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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在她嘴上啃了一口,继而撬开齿关,一阵疯狂掠夺。
直吻到南云喘不上气,才松开她,咬牙切齿道,“你的帐老子都记着呢,有你哭的时候!”
说完不再停留,夺门而去。
南云追到门口,万山已经走远了。
南云锁上门,靠着门板做了几个深呼吸,舔舔被啃疼的嘴唇,无声地笑了。
被他弄哭,应该是件很美妙的事吧?她失神地想,忙回去灌了一大杯水,才稍稍平息了心底的躁热,抱着被子滚倒在床上。
万山从南云那里出来,走到玻璃栈道时,突然看到山庄大门口有车灯亮起,紧接着,两台车从外面开了进来。
这么晚了,还会有访客吗?他心想,如果真是访客,这个点过来,肯定不是一般的客人。
他一边往回去,一边寻思着要不要去一探究竟,没想到刚拐进走廊,就看到甄管家在敲他的门。
万山心里咯噔一下,没敢表现出来,大步走过去,问,“甄管家,你找我?”
甄管家回头看到万山,愣了一下,“郭先生,您去哪儿了?”
“我去找导游小姐说点事。”万山说,“你找我有事吗?”
“哦,是我家先生要见您。”甄管家说。
“这么晚了,先生什么事?”万山问。
“您去了就知道了。”甄管家说。
“行,那走吧!”万山痛快答应,跟着甄管家去见胡光宗。
路上,甄管家隐晦地提醒万山,让他以后不要随意去西楼。
“那栋楼是不准男宾进出的,平时只有先生一人能去。”甄管家说。
“好,我知道了。”万山面无表情地点头,心里还是有点后怕的。
到了胡光宗的起居室,胡光宗穿着质地优良的家居服,和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说话,旁边还站着几个黑衣人。
应该就是刚才开车过来的人。
“先生,郭先生来了。”甄管家走过去说道。
胡光宗和那两个男人都看向万山,万山发现其中一人的脸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是在哪儿见过。
“大鹏,来!”胡光宗温和地招呼。
万山应声走过去,问,“宗哥你找我什么事?”
胡光宗笑着指向那个男人,问万山“你认不认识他?”
第54章偏就喜欢她()
万山与那男人正面相对,一眼就看到了他脸上那道淡淡的刀疤。
是他!那个外号叫刀疤的司机!
胡光宗果然多疑,居然连一点小细节都不放过,大半夜的把刀疤找来指认他们。
万山心里盘算着,面上不动声色,说,“这不是刀疤大哥吗,你怎么在这儿?”
“哦,那什么,我来给司令送点东西,无意间说起你们,没想到你们也在这里,司令就说让我们见一见昂,对,就是这样”刀疤磕磕绊绊地解释道,两只手不停搓来搓去。
很显然,他还没把自己的台词背熟。
万山微微一笑,说,“咱们还真是有缘分。”
“是啊是啊”刀疤干巴巴地附和,“怎么没看到强子兄弟和胡家妹子?”
“”万山看了胡光宗一眼,“宗哥只叫了我一个来吗?”
“啊,对,时间太晚了,他们怕是都睡了。”胡光宗随意搪塞了一句。
万山也没揭穿,顺着他的话说,“嗯,他们累坏了,睡得早。”
“既然这样,今天就先到这,等下次有时间再聊,好吧?”胡光宗的疑问已经得到证实,便懒得再应付一个无名小卒,当即就下了逐客令。
刀疤也巴不得赶紧走,立刻答应了,诚惶诚恐地告辞而去。
“苍蝇,你去送送。”胡光宗吩咐另外一个男人。
那人应声带着几个黑衣人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胡光宗和万山。
“坐!”胡光宗招呼万山。
万山一言不发地坐下。
胡光宗亲自倒了一盏茶,推到他面前,说,“尝尝,最好的普洱茶。”
“不用了。”万山淡淡道,“喝多了睡不着。”
胡光宗放下茶壶,呵呵笑了两声,说,“老弟呀,你别怪哥多疑,这行的凶险你也知道,哥要是不谨慎些,根本活不到今天。”
万山牵牵唇角,不置一词。
胡光宗莫名地从他身上看到了南云的影子。
这两个人,一样的又倔又傲,难以驯服。
不过,这种人比起那种圆滑世故的更让他放心。
因此,他不介意服个软。
“今天这事是哥唐突了,来,哥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万山见好就收,稍缓了脸色,端起茶喝了,说,“宗哥,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人太多疑,心会累的。”
“是啊,我现在心就很累。”胡光宗两只手臂架在沙发靠背上,双腿交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次出事,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走漏了风声,害我损失惨重,那些钱倒也罢了,关键是鬼爷那边怀疑我黑吃黑,怎么解释他都不信,愁死我了。”
“有什么好愁的,找到真正黑吃黑的人,交给鬼爷处置,误会自然就解除了。”万山轻描淡写。
“这个我当然明白,但做起来可没那么简单。”胡光宗说,“昨天刚出了事,现在警察正查得严,我的人不能随意行动,最主要的问题,是我们目前还不知道那伙人的来历。”
“猜也能猜个七八分。”万山说,“对方既然上山抢货,就说明早已打听好了是你,在明知道是你的情况下还敢下黑手的人,恐怕金三角没有几个吧?”
