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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当她被卡在洞里时,小姐还踹了她屁、股。
威风赫赫的小姐钻狗洞,典书不理解,“小姐,后门其实只要说一声,我们就能出来。何必要钻洞?”
“恩?我可没钻洞,我光明正大走的‘后门’。”
她总不能告诉典书,皇帝老儿的耳目一直盯着她,扮孙子才能苟活于世。
曾经叱咤风云杀人如麻的佣兵女王钻狗洞说出去,连虞笙自己也不愿相信。
时代不同,仅仅靠着杀人和傲骨在这封建的大古代存活,无疑是时时刻刻找死。
宁池殿,待两人从洞里钻过,躲在一侧的小宫女悄悄退走。
出了洞,殿外空寂无人。
虞笙刚爬过,还未站起身子时,平视看到了跪爬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典书。
“你跪着干嘛?”
典书没有起身,跪着移到虞笙跟前,将她扶起,“小姐,哪有奴婢站着让主子跪着的道理。这不是折煞奴婢了么。。。。奴婢还想多活几年。”
这丫头还真是。。。。被人事无巨细的这么伺候着,即便是曾经坐拥天下财富和生杀头领的虞笙,也有些不太习惯。
刚起身,典书替她拍干净膝盖上粘的雪渍。
想起刚问虞笙的话没有得到回答,小姐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
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声,虞笙拽起典书躲在了一侧拐角处。
宁池殿后门几个小宫女和小太监跟在一个身形娇弱的女子身后。
女子娇弱,摇摇欲坠,时不时用袖子拂去额头的汗珠,似是在焦急的候着。
“小姐,您已经在这里等了两个时辰了,这天寒地冻伤寒未好。您又前些日子被那个恶人害的进了一趟牢里。小姐这些日子受尽了苦头,都拜那个恶人所赐。真不明白,小姐为何非要去求您父亲放过那个女人呢?”
“不许你这么说姐姐,姐姐也是有苦衷的。我知她这么多年苦守太子未果,好不容易守来了,虞家却遭受这一劫难。姐姐如今的命保下来才是重要的。”
“小姐,您就是太善良了。之前为了您姐姐献身殿下,如今又为了七殿下。小姐何时才能为自己着想?”
区区左丞相之女,在宫中出没也就算了。
身后跟着这么多宫女太监真是够招摇的。
几日不见,虞欣已经从天监司的牢里被放出来了。
若不是当日太子墨栩在场,虞欣也没机会被关进去。
殿外的雪渐渐融掉,风袭来还是冷的刺骨。
虞笙松开了典书兀自抄了小道往流云殿走。
一路上,典书紧跟在侧,欲言又止。
回流云殿,也是从后门入殿。
疲倦席卷了所有,虞笙只想泡个澡睡个觉。
这些人真不安分,宁池殿前门会遇到皇上一行人,后门猜到有人堵门,没想到会是虞欣。
不出差错,流云殿门外也是被堵了。
若是没差,应该是温灵秋那个女人。
从罪囚到侍女,按照规矩,侍女要一并住到侧殿的厢房里。
按照等级划分,侍女所住的厢房也是有区别。
太子墨栩的旨意,虞笙的房间被安置到了太子主殿的侧室。
上次泡的浴池刚好在太子的寝宫主室内,外人不得擅入。
烧好热水,虞笙对于自己内室的浴桶表示万分不满。
左右看不顺眼,拎起衣服去了墨栩的内殿浴池旁,脱了衣服准备踏进去。
要说太子还真是面子大,大冬天的内殿里有个天然温泉,真是不能太好。
典书面色一紧,匆匆上前拦住,“小姐。。太子不在,您还是不要。。。。。”
泡个浴池还要太子在场,虞笙凝眉,瞥了眼冒着热气的浴池,“你的意思,我想泡浴池只能当着太子面?”
