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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你是修仙弟子,也明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次我宫里待的闷了,出去溜达一圈。遇到不太好的事情,差点丧命。恰好被这洛云昔的人救了。与她闲聊时,听闻她也是参加选妃的人,也没让你必须选她。是怕她在宫中受人欺负。。。。”
末了,墨栩靠的又近了一些。
眼看红衣妖孽一副快要吞噬掉她时,她一脸享受的闭了眼睛,扬起了下巴。
这幅欣欣然接受的样子让墨栩微征,心口失了节奏。
怎么回事?
他是修行人,从未有过这种感受,难道离开南岭自己的修行桎梏不仅没有解开反而严重了?
可他的心口莫名的抽动是哪里病了?
等了许久也没动静,虞笙微眨眸子偷瞄了一眼。
看到了墨栩慌乱又郁闷的神情时不禁失笑。
帝国太子被嘲笑,墨栩的面子挂不住,“你笑什么?”
“太子面色发红发烫,是不是觉得心跳快如飞剑,不受控制,气息紊乱,呼吸微窒,心情躁动烦闷?”敛了笑意的虞笙一本正经的胡诌。
句句描述真实,墨栩松开了一些,朝后退了几步。
见墨栩神色微征,极力压制自己不安,她敛了笑意,装模作样的抓起他的手腕替他把脉。
指尖刚点上,墨栩试图抽走,虞笙整个人都抱住了他的胳膊。
“太子,有病要治。前些时间你受的箭伤一直都让流云上药,正好我也需要检查下。是太子害羞,还是太子不信我的医术?”
闻言,墨栩乖乖不动了,示意她出诊。
这幅样子好似回到了之前那个痴相单纯的太子。
量了脉息,又翻转了他的身体,在后背和前胸看似是检查的虞笙,趁机是好好揩油了一番。
修仙者的体质与凡人的差距很大,肤色,气息,气质,谈吐,神经脉络皆有不同。
很早前就想研究研究,一直没机会。
正研究入迷的虞笙完全忘我,丝毫没察觉到被她当做实验品的墨栩面色炙热滚烫,气息紊乱,情不自禁抓住了她不规矩的手。
“你这是在作甚?”
“额。。。全面体检。太子的情况不太乐观。最近夜里经常失眠,出汗,修炼时气脉受阻,心烦意乱。太子的病不轻。”
忽见拽着自己的墨栩面色一沉,“什么病?可有医治的方法?”
以前没量脉息,今天不过是想逗逗墨栩,这一出诊虞笙心里凉了一截。
修行人的体质与凡人体质差距再大,也不可能这么大。
毕竟他只是会些法术的人,并非仙。
体内似乎有些东西流窜不受控制。
“你们修仙门派是不是在修炼中会遇到什么瓶颈之类的?导致修行停滞不前?”
以前无聊时看过几部修真的漫画和,也知道一些修真的大概事情。
随口一问,虞笙完全没有意料到墨栩的反应。
他似乎吃了一惊,摁住了她的肩膀。
水里泡的时间久了,她两腿一软,稍后跌去。
为了避免她磕到头,墨栩的胳膊垫在了池子边上,她的脖子更好枕在他的胳膊上。
原本保持的距离,刹那间成了负数。
脖颈不能动弹,虞笙颇有些郁闷。
低眸瞧了眼趴在自己身上一脸受惊的墨栩,忽又觉得好笑。
“太子,你也不必惊慌。谁都会遇到瓶颈和障碍,只要机缘到了,一切水到渠成。要治你这病,也不难。”
冷静下来的墨栩一个闪身退出了好远,完全没看到他怎么出的浴池,湿哒哒的背对着她。
“笙儿,有话直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一心修仙,痴迷其中,却忘记了仙家本愿。道法有云,道法自然,一切随缘。”
啧啧,虞笙不敢相信这13装的太6,她都快嘲笑自己了。
也不知从哪吹来一阵风,红纱随风摇曳,原本湿哒哒的锦缎轻纱经这么一吹,颇有意境。
余光瞥了眼窗外,两个人影攒动,人形风扇,真够拼命。
沉默了片刻,墨栩回首深看了一眼池中人,“笙儿的意思是让孤安心做太子?忘记修仙的事情?”
