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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其根源,这两股势力,最卑劣的是温家。
竹屋妆奁台前,虞笙望着镜中逼真的人皮面具发呆。
脖颈和肩膀,以及手臂上的伤疤结了痂。
这些伤像是丑陋的虫蛇在警告着虞笙,人生苦短,贱人欠扁。
望着窗棂外的落雪,虞笙邪笑:温家,墨洵,呵,你推我虞家入坑,我必还你
们万劫不复。
是夜,雪依旧洋洋洒洒,流云殿内到了晚膳时间。
典书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一直候在内室的门口张望。
“小姐,您已经在帘子里睡了许久。太子命我准备了晚膳,小姐快起来用膳吧。”
红纱帐内的榻上,帘子遮的严严实实,潋幽盘膝打坐。
入定不久,纱帐外的人惊扰的心烦。
潋幽未睁眼,颇觉得烦恼。他是修行之人,辟五谷,不食烟火。
明知如此,墨栩还差人一日三餐,一顿不少。
这小子明摆故意公报私仇,不经他同意,擅自决定让他假扮虞笙。
这罪囚可不是好代替的,指不定就得沦落到杀头。
“不吃,撤下去。”
典书委屈,在厅内来回踱步,心里没了主意。
自梅林回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总觉得虞小姐的脾气又换了。
悬梁之上,虞笙翘着二郎腿,打量着潋幽和典书,憋着笑。
第10章 凶器血饮()
这满桌美食,潋幽不食,墨栩不在,正巧她饿了。
典书候了许久,没了主意。
太子再三交代:必须饭菜一粒不剩,否则罚她一月俸禄。
“小姐,您一定要记得用膳,否则典书都用不起胭脂了。。。”
潋幽敛眸不语,片刻又继续坐定。
鬼才要吃这些大鱼大肉,他潋幽不吃肉。
待典书离去,虞笙跃下悬梁,稳稳的坐在桌前。
解开了隐身衣的拉链,露出了嘴,扒着饭菜开始填饱肚子。
这味道的确不错,与典书的手艺却有些差别。
这丫头去了御膳房?
还是换了厨师?
待她填饱之后,桌上的饭菜所剩无几,只剩下一些配菜。
香菜和葱花,她拒绝。
燕窝粥分勺未动。
鸟屎也好,口水也罢,她绝不吃。
这具躯体消耗了太多的能量,几个月在牢中度过,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
面色也惨白无血色。
一不小心,整桌都被偷袭干净。
吃的太撑,虞笙没忍住,打了个饱嗝。
这一声饱嗝惊醒了榻上入定的潋幽。
“太子怎么在吃独食?”
“。。。。”虞笙哑然,撑着下巴,斜睨了红纱帐内和自己一模一样,连身形都一样的皮囊,但笑不语。
“瑾鸢,你这丫鬟真是太缠人,以后不要给我这殿内送餐。也别惊扰我休息。”
说话间,潋幽款步出了内室,厅阁内空无一人。
他拍了拍额头惊叹:“罪过,当真修行浅薄,该罚。怎的出现幻觉?”
转身欲走,潋幽见餐桌上满目狼藉,只剩下空盘,微皱眉:“这丫头莫不是恶人派来的欺凌我的?就算我不吃,也不能给我端来这些残羹废渣?”
笑笑颇感无奈,潋幽转身意欲回帐内。
抱着卷宗的墨栩带着流云回了殿内。
潋幽轻咳了几声,身形孱弱扶着屏风抱怨了起来,“太子不喜欢笙儿,又何苦非要囚禁笙儿在你这高墙之内?”
流云接过墨栩抱着的卷宗搁置主殿太子内室的案几上,临走时白了眼潋幽。
“矫情,作妖!”
“站住?唉,我说,小太监,你指桑骂槐看我受宠嫉妒?难不成你家太子是断袖,不沾女色的传闻当真?我既如此多余,便腾了地方,让你入住。”潋幽说着甩袖撒手准备走人。
“我,属下不是太监!”流云郁结。
一侧,墨栩展袖拦住了潋幽,“何故闹脾气?”
