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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云的泪更加汹涌。
全世界都当她是超人,只有他当她是女人。
这些年来,除了父亲,她从来没有真正依靠过男人,也不知道真正来自男人的依靠是怎样的,现在他对她说,他是男人,男人不一样的,男人不怕疼,男人流血也没什么大不了。
这些话很糙,却击中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让她所有的坚强全线崩溃,把这些年的辛酸全都发泄在这个不知名的小旅馆。
冯浩给万山重新包扎好伤口,出去买吃的,顺便望风。
万山独自面对哭泣的南云,想安慰,又无从开口,扶着额头叫了一声,“啊!”
南云的泪一下子就停了,紧张地问,“怎么了?”
“头疼!”万山眉头紧蹙。
“头疼,是磕着了吗,我看看。”南云倾身过去,抱着他的头检查他后脑勺。
万山的脸就整个贴在了南云胸前,又香又软。
万山心跳乱了,想挣开,说,“别看了,不是磕的,是被你吵的。”
南云抱着他的头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将他蒙头盖脸摁在胸前,说,“敢骗我,闷死你算了!”
第31章我吃素()
万山猝不及防地被捂在温香软玉之中,脑子轰一声炸开了,那绵柔滑腻贴着他的口鼻,让他窒息,心如鼓擂。
他扭动头颈想从那柔弹的窒息中中挣出来,嘴唇不经意触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这是什么?”万山停下挣扎,用鼻尖蹭了一下那里。
南云被他蹭得痒痒,笑着放开他,说,“什么也没有。”
万山不信,拿眼盯着她。
南云便妥协了,“好吧,是u盘。”
“”万山无语,亏她想得出来,居然把u盘藏在罩杯里。
怪不得那些人把她家掘地三尺都没找到。
“怎么样,我聪明吧?”南云把u盘取出来,在万山眼前得意地晃了晃。
“聪明反被聪明误。”万山说,“这东西藏在身上,对你来说就是个定时炸弹,尽早交到警方,才是最稳妥的。”
“他们看到视频,会去调查孟超杰吗?”南云问,“如果不调查或者查不出什么,我不一样还是有危险?”
“你现在知道有危险了?”万山扫她一眼,“早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不听,偏要惹祸上身,现在知道怕了?”
“你别走,我就不怕。”南云又拿那种直勾勾的眼神勾万山,说,“要不,你给我当保镖吧?”
万山则用一种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她,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真敢想,特种兵保镖,出得起价吗你?”
“出不起。”南云老实回答,眼里闪过一丝戏谑,“但我可以肉偿。”
“”万山吐血,“抱歉,我吃素。”
“那是你没尝到肉味。”南云说,唇角勾着坏坏的笑凑过去,“要不你尝一回?”
万山不想理她,自己点了根烟,靠在床头沉思。
南云就坐在旁边静静打量他。
他头发比刚来时长了些,刚来时短到露着头皮,根根分明,像不妥协的钢刺,现在因为长度的变化,有了柔软的样子。
像他本人,初见时给人一种硬梆梆生人勿近的感觉,现在有了表情,偶尔会笑,还会抓狂,仿佛一副黑白画卷被晕上了色彩,整个都鲜活起来。
上身赤着,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左胳膊缠着厚厚的纱布,也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势,肩很宽,胸肌很紧实,腹肌分明。
再往下是荷尔蒙满溢的三角区,两条长腿交叠,放松的姿态让人想象不出那一脚破门的力量和跳跃腾挪的灵活。
“呼”南云看得心浮气躁,恨不得立时把人扑倒在床上啃几口。
她点了一根烟,在缭绕的白雾中缓解自己的情绪。
妈的,都说女色惑人,男色惑起来也不得了啊,分分钟让人流鼻血。
一根烟燃尽,冯浩回来了,带回一包居家旅行必备之美食,桶面,卤蛋,火腿肠。
特殊时期,也没办法挑剔,几个人用旅馆那只沾满了指纹和污渍的电水壶烧了水,泡了面,一顿风卷残云。
冯浩说南云,“看着你挺精致的一个人,没想到这么随遇而安。”
“不然呢?”南云嘴里塞了半个卤蛋,一说话蛋黄直往下掉,“这已经算不错了,我最狼狈的时候垃圾桶翻出来的东西都吃过。”
“这么惨,为什么呀?”冯浩惊讶道。
“是早些年了。”南云被蛋黄梗住,吃了一口泡面水,伸了伸脖子,“陈年旧事,不提它!”
冯浩竖起大拇指,“南导,我从来没佩服过女人,你是头一个。”
南云笑起来,“男人呢?”
“男人我就佩服我山哥。”冯浩说。
“说说你哥都有什么光辉事迹?”南云饶有兴趣地问。
“我哥呀,那可多了去了。”冯浩放下碗,袖子一撸,就要摆龙门阵。
“闲得蛋疼是吧?”万山踹了他一脚,“出去发现什么情况没?”