“是了是了,成仙者,度化的是看淡世事,不为天下所动的人。太子不妨试着去了解,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天下。”
又是一阵静默。
窗外的典书和流云着急上火,互相较劲。
“风再大点,太小了。。。太子怎么不下浴池?你快想想办法,过几日就要选妃了,要是真的有太子妃入驻流云殿,我家小姐可怎么办?”
“嘘,别吵。要是被太子听见。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正议论时,窗外飞出一支束管的玉簪。
流云拽了一把典书避到一侧,见到玉簪额头冒冷汗。
拖着受惊的典书迅速逃走。
重新又安静下来,墨栩回首正欲开口却见池中人靠着池边昏睡了过去。
跃下池水,墨栩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拦腰将她抱起走向了寝宫榻上。
第38章 禁足()
禁足什么的最讨厌了。
被关在偌大的流云殿里,失去自由。
对于一个大现代里坐着直升机每天在各个国家穿梭的虞笙来说简直是比死还折磨。
以前是料定自己的隐身衣拽到没朋友,可以任性的想溜就溜。
换脸易容的事情信手拈来,想怎么折腾谁就怎么折腾谁。
虞家午门斩首的事情过后,虞笙才知道自己6的飞起的障眼法道具在修仙弟子眼中就好像是撩猫逗汪卖艺班的杂耍小丑。
一连三日,她在前门后门晃悠来晃悠去,典书和流云寸步不离的跟在后面。
就连梅林后的小竹屋也被下了禁令。
乱葬岗被抓回当天,墨栩把她丢在了太子寝宫里。
那日醒来,她穿着他的睡衣,躺着他的床榻,住着他的寝宫,独独没看见本人。
衣服谁换的,这种老土的问题,她没多问。
典书这些天对她黏的很紧,满面愁容,时不时的叹气。
这一日,她把空置在太子妃寝宫里的湘竹榻差人抬到了梅林中央最大的一颗老梅树下。
又抬了一张案几,从空间里捣鼓出一桌玉子麻将。
流云和典书被强制坐在竹椅上,陪她麻将。
奈何两人瞧着案几上玉子麻将一脸懵13。
耐着性子教了好几次,两人互看一眼,时不时瞄着通往主殿的那条大理石阶路。
期盼着太子殿下尽早出现可以解救他们于水火。
“小姐,这东西好难学,奴婢实在学不会。您当真是不急么?那些参加太子妃大选的世家小姐们昨日就进宫了。还有别国来的公主郡主的。从今日开始,孙嬷嬷已经差人去教导她们了。过些时日选妃时。。。要是咱殿里真的来了太子妃,或者侧妃,妾侍什么的,小姐的好日子还能长么?”
以瑜伽的某种动作,单膝跪在湘竹榻上,另一只腿举过头顶。
虞笙似笑非笑斜睨了眼流云殿里急匆匆赶来了侍卫,“小哥,你来的真好,刚好三缺一,你来凑一桌。”
小哥?
典书和流云同时惊愕的看了眼虞笙,仇视着莫名身份被拔高一截的侍卫嫉妒又羡慕。
被两道凌厉的视线和一道期许的视线注视着,侍卫低头叫苦不迭。
这年头侍卫好难做。
“虞姑娘,侍卫长,皇后娘娘来了。”
侍卫话音刚落,大理石阶皇后领着孙嬷嬷与几个侍女款步朝着梅林走来。
皇后身后的面孔有些熟悉,在一众人里,虞笙看到了虞欣。
这架势,怎么看势头都不妙。
“小姐,您快下榻。”
“下什么榻?”
“湘竹榻!”
“腿抽筋了。。。。”虞笙原本跪着的那条腿盘膝坐着了,举高那只依旧摆着原本的动作动弹不得。
这下不止典书急红了眼,流云也有些按耐不住。
眼看着皇后一行越来越近,流云疾步上前拦住了皇后等人。
“属下参见皇后娘娘,太子有事出宫了,不在宫里。”
未等皇后开口,跟在一侧的孙嬷嬷瞧了眼榻上的人,面色一寒。
“娘娘不找太子,虞笙何在?”