切,潋幽愤懑,对他这个师兄还真是不给好脸色。
换上一身女装,也还是冰这个脸。
潋幽指着桌子,佯装冷怒:“你宫里的丫鬟给我端来这些残羹饭渣,可是在辱我?”
桌前,游手好闲正在看好戏的虞笙觉得无趣。
流云殿宫人不多,眼线并不多。
这两人做戏是在给谁看?
潋幽也真是小气,自己不吃,还嫌弃残羹。
恰好殿门有几人疾步而来。
主殿门外,典书刻意扬高声调,“奴婢见过七殿下,太子交代,外人不可擅闯流云殿。还请殿下移步流尚殿。”
好戏总算上场了。
算算时间,三日到了。
一个典书和流云根本拦不住墨洵,今日的墨洵只带着两宫女进入了大殿。
潋幽不想参与纷争,准备回寝室。
那一头墨洵匆匆唤了一声,“虞笙,你站住。”
对于墨洵的召唤,潋幽置若未闻,继续走,步子潇洒俊逸。
墨洵压抑恼火,和颜悦色,“虞笙姑娘,天监司明日会审,想必你对虞家如何处置很是关心。”
抛出了诱饵,墨洵笃定,虞笙会回来求他。
奈何潋幽回了红纱帐内,屏息凝神,“不关心。”
墨洵:。。。。。
“九弟,你是何意?通敌叛国是死罪,你却私自将罪囚藏在宫中。传出去,怕是不太好。”
面对叫嚣,无人搭理。
大厅内,流云端来一锦盒展开,取出了一把匕首双手递到墨栩面前。
“七哥,可认识这东西?”墨栩把玩着通体血红色的匕首,半开着玩笑。
入了殿门,流云殿的下人没一人赐座,墨洵隐隐怒火寻了椅子正欲坐定,忽而椅子被抽空。
墨洵落了空座,摔坐在地上。
身侧只有两个贴身的侍女,并无外人。
墨洵狠狠的瞪了眼侍女,“愣着做什么?还不扶起本殿下!”
侍女惶恐,仓皇扶起墨洵,跪在一侧诚惶诚恐的求饶。
抽走椅子,虞笙并不过瘾。
顺好衣袖,墨洵死死的锁定墨栩,认定了是他搞的鬼。
传闻墨栩拜入南岭仙都,修的一些法术。
墨栩竟用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公开戏弄他,害他颜面尽失。
墨洵气急:“天华禁法,九弟在外面野惯了,连规矩都丢弃了。这种嗜血的妖器,携带在身,九弟可是要清醒些。凡人有凡人的命数,贱民有贱民的死法。打肿脸充胖子,携妖器祸乱人间。国师要是知道了,怕是父皇也保不住你。”
看到匕首时,虞笙微怔,体内的血液汹涌澎湃,呼之欲出。
心口揪疼,好似有些东西在体内蠢蠢欲动。
“有劳七哥挂念。这把匕首叫血饮。传闻天华帝国开国初期,某德高望重的前辈偶遇神灵所赐。匕首入鞘安魂,出鞘饮血。血刃可止血救人,亦可杀人饮血。孤今日翻阅卷宗,查证罪证时,见到血饮喜不自禁。遂亲自拜见了父皇,父皇便将它给了孤。任孤处置。”
闻言,殿内静逸无声。
墨洵的脸色难堪极致。
在他面前自称孤,太子故意摆架子是在威胁他?
只因这血饮的来历,他费劲了心思想要得到血饮,却被太子墨栩捷足先登。
椅子柄首被墨洵抓出了几条痕迹,面里风轻云淡:“天玄六大凶器排名第三的血饮是虞家祖传,虞广的贴身之物。也是他残杀同僚,叛敌的罪证之一。不知九弟打算如何处置?”
在墨洵抬眸的瞬间,察觉墨栩正欲打开匕首,顿时面色大惊,从椅子上惊起。
“九弟!”
