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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一直沉默,墨栩又撩起她的发丝把玩,“爱妃,不要露出凶煞之气,孤不喜欢。”
气死了气死了。
她为何要受这份气?
打掉墨栩的手,她一巴掌挥向他。
掌心相向,洛文仪愣住了,步子朝前挪了几步停住了。
姑娘,那是天华太子,打不得。
可转念一想,能看到墨栩被打,实在难得。
一直荣宠的太子被侍女教训,想想还是有些意外。
挥来的巴掌眼看要甩到墨栩的脸上了,墨栩面不改色的望着她,眸子里愣是生出了几分忧怜和伤心。
自然虞笙瞧不见。
可不知怎么的,她好似能从对方的气息里察觉到伤心。
掌心眼看落下时她改为轻轻抚了抚他的面颊,“太子既不喜欢,属下便依你。”
平日一直我行我素,只有官面上自称属下。
今日刻意说了属下,墨栩蹙眉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生出几分不悦,打掉了她的手。
“。。。。”怎么办,想发火。
超级想打人,谁能告诉我,明明是对方说话刻薄毒舌,还一副天真无邪的面孔。
偏偏他自己生气了。
噎的她一口气喘不上。
她何时受过这种气。
真是可恶啊,在这个帝王统治的世界里,身为落魄侍女的她不能打,不能杀,真是窝火了。
就这么算了,虞笙背身不理他,翻身上了榻,干脆睡觉好了。
谁知墨栩却不罢休。
他侧看了眼洛文仪,“文仪,是孤记性出了差错,还是孤其实不是太子?为何孤的爱妃要自称属下?”
“。。。。”洛文仪扯了扯嘴角,拉着墨栩到了一侧悄声提醒:“您是天华唯一的太子,您也没记错。是。。。您惹太子妃生气了。”
墨栩一怔,贝齿轻抿,回望了眼榻上的人,蹙眉思量了下。
好似恍然大悟一番,他拉着洛文仪出了门厅。
两人在门外细细碎碎的说了起来。
榻上,虞笙听到步子远去,翻身坐起。
躺了这么久,腰都快折了。
可恶的墨栩,实在是太气人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堂堂太子为了治好她的狂症,竟然不惜损耗自己多年努力修炼的灵气。
也存在丧失性命的可能。
他最在乎的是自己的修为,最想修炼得道,飞升九天。
她有什么资格去怪他。
今日黑影来的稀奇。
先是将军府,又是云谷。
之前两次助她的黑衣人又是谁?似乎并无邪气。
真希望他们之间没什么联系。
不管身处何处,即便是离开了尔虞我诈的宫廷,阴谋圈套还是没消减。
她摸索着走到了窗口。
窗户刚打开,远处的梅花和桃花的香气交叠的扑面而来。
阵阵清香,惹人陶醉。
如果她的眼睛是好,梅林和桃林都可以尽收眼底。
云谷的风景应当是很美的吧。
她这样想,牵起了一抹笑。
耳畔妖妖灵又飘出了虚影调侃。
“笙儿丫头,你也试探过了,想必心里凉透了?打算怎么做?”
“你说呢?”虞笙瞥了眼发声的位置,赤红色的瞳孔生出几分冷意。
在泡药浴之前,她的确一再试探过墨栩,怀疑他一直待在室内。
她是瞎了,是看不见,是得了狂症。
可骄傲如她,绝不想被别人看到自己最落魄的一面。
也不想被人同情。
偏偏各种落魄的样子都被他看尽了。
从他渡灵到她转醒,她便再也没想过试探他。
妖妖灵长叹一声,怨艾:“即使被人设计,被人利用,你也要一条道走到黑?吾真不明白,你家破人亡,不去直接找出那些凶手杀掉,为何偏要替这太子一统天玄。一统也就算了,还什么官衔也不要。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
呵,救世主么?
天底下谁是,她也不是。
她牵了牵唇角,风吹乱了头发,生出几分冷意。
这些问题,她实在是不想回答。
因为一个被封禁的妖灵又怎么会知道,天子统治和修真妖魔鬼怪纵行的世界,她一介凡人想要杀尽那些人怎么可能办的到。
况且,她怀疑凶手不止温义和墨洵。
第65章 装傻(四)()
那个一直在幕后操纵的人比起邪魔更可怕。
趁着无人,她举着流光镜问妖妖灵。
妖灵的虚影在看到流光镜时,镜子有所异动,出现了旋涡。
它极速钻进了血饮里。
察觉异动,她收了流光镜。
血饮抖动了下,表示自己的不满。
“哼,就算吾说话不中听,可也是为你好。你连吾的残魂也不放过。。。。呜呜呜,吾怎么就跟了个没良心的丫头。”
“。。。。”她本是想问流光镜的来历,却忽略了它是妖灵,险些伤它。
“对不起,我无心伤你。这流光镜,你知道些什么?他们似乎都认识。”
从妖妖灵哪里得知,这流光镜是来自上千年前自天界掉落的仙物。
是仙界一女君梳洗镜子,偏巧掉落在妖界。
被妖帝所捡,妖帝觉得仙界东西很是普通,并无稀奇。
看也不看,便给了小妖。
谁知小妖竞相窥探,被镜子吞噬。
妖帝才正眼瞧了那镜子一眼,自那之后毫发无损的妖帝带着流光镜离开了妖界。
谁也不知妖帝究竟看到了什么。
过去了千年的某天,流光镜重新出世。
世间开始盛行修真门派。
流光镜被南岭修真人所得,是南岭的灵宝。
曾传言,流光镜可以净化世间妖魔鬼怪。
南岭高人游历世间,用流光镜净化了数不甚数的妖魔。
世间便流传,流光镜是妖魔的克星。
后来,却不知怎么的,高人被杀。
流光镜自此在世间失踪了。
听完后,虞笙微惊,原来流光镜还有这种历史。
可仔细一想,好似有哪里不太对。
“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会知道这些?”
