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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一想,太后忧思成疾。如今重病缠身,昏迷不醒,御医们都没辙,要是虞笙来了或许有戏。
于是喜上眉梢,冲着虞笙点头笑笑,立马蹿进了殿内。
里面的那些可都是大人物,典书知道虞小姐现在不同往日,能耐大着。
本想她来看看太后,或许太后能醒过来。
这么多人在,典书不免有些担忧,“小姐。。。那可是我们天华的帝王和帝后。。。真的要那样?”
“你要是不敢,就先回流云殿帮我照顾太子。我去去就回。”
“敢,奴婢自然敢,就怕连累小姐。我信小姐,一切听您的。”
宁池殿太后寝宫里,一群人正在焦头烂额时,小太监的通禀让一众人神色大惊。
“你是说虞广的女儿虞笙?报什么喜?她还有脸来宁池殿。”和帝为太后的病焦灼不已。
虽然太后娘娘并非他的亲生母亲,在他母妃去世后,太后的亲生儿子原本是太子,意外死于战场。
自小到大,太后视如己出,亲自照顾他,将他养大。
想到太后病重,和帝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不安。
他竟然心狠到这步田地,断了母后的娘家全族。
天子圣言,覆水难收。
此刻,他却想,只要母后能醒来,虞家的事情还是可以有转圜余地。
一侧的皇后见和帝脾气焦躁,便上前劝诫,“皇上息怒,虞笙毕竟是太后的外甥孙女。或许她还真有办法。不妨让她进来一试。”
“父皇,儿臣也赞成母后的意思。不妨一试,她总不至于害皇祖母。”墨洵上前行了一礼,想到这个蠢女人害他丢尽颜面,也该是她丢人现眼的时候了。
一侧的八皇子墨澄颇有些忧心,“母后,可虞笙她一个弱女子。御医都没办法,她能治好?儿臣记得,虞笙并不会医术。”
“洵儿,澄儿,你们可是忘记了。笙儿这丫头与你们自小一起长大,有太傅教授知识。这丫头最喜欢看书,书阁里的书可是看了不少。兴许她有法子。”
闻言,和帝心里燃起了一簇希望,示意请虞笙入殿。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大殿,院子外跪着十几个御医院的大人们。
一个个都是御医院里妙手回春的御医。
他们都没辙,看来太后的病不是一般的棘手。
“这丫头不是虞将。。。不,不是那个人的女儿,她怎么还能到这里?”
“虞家满族两日后问斩,这个丫头有太子庇佑,还真好命。”
“太后的病,我等也没法子,一个丫头能做什么?”
不理这些嘴杂的人,虞笙款步进了寝宫。
对殿内的几个人福了一礼,“民女参见皇上,皇后娘娘,以及各位殿下。”
殿内静逸了一会,和帝的神情不太明。
墨洵提醒了句,“放肆,看来九弟不会管教宫女。父皇准许你留在流云殿做太子侍女,既是侍女见了皇上自然要称奴婢,怎么的就成民女了?”
原本不在意的细节,被墨洵放大,和帝心中不免多疑,“虞笙,你可是对朕的旨意不满?”
“民女不敢,回禀皇上,如七殿下所言,您当日赐民女为太子贴身侍女。可没说是整个皇宫的侍女。民女在太子面前是奴婢,幸得太子垂爱。民女今日来是来探望太后娘娘,告诉她一个喜讯,可门外这些御医跪了满地。皇上,太后娘娘她。。。。。?”
第24章 体念()
前话刚解释完,还不给消化的机会,虞笙话头调到太后身上。
上下打量了一番,和帝微敛眉峰,“太后病重,你有法子让太后醒过来?”
虞笙面色大惊,忧心忡忡的朝着帘纱后面躺着的人看去,不禁神色紧张,“太后娘娘她怎么了?可否允许民女先看看?”
