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ō。争执了起来。
按照常理,队长通常由年纪最大的男孩担任。可红队里却偏偏有几个六七岁的孩子提议,由大皇子殿下来担任队长。争执便是这么发生的。
那位十岁的男孩子,怒目而视几个提议的xiǎo孩:“殿下年幼,只怕连地图都看不懂。你们这群xiǎo人,只知阿谀奉承。到时输了比赛算谁的?”
“谁说殿下担任队长就会输了比赛了”一个七岁的圆脸xiǎo男孩叫嚣,“你分明是看不起殿下”
另几个xiǎo孩也跟着帮腔,其余不yù惹事的,另有打算的。则在一旁观战不出声,不做那出头椽子。
叶明净在看台上咯咯咯的笑:“瞧瞧红队蓝队都开始出发搜索了,他们还在吵着,就没个清醒的阻止一下吗?”
姚皇后大奇:“红队的孩子们吵什么呢?赶紧着呀,都落后了”
看台上,红队孩子的家长们,个个脸皮燥热。再次恨不得跳到台下亲身上阵。
场下,红队那位最大的孩子不吵了,赌气一甩手:“行,我不当这队长,殿下您来。”
叶初阳觉得当队长很神奇,可他到底还有几分自知之明,为难的道:“我不会看地图,提示上也有好些字不认识。”
“噗——”一个九岁的男孩忍不住笑出了声。叶初阳不高兴了:“你笑什么?”
男孩慌忙道歉:“不,不。殿下,我没笑什么,我是嗓子不舒服。”
虚四岁的叶初阳无法有力的反驳他,可他本能的知道这人刚刚在嘲笑他。心下不喜,又有些委屈。杜大人都还没有教,他当然不会。
红队的气氛有些沉闷。有男孩意识到再这么拖下去,他们会输的干干净净。到时在nv帝陛下的眼中形象一跌到底,那可不是什么好事。遂提议:“这样好了。殿下担任队长,再选出一两个副队长帮忙就好了。”
这个折中的提议得到了全体通过,叶初阳终于当上了红队的队长,不过他这位队长属于甩手干部,只需在两位副队长问他意见时“嗯”一声即可。
此时红队已经落下蓝队不少进度,然到底还是有几个大孩子有些本事的,很快通过地图看清了地形,又根据提示猜测出第一个藏旗子的地点。
离他们最近的第一个旗子,就藏在一个圆鼓溜溜的空心树干里,该树木枝干约有两米多长,横陈在草地,从一头可以看见另一头的亮光。树dòng十分狭窄,只有四五岁大的孩子能钻进去。那面xiǎo红旗子,就在空心树干的正中间。红队里那位五岁的xiǎo男孩长的太胖,刚把头塞进去,就在肩膀处被卡住了,吓得哇哇大哭。
这时,场地的西边爆发出一阵欢呼,蓝队已经找到了一面xiǎo旗子。红队的人立时就急了,叶初阳好胜心强,当下就叫道:“把他拽出来,我去拿”
萧容成软糯糯的跟上一句:“我来吧。”
“你身手不如我。”叶初阳二话不说,抢先利落的往地上一趴,胳膊匍匐,xiǎotuǐ轮流后蹬,很快就爬了进去。
“殿下,找着了吗?”到底是孩子,外头等着的几个忘掉了之前的不愉快,齐齐急切的追问。
“快了……”树dòng里光线不好,叶初阳mō索了半天才mō到xiǎo旗子,闷声大喊:“找到了”
“啊——”孩子们爆发出响亮的欢呼,围着钻出树dòng的叶初阳兴奋的大叫,“太好了”
叶初阳一脸cháo红,同样兴奋的又叫又跳:“我找到了”
看台上,叶明净轻轻吐了口气,放松身体后倚。这孩子,总算还有些担当。底子不坏。大方向上没问题
第两百七十八章孩子们的游戏(下)
第两百七十八章孩子们的游戏(下)
红蓝两队寻找xiǎo旗子的进程明显不一,蓝队已经搜索路程过半,红队还在三分之一处徘徊。
为了照顾孩子们,两sèxiǎo旗子是这样分布的。靠西一段路程中,多为蓝sèxiǎo旗,偶尔有一两个红旗,也与蓝旗相隔甚远。等走到中间地段时,红蓝双sè旗就jiāo错藏匿了。通常可以看见这样的情况,一个藏匿地点,xiǎo红旗身边就躺着xiǎo蓝旗。所以,当蓝队的孩子们走到中间路程时,一个大孩子在取过己方的xiǎo蓝旗后,毫不犹豫的顺走了另一面xiǎo红旗。
