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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去吗？”询问的语气有小心翼翼还带着一点失落。
看着他这样的神情立即否认道，“不是！”
庄陌立刻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那就是答应了。”
“你诈我？”该死，每次都来苦肉计，偏偏她每次都中。
“桑月，你愿意吗？”庄陌不再开玩笑，重新问了她一次，没有任何伪装的情绪，只是等着她的回答，无论她是否答应，他都会尊重她的选择。
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让她的心不自觉的想要靠近他，每进一步她就更加想要靠近，直到走进他的心里。
而现在，他心尖上的那个人正是她！她能拒绝吗？能！可是她不会拒绝，因为她想要答应他。
“那还不赶快放开我？”
庄陌知道她是答应了，放开手，扶着她起身。
“我去收东西！”
b市，黑影组织，11：30。
晴知正在和桑明讨论事情，突然桑明的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桑明眼神有些复杂，她看不懂。
铃声坚持不懈的响着。
“桑明，你不接吗。”
桑明恢复神色直接按了挂断。笑着看向晴知，“没事，不认识，估计是打错了或者是骚扰电话！”
“是吗？”晴知觉得有些不对，他刚才的神情难道是她想多了？
“继续吧。”
晴知没有多想，继续和他商讨，可是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还是那个号码。
“我去接一下。”说完桑明拿着手机就离开了。
打错？骚扰电话？有必要离开吗？分明就是认识！
只是不知道是这个人让他有些抵触还是这通电话的内容让他不想知道！
算了，他不说她也不会过问，她不是那种什么都一定要知道的人，谁还没有一点秘密呢。算了，只有等他回来再继续了！
“什么事？”语气甚是厌烦。
“凌风，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
“收起你慈父的模样，我受不起。”
“怎么说我也养了你十八年，说没感情怎么可能呢？”穆寒山一脸的心痛和后悔。
“哼！所以我还承认你是我爸，但也仅此而已。”
“凌风。”
“够了，直说吧！”
穆寒山结束慈父的角色扮演，“你还是那么意气用事，掩藏自己的情绪的这一课你还没有学会吗？”
“如果你是来给我上课的，不必了，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不需要你来提醒和插手，即使你是穆寒山也不行。”
桑明厌倦了他这种教育的口气，养了他十八年？是养，把他当傀儡机器人一样养着，把他当成他的武器一样“养”着，没有选择没有自己的思想，他早就受够了。
现在的他有他要走的路，不需要任何人对他指手画脚，他也不允许，即使那个人是穆寒山！
“骨子里的逆鳞，这一点倒是没变，不愧是我穆寒山的儿子。”
“再给你最后也最后一次机会！”他没心情陪他聊天。
“黑影和战玺有没有私下达成联盟？”
知道他的极限到了，也不在和他继续周旋，直切主题。
桑明凝眉，神色淡漠，“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桑月和庄陌两人似乎有些关联，这让我不得不作此猜想。”
然后疑惑，桑月和庄陌？他们两会有什么私下接触？
但是现在也容不得他多想，“没有！”
“那你觉得让黑影和战玺合作怎样？”隐晦的说出他的想法。
“我会考虑！不过庄远应该不会同意，毕竟北堂城提出的联盟被他驳回了不是吗？”桑明轻笑，言语中有些幸灾乐祸。
穆寒山也不在意，继续说，“那是因为庄远提出的条件太过无理，同盟关系中没有人会这样做。
就如我七年前联合方志强的时候也不会提出这样的条件，根本就是狮子大开口，任谁也不会同意。
所以，是北堂城拒绝了他。”
“呵，说的冠冕堂皇，结果不就是你们的计划落空，所以现在想通过我来。”桑明毫无顾忌的拆穿他虚伪的假面。
“如果这样想会让你觉得愉悦，我无所谓。”
桑明轻哼，“庄远提出这样的要求摆明就是拒绝联盟。
不然当年你为什么要选择方志强，而不是庄龙和桑傲天？因为你也知道，他们根本不屑。
又或者说，他们不会选择与逆鳞和噬血为伍，即使，现在的噬血已经易主北堂城！”
听者桑明的嘲讽，穆寒山眼露寒光，神色凌厉：
“不屑？哼，简直迂腐！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们自诩清高，不过是一群目光短浅的人罢了。所以注定一辈子只能守着他的一方土地称王称霸。
放眼国际，不过是一只跳梁小丑罢了！”
“如果这样想会让你觉得愉悦，我也无所谓。”桑明把他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跳梁小丑吗？那他自己呢？
一次次的精心谋划，横跨20余年还不是一场空？
上一次他败在一个女人手上。这一次