“虞笙姑娘病了。。。不易见客。太子下过禁令,虞笙姑娘不见任何人。”
“放肆!皇后娘娘面前,哪有你一介侍卫多嘴的余地!让开!”
流云知道,他拦不住皇后,想拖延些时间,好让虞笙可以下榻。
等他规规矩矩退到一侧偷瞄了眼榻上人时,流云惊的出了一身冷汗。
我的小姑奶奶,你是腿抽筋还是人抽筋?
太子离宫,要是虞笙被谁欺负了,他这颗脑袋拧断一百次都不够谢罪。
那可是帝国的帝后娘娘,这下完蛋了。
眼前到了湘竹榻前十步之遥,一行人被虞笙怪异的动作惊在原地。
孙嬷嬷认定了是虞笙故意不给皇后行礼,气的火冒三丈,上前就差指着虞笙鼻子大骂。
碍于皇后在场,孙嬷嬷语气温和了些,“大胆奴才,见了皇后娘娘不行礼,是大不敬。来人,掌嘴。”
说话间,两个干练的侍女摁住了虞笙的肩膀,另外两个撩起袖子作势要动手。
典书一看急了,扑过去,推开了摁着虞笙的两个侍女,挡在虞笙面前。
“孙嬷嬷,姑娘她动不了,并非故意怠慢皇后娘娘。您要责罚就责罚奴婢。。。。。。”
自皇后娘娘进宫,孙嬷嬷就一直伺候着皇后。
这位性子温润的主子最是让孙嬷嬷看不惯有人欺负她。
上次来流云殿里积攒的怨气正好一并解了。
眼看举高的掌心朝着典书的脸颊甩去,从孙嬷嬷咬牙切齿的狠辣劲头看的出这一巴掌下去,典书的脸没个十来天是好不了。
趁着这个空隙,流云给殿里的侍卫使了眼色,去寻太子的下落。
说时迟,那时快。
眼看着老婢女的掌心就要挨到典书的脸了,突然典书被人推了一把,撞到了孙嬷嬷的腹部,两人双双跌爬在地上。
典书正好扑在了孙嬷嬷的身上,而典书后背上压着虞笙。
“虞笙参见皇后娘娘,让娘娘见笑了。”虞笙微微趴着点头行礼。
这一摔,流云惊的冷汗又冒了一层,急忙要扶她起来。
虞笙却不应,“怠慢了娘娘是重罪,理应惩罚。娘娘不让起来,虞笙不敢起来。”
一直静默的皇后娘娘颔首看这自己面前叠罗汉一样趴着的三人,波澜不惊,摆了摆凰袍广袖,示意侍女们扶起她。
被压在最下面的孙嬷嬷气的脸色发青发白。
典书在起来时,一时没站稳,又摔了下去,将孙嬷嬷再次压趴在地上。
“死丫头,你故意的是不是?”
以前的典书是宁池殿里一等宫女,皇后见了也要给面子。
如今跟在太子身边做侍女,地位低了一等,还要护着虞笙这个罪囚之女。
简直是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
太子不在,还能找谁给她撑腰。
典书起身,连连致歉,“对不起,孙嬷嬷,我不是故意的。。。。。”
还欲再解释,典书被虞笙拽起,推到了流云一侧。
孙嬷嬷乍一看,恼了,甩着巴掌就要往虞笙的脸上劈去。
“区区一个侍女,竟敢在皇后娘娘面前放肆。不教训你,以后皇后娘娘的威仪何在?”
狗仗人势么?
宁池殿那日见到皇后,本以为这位皇后端庄贤淑虚怀若谷,想不到把自己的奴才纵容成这样。
呵,她这个姨娘也还真是不一般。
在巴掌距离她脸颊只剩下一公分距离时,飘来一声呵斥。
第39章 帝后()
“住手!”