“没。”冯浩放下袖子,“什么动静都没有。”
“哦。”万山又靠回去,问南云,“你觉得那些人是谁指使的?”
“一开始我想的是纪梵,但后来我感觉纪梵没那么大胆子,你也说了,他就是个怂货。”南云说,“不过也不排除他是钱装怂人胆。”
“我觉得是姓孟的。”冯浩说,“因为事关他的切身利益,一旦视频曝光,他的真实面目就会大白于天下,多年辛苦经营的人设崩塌,还要面临牢狱甚至死刑。”
“有道理。”南云赞同,“他比纪梵的动机要充分。”
“所以,事不宜迟,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找阿朗,把视频交给他,剩下的事就是他们的了。”万山说。
“那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我岂不是很危险?”南云问。
“你自找的。”万山没好气。
“我交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你不能走。”南云说,“至少在事情没解决之前,你得保护我。”
“我凭什么保护你?”万山板起脸。
“凭凭你亲我,摸我,顶”
“行了,闭嘴吧!”万山急吼吼打断她。
“卧槽!”冯浩在旁边喊,“南导你说的是我山哥吗,他居然会干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
“还有更令人发指的呢!”南云威胁地冲万山一挑眉,“你答不答应,你不答应我就告诉冯浩你都干了什么。”
万山气哼哼地去了洗手间,咣当一声关上门。
“哎,你还没说你答不答应呢?”南云有后面喊。
冯浩冲她竖食指,“嘘,南导,别喊了,他这样就是答应了。”
“真的?”南云问。
“真的,你信我,我就是他肚子里的虫。”冯浩说。
南云抿着嘴笑起来,笑得眉眼弯弯。
冯浩看痴了,感叹,“南导,你干嘛非喜欢我山哥呀,你考虑考虑我行不,我风趣幽默又解风情,为了你命都可以不要。”
“滚犊子!”南云学着万山的语气骂他。
时间渐晚,大家都很疲惫,便上床睡觉。
南云自己一张床,冯浩和万山挤在一张床上,凑合着睡了。
南云以为自己会失眠,没想到沾床就着了,许是身边有男人均匀的呼吸,让她感觉特别安全,所以睡得格外沉。
睡到半夜,有只手在她脸上轻拍了几下,南云悚然醒来,就要大叫,随即被捂住了嘴。
“别吵,是我。”万山在她耳边轻声说。
南云捂着心口,点点头,万山就松开了手。
南云一转眼,见冯浩也起来了,心头一跳,睡意全消,问,“怎么了?”
“外面有人查房。”万山说。
话音未落,就听到隔壁的房门被敲响,有人粗声大气地喊开门。
南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隔壁的客人被吵醒,骂骂咧咧地打开门,大概是看到了比他更凶的人,一下子蔫了,小声问什么事,敲门的直接进了屋,问他们几个人住,干什么的。
问完了,觉得没什么可疑,就随意说了声抱歉,踢踢踏踏出了门,往南云他们这边来了。
“怎么办,山哥?”冯浩紧张地问。
“看看窗子能出去吗?”万山说。
冯浩走到窗前去看了,回来说,“不行,有防盗窗,下面还有几个人。”
敲门声又响起,多了几分不耐。
南云咬咬牙,说,“听我的,耗子,你躲到床底下去,万山你快点把裤子脱了!”
“你要干什么?”万山蹙眉。
“睡觉。”南云说,手脚麻利解自己的扣子。
冯浩不敢再看,一骨碌钻进了床底下。
南云三两下把自己的束缚全部解除,莹白玲珑的线条,分明就是没断臂的维纳斯。
万山一时移不开眼。
“别看了,快点!”南云催促他。
万山略尴尬了一下,开始执行她的命令。
南云嫌他一只手太慢,亲自动手帮他扯下来,扔在地上,把他推,倒,压了上去。
就在这时,门咣当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了。
“啊”南云尖叫一声,俯贴在万山身上,长发散乱糊了一脸,同时把万山的脸紧紧遮挡在身前,手忙脚乱的拉被子。
闯进来的三个人集体停了呼吸,半天才缓过神。
“尼玛,又一对。”其中一人骂道,“十间房六对在干事,就咱们大半夜还在忙,草,老子也要回家睡老婆。”
万山作势要起身,南云却装作受惊吓的样子,连缓不停的尖叫,死死压住他不让他动弹。
那三人就放松了警惕,骂骂咧咧往外走。
南云刚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人突然又折回来。
“既然你们没有睡,刚才敲门为什么不开?”
