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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萌吃不下。
半碗饭没吃完,放下碗筷,突然忍不住的起身跑出去了。
“我去看看。”苏景也觉得不对劲,撂下碗筷紧跟着陈萌出去。
别墅院子里。
陈萌背对着苏景,用胳膊抹眼泪,呜呜呜地哭着。
“怎么了,陈萌?”苏景走了过去,扳过陈萌的脸。
陈萌哭的嘴几乎快咧成直线,嘴巴很小,绷得很紧,边哭边看着苏景。陈萌到底是个孩子,有些打击肯定承受不住。
苏景觉得,陈萌可能看到了新闻。
“别哭了。”苏景难受地上前抱了抱陈萌,希望陈萌能坚强,一时真的不知道什么话能安慰陈萌。
陈萌木讷地站在原地,被苏景抱着安慰,哭了一会儿,问道:“苏景阿姨,你接触我爸是有目的的对不对?我被胡鸢抓起来的时候,你在广州,而且你在广州见到了我爸,你知道我爸去了云南,你知道我爸会在云南被抓,你跟警察是一伙的,我爸杀了顾叔叔的弟弟顾矜东,顾叔叔恨我爸,你一直都是站在顾叔叔这一边的,你帮顾叔叔给我爸设了一个圈套,我爸受你诱惑,钻了进去!”
苏景十分震惊,松开一只搂着陈萌小身体的手:“这些话你听谁说的?”
陈萌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很多的苏景阿姨,恨死她了,讨厌死她了,但是,陈萌又觉得很蹊跷,蹊跷的地方很多。
一时之间,陈萌的脑袋里想不通那么多的事情。
说了这些话揭穿这些事情,从心理上分析,苏景阿姨会受到惊吓下意识的彻底松开她,离她很远。但是事实上没有,苏景阿姨此时只是一只手松开她,另一只手还是抱着她的。陈萌不知道这种分析可信不可信,在图书馆里一本心理学书上看到过的。
陈萌没有停止哭:“我小叔儿陈升跟我说的……”
这个误会必须解释。
但是,有一半说的是事实,该如何解释?
苏景说:“你上回被胡鸢抓走,这的确是胡鸢跟你小叔合起伙来做的。你爸知道了,很生气。记得上次通电话吗?你爸有跟我说话,你爸还有跟你顾叔叔说话,你认为你爸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吗?个人恩怨,正常的人,没人会去亲自杀人害人来报仇,自有法律定夺,满世界的警察都负责破案抓人这些事情,轮不到良好市民亲自去做。”
陈萌继续抹着眼泪,盯着苏景。
苏景拍了怕陈萌的背部说:“阿姨倒想替天行道,但阿姨不是无所不能的飞天英雄,你爸是多精明的一个人?如果有人带有目的性的接触他,他会不防范?我接触他,得逞不了,翻来覆去也就是被他耍的团团转而已。你爸今天到了这个地步,陈萌,不全是我造成的。”
陈萌脑袋有点发懵,分析不好这些话。
不全是苏景阿姨造成的,这么说,是参与了一点点的?
接触老爸之后得逞不了是一回事,确实带有目的性的接触了老爸又是一回事!没得逞全是因为老爸防范了!
陈萌努力分析清楚这些话。
苏景望着陈萌,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了。
自己做过的,会承担,自己没有做过的,不会承担。
至于另一个参与的顾怀安,他的弟弟顾矜东被她爸害死了,他跟警方联手,使用任何办法抓捕陈前这个人都不过分。
陈萌泪眼朦胧的问苏景:“我爸是不是很傻?我觉得我爸很傻,你说他防范你,可是我不觉得他是防范你,他只是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罢了。没人想死,对吧?你什么目的来我家的,我爸才不管,他要不是喜欢跟你在一起待着,他干嘛搭理你啊?我妈说,我爸平时讨厌死女人在他身边转悠了,跟我妈相敬如宾,第一次吵架就是因为我妈跟他身后转来转去说话。到了这边,我怎么没瞧见他真跟你生气啊?”