“虞笙,不要不知天高地厚,御医都没办法,你能做什么?皇祖母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墨洵呵斥了一声,料定了虞笙不敢在皇上和皇后面前放肆,故意挑衅,“对了,皇祖母病重,九弟怎么不见来?他不是修过法术么?砸我大殿时很潇洒,他怎么不来用法术医治皇祖母?”
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虞笙蹙眉,恭敬福了一礼,“皇上,太后娘娘病重,怎的就流云殿偏偏没接到通知。。。是民女疏忽了。民女今日来找太后本身要报喜的。太子殿下终于想明白了,决定留下天华,以皇上为榜样。立志以后做一个勤政爱民、匡扶社稷,忠奸分明,受众人敬仰的好太子。太子还说,社稷最重,但是太后娘娘一心想要抱曾皇孙。所以为了。。。太子累晕了。。。。民女见太子疲乏,便给太子喝了一些安神汤。怕是一觉到明天早上了。早知会这样,民女也不会让给太子喝安神汤了。皇上要怪罪就怪罪民女吧。”
说着虞笙跪服在地上,等着责罚。
见状,墨洵在一侧攥拳气恼。
好一个虞笙,牙尖嘴利。
和帝闻言神色温和了些,这丫头自小在宫里长大,他本是很喜欢她的乖巧。
若不是当年赐婚被虞广拒绝,还有发生的那件事情。
他也不会厌烦这丫头。
如今看来,这丫头与传闻似乎有出入,反是有些聪明。
一面夸他圣明,一面指桑骂槐说他忠奸不分,让虞家诛杀满门。
和帝唇角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太子醒悟是好事,不过,朕记得老九向来不看女人一眼,况且五年前你父亲拒绝你嫁给太子。甚伤朕心,如今又倒戈攻城,你说朕看在老九份上,饶你一命。你当如何报答朕?”
虞笙不安的瞥了眼榻上的太后,这细微的动作被和帝看在眼里。
看来这丫头是真的担心太后。
“皇上放过民女,民女必会报答。虞笙愿侍奉太子左右,不谋官职,只求效力。扶持太子匡扶天下,一统天玄大陆。让天华成为天玄唯一的至尊帝国。”
这一番豪言壮志说到了皇帝的心坎上,他一心匡扶天下,才会让虞广戎马战场。
可惜虞广不仅没做到,反而倒戈,让和帝心中愤懑不已。
在官职权位上,自然是他最谨慎的。
听闻虞笙这番话,他心中甚慰,不禁大喜。
对于一介女流,他并不抱什么希望。
可偏偏这个女人可以让老九顺从,想来这也未尝不可一试。
还不等和帝发话,墨洵站不住了。
“哈哈,笑话,虞笙,你开什么玩笑。就凭你还想一统天玄。你父亲的罪孽你还想重蹈覆辙不成?或者,你这么做,根本就是想报复?”
“住口!老七,朕都没说,你急什么?”
被吼了一声,墨洵蔫了,心里不服气,却无可奈何。
该死的虞笙,别太得意。
“你是说不要官衔?是要随太子从军?你一介女流,从军又能做什么?”皇上被提起了兴趣,想起不久前墨栩请缨出征庆国与他做了协议的事情本有些疑虑,如今他觉得好像时机也可以了。
虞笙点头,“回皇上,太子去哪,民女便随他去哪。民女自幼读了不少书,一直无用武之地。祖父自小粗浅的教授了一些。虞家此番遭遇,皆是父亲一时糊涂。民女不求职位,只愿侍奉太子。出征,太子吩咐民女做什么,民女便做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一席话,让皇上再次龙颜大悦,看来老九什么都没和这丫头说,不妨做个顺水人情。
于是当即许诺,“好,朕允诺你。那朕再问你,他日战场上,遇到你父亲,你该如何?”