哼，这一次他就会告诉穆寒山，只有他才是真正的强者，想要胜利的关键是他，而他才是那个掌握一切的人。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反将一军，这招用的不错。”
“所以你觉得这次由我主动向庄远提出联合，他就会答应？”桑明摇头，真是可笑！
“或许加上桑月就可以说是胜券在握。”
又是桑月？
“为何要桑月去？”
她不过才进入黑影而已，各方面能力根本不行，难道他们认识？
“既然你们没有联合，庄陌却三番两次不顾危险去救桑月？嗯，他们的关系值得推敲了！”
庄陌救桑月？小月回来并没有说起这件事，晴知也没有。桑明沉声问道：
“你什么意思？”
“呵，无非就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可笑至极！女人从来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存在，我当年就差点毁在一个女人手上。
就因为那可笑的感情，她就可以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背叛我，出卖我？”说到这儿穆寒山杀气尽显，手紧握成拳，可见他对当年的背叛也不是全无所谓。
桑明本来还在想庄陌救桑月这件事，接着就听到穆寒山对墨水芯的控诉。
虽然他对于墨水芯的抛弃也是无法谅解，但不代表他会任由其他人诋毁她，更何况这个人还是穆寒山。
“背叛？出卖？你为了你所谓的大业不惜让自己的女人去陪别的男人，她为什么还要对你死心塌地？
再说，你的成功她也没少帮忙不是吗？不然你以为，你当年是怎么跻身五大组织之一的？
她的心早在你一次次的让她为你牺牲之后就离你而去了，你根本没有格说她！”
“住口！”
穆寒山严声呵斥，若不是他，墨水芯能安稳过日子吗？要不是他把她从黑市买回来，她还不知道在哪里当妓女呢，说不定早就死了。她的一切包括她的命都是他给的，所以她为他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
察觉自己的暴动，穆寒山立即调整好心态，讽刺的说道：
“怎么，到现在你还在为那个抛弃你的女人说话？
虽然当年是我让她去暗夜卧底的，可是你也别忘了，七年来她有私下来看过你一次吗？或者说偷偷给你联系过吗？
没有！她的心里只有易无极和她们的女儿易七，她早就把你忘了！
她根本就觉得你是一个累赘，一个可能破坏她家庭和谐的祸害，所以她选择彻和你断绝联系。
只有你这个傻子还痴痴的期盼她能回来看你一眼。可笑！”
穆寒山越说越激动，谁让他不痛快那你别想痛快，即使是他的二医院也不可以。
“七年前，她在宴会上看到你的时候，那种惊慌和闪避的眼神你忘了吗？仿佛你是什么病毒一样。
你还记得她看易七时的眼光吗，充满了慈爱和宠溺，对了，你七年前还见过易七，是不是很可爱？是不是和那个抛弃你的女人很像？哈”
穆寒山笑得很得意，很变态，让桑明的脸色又阴郁几分，周身仿佛置身冰窖。
这些话再次撕开桑明内心多年来的伤疤，那个女人对他的绝情，犹如肉中刺一样，每次只要想起她对他的残忍和无视，甚至是不想看到他的样子，心如刀割，芒刺在心。
他不过是一个被母亲抛弃的弃子，一个被父亲操控的机器而已。
耳边传来穆寒山几近疯癫的笑声，里面充满嘲笑和讽刺。让他平静的心再度失控，体内似乎有一只猛兽在嘶吼呐喊，似乎想要发泄他的愤怒。
桑明额头青筋暴起，已然接近暴走边缘。
直接挂了电话，隔绝那让他怒气横生的嘲讽，他怕穆寒山再说下去他会立马崩溃，他不能，不能！
为什么？为什么！拳头不自觉紧握“啊”一拳重重砸在墙上，血液顺着墙壁缓缓滑落，轨迹蜿蜒多支，透露着一种妖冶的诡异感。
桑明却仿佛没有知觉一样，不管不顾，任由它不停地流下、滴落。
因为手上的痛比不上心里的痛。
他很想发泄，可是他不能，因为他不允许自己为一个不在意他的人而失控痛苦。
不在乎他的人他为什么要去在意？
心痛吗？痛！
但这只是长久以来的习惯而已，根本没什么大不了！
怒意渐渐平息。
第一百章 滚（）
a市，星岚酒店，2806。
北堂城接到了穆寒山的电话。
“义父。”
“阿城，我已经查清战玺和黑影并没有任何联盟的迹象。”
北堂城抬眉，目光深邃。
没有吗？那庄陌为什么要去救桑月？还有司徒晴知是否背叛他？
谜团，很快就要揭开了！
北堂城冷哼一声，眼神一凛，寒光毕露，阴鸷而狠厉，仿佛黑夜里的阎罗，杀气尽显。
背叛他的人，他一定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知道了！”
“阿城，这件事你不用担心了，我会时刻注意他们的动向，你只需要做好你手上的事就行，切忌分心，有任何情况我会通知你。”
“是！”
b市，黑影。
“你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晴知看着门口的桑明问道，一个电话而已，他去了快半个小时了。