苏景不想讨论这个话题:“陈萌,你先冷静!”
“我够冷静了!我不冷静我会站在这里问你吗?”陈萌声音很大:“我小叔陈升脚腕怎么回事?谁做的?”
顾怀安此时走了出来。
陈萌瞪向走出来的高大男人,指着他:“我看就是他做的,我爸不是好人,他就是什么好人了?我看他更像黑社会!”
苏景言语柔和地说:“你这是冷静的样子?陈萌,听话,上楼待一会儿我们再说。”
顾怀安懒得理会这种蛮横不讲理的孩子,直接态度极差地道:“陈萌,你小叔陈升是被你爸派人所伤,同时伤的还有另一个人,那另一个人便是胡鸢的表哥。现在你明白了没有?你爸是在替你报仇,同时你爸也是在替他自己报仇。你爸在云南潜逃,这中间肯定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否则凭你爸的本事他会被警方抓住?”
苏景转头看着说话很凶的男人。
一半是事实,一小半是连唬带骗,但这一切说词都是为了陈萌好。
顾怀安又说:“你小叔为什么敢配合胡鸢抓你?那么怕你爸的一个人,跟谁借的胆子那么做?胡鸢八成是跟你小叔承诺了什么,吸引了你小叔。胡鸢是你爸上级的人,领导你爸做事的人,你懂不懂?胡鸢担心你爸上位,所以需要除掉你爸。你小叔得到的承诺很有可能跟将来地位有关,但是你小叔太傻了,他能做成什么事?利用完了,胡鸢下一步就会斩草除根,很快让你小叔自然消失。”
陈萌不知道该信任谁,潜意识里是信任苏景阿姨的话的。
被抓,被胡鸢打巴掌,这都是真实的经历。
胡鸢解释说,打巴掌那是因为当时很生气,因为得知了她爸身陷广州警方的圈套回不来,看她这个做女儿的这么闹,才动的怒。
这个解释,有一点说服力,但是说服力不能成为陈萌信任的理由,陈萌更相信自己的感觉,感觉倾向于苏景阿姨。
……
苏景让陈萌先等电话。
“你爸应该也能看到他被通缉的消息,看到这个消息以后,他会想到你,一定会给你打电话,到时候你有什么疑问直接问你老爸就行。”
这比再多的解释都有用。
陈萌的精神有些恍惚,看着手机,坐在床上发呆的等着老爸的电话。
……
云南边境。
黄毛跟着陈前一路的逃。
在交易的时候当场被警察包围,准备逃跑时,陈前随手快速的拿了两把枪和子弹,扔给他一把,因为只有他没抢,但他拿着这把枪却不会用。
潜逃的过程中,翻山越岭,走的尽是羊肠小道,可以躲人耳目。
山沟沟里,黄毛问陈前:“前哥,我能开一枪试试不。”
陈前喝了口水:“你想招来警察?”
黄毛挠了挠头,窘迫地笑了:“不想。我是没开过枪,这把枪可真带劲。”
陈前说:“你那是五四式军用手枪,咱们手里还有90多发子弹,我要回京海市一趟,所以子弹我们得省着点用。”
黄毛点头:“好嘞!”
