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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清晨,墨栩清醒,发觉自己一丝、不挂。想起昨天的事情,完全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
若是上一次他们没发生夫妻之实,那这一次他们。。。。
想到这,墨栩见一侧的空无人影,眉头紧皱匆忙换好衣服招来了流云。
“笙儿呢?”
“在太后寝宫。”
“太后病了,虞姑娘在照顾。殿下,昨日太后昏迷不醒,御医们没辙,是虞姑娘去医治的。这件事情整个皇宫都在传。皇上大喜,允诺虞姑娘一月后随你出征庆。。。。”
流云的话还没说完,墨栩已经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流云殿。
他匆匆跟了上去,将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墨栩。
沿途,墨栩脸色黑的吓人。
惊得流云大气不敢出。
还没见过太子生这么大气。
宁池殿,墨栩赶来时,典书正准备叫醒虞笙,被使了眼色,典书与典心匆匆退出寝宫。
榻上太后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只是还未清醒。
他替太后诊脉,脉息平稳。
榻边的人睡得很沉,墨栩弯腰靠近。
仔细瞧着虞笙,想起李延年的诗句。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入世多年,墨栩第一次觉得,这首诗中的女子一定是在写虞笙。
他真是蠢,为什么五年前一点都没发觉。
倾人城的不一定非要颜值逆天,而是大气磅礴的品性。
正在端详时,虞笙忽而睁开了眸子。
第26章 发怒的七皇子()
初醒,眸子迷离,如丝卷的睫毛轻颤。轻启朱唇,面颊上方游离着一丝浅薄的气息。
只一眼对望,慵懒随性,虞笙困倦再度阖上眸眼。
正在端详的墨栩以为被发现了,面色稍有些窘迫。
想了很多要训斥她的话,还未开口她又再度睡着了?
是睡着了,还不愿意看见自己?
战场无情,兵戈铁马,血海尸山,刀剑无眼。
如此血腥的场面,他不想让虞笙看见,更别说经历。
她为什么恳请父皇要求出征?
立了一会,墨栩将系着的红袍子解下,正欲披在虞笙肩上时,虞笙再度清醒,伸了一个懒腰。
手臂伸直时正好交叉伸到了墨栩的脸颊处,触到一股冰凉,虞笙掌心捧住了墨栩的脸颊。
十分慵懒的以墨栩为支撑点,靠在了他身前,仰头探去,笑的凉薄:“太子,什么时间了?”
突然被捧着脸,依靠着身子,墨栩还没反应过来,迟疑了下,“卯时。”
“我睡了这么久。”虞笙抽离了手,像什么事情没发生一样起身整了整衣袖。
红色袍子顺势掉在了地面上。
捡起袍子,虞笙递给了墨栩,“是来抓我,还是来训斥?不过这会没时间,晚上我会去请罪。想怎么处置,都随你。”
不等墨栩回应,虞笙替太后又做了检查。
每一处都不放过,认真仔细,神情严肃,不夹杂一丝情感。
在墨栩面前的女子像是他许久未曾发现过的新大陆,好奇痴迷,忍不住想要多了解她。
待她检查完,神色也丝毫没有变化。
这个人喜怒哀乐有时看不清,道不明。
见她正欲离开寝宫,墨栩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站住!”
不做反抗,乖乖站住,虞笙回眸浅笑,“太子请吩咐。”
“。。。。”墨栩想问的是你去哪,忽而豁然,在宁池殿她这般着急定是去督查熬药的事情。“皇祖母,她怎样了?”
瞅了眼被攥紧的手腕,虞笙蹙眉,这小子到底用了多大力气,要捏断她手腕?
得知自己力度有些大的墨栩神色微敛,手劲送了些。
还在想着怎么解释,忽而虞笙环腰抱住了他。
整个人都贴在了墨栩怀里,埋着头哆嗦。
身子一颤一颤。
美人入怀,墨栩并不会动心分毫。在师门,也有不少女子暗送秋波,意图投怀送抱。
别说入怀,连他一根头发也休想碰到。
对女子没有丝毫念头和待见的墨栩经常被师门里的师兄弟们笑话他是断袖。
偏偏是虞笙时,他并不反感。
入怀,对墨栩已经是极大的挑战,再看到她好似委屈,一时心不忍想要训斥的话都噎了回去。
这样娇弱的女子,像是受尽了委屈,不忍让他想起五年前那个文文弱弱的虞笙。
殊不知,此刻在墨栩怀里的虞笙哆嗦不过是因为坐趴了一夜冻的快傻掉了,外加腿有些抽筋,以及房间里的熏香烟雾让她眼睛顿觉得酸涩。
大冬天的没地暖,靠着火盆,简直要冻死人。
即便是穿越到皇宫,也还是觉得穷酸的要命。
要是当年收集灵宝时也可以收集一个制暖装置就好了。
只怪当年对那些制暖装置根本不屑一顾。
因为原本的体质不畏严寒,百毒不侵。
这幅躯体想到出征杀敌的场面时,虞笙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她必须把这体质改善改善。
太子偶尔痴相,偶尔帝王霸气,这身子骨倒是暖和的很。
抱着人形暖炉,身子渐渐不抖了。
墨栩修长的手指参进了虞笙发丝里,在她头顶轻叹了一声,“笙儿,等皇祖母醒了,我带你去找父皇。”
“不去。”虞笙拒绝的很干脆。
寝宫门口,墨洵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闯了进来。
正巧看到殿内你侬我侬,卿卿我我的画面。一股血气上脑,墨洵当即冲过去一把扯开了两人。
奈何虞笙抱的死死的,见到墨洵来气,一脚踹去,将他踢倒在地。
与墨洵同来的两侍女神色大惊,昨天她们两人被虞笙揍了,将昨天的事情变本加厉的转给了墨洵。
指望着自己的主子能替她们做主,万万没想到,虞笙这个女人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敢打七殿下。
这个女人简直是疯子。
两侍女匆匆扶起墨洵,正在熬药的典书和典心匆匆赶来,本以为自己主子受欺负,看到狼狈栽倒在地上的七殿下,不约而同看向环抱在一起的太子和虞笙。
跌坐的墨洵被侍女扶起。
堂堂皇子被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欺负到头上,墨洵简直快要气炸了。
有气无处撒,直接踹了自己带来的侍女两脚。
侍女被踢中肚子,面色扭曲的捂着腹部,想哭不敢哭,只剩下呜咽。
“哭什么哭,快滚!”