“有道理。”胡光宗放下腿,又倾身过去给万山续了茶,“敢和我对着干的,左右不过那两三个,明天我就让苍蝇着手调查。”
“行,那我就回去睡觉了。”万山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撑着膝盖站起来。
胡光宗也跟着站起来,说,“要不,明天你也跟着苍蝇出去跑跑,他是我最得力的手下,你和他一起长长见识,怎么样?”
万山顿了一下,说,“我还没答应跟着你。”
“有什么关系,你就是自己单干,多学点经验也有好处的。”胡光宗极力说服。
“那好吧!”万山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胡光宗很欣慰地拍拍他的肩,和他一起往外走,临分别,又嘱咐了一句,“见刀疤的事,你就不要告诉秀儿了。”
“为什么?”万山淡淡问。
“她脾气不好,我怕她知道了又发火。”胡光宗苦笑。
“你怕她?”万山问。
“有点。”胡光宗大方承认,“我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女人,感觉那些对付女人的招式对她都没用。”
没错!万山心说,确实如此!
两人达成共识,各自回房休息。
胡光宗站在卧室的窗前,看着西边的小楼,每个房间都为他亮着灯,唯独南云那间黑灯瞎火的。
那个女人,真是浑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可是怎么办,他偏就喜欢她。
他叹口气,坐在书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姑娘有着和南云一样的眉眼,唯一不同的是,相比照片的温婉,南云太过锋利了。
“秀儿,是不是你这辈子换了性情?”他葱白的手指深情抚摸着照片上的容颜,喃喃道,“你变成什么样,哥哥都喜欢你,秀儿”
照片上的眼睛默默地注视着他,似笑非笑。
胡光宗恍惚起来,记忆穿过重重夜色,又回到了那凄风苦雨的年月。
在无尽的白眼与欺凌中,失去双亲依靠的兄妹,像杂草一样生长着。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小草一样瘦弱的妹妹,不经意间就变成了含苞待放的花蕾,那样娇嫩,那样俏丽,一双眼睛像清晨草叶上的露珠,是世间最纯净的色彩。
他深深爱上了那双眼睛。
等到他警觉自己对妹妹的关爱中多了一份强烈的占有时,他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震惊,羞愧,无地自容,不敢面对妹妹的眼睛,夜夜把自己关在房里,用针刺自己的心口,才能缓解对妹妹的渴慕。
直到有一天,妹妹哭着冲进来,把他抱住。
她说,哥哥,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我的心和你是一样的。
平生第一次,他给了妹妹一巴掌,把她赶出家门。
等他平复了躁动,才发现妹妹不见了。
他吓坏了,漫山遍野找她,最后在母亲坟上找到了她。
他至今还记得,那天的月亮出奇的圆,妹妹的泪眼映着月光,是那样楚楚动人。
他没控制住,和她一起倒在草丛里。
风是那样柔,花是那样香,草叶上有青涩的味道和不知所措的爱恋。
那是他人生最美的一刻。
妹妹说,哥,等我长大了,我就嫁给你!
可是,他没有等到她长大。
他们的事不知被谁第一个发现了,流言像长了脚,朝夕之间走遍了角角落落。
每个人都知道了他们的秘密。
每个人都在说,妈妈是个浪货,女儿也是个浪货,想男人想疯了,连自己的哥哥都勾搭。
妹妹从此成了众人眼中的荡妇,寨子里老老少少的男人都开始肖想她。
更可怕的是,那个欺负了母亲的恶霸,又来打妹妹的主意。
妹妹不堪忍受,在一个大雨倾盆的夜,纵身跳下山崖,他赶过去的时候,在闪电的光亮里,看到她瘦小的身子像断线的风筝,飘飘荡荡坠入无底深渊。
那一刻,他万念俱灰,也想跟着跳下去,了结此生,但是,他不甘心,他心里还有恨。
他返回家中,揣上菜刀,冲进了恶霸家里。
他水淋淋的模样像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吓得恶霸肝胆俱裂,他没有给他叫喊的机会,手起刀落
他逃进深山,白天潜伏在岩洞里,夜里出来觅食,沿着山脉一路向南。
他听人说,南边有块三不管的地界,那里是罪犯的天堂
胡光宗迷迷糊糊地趴在书桌上睡着了,一阵风卷进来,掉落在桌上的照片随风飘到了窗外。
胡光宗没有察觉,他在梦里又看到了那双露珠一样清澈的眼睛。
天渐渐亮了,又是一个彩云满天的美丽清晨。
胡光宗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摁铃叫人。
女佣阿姨进来,伺候他梳洗更衣。
庄园里有很多年轻的女佣,他独独就信任这一个,除了她,没人能进他的卧室。
因为她身上有母亲的影子。
想起母亲,他忆起昨晚的梦,紧接着一愣神,推开佣人大步走到书桌前,照片呢,妹妹的照片呢?