陈前四处看了看,漆黑一片,伸手拍了拍黄毛的肩说:“白天小心点,边防官兵的眼睛很尖,还有边防大队的那些警犬,公开查缉时太危险。”
黄毛再一次的点了点头。
陈前拿出手机,一只胳膊上有伤,不能总待在警察追踪的地方,毕竟还要回京海市,女儿在,就不能在外面逃一辈子。他还有两件事未完成,一件是女儿的将来,另一件是……
冒险地打给女儿。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听到这个提示音,陈前皱眉。
陈前拨了苏景的手机号码。
山上别墅。
苏景被手机震动的声音惊醒。
顾怀安开了台灯,睁开眼睛伸手拿过苏景的手机:“陈前打来的,我接吧。”
苏景点头,半起身,女儿枕着她的胳膊在睡,她不敢动。
“你女儿等你电话等了一天。”顾怀安眉头紧皱,这个电话他不愿意接,但是又不想苏景跟陈前说话,只好代劳。
他走向了陈萌住的那间房,吴姨听到门口不小的动静醒了,跟着出来。
顾怀安正好让吴姨进去叫那孩子。
吴姨点头,推开门准备叫醒睡觉的陈萌,但是定睛一看,这张床上哪里有人?被褥整齐,拖鞋还在床下搁着——
作者的话——
觉得更新慢的亲就等完结之后再看吧,每天差不多万字的更新已经累得要吐血了,俺不是机器啊,要一个字一个字坐在电脑前敲打……超囧。
第274章 aptr 274 给我住嘴()
陈萌消失了。
吴姨叫醒了张婶儿,四个醒着的大人一起在别墅里找。
接着老太太又被吵醒了,老太太出来问:“这大晚上的怎么回事?你们几个在翻找什么东西呢?谁丢什么了?”
吴姨叹气:“唉!陈萌那孩子!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别墅二楼,每一间房间都找过了,没人。
顾怀安手里拿着手机,颀长身躯上一身深色睡袍,面色冷厉地站在楼梯口前跟陈前说:“找到陈萌我再联系你,手机你保持别关机状态。”
顾怀安这么一说,陈前怀疑的声音就传来:“顾怀安,你少他妈跟我耍花样!”
二人曾经相熟,相互十分了解,陈前这话里有何含义,顾怀安自然是一清二楚。
顾怀安笑了,说:“瓮中之鳖罢了,还不值得我费这么大的周章。”说完,按了挂断键把手机扔给身后的苏景。
苏景问他:“陈前说什么了?”为什么顾怀安听后明显有火气。
顾怀安眉头一皱,回屋拿了烟和打火机,点了一根瞥了眼身后的苏景说:“陈前怀疑,是我把陈萌藏了起来,目的是为引他回来。”
苏景叹气,陈前真的是想多了。
别墅里,大半夜几个人里外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陈萌。
打陈萌的手机,提示关机。
苏景被气得头都大了:“这孩子太不让人省心了。去哪儿了?”
顾怀安更是头疼,倒不是担心没办法跟陈前交代,而是觉得这孩子万一有个什么悲惨的遭遇,良心上过意不去。
再怎么说,都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顾怀安去看了别墅的监控,发现陈萌确实是离开了,背着书包,别的属于她的东西都没拿走,蹑手蹑脚地光脚出了别墅室内。
担心发出声音,陈萌鞋都没穿,到了外面,才穿上鞋。
回头看了好几遍,似乎在确认是否有人听见和发现,而后去院子里找来梯子,爬上高高的院墙,一跃消失。
苏景抓头发:“也不怕摔断了腿!”
从监控里看,距离陈萌离开的时间已过去两个小时。
打开大门,别墅外面,苏景看着地面微微拧眉说:“什么痕迹都没有。”
顾怀安冷声道:“陈萌长得瘦小,你指望一个孩子掉下来把地砸出一个坑?”
苏景那么看着地面,不就是在找坑?
好吧,苏景无语地看了看他。
不过他今晚是吃枪药了吧?
苏景只能抱希望于手机,陈萌,你快点开机。
顾怀安边往楼上走边说:“顾想想长大以后如果这么不听话,必须严管!”
苏景说:“怎么严管?”
“教育不听,就得打。”
此刻他是真生气。
苏景听着他这七个字,不寒而栗,也不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一时火气重随口说说。
……
凌晨了,苏景叫他说:“还不睡?”