典书慌乱,没有考虑太多,连连点头。
殊不知,虞笙话里有话。
她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了典书,瞧着这丫头长的也很灵秀,模样还是蛮可人。
“听你这意思,侍女明着伺候太子,实际就是通房宫女?不仅要伺候衣食住行,还要当着太子面泡澡。也就是说,是个侍女都能在太子面前自己扒了衣服坐等侍寝?那流云殿里谁伺候过太子,我得采访采访太子那方面行不行?”
这一席话听的典书一抽一抽的,跪地叩首解释,生怕沾染上会落到惨死的份上。
“小姐,您别吓奴婢。太子是天生龙子,不是奴婢这些身份卑微的人可以觊觎的,整个皇宫怕是除了小姐,还真没人敢与太子同寝。在别的殿,侍女能不能侍寝,都是主子一句话的事情。不过在咱这流云殿不同,自太子出身,皇上便下过旨意。”
这么说,太子的第一次,被她给夺了?
莫名好笑,说来也不亏。
“说来听听。”虞笙觉得典书反应有趣,也没放在心上,说话间已经褪去衣服踏进了浴池里。
典书不敢抬头,思量着怎么回才能不惹恼小姐。
“太子身份显赫,自出生,流云殿里规定除了奶娘之外,皆为公公和侍卫在侧。就是怕有些一些身份卑微或者品性不良的女子生下皇孙。”
浴池里温度适宜,虞笙泡的舒服,心情也顿时好了起来。
身份卑微?她是落难的小姐,可睡的都睡了,皇帝老儿要是有意见大可以杀她。
“不会呀,我来这里,不是太子亲自招了好多侍女?”
典书一颤,如实回,“小姐当日被救回时,浑身伤,不醒人世。太子去宁池殿求了太后娘娘才有了这些侍女。”
说罢,抬眸时看到虞笙在池中泡的舒坦,并没有异常变化,遂又安心了下来。
看来那日浴池里的火不是小姐弄的,是太子。
放心下来,典书见池中的人没了动静,便悄悄退了出去。
再被问下去,她觉得自己会哭。
出了主殿,典书怕人乱闯,关闭了主殿宫门。
差了侧殿的一个比较中意的宫女去宫门外打探。
不约片刻,宫女回禀,殿外是虞夫人带了一拨人候着。
“典书姐姐,外面来势汹汹,太子不在,奴婢们该怎么做?”
第29章 太子再次扬言()
“随她们去。梅林下的雪快要融化,找些人去在别处把一些新雪再覆盖上去。”
宫女不解,“姐姐,这雪迟早是要融的,缘何还要覆盖上去?”
“做宫女的谨言慎行,只需要服从安排,不要乱问。”
小姐喜欢在梅林里看雪,在宁池殿里每年冬天,都要在唯一的那棵梅树旁待上好久。
那时,典书就明白,小姐痴情不悔一直在等着太子殿下回宫。
好不容易回来了,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拆散小姐与太子。
太子妃的位置,非小姐莫属。
遂后又差了其余的侍卫护在宫门口,除了太子,其余人等不得入殿。
墨栩回到流云殿时已经是亥时,殿门外只剩下几个鬼鬼祟祟的公公来回哆嗦着。
见到墨栩,小公公吓得六神无主,当即腿软扑倒在地上。
满腹郁闷的墨栩心情本来差到了极点,见到自己宫门守着外人,猜想着一定是墨洵那厮的人,没由得更气了。
随即拎起几个小公公丢到了几百米远。
被摔的鼻青脸肿的小公公们吓傻了。
一群人眼睁睁看着太子放着正宫门不走,非要飞檐走壁将他们一行人彻底丢到了流尚殿的宫门外叠成罗汉,才跃上宫墙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这一摔,让太子在宫里再次扬名。
宫中上上下下口口相传:帝国太子飞檐走壁,力大无穷,上可摘星辰,下可安天下。
本人却浑然不知。
回寝宫后,墨栩本想去虞笙房间。
又念及她是女子,深夜乱闯女子闺阁不合时宜。
不知她睡得是否安好,又怕自己回寝宫后一睡太久,想等虞笙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他。
思量再三,墨栩守在虞笙房间外的大厅里,一坐一夜。
殊不知一墙之隔内的虞笙在浴池里一泡一夜。
清早,流云刚入殿门,墨栩醒了。
本以为是虞笙,见是流云,面上喜色顿无。
流云看了眼虞笙的寝宫不免多嘴了一句,“殿下,皇上已经下旨,虞姑娘是您的人了,自此以后都要追随您。您既是喜欢她,想见她,直接进去就好。何必要苦守一夜?”