帝后声色温润,不威而怒,面色不寒,却让人有几分生畏。
即便这一声,孙嬷嬷仍是没收住手。
啪的一声清脆声响,巴掌煽在了白皙娇嫩的面颊上,刹那间落了五指腥红血饮。
“小姐,你怎么这么傻?皇上下旨把您许给了七皇子为妃,过些日子就要入住流尚殿了。您这个样子,七殿下看见一定心疼死了。”
“无碍,我没事。姐姐之前在牢里受尽了苦头,只要姐姐没事,我一点也不疼。”虞欣微微颔首,向皇后娘娘福了一礼,侧身又牵住了虞笙的手。
冰凉的五指,没有一丝温度,半张脸惨白如纸,半张脸腥红骇人。
虞笙掐着指头算也没算到虞欣会替她挨这么一掌。
抽掉了手,她抚了抚虞欣的面颊,触了触腥红的指印,火辣辣的灼烧。
这一掌力道还真是不小。
“疼吗?”
“姐姐,欣儿不疼。只要姐姐没事,欣儿怎样都好。”虞欣红着眼眶,忍着泪珠,楚楚可怜。
示意典书去殿里取药。
众人猜测着这个依仗着太子的昔日将门嫡女,会不会为了自己的妹妹与皇后理论。
谁知虞笙松开了虞欣,上前当众搀扶着皇后娘娘的胳膊,热络的叫了声姨娘。
这一声姨娘叫的自然流畅,毫无生疏。
不仅在场的侍女震惊,连端的庄重的皇后也微怔,继而温润的审视着虞笙,随着她一起被送到湘竹榻上坐定。
案几上的青瓷玉壶里装的是她从空间里取出的佳酿,她替皇后温上。
“姨娘,冬日天寒,您尝尝这酒味道如何?”
孙嬷嬷受气,在凤舞殿里伺候皇后这么久,还未受过这般气。
见虞笙劝酒,孙嬷嬷忙上前制止,“娘娘不喝酒。”
“姨娘的主都让你做了,那你来当皇后好了。”
这一句,吓得孙嬷嬷脸色惨白如霜,怯生生的看了眼皇后,匆忙解释了起来。
“娘娘。。。对不起,老奴知错了。。。”
也不看孙嬷嬷,虞笙又斟了一盏。
侧看了眼诚惶诚恐候在一边的虞欣,招手示意她过来。
虞欣微微迟疑了下,瞧了眼皇后没什么反对的意思,乖乖挪了过去。
“姨娘,你们会玩什么牌?反正闲着无聊,正好打发时间。姨娘来我这,想来也是打发时间呢,正好一起。”
“她们说你病了,你那病了?给本宫瞧瞧。”一直静默的皇后徐徐开口,语气不温不火,让人捉摸不透情绪。
“。。。。”拎着药过来的典书闻言,差点跌倒。
“姨娘,也不知怎么的,最近总是腿部痉挛,时不时抽搐。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到了天寒地冻,膝盖骨疼的抽搐。”
孙嬷嬷一听,暗暗窃笑,好你个虞笙让我难堪,皇后娘娘自然向着自己宫里的人。
活该你腿疼,断了才好。
闻言,皇后微蹙柳叶眉,盯着虞笙的腿看了一会,“找御医看过了?”
虞笙摇头,“姨娘说笑了,如今笙儿只是太子侍女,哪有资格让御医瞧病。自个以前读了些医书,粗浅记住几个。猜着估摸是有点风寒腿了。”
皇后眉头蹙的更深。
想到虞家出事后的这几个月里,虞笙都是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天监司牢里,受尽了各种刑具。
自己的妹妹椒清莲自出嫁后,十多年未曾与椒家有过交际。不久前传闻病死狱中,究竟是带着血缘,对自己妹妹的事情爱莫能助,皇后有些亏欠。
眼见着自己的外甥女从唯唯诺诺乖巧伶人的丫头变成现在这个有些聪慧才华外漏的女子,心里怪不是滋味。
十几年了,虞笙从未喊过她一声姨娘。
三人成桌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