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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的民族舞热辣奔放,游客看得津津有味,一曲结束,热情的傣族姑娘纷纷邀请大家上台一同狂欢。
“你们也可以去跳”南云说,抬眼看到万山千年不变的雕塑脸,后面的话就打住了。
她敢赌两包辣条,这人就算拿枪逼着也不会去跳。
冯浩永远是最积极的,缠着万山非要他一起上去,万山烦不过,抓住他的手臂就把他扔到了台上。
南云吓一跳。
冯浩虽然没有万山魁梧,少说也有一百三四十斤吧,万山就像丢布娃娃一样把他丢出去了。
南云因为震撼,忘了收回视线,万山黑着脸问,“我脸上有什么?”
“”南云面不改色,说,“有眼屎。”
“”万山差点没噎死,索性不理她。
“你怎么不去跳?”南云忽然来了说话的兴致,“西双版纳的魅力是需要亲身体会的,你这样置身事外,不如在家看纪录片。”
万山不搭腔。
南云越发想撩他,伸手去拉他,“走啊,我陪你跳。”
万山没防备,手一下子被她抓住了,那柔软的,纤细的,温热的感觉,让他心头一跳,忙往回抽。
南云握得紧,万山一下没抽出来,气结,像对付冯浩一样,拎起南云就往台上扔。
南云在他手里像一片纸,轻飘飘落在台上。
冯浩笑着扶住她,“导游小姐,你来陪我啦?”
“”南云压了压火,说,“对呀!”
万山以为她会恼,没想到她很快就和冯浩面对面跳了起来,纤腰款摆,颇有民族风情。
“导游小姐,你别生我山哥的气。”冯浩说,“他刚失恋。”
“嗯?”南云愣了一下。
“我山哥被女人甩了。”冯浩又解释了一句,“他这人重情,差点没死,我怕他想不开,特意带他出来散心。”
这么粗犷的人,居然是个情种?南云下意识地向万山看过去,从胸肌看到腹肌,这体格南云恶趣味地想,人家姑娘该不是因为受不了他的强壮吧?
跳完舞,又去参观了蛇蜥园,蝴蝶园,百鸟园。
走栈道的时候,运气很好,看到了野象群,游客们都拿着相机狂拍。
冯浩拉着万山,让南云帮他们合影,完了又让万山帮他和南云合影,万山勉为其难地帮他拍了两张。
拍完了,冯浩又兴致勃勃地提议万山跟南云合影,万山眼一瞪,他便偃旗息鼓,自己往前面溜了。
南云旁边有个姑娘拿手机对着谷底拍大象,手机没拿好,失手掉了下去,姑娘惊呼一声,本能地探身去抓,动作太大,整个人从护栏翻了出去。
南云就挨着她,来不及思考,出手抓住了姑娘的手腕,然而,她太低估了那姑娘的体重,自己也被带着翻出护栏。
万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南云的手,两个姑娘被悬吊在半空。
事出突然,旅客们都吓坏了,尖叫一片,却没一个人上前帮忙。
那姑娘吓得花容失色,抱住南云的手又哭又叫。
南云另一只手在万山手里,两股力量一上一下撕扯着,快要把她肢解了,她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第3章信任()
“别怕,没事的!”万山沉声道,一手抓着护栏,一手用力把人往上拉,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仿佛所有的力气都汇聚在这只手臂上。
南云忽然就不怕了,只拿眼睛紧紧盯住万山。
他的目光平静得像夜色下静静流淌的澜沧江,波澜不惊。
万山也看着南云,相比下面那个又哭又喊的姑娘,她太过冷静,她把自己全部的重量完全交在他手上,仿佛百分之百的确信,他能保她平安。
这种无端的信任让他感到压力。
底下那姑娘还在叫,南云低头斥道,“闭嘴,再叫我松手了!”
姑娘顿时安静下来。
两个人被万山拉着缓缓向上,游客们终于反应过来,几个男人上来帮忙,抓住了那姑娘,姑娘确认自己安全了,才松开南云。
南云身子一轻,被万山拎小鸡子似的从护栏外提了上来,一头撞进万山怀里。
男人身上的烟草香混合着微微的汗味萦绕鼻端,南云一时贪恋,窝在他怀里没有动。
万山以为她受了惊吓,也不好马上推开她,便任凭她窝着。
其实也就一瞬,冯浩便咋咋呼呼地跑回来了,“天呐,山哥,导游小姐,怎么搞的?”
南云立刻从万山怀里退开了。
那姑娘哭哭啼啼地过来道谢。
游客们也都拍着心口说好险好险,多亏这位先生,瞧人家这一身腱子肉,简直太酷了
秩序恢复,人群散开,冯浩从那姑娘口里了解了情况,见姑娘哭得梨花带雨,怜惜不已,反过来安慰道,“没事没事,这点小事谢什么,我当时是不在,我要在,连手机都能给你抓回来。”
“”南云无语。
“要不我把手机扔下去,你来表演一个?”万山瞥了冯浩一眼。
冯浩嘿嘿一笑,“那不行,你又不是美女。”
那姑娘破涕为笑。
南云听不出哪里好笑。
冯浩欣慰终于有姑娘懂他的幽默,撇下同伴,和姑娘说着话往前去了。
“谢谢啊!”南云对万山说。
万山没搭腔,继续前行。
嘁!