顾怀安睡意全无,“你先睡,我出去抽根烟。”
苏景没再跟他说什么,望着他的背影躺下,他出去了。
苏景知道,顾怀安本就不喜欢陈萌这个孩子住在这里。收留陈萌,她心中有一丝同情和感情,但他心中,这两点全都没有。
顾想想没醒,睡得悠哉。
苏景一遍一遍地拨打陈萌的手机号码,却打不通。
打不通她就给陈萌发信息,陈萌总会开机,开机之后若看见了,有良心的情况下定会回复消息,这么多人担心着。
……
第二天清晨。
胡鸢的车一驶出大门,就瞧见了一个人。
“停车。”
胡鸢对司机说。
小区门口,一辆车停下,后面跟着的那一辆车同时也停下。
在这个凶险的时期,胡鸢不敢在外头下车,有保镖护着也不敢,只是对站在小区门口的人说:“上车吧,有什么事我们在路上说。”
司机打开车门,吴仰上车。
两辆车很快都启动。
胡鸢看了吴仰一眼说:“不是不接你的电话,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这件事,也不是不去看望你爸,是现在起了歹心的人太多,走到哪儿都有危险。”
胡鸢是吴仰他爸的表妹,吴仰自是认识胡鸢的,但仅仅只是认识罢了。
吴仰今年26岁,算上这次,也就是第三次见到胡鸢这个女人。
“能抽烟么?”吴仰问的时候已经拿出了烟盒和火柴。
胡鸢点了点头:“能。”
吴仰点上了一根烟,抽着,摇灭火柴扔开:“谁伤的我爸?”
胡鸢一时却回答不上这个问题。
怕有危险,所以她没去医院看望过吴仰他爸,不知为何,打吴仰他爸电话次次都是吴仰接听,有些话,有些事,胡鸢觉得不太适合跟吴仰说。
吴仰又道:“料准了你不跟我说,胡老板,我爸脚筋断了这事跟你脱不了干系。”
胡鸢面上一僵,什么意思?儿子替爹来讨说法了?
吴仰吸了一口气,眯起眼睛看向胡鸢:“昨晚之前,我什么都不知道,有些龌龊事儿即使我察觉了,我爸也不打算跟我说。但现在他站不起来,知道了这事儿的严重性,而且我爸担心我有事儿,所以就把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我了。这么多年,我爸干的活就是负责帮你洗钱,从中捞着不少黑钱,一来二去,我爸把这当成终身事业了,大有一副时机成熟让我继承的意思。现在你们内部到底是分赃不均,还是别的什么事儿闹了起来,总之,连累了我爸。这些话我爸没说谎吧?”
胡鸢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吴仰又问:“是谁伤的我爸?”
胡鸢沉默了片刻,没有迅速的为自己解释太多,想到了一种说法,才开口说:“你爸被伤,跟我有很直接的关系。伤你爸的这个人,你也认识,你们家酒店开业那天他带着他女儿去过。”
吴仰认真想了一圈那天的人,说道:“那个叫陈前的男人?”
胡鸢点头:“你爸跟他的仇恨发生在哪儿?就发生在利益这个最关键的点上,你爸负责帮我洗钱,陈前也负责帮我洗钱,最近这两年,我当然是偏心着你爸这边的,有钱家里人赚,可我没想到会招来陈前这么狠的报复。报复可以,直接报复我就行了,但他却朝你爸下手……”
吴仰听得清楚,但不全信。
……
陈萌来了医院。
昨晚从别墅里偷跑出来,一股脑地跑到山下,拦了一辆私家车。
不管不顾,直接上车要求司机送自己到xx医院。
停车的人见是个孩子,才让上车。
但上车后,这个孩子明显不像个孩子,长了个孩子样,说话却冲得很,从孩子嘴里说出来的“谢谢”二字,听着却有几分骂人的调调。
陈萌待在医院里。
陈升说:“你爸被通缉了,以后你是跟着小叔儿继续住在这边,还是想回你妈妈那边,你只管跟小叔儿说,小叔儿尊重你的个人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