半天才把电话打到警局那边,“我是沈度的辩护律师,想请问你一下沈度今天的状态还好吗?”
“哦,原来是温律师啊!”对方的语气还是很恭敬,说完后又疑惑地问:“二少没有告诉温律师吗?沈度要求今天出去处理一些事。”
温婉怔怔地应了一声,“出去?”
对方迟疑片刻,隐晦地说:“温律师是聪明人,该知道我们这些人受了二少太多的恩惠,所以我们就找了一个理由暂时放沈度出去。不过温律师放心,傍晚时我们的人会再带他回来。”
温婉呆愣了几秒,随后一下子瘫坐了地上,手机跌落,滑出去很远,她顾不得对方在那边叫她,眼中的泪水也在一瞬间涌了出来。
沈度的车技那么好,她不相信是意外。
那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惨剧?
有人故意要杀他吗?
是谁?
穆郁修,还是盛祁舟?
不。
他们不会这样做。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温婉抱住脑袋,不停地摇晃着,半晌后她突然想起昨天沈度眼中涌出的泪水,他决绝而悲痛的表情。
哪怕最后她与他决裂,他对她也没有任何的恨意,反而望过来的那一眼里,像是在跟她告别一样。
生死离别。
在这一刻,她终于可以肯定,沈度是自杀。
报道里还在说着什么,温婉僵硬地转过头去,看到医护人员把那个血肉模糊的人抬到了救护车上,记者说司机正在被送去恒远医院的途中,请家属看到后尽快赶往恒远。
温婉腾地站起身来,连腰上的围裙也来不及解开,她疾跑着出了门。
沈度,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哪怕是……哪怕是再让我见你最后一眼,你也一定要等我。
等我……请你一定要等我,我还有话没有对你说——
温婉脚上穿着高跟靴子,路面太滑,一路上她扭了几次脚,最后干脆脱掉鞋子,一手拎起继续往前跑。
她白嫩的脚掌被割破,鲜血冒出来,她感觉到了疼痛,但也顾及不了那么多,她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跑到山下,站在马路中间展开手臂拦车子。
这一带的车子不多,等了十多分钟,才有一辆车子一个紧急刹车停在她面前。
司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谩骂,她上前出其不意地掐住司机的喉咙,厉声命令:“带我去恒远!不然我杀了你!”
不怕横的,就怕不要命的,此刻的温婉在司机眼中长发散乱、脸色惨白、眼睛里一片嗜血的猩红,俨然就是一个疯子。
最终司机不得不妥协。
温婉松了手,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上,不忘威胁司机,“开快点!”
她外表上看起来虽是一个纤弱的女孩,但气场却十足,司机完全被她震住,只好一边胆战心惊地应道,一边踩紧油门。
温婉看到脚背和脚踝上鲜血淋漓的,她扯出纸巾擦了擦,然后面无表情地穿上鞋子。
这一举动吓得司机浑身冷汗涔涔,心里思索着找到机会一定要报警,谁知到了恒远急诊门口时,他的车子还没有停稳,这个疯女人拉开车门就跳了下去。
动作上看起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