桑明没有回答她，面无表情关门然后径直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眼神似乎有些许暗沉，让人不寒而栗。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晴知担心的看着他，接着，鼻腔传来淡淡的血腥味让她皱了皱眉，目光被他的手吸引。他的右手手背受伤了，流了很多血，整只手血肉模糊。
晴知急切的拿起他的手担心的问道，“怎么受伤了？”
桑明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她，看不出他的表情。
清洗液无奈，唉，不说算了，“我去拿药，给你包扎一下。”
刚走两步就被桑明抓住，双臂被他紧紧抓住。“桑明，你到底怎么了？”
可是他依旧没有回答她，双手的力道不断加重，晴知只觉得手臂快要被他捏断了，全力挣扎确是挣不开。
面露难色看向他，眼里充满了委屈和疼痛，“你弄疼我了。”
忽视她的问题；无视她的眼中的哀求；看不到她此刻的担心和难受，只是被她的挣扎和反抗彻底激怒，本来稍微平复的怒火再次升起，他觉得他再不爆发出来就会被它们吞噬。“上次小月去a市受伤了？”语气冷冽。
“是，你怎么突然”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桑明再次加重手上的力道来发泄，音量也一再提高，几乎可以说是咬牙切齿。
“小月怕你们担心，而且她也没事，所以让我别告诉你们！”晴知耐心解释。
“那她和庄陌认识的事为什么也没说？”
晴知被他此时的模样吓到了，他现在很生气，这是他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他一向不喜欢情绪外露，特别是负面情绪。
可是现在
“我说过了，这是小月的决定，你知道的，她不让我说我就一定会为她保守秘密。
更何况，就算他们认识又怎样？”
他怎么突然生这么大气？就因为她们瞒着他小月受伤的事？不会！
庄陌？桑明怎么会知道他们在a市见过？
看来他已经知道庄陌救小月的事了！
可是他生气的原因到底是
那通电话！对，他接了电话回来之后就这样了，难道是他派人去监视小月？
也对，她一个人留在a市他怎么可能放心，暗中肯定会派人保护！
是已经发现他们走的很近了吧，上次她接到庄陌给桑月的电话时，她就知道他们两个或许已经
“你是在气我没有告诉你，还是气他们两个居然认识！”晴知问出这个问题，只觉得自己很可笑，答案很明显不是吗，她还在期待什么？
听着她不明所以的问题，烦躁之余更多的是愤怒：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瞒着我和战玺的人有接触，身为黑影堂主的我不应该有所怀疑吗？啊？”
“怀疑？怀疑什么？怀疑我们和战玺有所勾结？”
桑明，你简直可笑又可悲，明知道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可是你却只能这样想。
因为这样会让你好过些，这样你就可以假装桑月还是属于你的，即使只是妹妹，你也不希望别人抢走她。
可是，她在见到你之前就已经认识庄陌了，甚至是喜欢他的。
“司徒晴知！”桑明鹰鸷的看着她，眼里有一团火，是怒火，要将她焚烧殆尽！
晴知觉得她有些透不过气了，已经七年了。无视他的怒气与怒吼，只想把她积压多年的不满和不甘心甚至委屈和质问通通说出来。
“不回答？那我替你说，因为你发现了小月和庄陌认识，甚至开始怀疑他们有可能在一起了，所以你嫉妒，你吃醋，你发了疯似的折磨自己。
你急需一个发泄的对象，而我就是你唯一的出气筒，因为这七年来我是你唯一会倾诉的对象！真是可悲。
以前我一直以为这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你桑明的秘密和心事只有我司徒晴知有机会触碰，可是现在，我真的只觉得可笑。
我为什么要倾听，又为什么要承受这些？”泪水在眼框里打转，可是却倔强的仰头看着他，不让它们流出来，她不喜欢哭，甚至是讨厌、厌恶，尤其是脆弱委屈的眼泪！但是她最近哭了好多次！
“既然你那么喜欢小月为什么不去追不去争取？又为什么说要试着接受我？
既然答应了我，为什么不试着放下对小月的喜欢？
听到她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到我面前来发疯？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一连窜的质问脱口而出，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落。
面对桑明的不爱，她还是会心痛！
平时可以粉饰太平，可是每当把它摆在面前说出来的时候，她依然不能够收放自如。
“这些天我以为你已经试着在接受我了，天冷了担心我会感冒会主动为我披上外套；我不高兴你会逗我开心；会主动和我亲热、调情，对我的呵护备至，仿佛我是你的珍宝一般。
我差点就以为你是真的有些喜欢我的，其实这些到头来不过是你的伪装罢了。”
晴知自嘲的说着，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悲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