一阵笑声传来,墨栩推门而入。
“。。。。”他听到了?
也对,至今为止,墨栩从未怀疑过血饮里妖灵的存在。
他是修仙弟子,怎么会不知妖灵?
随着那气息越来越逼近,虞笙未动。
太子又想干什么?
疾步进门的墨栩越过虞笙直接到了窗口,指着窗外的千亩梅林说:“爱妃,你听到梅花欢笑的声音了吗?”
“。。。。”虞笙未应。
妥妥一个中二病,无需理会。
“爱妃?”
“。。。。”
“爱妃不喜欢这个称呼?”
虞笙点头,“名不正,言不顺。恐为太子惹来非议。”
“嗯?这样啊。”
墨栩取了一件锦袍披在了虞笙肩上,对面而立,替她系带子。
足尖相触,墨栩朝后退了一些。
鼻翼倾吐的气息很近,又很远。
本想拒绝,也不知反抗会又摔什么。
索性随了他。
从未替人系过带子,墨栩手很生,捣鼓了好一会。
打好的结又拆开,重新打结。
如此反复,好几次。
变幻着位置,循着角度。
还是不满意。
门外送来折伞和袍子的洛文仪错愕的望着室内一幕。
真不敢相信,那个痴迷修炼的天华太子会真的去服侍自己的侍女。
门厅口,洛文仪唏嘘:“太子打的结已经很好看了。”
墨栩的手微微有些抖,回眸白了眼洛文仪。
“爱妃还没说好看,便不算好看。”
洛文仪哑然,将袍子和折伞放下,便离开了。
对一个不可能有感情发展线路的人当众撒狗粮,真是可气。
只要你幸福就好。
一直闷闷的虞笙以为墨栩根本不食人间烟火,不懂人情世故,不会琐碎杂事。
便由着他实践。
末了,才说自己没说好看。
不能忍,不能忍。
她握住了墨栩还在忙碌的手,蹙眉:“太子系的很好看,请放开吧。”
谁知墨栩面色一紧,推开了她的手,一边重新系,一边碎碎念。
“嗯?你又撒谎骗孤,明明刚拆开,还没打结,怎么就好看了?”
“。。。。”虞笙是彻底恼火了,袖中攥紧的拳头指节咯咯作响。
真想一拳锤死他。
听到咯咯声,墨栩终于心满意足的顺了顺袍子,扬眉笑笑牵起她的手。
一下又一下的抚、弄她纤细的手指,“爱妃的手指怎么发出咯咯声?别怕,孤帮你顺顺。”
顺你。。。。
纤长的十指,温热细腻,研磨着她的指节。
动作轻柔舒缓。
明明轻触指尖,虞笙的心脏却颤了起来。
她听到了心跳加速的节奏。
面颊飞上一些红云。
冷静,必须冷静。
不约片刻,面颊红色褪去。
这个痴相太子居然会撩她。
她试图抽掉手,墨栩不允许。
牵着她随手捞起折伞和袍子出了门厅。
刚出门厅没几步,门外候着一人。
墨栩看也不看门厅那人,牵着虞笙问:“爱妃,听文仪说数日前那场比试你赢了,你讨要的战利品是什么?”
低首含眸的椒蓉身子一颤。
提前把她放出来,原来是因为那场比试。
虞笙想抽掉手还是没用。
“椒家的阵法和卦术全册。”
闻言,一侧的椒蓉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怒视着虞笙。
“什么?你开什么玩笑!你以为你是谁?椒家卦术和阵法从不外传。”
这一声吼,惊动了洛文仪和其他弟子。
楼阁之下不少人张望窥探。
“不是吧?没听错吧?椒家的阵法和卦术从不外传。她竟敢张口便讨要,真是太嚣张了。”
“我们云谷弟子也只是学的一些皮毛,全册只有椒家或者祭祀接班人才会有。”
“我要是没记错,蓉师弟天赋异禀,学了十年,尚且全册还未习得。她要了又能怎么样?”
“我看不然,那日比武场上,这姑娘的确轻而易举破了八音阵。”
“那日比试,大祭司似乎同意了。若是蓉师弟未履行,便要被赶出云谷,还要弃了大祭司的位置。”
“这可如何是好?”