“战场无父女,各为其主。自当效力主上。但凡事不能以表面判断对错。若是遇到父亲,劝降,查明因果必第一时间上奏皇上。若是父亲的错,即便不奏明。民女也会为天华数万将士和百姓一个交代。以天玄唯一帝国为诺,偿还父亲罪孽。”
皇上振臂一呼,当即大悦:“好,朕这就赐旨,一月之后你随太子出征庆国。在这宫中,你虽是侍女身份,可以不拘侍女礼节。好了,你去看看太后。要是太后治不好,你且出去自己领板子。”
妈呀,跟天子打交道,真要命。
嘴皮子都磨破了。
到了太后榻侧守着两个宫女。
虞笙仔细的开始检查,直接用手触碰太后的面额,口腔,眼睛。
侍女递来手帕,“虞姑娘。。。您怎么直接用。。。。”
“望闻听切,都是女人,不必介怀。你们两,一个去雪地里挖一些干净的雪过来,一个去煮些温水。”
打发走侍女,虞笙将太后的五官口齿检查了一番,查看了下脉象。
气血攻心导致假性休克,加上肝气郁结,外加伤寒。
外面那群人,是对假性休克没辙。
一颗速心救命丸可以搞定。
不过她空间有更好的药,一颗见效。
剩下疗养就好。
可惜帘纱外无数眼睛在瞧着,空间的东西也不能拿。
替太后盖好被子,虞笙步履颇沉重的走至了皇上和皇后面前,神色凝重。
看的两人心一跳一跳的。
“看你这神情,是没办法?”皇上的语气里有些失望,还想着要是太后的病可以治,虞家的事情还可以再商量。
看来是高估了。
甩袖正准备走人时,虞笙开口了。
“皇上留步,太后的病好治。我去写个方子,让御医们审核了去抓药。民女忧心的是这病是太后心疾所致,至少半年以前了。祖父和弟弟意外离世,对太后打击太大。当时太后就生了病,是民女在照料。如今,肝气郁结,伤寒,外加气血攻心,所以病情复杂。吃过药,若是不出差错,最迟明日午时大概太后可以醒来。剩下的只要按时服药调养,慢慢恢复。”
“明日若是不醒,你该当何罪?”太后这次加重果真是因为虞家满门诛杀的事情。
“若是不醒,民女愿与虞家同族的人一起被斩。可若是醒来,还请皇上圣明,体念太后。”
“哼,好一句体念。别以为朕不知你的心思。左一句太后心疾,右一句心疾。不过是想替虞家满门的人求情。
第25章 医治太后()
被拆穿目的,一侧的墨洵奸笑,哼,真是活该。
谁知和帝顿了顿又道:“圣旨已下,收不回。不过虞家满门的人数和名字并没有公布过。””
从皇上的话里,虞笙听明白后心里宽慰了不少。
能救一个是一个。
正欲去开药时,墨洵又不乐意了。
“父皇,儿臣与虞笙一同长大,可从未听过她会医术。她开的药,皇祖母服用若是有个好歹。。。。这不是拿皇祖母的性命开玩笑?”
虞笙微敛神色,面无表情的斜睨了墨洵,“那七殿下来开药?”
“你。。。本殿下又不识医术。。。。”墨洵郁结,脸色青红。之前下的毒,御医们也诊不出来。近来的确多了几根白发。
“你不识,怎么就知道我也不识?我在书阁看书时,七殿下在做什么?年纪轻轻,少白头,殿下可要当心身体。”虞笙冲皇上和皇后福了一礼,转身去写方子。
临走时,皇后娘娘留意到虞笙和典书衣服后襟都是脏污,遂又问了句。
“你二人衣服是怎么回事?”
虞笙刻意将手指上的血迹露出了一些,“回皇后娘娘,冬日天寒,走路时当心些。湖面冰面容易碎裂,路面也容易打滑。我两走路没当心,实在抱歉,下次一定会注意。”
皇后面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神色,遂吩咐了孙嬷嬷去查宫中各个路段情况。
方子写好,御医们逐一审核之后,纷纷面色沉凝。
“方子如何?”