照片不见了!
南云睡得正香,被外面的敲门声吵醒,开门一看,甄管家站在门外。
“秀小姐,打扰您了!”甄管家彬彬有礼地鞠躬。
南云不习惯这样的客气,退后一步,拢了拢头发,直截了当地问,“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先生发脾气了,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能不能麻烦您帮忙去劝一劝?”
“嗯?”南云睡意顿消,“你们伺候他那么久了都没办法,我能怎么办?”
“可是,在您来之前,先生从来没发过脾气。”甄管家说,“整个庄园的人,都是第一次见他发脾气。”
卧槽!南云在心里爆粗口,一个人居然可以长年累月不发一次脾气,这是多好的涵养才能做到呀?
看来姓胡的论语没白学。
“好吧,我可以去试试。”南云说,“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他为什么发脾气?”
第55章你在思念谁()
整个庄园的人都不知道胡光宗为什么发火,他的秘密藏在心底最深处,除了他,没有人能触及。
甄管家把南云领到胡光宗的卧室门口,便退开了。
这地方是比西楼更严密的禁地,谁都不能踏足,包括他这个管家。
他并不确定南云进去会怎样,如果她不被先生赶出来,那么,她将是除了杜兰以外,第一个获准进入的人。
南云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了。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灯也没开,胡光宗背对着门站在窗前。
南云打开灯,看到一地狼藉。
能砸的基本上全砸了。
南云踩着一地碎片走过去,站在胡光宗身旁。
胡光宗起初以为是杜兰,停了两秒,转过头,才发现是南云。
“秀儿?”他蹙起眉,“你怎么来了?”
“来看绅士是怎么发火的。”南云说。
胡光宗愣了一下,“谁告诉你的?”
“甄管家。”南云说,“你把他吓坏了。”
胡光宗定定看着她,问,“你不怕吗?”
“我怕什么,我又没惹你。”南云一脸风轻云淡。
胡光宗叹口气,“唉!”
“怎么?”南云问。
“你让我困惑。”胡光宗说。
“所以,你砸东西是因为我?”南云睨他。
胡光宗的视线落在南云脸上。
那么熟悉的眉眼,和他丢失的照片一般无二。
从早晨发现照片不见,他就开始四下寻找,他也想到是被风吹走了,亲自去楼下找,到处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
这么多年来,那张照片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没了照片,他的心像被利刃生生剜去,空空荡荡,没着没落。
自从当年手刃恶霸之后,他再也没有失控过,多大的困难,多大的凌辱,他都能很好地克制自己,哪怕是前天被人黑险些丧命,他从始至终也没发过火。
可是今天他视线环顾四周,那一地狼藉昭示着他的盛怒。
真的失控了。
他捏捏眉心,搓了几下脸,慢慢坐在椅子上,点了一支雪茄,烟雾在口腔打了个转,又缓缓吐出,看着灰白的烟雾升腾,他的心情便慢慢平复了。
南云抱着手臂,屁股半坐在书桌上,一只腿撑着地,静静地看他,第一次,她从他眉宇间看到薄雾般的轻愁。
他是在思念,或者说怀念,怀念一个永远不会再出现的人。
也许,是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人。
南云觉得,眼下应该是个套话的好时机。
“我走了。”她从桌子边缘下来,作势要走。
“别!”胡光宗拖住她一只手,“秀儿,别走。”
“不走干嘛?”南云说,“看你在我面前想念别人?”
胡光宗一惊,“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不,你已经掩盖的很好,只是,我能看懂。”南云说。
“你懂我?”胡光宗面露喜色。
“不是懂你,是懂这种感情。”南云说,“我也曾这样思念过一个人。”
“谁?”胡光宗眉头一紧。
“我爸。”南云说。
“你爸在哪儿?”胡光宗问。
南云抬下巴往上指了指。
“抱歉!”胡光宗说。
南云笑了笑,“没关系,那你呢,你在思念谁?”
“我妹妹。”胡光宗眯起被烟雾熏疼的眼,学着南云用下巴向上指,“她也在那里了。”
南云歪着头,想了想,问,“你妹妹漂亮吗?”
胡光宗看着她,眼神迷离,“漂亮,和你一样!”
南云心头一跳,没露声色,又问,“你叫光宗,你妹妹不会叫耀祖吧?”
胡光宗的感伤一下子散了,“哈”一声笑出来,手在脸上搓了几下,摩挲着下巴,说,“她不叫耀祖,她叫金秀!”
“卧槽!”南云跳开,爆了句粗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