“这姑娘我看来头不小啊。”
嘈杂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虞笙牵了牵唇角,正欲开口,话头被人抢先了。
“嗯?那你以为她是谁?”墨栩语气略带玩笑,却听得旁人一颤。
椒蓉性子直,又是气头上,攥拳气恼:“不管她是谁,椒家的阵法和卦术从不外传。弟子恕难从命。”
“嗯?这样啊?”墨栩凝眉,见虞笙的袍子被风吹起,空出的手替她顺了顺。
“文仪,孤记得不太清了。当时比试若是输的人无法实现承诺该如何?你且说给大家听听。”
第66章 梅林()
话音落,无人应声。
唯有风声作响。
静的有些可怕。
见椒蓉浑身发抖,洛文仪默叹一声。
这个师妹从她进入云谷开始便一直潜心学习。
为了修得阵法和卦术,她起早贪黑,睡眠的时间少之又少。
在谷中,为了不被别人发现她女子的身份,她时常与师弟们一起干着本该男子干的活。
把自己活成一个男子,只为了继承大祭司的位置。
辛辛苦苦十年的努力,却因为自家不外传的阵法和卦术便要被赶出谷,寻常人自然是无法理解。
虞笙这一次,恶人的名号是坐定了。
“洛文仪?”
太子的脾气又来了,洛文仪如实将那天的规则又重复了一次。
现在的墨栩,已经不是南岭那个温雅痴相的墨瑾鸢了。
越是逆着他,椒蓉不仅会被赶出云谷,怕是永世都与大祭司的位置无缘了。
气的浑身发抖的椒蓉攥紧了衣袖。
洛文仪将目光停在了虞笙面前,她究竟要阵法和卦术是打算做什么?
若是被国师府的人知道,也不知会引起什么麻烦。
这件事情是迟早的,况且大祭司同意过。
已无回天之力。
末了,墨栩似乎有些不耐烦。
“明日,东西送到或者你便自行辞去大祭司候选职位,自动离谷。”
也不耽误,他唤出了剑。
从头至尾未开口的虞笙被墨栩带上剑身。
身后传来焦急的声音。
“全册在国师手中,我根本交不出来。就算写也写不出。”
虞笙微敛神色,被悬在空中,看不见反而令人更加恐慌。
她极力保持着镇定。
身旁墨栩又将她的手牵的更紧。
“嗯?你的意思是让孤替你想法子?”
椒蓉一颤,恐慌不已。
触怒天华太子,若是连累椒家受累,她罪无可赦。
椒蓉忙跪地请罪。
“太子赎罪,弟子不敢。弟子想知道缘由,姑娘究竟是何人?为何要讨要我椒家的东西?”
御剑之上,披散的长发随风狂舞,红色妖娆的锦袍摇曳不休。
帝王之气威慑全场。
谁也不敢吭气。
洛文仪察觉不好,忙跪在了椒蓉身前:“太子息怒,蓉师弟无心之过。请您慢走。”
被攥着的手掌劲道过大,虞笙蹙眉,在墨栩恼火之前开口了。
“既是为难了你,就当我从未说过。”
风中墨发飘扬,正巧遮住了虞笙的眉眼,叫人看不清神情。
平心静气的语气,毫无波澜。
如此心如止水的女子很是少见。
她真的是眼瞎了么?
椒蓉不可置信的望着御剑之上的人,久久失神。
御剑离开的那一瞬间,分明收到墨栩余光瞥来的一眼。
那一眼好似给她判了死刑。
待御剑离去,椒蓉双腿一软险些跪倒。
被洛文仪扶起,椒蓉倔强的瞅着远去的人,拽住了洛文仪询问那人身份。
大祭司不说,太子不说,虞笙不提。
她的身份没人敢公开说起。
末了,劝诫了椒蓉几句,便离开了。
人去楼空,她们去的方向没人知晓。
待风平浪静,谷中弟子担忧椒蓉,又不便多插手,便各自开始忙碌了起来。
椒蓉久久立在原地,脑海里不断的咀嚼着洛文仪的话。
他说:风向变了,星宫和命局已定。椒家未来会如何,天下会如何,皆离不开那二人。
御剑之上,虞笙被墨栩捆在身前,剑速不急不缓。
耳畔风声呼啸,鼻翼花香沁心。
这是她第二次在半空飞。
以往的直升机和飞机坐惯了,整个人迎着风飞行,久违的有些亢奋。
“要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还学会卖关子了。
不约片刻,剑身落地,下坡向,墨栩伸手捆住了她的腰。
她抽动了下,墨栩好似不开心。
“嗯?孤不是要轻薄你。。。是怕你摔了。”
哦了一声,虞笙实在无力反驳。
说的如此义正言辞。
足尖轻点落地,脚下一片松软。
好似落叶,又好似花瓣。
梅花清香,馥郁流长。
身处梅林深处,繁华飞扬,地面落了厚厚一层梅花瓣。
一颗千年老梅树下摆着一台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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