“恩?七哥,怎么了?”墨栩笑的温柔,单纯懵懂,毫无心思的神情逼真到无懈可击。
墨洵认定了这个常年在外的太子愚钝糊涂,只要哄一哄,血饮迟早是他的。
“九弟也知道七哥我一向喜好这些精美的玩物,九弟是太子,父皇赏赐给你的那些宝贝数不甚数。一把匕首而已,不如借我观赏几日。可行?”
说着墨洵准备落座,身后的椅子凭空靠后,这一次墨洵长了记性微微侧身,干脆径直朝着墨栩走去。
谁知刚走了两步,脚下不知被什么绊倒,墨洵狼狈的趴在了地上。
第11章 器灵认主()
正好跪趴在墨栩面前。
情急之下,墨栩伸手来扶,一手还握着匕首。
察觉到冰刃的寒气和炙热的滚烫时,墨洵脸色惨白如纸,连连后退几步。
指着血饮,墨洵惶恐惊悚:“你要做什么?”
“恩?七哥,我是扶你起来。可是做错了?”
红纱帐内的潋幽这时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太子心善用错了地方,七殿下太怕死,误以为你要伤他。”
这一激怒,墨洵忍了许久的脾气爆发了。
指着红纱帐内,原本隐忍难以启齿的事情,此时也顾不得其他。
“贱人,交出解药。九弟护的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不要逼急了本殿下!”
“七哥,什么解药?”
噗。。。
这个惨白的纸人加盐调醋的本事不小。
才三日不能碰女人,墨洵这就把持不住了。
然而这些都是外话。
虞笙的目光被血饮吸引,痴迷宝物的她每逢遇到宝贝即便是不择手段也要收入灵宝空间。
这血饮也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很是投缘。
神灵所赐?
看起来的确是灵气萦绕。
她情不自禁走至墨栩身侧,伸手去夺。
墨栩攥的太紧,这一握一退,匕首的血刃轻易出鞘。
一时血光乍泄,晃的人眼花缭乱。
刚出鞘的血刃滚烫炙热如洛铁,自虞笙手中飞跃,绕着大殿萦绕一圈。
大殿内的人见此,以为妖邪作祟,纷纷惊恐不安。
墨洵大惊,逃到一侍女身后,怒斥:“九弟,你这是要弑兄?若是被父皇知晓,你以为你这太子之位还保得住?”
这种场面,墨栩见惯了,以前跟着师尊在民间历练时见识过各种灵器和妖邪,见惯不怪。
方才分明察觉有人与他抢夺血饮,本以为是墨洵私自带了什么高人。
此人的修行高深莫测,连他这种筑基期的修士都丝毫没有察觉到。
大殿内,血刃好似发狂一般乱飞,似乎在寻觅着食物。
墨栩摊手表示无奈:“七哥,孤也无奈。你突然冲上来,激怒了这血饮。父皇之所以将血饮交孤保管。是说血饮灵性,又是虞家祖传,旁人用不得。或许对这起案子有用。”
闻言,墨洵躲在侍女身后颤颤巍巍,强制自己冷静。
这个墨栩难道是查到了什么?
故意在等他来流云殿,故意摆出血饮,想要引他露出破绽?
在两人互相试探时,血饮突然猛然停在了墨洵面前,直刺向他的眼睛。
墨洵大惊:“九弟,救我!”
一把飞剑凭空飞来,血饮轻易避开。
血刃忽而对准了墨栩。
墨洵斗胆,想要伸手去握住血刃,突然一重物砸来,墨洵被撞飞。
椅子被砸落倒在地面上,发出哐当的声响。
红纱帐内,潋幽奈不住好奇赶出来时,血刃上扬随着殿外极速飞去。
潋幽看着乱七八糟的大厅,循声笑:“世人只知血饮出鞘必饮血,入鞘安魂。却不知,这血饮挑剔的很。”
这一句让墨洵听见,心里不爽,他狠狠的扫了眼披着虞笙皮囊的潋幽恨极了。
若不是虞笙下了那种卑鄙的毒药,他怎么会在墨栩那个废物面前丢人现眼。
血饮飞离,墨栩与流云追了出去。
墨洵借机拦住了潋幽,“解药给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能救虞家的人,只有我。”
一时间,潋幽有些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被墨栩强制要求扮演罪囚虞笙。
可没告知他什么解药?