第32章我不信你舍得()
南云感觉到万山绷紧了肌肉,一只手撑着床就要起来。
南云用力压住他,不敢抬头看,颤着声回答那人,“敲门的时候,我正在紧要关头,不能停”
“”那人愣住,他的同伙哄然大笑,催他赶紧走,“尼玛,老子都被她说硬了,快点的,老子要回家”
几个人哄笑着,甩门而去。
南云不敢动。
万山也不敢动。
床下的冯浩也不敢动。
三个人屏住呼吸,听着那脚步声渐渐远去,楼下响起发动车子的声音,才各自缓缓呼出一口气。
南云身子发软,头垂在万山肩窝处,大口喘气,两人身上全都汗湿了。
万山脸上散乱着南云的头发,呼吸间全是充斥着雌性荷尔蒙的香气,温热氤氲,让人心,猿意马。
他想试着推开南云,手却不听使唤,柳条一样绵软无力地从南云腰间拂过。
南云偷笑,往他耳朵眼儿里吹气,魅声道,“我不信你舍得。”
万山瞬间就起了反应,有点口干舌燥。
他舔舔唇,吞了下口水。
冯浩在下面敲床板,“你俩好了没,我出来啦”
“你敢!”万山理智回归,推开南云,让她快点穿衣服。
南云跳下床,捡起一地的衣服扔到床上,三两下穿好了,问万山要不要帮忙。
万山的脸黑到了前所未有的色度。
冯浩从床下爬出来,拍打身上的灰,发现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粘了一只用过的安全套。
“卧槽!”冯浩跳着脚嚷,“这什么破店,卫生都不打扫吗,我要投诉他们!”
南云大笑,想着之前那人说十间房有六间在干事,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时咱们要一间房,服务员用那种表情看咱们,这里不会是专门接待野鸳鸯的地方吧?”
冯浩拉着一张脸,像吃了苍蝇似的。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都不敢睡,又因恶心那不知换没换床单的床,干脆坐着熬到了天亮。
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旅馆的工作人员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用想也知道,要么被威逼,要么被利诱。
至于那些以野鸳鸯为主的住客,更是没有一个报警的。
天一亮,三人收拾东西离开旅馆,直接打车去派出所。
肖勇饭店一案有很多工作要做,局长很关注,亲自下来了解情况,派出所忙得人仰马翻,阿朗百忙之中抽空接待他们三个。
南云说明了情况,把u盘交给阿朗。
阿朗感觉事关重大,便请来所长一起去电脑室观看。
南云的视频很详细,从第一天在傣味园和老板娘的对话开始,直到前天晚上从肖勇饭店逃离,每一个场景,每个人说的话,点滴不漏。
冯浩很震撼,和南云一起这么多天,除了知道她有一个伪装成车钥匙的摄像头之外,别的他什么都没见过。
他想不通,南云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拍下了这么完整清晰的视频的。
他决定找个机会好好问问南云。
看过视频,南云问所长,这些证据有没有用。
“你拍得很完整,很清晰,证据确凿,查封这些违法的餐馆是完全足够了。”所长对南云的功劳给予认可,又让阿朗把孟超杰的镜头定格,放大,“但是,要拿这个去指证孟超杰参与野生动物买卖,是不足为证的。”
所长说的和万山说的差不多,南云已经有了思想准备,又问,“证据不足,至少可以把他叫来审一审吧?”
所长摇摇头,“只能说找他了解一下情况,但是在没有任何有效证据的情况下,这样做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会引起他的警惕,把自己隐藏的更深。”
“照你这么说,就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南云有点沉不住气。
万山按了按她的手,示意她冷静。
所长为难地说,“咱们这么熟了,我也不拿你们当外人,说实话,这个孟超杰,之前我们也接到过匿名举报,说他利用野保协会会长的身份,勾结边境盗猎头目胡司令做贩卖动物的勾当。
接到举报后,我们暗中对他进行调查,但是这人做事滴水不漏,我们查了很久,什么也没查到。
他在市里的影响力很大,再上他在野保方面做的贡献,也得到了不少野保人士的拥护支持,在微博上拥有十几万粉丝,对于这样一个人,我们在没有任何实质证据的情况下,真的是一筹莫展。”
“说来说去,还是没办法?”南云哭笑不得。
“你们为什么不从胡司令那里下手?”万山插了一句。
所长为难地搓着手。
“胡司令就像个传说一样,很多人都听说过他,但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我们也曾数次派人去边境卧底,试图打入他们的内部组织,但派去的人很快就会暴露,根本无法渗透进去。”
“这么邪门,每次都暴露?”冯浩忍不住插嘴,“这活我也干过不止一次,但从来没失手过,是不是你们的人太笨”
“耗子!”万山出声喝止他。
冯浩挠挠头,嘿嘿一乐,“不好意思啊,我就随口一说。”
“没关系。”所长苦笑,“不过这事确实邪门,感觉就好像对方手里有我们所有人员的照片一样,没有一个能成功隐藏身份的。”
“根源还是在于孟。”万山说,“十有八九是他利用自己身份的便利,获得了你们的行动计划和行动人员的资料,然后把这些信息传递过去。”
“他确实是林业部门的常客,和部门的好多人关系都很好,我们的工作同时也归林业局管,被他打听到消息也很有可能。”所长说,“我们现在就急需一个陌生的,有能力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