可怕,七殿下最会讨女人欢心,是帝京第一猎艳皇子。
再凶也不会亲自打女人。
自从虞笙成为太子侍女,七殿下的情绪经常失控。
侍女退走,典书和典心还在门口候着。
墨洵黑漆漆的瞳孔里散发着怒火,矛头直指两人。
“看什么看,你们也滚。”
七殿下疯了,她们一个是太后近侍,一个太子近侍。
主子没发话,两人自然纹丝不动。
墨洵更气了。
“聋子吗?连你们也不听本殿下的话是不是?要造反了,气死本殿下了。”
一直凝眉默然的墨栩见到自己的七哥暴跳如雷,本欲上前,奈何虞笙抱的紧紧的,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只好立在原地,任由她抱着,“七哥,皇祖母还在休息。你大吵大闹成何体统?典心是皇祖母的贴身侍女,父皇母后见了,也要给典心面子。况且她在自家的宫中,你让她滚,是在对皇祖母不满?”
在墨洵的视角,看到两个不知羞耻的人当众抱在一起,这股恨意比起被踹了一脚还要让他愤怒。
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恨。
这五年,他想尽办法的讨好她,她不领情就算了,一根手指也不让他碰。
偏偏墨栩回宫,两人又搂又抱。
“你们这对狗、男女,不知羞耻。别以为用皇祖母压我,我就会怕你们。”
抚着虞笙头发的墨栩身子微颤,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寒气。
整个寝宫内如坠冰窟,彻骨的寒意一瞬间冷冻了一切。
寒风凌冽,万物萧索,如邪帝降世。
距离墨洵最近的头顶,只听砰的一声响。
悬梁的灯架坠落,朝着墨洵的头顶砸去。
第27章 有其主必有其仆()
呆立的墨洵察觉仰头看去,见精雕重物砸下,浑身动弹不得,面色惨白。
怀中的人勾起一抹笑意,从墨栩怀中抽离,一副看好戏的架势看向了墨洵。
她还真想看看,这位心善的帝国太子殿下被骂成狗男时会怎么做。
门厅候着的典心焦急如坟。
这可是太后寝宫,要是七殿下在这里被砸死或者受点伤,回头皇上和皇后知道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她看了眼典书,见她面色波澜不惊,这个丫头现在还真是处变不惊。
再看向虞笙时,见她不仅不慌,唇角还带着几分猜不透的神情,典心不禁蹙眉。
难道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才几日光景,典书就被调教的如此不动如山。
太子殿下自幼性情古怪,却从不发脾气,今天为了虞笙如此动怒。
说时迟,那时快。
在灯架就快要落到墨洵头顶时,灯架停住了。
后知后觉的墨洵才清醒自己差点被砸死,因为灯架还停在头顶,他不敢动。
余光瞥见红色袍子时,墨洵双腿寒颤,极力稳住。
“七哥,你看。让你别乱吼,皇祖母寝宫里的灯架都看不惯了。你还能走吧?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聊聊,别惊扰了皇祖母休息。”
墨栩拎着手中的灯架走至一侧的案几上,搁置下,回眸看了眼虞笙。
那一眼,神色复杂,看的虞笙有些毛。
“典书,你伺候笙儿沐浴更衣。”
“是,太子。”
墨栩已经离开,被吓傻的墨洵依旧怔在原地,劫后余生,他早就没了暴戾。
太子还真是仁慈。
居然救了墨洵,当然虞笙并不想让他死的这么早,死的这么轻松。
她轻扬娥眉,差了典书招来了四个小太监。
当着小太监的面,瞥了眼他的胯下意有所指。
这轻蔑戏虐的眼神,让太监侍女为之一惊。
“七殿下,实在抱歉。你最爱的女人们太柔弱,实在是抬不动你。太子身份尊贵,等不了太久。你们抬走吧。”
四个小太监面面相觑胆颤心寒,也不敢耽误。
正欲抬走时,墨洵狠厉的瞪了一眼,将四人逼退。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个痴心修行,无心帝位的人,你跟着他迟早会死的比整个虞家还惨。他的秘密,你知道多少?到那天,我倒要看看,你会以什么姿态死去。”
“是么?你能活多久?”