潋幽笑的事不关己,“你还没死,急什么?事办妥了,你再来找我讨要解药。”
趁着墨栩不再,墨洵怒斥,揪住了虞笙,恨不得撕碎他。
“少废话,见不到解药,虞家的事情,休想让我踏这趟浑水。”
哦了一声,潋幽从袖子里随手取出了一个药瓶,倒出了一颗药丸递给了他。
“你要的,一半,拿走。剩下的,等虞家的案子定了,再来讨要。”
拿了解药,墨洵思量了片刻。
这么容易给他解药,难不成是骗他?
不可能,虞家的生死是虞笙最在乎的,她绝对不可能放任不管。
等他再回头想要确认时,潋幽已不知所踪。
大殿内空荡荡的只剩他和两个侍女。
主殿外的院子里,起初是虞笙追血饮。
出了殿门,虞笙褪去了隐身衣,暴露身形。
血饮见状,直刺而来。
这东西太凶,虞笙见过无数灵宝,这种凶煞灵气的东西却很少遇到。
乍见,她欢喜。
见血饮招招狠毒,却不伤要害。
虞笙索性敞开了自己的衣襟,对血饮邪笑:“小东西,想饮我血,必须认我为主。你可愿意?”
血饮颤了颤血刃,好似在点头。
这东西当真灵。
虞笙撩起袖子,雪白玉肌展露无遗。
“来吧,小东西。”
滋啦一声,血刃刺入,血液湧溅。
光洁的手臂上溅上了血液,右侧胸口血饮正中,贪婪的吸、食。
汹涌的血流在体内回转,这场景似曾相识。
虞笙忍着疼,攥住了血饮的柄首。
“小东西,刚认主,就阴我,看来是得好好调、教调、教。”
梅林树下,虞笙靠着一颗梅树,深吸了一口气。
这幅身体实在是太弱了。
血饮似乎听懂了,恋恋不舍的移出。
吸食了血气的血饮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不消片刻,悬空出现了一个光着身子,约莫四五岁左右的小男孩。
周身萦绕着红光,红色瞳孔,炯炯有神,模样呆萌可爱。
好漂亮的一个小男娃。
“小东西,你怎么就不知羞的出来了?”
血饮听到羞字,伸了伸腰身,不以为然:“无知凡人,吾乃千年妖灵。修灵者不外乎于形。”
“呵,你歧视凡人!千年妖灵又如何,还不是要认我为主。乖,你先躲起来,别误了我大事。”
刚被唤醒的血饮还未施展能耐,就被强制要求入关。
血饮萌哭。
握在墨栩手中的匕首鞘抖动了下,血刃入鞘。
血饮在墨栩手中抖动了下,失了灵气。
梅林树下,一女子衣襟被刺出血窟,血液涌动。
潋幽喜医,忙扶起那女子,查看伤势。
“此女非我大殿的之人。”墨栩凝眉,打量着躺在雪地里面色惨白的女子,总觉得这个女人的身形好熟悉。
可这张脸却陌生的很。
“管她是谁,救人要紧。典书何在?”
第12章 假灵秋之催眠术(一)()
典书迟疑,瞅着躺在雪地的女子,悄声附耳在潋幽耳畔提醒:“小姐,她是你婶娘温灵秋。怕是与七殿下同来,小姐不懂医术,还是让御医来看吧。”
典书的声音故意放到墨栩也能听到,身为奴婢话说的含蓄。
一再提醒,温灵秋这个贱女人恨不得虞笙去死,在流尚殿还对虞笙大打出手。
这件事情,太子回宫当日就差人去查询。
太子没见过温灵秋,自然不知她长相。
身为医者,潋幽做不到见死不救。
当众抱起虞笙准备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