听闻流云言辞巧妙,没有用侍女,而是太子的人,墨栩有些小开心。
起身准备去更衣,对流云交代了几句,“你这武夫,不懂人情。深夜乱闯,必会吓到笙儿。这些天,她累坏了,你让典书去御膳房里炖些补品送来。”
见流云欲领命离开,墨栩还是有些担心,笙儿这几日累坏了,一定不能让人打扰她休息。
非要等着流云回来之后,让流云守着虞笙的寝宫门,才肯回自己寝宫。
流云被太子逗笑了,见他走远,想起宫外传的那些关于太子的话,憋着笑。
要是被太子知道,还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进了内室,墨栩身心俱疲,想起昨天在宁池殿与父皇母后争论了一番,头大极了。
太子什么的真是麻烦,什么天玄一统真是可笑。
好好的天玄大陆六国各过各的,一统又能改变什么。
明为六国,实际也就五国。
南岭一直被划分在外。
世外仙都,寻常人根本别想活着进去。
一边褪衣服,墨栩一边寻思着父皇的话。
虞笙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子,怎么可能会主动提出要协助他一统天下。
简直是莫大的笑话。
一定是父皇的心愿未了,以虞家的事情要挟虞笙。
池子散发着浓浓的药味,熏的人发慌。
墨栩思量一定是流云这小子偷懒了,寝宫内的药味没有去除。
正欲踏进浴池时,墨栩看到整个浴池里飘着一浮尸,当即震惊。
池中的浮尸遮着红纱,如海藻般长发在池水上漂浮着,整个人呈大字型摆设。
他的宫中怎么会有死尸?
这个女子究竟是何人?
墨栩当即吼了一声:“流云!”
不过片刻,流云站在寝宫红纱帐外候着,“殿下何事?”
未及思量,墨栩跳进了浴池里,抱起女子准备救上岸。
两人衣衫单薄,拢在一起,触到温、热,墨栩不禁剑眉微皱。
等到翻过女子,发丝黏在脸颊上,墨栩看不真切。量了鼻息,还活着,遂又安心。
“姑娘,醒醒?”
半晌无应,浴池里的雾气太大,看不清容颜。
救人心切,墨栩再低低吼了一声流云,“流云,过来,给这女子呼口气。”
正睡得舒坦时,虞笙被这一声吼惊醒。
麻蛋,活该你丫太子孤独终老。
套路呢,说好的套路去哪了。
到这里,不该是太子为救美人,献上神圣之吻?
随即撩走了碍事的发丝,一张精致滴水的绝颜展漏无疑。
她喘了一口气,微恙,“吼什么?我还没死!”