凡事有一就有二,蓝队随后又顺手牵羊的拿走了几面xiǎo红旗。分散藏在怀中乐呵呵的朝前走。
叶初阳所在的红队丝毫未有察觉,他们已注定拿不全十支xiǎo旗。
一路走下来,在半途靠东边的地段,两支队伍相遇了。双方互相看看,没说什么话,各自分开继续走。
两支队伍jiāo错时,叶初阳感觉到身体被人一蹭,手中被突兀的塞进一面旗子。他吃惊的抬头一看,是蓝队一个七八岁的xiǎo男孩,叫什么已是记不得了。那xiǎo男孩朝他笑笑,飞快的跟上队伍走了。
场边角。顾维麟的目光冷冷扫视过,不屑的轻哼一声。杜悯微笑不语。
最终,比赛结束时。蓝队率先收集齐十柄蓝sèxiǎo旗,取得了比赛的胜利。而红队用完了全部的时间,也只找到八面红sèxiǎo旗,输掉了这次比赛。
叶明净笑呵呵的给胜利xiǎo队颁发了奖品:银两、绸帛。宣布本次比赛结束。众权贵有些丈二和尚mō不着头脑,对此雷声大雨点xiǎo的活动很莫名。
叶明净乐呵呵的告之众人,底下的场地暂时不会撤,可以让孩子们自己玩耍,各自注意安全就好。随后领着一众皇家内眷拍拍屁股走了。回到碧bō宫就把垂头丧气的叶初阳提溜进了书房,真正的重头戏,才刚刚开始。
书房里有一个大大的沙盘,堆出了和刚刚马球场一模一样的地形。各类大xiǎo型器械用xiǎo木架搭建,惟妙惟肖。顾维麟和杜悯分站在沙盘的两边,严阵以待。
叶初阳霎时就懵了:“母亲……”
叶明净笑的如同看见猎物的大灰狼,眼睛眨呀眨:“早早啊,输了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来来来,让先生们给你讲解讲解。”
顾维麟忍着笑,取出十三个xiǎo手指般大的红sè泥人,杜悯取出同样的十三个蓝sè泥人,分别放置在东、西两入口处。按照刚刚的比赛进程,排演起来。
“看见了吗?”叶明净凉凉的道,“人家蓝队在研究地图,你们红队却在争吵。人家出发了,你们还在看地图。这就是最初落后的原因你们吵什么呢?”
叶初阳涨红了脸,声如蚊纳:“在吵谁当队长。”
“哦?”叶明净故作惊讶,“这也要吵半天?不是谁最能干、懂得最多谁当么?难道你们这边不是?”
叶初阳的脸红的像擦了上好的胭脂,躲躲闪闪:“我,我是队长……”
“呀”叶明净惊叫,“你?你看得懂地图吗?那提示上的字你认得全吗?”
叶初阳羞的脖子都红了:“我,我看不懂。可他们又选了两个副队长,他们看得懂。”
叶明净猛的一拍巴掌:“哎呀朕知道了。原来你就是那传说中‘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
“咳咳咳”书房里发出一串剧烈的咳嗽声,杜悯咳的双颊通红。顾维麟吃惊的将嘴张成了一个‘O’字,瞪大了眼睛:陛下竟然说这么粗俗的俚语
叶初阳再也忍不住,伤心的哭了,眼泪哗哗流:“不是我要当的……”
叶明净却不放过他,再接再厉:“你能力不足,倒也不怪你。毕竟你在这十三个人当中年纪最xiǎo。比他们少学好些年学问。可你这么个懂得最少的当了队长,你们队不输那才怪呢。真是谁出的主意?怎么会全员通过呢?”边说边朝顾维麟使眼sè。
顾维麟接到暗示,收回下巴,正了正神sè。一本正经的道:“这个么,臣在一旁倒是瞧见的。原先红队是选举出了一个队长。可有人持反对意见,提议由殿下担任队长。也就是为这个,才吵了起来。耽误了时间。”
叶明净道:“明明早早才学不足,这些人怎么还提议他当呢?”说完后,眼神飘向杜悯,那意思是:该你上场了。
杜悯又咳了两声,微红着脸道:“这个很简单。因为殿下是大皇子。推举他的人看中的是他的地位,不是能力才学。”
“地位又不能帮助他们取得胜利。”叶明净高声和两位臣子唱起三簧,“这次比赛又不是比谁家地位高。只有能力强、懂的多才是胜利的关键啊早早地图看不懂,字认不全。明摆着不适合当队长,怎么就有人这么傻呢?”