南云撇撇嘴,跟了上去。
游完全程,日近中午,冯浩惦记着吃,三人便出去了。
“你的新朋友呢?”车上,南云问冯浩。
“走了。”冯浩颇为遗憾,“可惜她手机没了,连电话号码都没留。”
“没什么好可惜的,在版纳,最不缺的就是艳遇。”南云说。
“啊哈,那敢情好,回头给我山哥也寻摸一个!”冯浩立马精神百倍。
南云从后视镜看万山,仍是一尊雕塑。
什么样的女人,能把他伤成这样?南云不禁有些好奇。
之前说好了要吃野味,南云事先做过功课,轻车熟路地停在一个叫傣味园的餐馆门前。
门前空地上停着来自全国各地的车,门口放着几个不甚干净的笼子,里面有几只柴鸡和家兔。
四十岁上下少数民族装扮的女人立刻过来招呼,讲一口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自称是老板娘,热情地列举着自己店里的招牌菜。
野山鸡,野猪,野兔什么的。
“行吗这里?”南云问两位客人。
冯浩看看万山,万山点了下头。
老板娘忙领着人往里走。
南云摆弄着自己的车钥匙,问,“还有别的吗,我这两个客人是东北来的,你说的这些,人家那里也不缺,来点咱们家乡的特色嘛!”
“特色呀?”老板娘开始转眼珠。
“不差钱!”南云说,指了指跟在后面的万山,“你看那派头。”
老板娘回头看了一眼,说,“不知道老板想吃什么档次的,都有的。”
“能看看吗?”南云问。
“进去再说吧,现在查得严。”老板娘说。
进去后,老板娘直接把他们引到后厨,打开一个冰柜给他们看,里面冻的全是各种野生动物肉。
万山和冯浩对视一眼,没出声。
“有活的吗?”南云说,“冻成这样,谁知道你是不是拿家养的骗我们?”
“活的也有,现选现宰,但是贵。”老板娘说。
“不差钱!”南云说,“带我们去看看。”
老板娘就把他们带到后院一间房子里,里面摆满了笼子,野山鸡,野兔,还有吐着信子的蛇。
“就这些?”南云摆弄着车钥匙,回头问万山,“这些可以吗?”
万山不屑地瞄了一眼,问,“还有别的吗?”
老板娘迟疑片刻,推开一扇暗门,里面是向下的楼梯,通往地下室。
走下去,令人作呕的臭味扑鼻而来,猕猴、蜂猴、竹鼠、果子狸,野猪幼崽,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飞禽,见人靠近,惊惶不已,在笼子里左冲右撞,叫声凄惨。
“这些都是野生的吗?”南云问。
“当然了。”老板娘说,“不然我藏这么严干什么?”
“这些可都是保护动物,万一吃的时候被突击检查,不会有事吧?”南云又问。
“放心吧,我们既然干这个,那都是上面有人的,哪天要检查,就提前通知了,再说,食客是不犯法的。”老板娘振振有词。
“行,那我就放心了。”南云点点头,又看向万山,“还满意吗?”
万山始终板着脸,话唠冯浩也意外的严肃起来。
“熊掌,穿山甲什么的有吗?”万山突然开口道。
老板娘脸色一变,谨慎起来,重新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这几个人。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南云心里咯噔一下。
别看这些人无事时一团和气,惹毛了直接上刀子的。
她开始盘算着脱身之计。
就听万山冷哼一声,“导游小姐,我们可是特地从东北来尝鲜的,你就给我们找这么个地方,是怕我们吃不起,还是认为我们外地人好骗?”
南云愕然看向他,见他面露愠色,一时搞不清他是不是真的想吃些稀罕物。
但这样一来,老板娘倒是打消了顾虑。
“老板误会了,不是怕你吃,是你点的那些都没有现货,要吃得提前订,老客户都知道的。”
“那就算了,换一家吧!”万山招呼着冯浩,“耗子,走!”
两个人噔噔噔踏着台阶上去了。
“你们什么意思?”老板娘瞬间黑了脸,用傣语喊了一嗓子。
看似平整的墙壁忽然打开一扇门,里面走出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手里拎着根棍子。
万山和冯浩在台阶上停下脚步。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南云的心突突直跳。
“大姐,大姐”她赶紧取出钱包,抽了几张钱递给老板娘,“不好意思啊大姐,这两位实在难伺候,我这都带着跑好几家了,抱歉,抱歉!”
老板娘见了钱,脸色稍缓,不客气地接过去,递了一张名片,说,“你问问他们,要真想吃,付点订金,明天晚上就能吃。”
“好好,我问问再说,麻烦你了。”南云客客气气地接过名片,三个人离开了饭店。
车子开出很远,南云紧绷的身体才松驰下来,后背被汗湿透,风从车窗进来,冷嗖嗖的。
三个人都沉默着,车里气氛异常压抑。
最后还是冯浩憋不住,先开了口,“导游小姐,我饿!”