“。。。。。。”流云受到一万点惊吓,察觉太子恨不得扒人皮的眼神立马逃离寝宫。
推开墨栩,重新摆好姿势,虞笙靠着浴池边担着两边胳膊,上下打量着池边里背对着她的墨栩似笑非笑。
“太子可是要同我一起泡澡?那快褪了衣服,过来。”
被这么一撩,墨栩本来敞着的衣襟又迅速系好。
“既然笙儿在沐浴,那孤先离开了。”
啧啧,看到本小姐的绝色身材毫无反应,居然还用孤来自称。
这家伙还真是不通情事。
好歹也是被她吃了,也该好好调教下。
见墨栩当真头也不回决绝而去,虞笙轻笑,“站住,你要是往前再走一步,我便净身的出现在大殿外。”
这么不要脸的威胁,她也是豁出去了。
对她来说,无关紧要,可对墨栩来说,事大了。
太子果真立在原地,回眸神色震惊的看了眼虞笙,眸子里掺杂着些许失望与不解。
“笙儿,这种事情不可儿戏。”
“儿戏?到底儿戏的是谁?太子刚回宫,我记得就是这浴池里,太子与我。。。看来太子不想负责。也罢,我人微言轻,又是罪囚加侍女,自然是配不上太子。太子要走,便走吧。以后我绝不踏入太子寝宫半步。”
那日的场景一暮暮的闪现在墨栩的脑海,这些天他也努力尝试过要忘记,却总是心神不定。
每当入定时,被搅得心神俱乱。
“无关乎负不负责。多说无益,有些事情迟早你会明白。虞笙,你记住,凡人命数浅薄,我墨瑾鸢既是铁定要修行,便不会断了这念想。而你这一生,我会陪你到华发。”
“太子说笑了,不是陪我到华发,是看我到白发吧?”
第30章 画中有人()
呵,真如墨洵所言,他当真是不会断了修仙的念头。
说什么陪她到华发,不过也是一种补偿和愧疚罢了。
她又不是什么腐朽的忠节烈女。
别说补偿她,给她最好的爱,也不见得她会接受。
只要替他拿下天玄帝王之位,她会想办法杀回自己的世界。
凡尘孽恋什么,终究是一场空梦。
被人害死说来是一种耻辱,她必须随时保持清醒。
在他说话期间,虞笙已经换好了衣服款步到了墨栩身后,“那还真是多谢太子了。不过太子也不必愧疚,我可从没有想过要求太子断了修仙念头。修仙挺好,可以活的很久很久。也不必牵强陪我到华发,你我就当是相互利用。我为你谋取天下顺便找找出路,你为我提供衣食住行,洗清我虞家冤案。终了,好聚好散。”
红衣交错,两人擦肩而过。
虞笙笑的风轻云淡,墨栩却眉头紧皱,目送着虞笙走远。
“笙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流云殿,你想去那就去那。这浴池你想怎么泡都行。”
可惜,虞笙早就没了影,自然他的话也是听不到了。
一晃到虞家午门斩首的日子,地点在帝京的刑场上。
自那一日之后,两人很少交际。
墨栩担心虞笙会不忍去劫法场,吩咐了流云守着宫殿。
流云不信虞笙会安分守己,几次三番要进殿门,都被拒之门外。
在宫内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典书。
这才从侧殿的宫女口中探出,得知典书回了宁池殿,流云才安下心。
可总觉得今天的虞笙闭门不出,有些奇怪。
数九寒天,寅时,帝京城里漆黑一片,街道冷清孤寂。
鲜少有人出没,除了打更人。
将军府屋顶,虞笙打量着整个府邸,并不算大。
虞家世代将门,府邸太寒酸。
正欲跃下高墙,院子里的一抹火光引起了虞笙的注意。
火光微弱,并不算很亮,三五个黑衣人身形矫健,穿梭在将军府里的每一间房子。
他们到底在找什么?
难道和她的目的一样?
为了那两本书而来?
整个府邸翻了彻底,黑衣人一行到了祠堂。
原本陈列的灵位乱七八糟的被洒落在地面上,随意的任黑衣人踩在脚下,碎裂成渣。
“老大,这府邸已经被我们翻了十几遍了,的确没找到那两本书。那个老东西临死前身上的确没带书。他能放到哪里去?”
“是啊,老大,今天午时,虞家满门斩首。你说会不会还有虞家残留的余孽劫法场?若是能抓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