“。。。。。”墨洵被噎,攥紧拳头,发出阴冷笑意。“你还真是变的冷血无情,看来你一点都不想知道你母亲的下落?”
丢了一句话,墨洵甩袖离去。
闻言,虞笙面色微变,头疼欲裂。
脑海里涌现出一些画面。
模糊的女子身影,渐渐的一如电影镜头,变得清晰,儿时的片段涌入。
厢房里,女子笑的温柔可亲,手把手的教授她弹琴,书画,临摹,女工。
庭院的八角亭里,一身战袍的将军与夫人正在对弈。
小女孩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在一侧安安静静的观摩。
府内的武场上,将军亲自教授女儿射箭,身形孱弱的小女孩握着弓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却笑得如沐春风。
一侧的夫人抱着怀中的小男孩温柔入骨。
这是多么令人艳羡的一家四口。
记忆退散,颤颤巍巍的虞笙被典书扶住,她抚着太阳穴,渐渐平复了心情。
整个天华都说母亲病死狱中,墨洵似乎知道些什么。
母亲,你若还活在这个世上,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会救你回来。
“小姐?你脸色好差,我去请御医过来。”
“叫御医来,又能改变什么。病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典书语塞,小姐遭遇悲惨,七殿下百般折磨。失去亲人的痛苦,典书太理解。有些事实凉薄,可她不愿意瞒着小姐。
想起天监司的事情,典书遂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给了虞笙。
有些事情听了令人痛心疾首,可总比糊里糊涂被人利用和哄骗要好太多。
“小姐,太子之前就查过了,虞夫人入狱不到半月的确在狱中病逝。皇上念及虞夫人是国师女儿,并没有扔进乱葬岗。而是在虞家祖坟里厚葬了。虞家的祖坟在帝京郊区的天幽谷里。关于天幽谷在虞家有个传闻,不知小姐可还记得?”
天幽谷的名字好熟悉,祖坟为何会建在谷中?
刚穿越后的原主部分记忆清晰明了,随着时日增加,对于过往很多细节全然记得不清楚。
半晌无应,典书自知自己说错了话,取了锦袍替她披上,“小姐,奴婢妄言了。不过有点,奴婢可以确信。听闻天幽谷有进无回,当日送葬虞夫人的那些人都是虞家家丁。若非虞家人,被送进的尸体会凭空丢弃在谷外。”
如此邪门的事情,虞笙闻所未闻。
不过来到这片大陆,各种怪光陆离的事情也算是正常。
所谓虞家邪门,原来是邪在这个地方。
她倒是觉得,并非谷邪,而是谷中可能有个很厉害的守墓人罢了。
榻上的人轻咳一声,渐渐转醒。
恰好典心送来汤药,虞笙瞧了眼汤药,取了银针测了药。看了眼色泽,没有接过药碗。
“这药熬的时间过了,你们两个一起去重新熬。一刻也不要离开药罐。”
典书这才明白,之前小姐交代一刻也不能离开。
墨洵带侍女进殿,她们的确疏忽了。
敢给太后药里下毒,实在罪不可恕。
听闻太后转醒,典心大喜,与其他侍女一并本欲照料太后,被虞笙打发走。
寝宫内只剩下太后和虞笙。
刚转醒的太后入眼看到了虞笙,眸子微惊,颤巍巍的握住了她的手。
“笙儿,哀家眼花了不成?难道哀家还没死?”
“太后娘娘,是笙儿,太后洪福齐天,必会长命百岁。”
“你这丫头,真会讨哀家欢心。”
两人闲聊了片刻,典书取了药剂渗入温水里,喂着太后服下。
待典书送来汤药,又服了汤药之后,侍女们纷纷松了一口气。
见时间不早,宫中各殿闻讯会第一时间赶来。
将之后的事情交代给了典心,虞笙带着典书正欲离开,恰逢太子进殿。
一袭红衣似血,墨发飞扬,不动如山,拦住了虞笙的去路。
余光不经意瞥见墨栩袖子一角被利器划破,少了些许布料。
兄弟两单独出去,干了一架。
以墨栩的身手,绝对不会败给墨洵那厮,还是心软了。
“笙儿,陪我去看皇祖母。”
第28章 走后门()
刚出来好嘛,皇帝老儿和他正宫要来了,她可不想继续磨嘴皮子。
能逃的有多远就有多远。
她捂着腹部借故腹部绞痛为由,在典书的搀扶下一溜烟去了后院寻了捷径逃走。
出了宁池殿,虞笙松开了典书,恢复了一脸冷漠。
“还好太子没追来。”典书大口的喘息,做梦也没想到,小姐竟然带着她从宁池殿后院的被封了的狗洞上钻过来。
不仅如此,当她被卡在洞里时,小姐还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