顾维麟接上:“这是因为陛下您是殿下的母亲。只要讨好了殿下的喜欢,殿下在陛下您身边替他们说两句好话,他们就值了。提议这些的孩子,看重的不是这次比赛的胜利,他们在意的是您和殿下对他们的好感”
叶明净作恍然大悟状:“原来他们根本不在乎比赛的输赢啊,难怪这么胡来呢。早早,你上当了。”
叶初阳哭的更伤心了。大颗大颗的泪珠“啪啪嗒嗒”的往下掉:“呜……”
叶明净决心将他的伤口撕开的更彻底。拍了拍脑袋,好像刚想到似的问了一声:“对了,这几个孩子好像是最近和早早你玩的特别好的吧。唉什么朋友啊人家和你压根就不是一条心。你怎么jiāo了这么些拖后tuǐ的人呢?”
叶初阳嚎啕大哭:“为,为什么呀……”
“是呀,为什么会这样呢?”叶明净拍拍他的背,“咱们问问老师吧。”用目光示意杜悯:该你了。
杜悯清咳一声,对上叶初阳含泪的清澈大眼睛,轻叹:“殿下。所谓朋友,分为很多种。有至友、益友、佞友、谄友、恶友……人分百态,各有心思……”他娓娓道来,结合今天的事例,给叶初阳讲解了该怎么样去区别、选择朋友。亲热奉迎的不一定是益友、恶言相向的也不一定是恶友。顺带讲到人xìng,处在不同的位置、看法和利益不同,造成了目的不同,行事的手段也就不同。
叶初阳似懂非懂的点头:“哦……”
顾维麟轻笑一声,划开沉重的气氛:“殿下,其实就算是红队一开始落后,后面也不是没有办法的。比如说,你们在中途碰面的时候。”他将两队泥人移到中间位置,“就在这里。蓝队已经拿到了不少旗子。我要是你们红队,就狠狠的和他们打一架,将蓝旗子抢过来。你想,他们在这时已经找到了六面蓝旗。你们找到了四面红旗。只要你们抢走了那六面蓝旗,率先跑出比赛圈。蓝队撑死了也不过和你们平手,找齐剩下的四面蓝旗而已。你们还在他们之前出来,时间上要领先。这样一来,胜利不就是你们红队的?”
叶初阳木愣愣的瞪着乌黑的大眼睛:“可以这样吗?”
“当然可以这样。”顾维麟道,“比赛规则说了,找齐十面本队颜sè旗子,用时最短的为胜利者。如果没有,那就是找到旗子数目最多的为胜利者。若数目一致,就看用时多少了。用时短的就是赢家。你想想,我说的办法是不是这个理儿?”
叶初阳眼前豁然一亮,好似被推开了一扇窗:“对啊真是这样”他惊喜的叫道,一扫之前沮丧之sè。
顾维麟笑嘻嘻的道:“这就是兵法。”
杜悯冷笑一声:“你说的胜利是在红队打倒蓝队之基础上。若蓝队者身强力壮,打倒了红队呢?亦或者,他们根本无需打,只跑走就好。再不济,他们也可抢红队的旗子,他们本身就有两面红旗,只需再抢三面,率先跑出就赢定了。红队若要抢,需抢六面,数目比之多出一倍。到底谁抢谁容易些?”