气氛总算松快了些。
南云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万山,他四平八稳地抱臂而坐,面色沉沉不辨喜怒。
“野味是吃不成了,我带你们去吃竹筒饭吧,为了表示歉意,这顿我请。”南云说。
“好啊好啊!”冯浩连声赞同。
万山点了根烟,眯着眼睛吸,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南云悄悄松了口气。
到了饭店,点好菜,南云又去洗手间。
“山哥,刚才好悬!”冯浩看南云走远,侧着身子往万山身边凑,压着嗓子说,“这导游有点不对劲啊!”
“哪里不对劲?”万山拿出烟盒,磕出一根烟点上。
“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对劲,你没感觉吗?”冯浩挠挠头皮。
“没有,我又不像你,眼睛长人身上。”万山吐出一口烟雾,淡淡道。
“我哪有”冯浩正要喊,万山踢了他一脚。
南云回来了。
冯浩坐直了身子,嘻嘻笑道,“导游小姐,吃完饭去哪玩儿呀?”
“你不累吗?”南云问。
“不累,这才哪到哪呀?”冯浩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以示强壮。
“可我不行了。”南云说,“我胳膊肿了。”
她那么瘦,在空中吊了半天,起初还没觉得,这会儿后劲上来,两条胳膊肿得抬不起来了。
“呀,是不是脱臼了,咱们去看医生吧?”冯浩惊呼,“你看看,这雷锋也不是好当的。”
“没事,不是脱臼,等会找个药店买点药就行。”南云说,“你们两个谁会开车,我恐怕开不了了。”
“我山哥会。”冯浩说,“我科二还没过。”
“那就麻烦你了。”南云看了万山一眼。
万山难得吐出三个字,“不麻烦。”
吃过饭,南云把车钥匙递给万山,万山拿在手里,发现不是她在傣味园拿的那一把。
万山车技不错,车子开得又快又稳。
南云胳膊疼,也不想说话,坐在后排闭目休息,傣味园地下室的情景浮现在眼前,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小动物们绝望的惨叫。
万山从后视镜看她,瘦瘦的一团缩在座位上,马尾把脸盘绷得紧紧的,额头光洁饱满,眉峰挑着,透着一股不服气,眼睛虽然闭着,但他能想象到它们睁开时的光彩。
在栈道,他曾与她对视,她眼里没有一丝慌乱。
她的牙很白,此时有两颗正咬着下嘴唇,她的嘴唇很有南方特点,略厚,唇形饱满且红润
“山哥,看道!”冯浩喊了一嗓子。
万山回过神,一辆大车响着喇叭呼啸而来。
第4章免费按摩()
万山急打方向盘,堪堪避开了大车。
“卧槽,吓死我了!”冯浩拍着胸口,“山哥你想啥呢?”
万山抿着嘴没说话。
南云从后面看他,头正腰直,肩宽背厚,还是像座雕塑——山的雕塑。
回到市区,找了一家药店,车停下,南云正要下车,万山先下去了。
“你坐着,我去买。”
南云看着他走进药店,问冯浩,“他知道买什么吗?”
“放心吧,山哥就是行走的本草纲目!”冯浩不吝盛赞。
“”南云心说东北人真能吹。
过了一会儿,万山从药店出来了,手里拎着个塑料袋。
南云看他大步而来,感觉地都被他震动了。
这么壮的男人,她再赌两包辣条,本地没有。
因为导游受了伤,下午的行程便取消了,万山在客栈把冯浩放下,又应南云的请求,送她回家。
南云家离客栈不远,是个临江而建的小区,南云住十五楼。
车子停在楼下,万山下车来帮她拉开门,把钥匙还给她。
南云伸手接,胳膊却疼得抬不起来。
“再麻烦你一下,把我送上楼,我怕我打不开门。”
万山一言不发地跟她进了楼道。
她何止打不开门,连电梯按钮都摁不了。
“几楼?”万山问。
“十五,谢谢!”南云说。
到了门口,万山帮她打开门,把钥匙和药一股脑放在门口的鞋柜上便告辞了。
走了两步,又被南云叫住,“还得麻烦你把门带上。”
万山顿住脚步,想了想,直接回来进了屋,关上门。
“干嘛?”南云微讶。
“看你这样,擦药也费劲!”万山说。
南云想了一下才明白他是要帮她擦药。
她想拒绝,掂量了一下自己现在的状态,便默许了。
南云的房子不大,两室一厅,黑白灰的简约风,万山一进来,南云感觉半个屋子都满了。
南云在沙发上坐下,万山拎着药跟过来,说,“把衣服脱了。”
“”南云脸皮并不薄,但还是尴尬了一下,说,“还得麻烦你,帮我脱”
“”这回换万山尴尬。
他把药放在茶几上,蹲在南云面前拉她的拉链。
两个人离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