御医院院使看了眼虞笙,想到这丫头小小年纪对医学条理清晰,诊断上更是比起大多数御医要厉害些许。点出了他不少疑虑和不定因素。
“回皇上,这方子的确不是医者开出的。”
原本捏了一把冷汗的众人闻之,纷纷窃笑起来。
一个初出茅庐不懂医术的丫头能治什么病,还不给人笑掉大牙。
他们都是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老御医,若是被她横在头上,还有什么脸在御医院混。
“我就说她不懂,你这是戏耍父皇,欺君罔上。父皇,可不能轻易饶了她。”
见院使不便直言,皇上皱眉,“但说无妨。”
“回皇上,微臣不才。这虽不是医者开的,不过配方恰到好处,药剂药量都很合理。使臣茅塞顿开。一个月的药也直接开了出来。微臣以为,这药太后可服。”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视线都开始搜寻虞笙。
却见这丫头早就没了人影。
皇上龙颜大悦,“好,你们下去办吧。院使有功,太后若是醒了,少不了奖赏。”
在人群里,皇上没瞅见虞笙,这个丫头走的时候也不知会一声。
典书会意,匆忙上前叩首:“皇上,虞姑娘担忧太后,去准备退烧的东西了。”
一拨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宁池殿时,八皇子墨澄看到一颗老树下正在往纱布里装雪的虞笙情不自禁走近。
以往在宫中时,墨澄话少,与虞笙没有过多交际。
在他的印象里,虞笙文弱,当日帝京与今日宁池殿所作所为与曾经的虞笙差距太大。
难道是因为在天监司里关的久了,或者虞家的事情造成重击,性子大变?
与两个宫女正忙活着捏雪球包时,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的黑袍男人立在一侧,虞笙看也没看继续忙。
两宫女纷纷起身行礼。
等到她忙完了,也不看墨澄,转身朝着寝殿疾步而去。
墨澄挥了挥手,欲搭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以雪球敷在太后额头,趁着宫女不再的空隙里,虞笙从空间里取了药喂进了太后口中。
又取出了一套针灸工具,差了典书亲自去熬药。
准备针灸时,太后的贴身婢女典心面色一紧,匆匆拦住。
“虞姑娘,太后贵体,怎么能用这些东西扎太后?”
“针灸是治病,不是宫斗刑具。她是我姑奶奶,我会害她?你是想看她死?”
典心哑然,乖乖退在一侧。
两个时辰后,虞笙收了工具。
典书送来药,见太后还睡着,有些犯愁。
“小姐,太后还睡着,这药该怎么喝?还有按照您的要求,这药会不会太多了?”
“不是喝的,是泡脚用的。你去倒进盆子里,帮我扶起太后。”
药盆里浓浓的药味,虞笙从白瓷瓶里加了药粉进去。
约莫轮番泡了一盏茶的功夫,太后的身体渐渐回温,血色回流。
脸色也好了太多。
等忙完时,已经是凌晨。
殿外漆黑一片,典心准备了吃的端进来时,虞笙趴在太后榻边已经睡着了。
典书寻了毯子盖在了虞笙身上,想到虞笙为太后所做的一切,典书不禁红了眼眶。
与典心一起到了外室。
“小姐劳烦姐姐照料,我与小姐出来太久,怕太子担忧。我先回流云殿了。明早过来。”
典心应了,心里有太多疑虑。
虞小姐与她们都很亲近,她的性子转变未免太快。
是变了,还是以前藏着掖着?
不过典书的为人,典心清楚,她能忠心侍奉信任的人必然不会太差。
丑时,流云出现在太后寝宫,见虞笙在榻边沉睡,心下安然。
竖日清晨,墨栩清醒,发觉自己一丝、不挂。想起昨天的事情,完全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
若是上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