叶初阳又哑了,可怜兮兮的看向顾维麟。顾维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原本红队就是必输的,不过拼一拼。最坏的结果不过和原来一样。赢了更好。为什么不拼?”看向叶初阳,添油加醋:“所以要将身体练壮实了,比不过,抢的过也是一样的。”
杜悯气急,狠泼冷水:“蓝队难道就没有身强力壮的?你说的获胜方法,不过三成把握。”
顾维麟撇撇嘴:“又不是比人命,有三成胜算已经很多了,不拼干什么?”
叶明净用手虚压了压,调解道:“选择正确的队友,平息内部纷争,用最快的速度抢先找到旗子,这是王道。抢夺别队的旗子,破坏别队的进程,这是诡道。王道为轴心、诡道辅佐,这才是完善的胜利法mén。毕竟,对方若用诡道,己方反而被动。不若先下手为强。但切不可过于重视诡道而轻视王道,此乃舍本逐末……”
三个成年人及一个孩子,围绕着这场儿童级别的比赛,展开了许许多多的讨论。叶初阳听的入了mí,直到天sè黑暗,依旧不过瘾。
“好了早早。”叶明净笑着抱起他,“饭要一口口的吃,学问要一步步的来。咱们后日就要启程回长安了。有好多事要准备呢。你若真有兴趣,等回了宫再慢慢学。可不许再偷懒敷衍了。不然朕可要用戒尺的。”
叶初阳róu了róu眼睛,打了个哈欠:“母亲,我一定好好学。下次再比赛,我要让他们全都认输。”
第两百七十九章请客
第两百七十九章请客
洗漱完毕,叶初阳依旧很兴奋,躺在卧室的chuáng上和母亲说悄悄话。神神秘秘的对着叶明净耳语:“母亲,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今天有个蓝队的哥哥,在两队碰面时,悄悄塞给我一面红旗。”
“是吗?”叶明净很惊讶,“先前怎么没说?”
叶初阳笑嘻嘻的道:“我只和母亲说。母亲,他是蓝队的,却将红旗给我,是不是就是顾哥哥说的,不看重胜利,只看重我的好感?”
“不全是。”叶明净缓缓摇头,“比那还糟糕。他只给了你一面红旗。你们和蓝队差距过大,一面旗子改变不了胜负,只是单纯的增加你的好感而已。这个人,是既想赢得胜利,又要你的好感。极重利益,贪心过甚,心机了得。”
叶初阳吓了一跳:“那他不就是杜先生说的xiǎo人?太坏了亲贤臣、远xiǎo人。母亲,快把这人远远打发了。”
叶明净又摇头:“这可难办。早早,这世上有很多人,君子很少。心xìng贤良不迂腐的高尚君子则更少。对于不喜欢的人,我们不能在脸上表lù出来,否则他们就会有防备。对于心思很多的人,我们要比他们更明理。这样才能不被算计。不过早早现在还xiǎo,母亲可以替你打发这些心xìng不端之人。但等你八岁以后,就要自己去应对了。”
“为什么?”叶初阳不解。
“因为早早是男子汉啊。”叶明净给他掖好被角,“是最能干的男子汉。早早xiǎo时候,母亲保护早早。等早早长大了,就要保护母亲。好不好?”
“好。”叶初阳瞌睡的眯上眼睛,含含糊糊的道:“母亲,父后不能干不要紧。早早以后会很能干的。我来保护你们。”
叶明净笑容微敛。手下顿了顿,复又轻拍被褥:“……快睡吧。”
马车轰轰而行,蜿蜒绵伸,骊山行宫渐渐远去。大队人马在腊月中旬回到了长安城,紧接着就是一系列的过年准备,政务要理清、祭祀物品要清点、各家的新年赏赐要备好、除夕晚宴的名单要送下去。新年时,宫中六位主人各自的新衣要试穿。忙忙碌碌间,广平八年的钟声就敲响了。
除夕晚宴和年初一的朝臣拜年,都是官方节目。年初二则是薛家和姚家进宫吃酒,福寿公主带着齐靖和叶明净、叶初阳、叶融阳共叙亲情。这是属sī人节目。到了年初三,就没皇宫里六口人什么事了,可以各自休整。两位太后和姚皇后,全年都在休整。一般来说,他们会在这几天酌情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