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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现在她所有猜测和想法都指向桑明的人格问题,她也必须亲自去确认这个事实!
现在,她唯一可以寄托且最为深信不疑的人只有庄陌了。
因为她相信自己女儿的眼光,所以,庄陌他一定会来的。
虽然她只见过他两次,真正有长时间接触的也只有晚饭那一次,人很不错。
虽然她喜欢和桑月开玩笑,但是她和桑傲天其实都对庄陌满意的不得了,不然她不会答应桑月去庄陌家住,桑傲天也不会经常打翻老陈醋了。
所以,他一定会来的,不然他也不会为了救桑月最后却反被北堂城所抓。
一开始知道他被抓了她很是震惊,不是因为他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去闯龙潭虎穴,而是因为他对桑月说的最后一句话:
桑月,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不管发生什么请务必等着我,不会太久的!
这是桑月告诉她的,连续三个‘等着我’,程度依次而深,桑月说的那么用力、那么安然又那么深情,眼神中晶莹闪烁,嘴角微扬,眉眼舒展,充满了灵魂与生动,这是她这些天在桑月脸上看到的唯一生气,而这些都是因为庄陌,是庄陌带给她的。
她知道这也是桑月还能撑下去的理由之一,信念,来自庄陌的支撑信念。
只是如此颓势的局面庄陌要如何扭转?
在她看来,无法扭转!
一个人自己都身处危境竟然还可以说出如此斩钉截铁、铿锵有力、势在必得的承诺,听听就觉得很假。
可是,他是庄陌!
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不会这么说!
这绝对不只是一句安慰人的话,因为这句话出自庄陌之口。
普通人在危机时刻为了让对方活下去或许会说一些善意的谎言,但是庄陌不会!
既然他说了等着他,就肯定有转圜的余地。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是一个人去救桑月,也不知道他之后要如何脱身,但是她相信桑月选中的男人,一个他们一家都喜欢、满意的男人,他一定不会让她失望!
距离桑月来到这里已经十一天了,如果真如桑月说的那样,战玺暗夜在汪洋海域之战受到重创,那么穆寒山的反击计划应该就在这几天了,来救她们的人这几天就会来了。
不过她还是想不通穆寒山为什么迟迟没有杀她们两个,也不折磨她们,就这么一直冷处理着,这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莫非她们的生命还有利用价值吗?
如果桑明真的不在乎她们的死活这是否说明庄陌可能没事了,而她们的命可以间接用来牵制战玺?
又是一连窜的疑问,秦月,不要再想了,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桑月,让她撑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看着桑月一天天消瘦下去,如同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生怕她一个想不开就自寻短见了。
就连她在得知桑傲天的死的时候都产生过这种想法,更别说年纪轻轻经、历尚浅的桑月了。她怕自己一个疏忽桑月就会永远的离开她,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所以这些天她都是等她睡着才敢合上眼睛,然后就像现在这样抱着她,她不敢睡太熟,只要怀里的人有任何动静她就会立刻醒来,陪着她静默或者偶尔说说话、聊聊天,直到她再一次入睡。
如此往复,不觉厌烦,只为等一个活着的机会,只为保护这个世上的,也是真正意义上的,更是她现在唯一的一个亲人了。
所以,现在的她们只有对方了,只有对方才是她们的唯一依靠,也只有对方才能给予对方温暖与勇气。
收拾好情绪,秦月看向怀中的人儿,双眼紧闭、呼吸平稳,看来是又睡着了。
她们现在的身体真是差的不行,感觉时时刻刻都想睡觉,想要移动地点还需要东西支撑依靠着才行,她们的体力已经不足以支持她们的大幅度活动了。
这是药物所致,穆寒山除了营养液之外,每天也会让人给她们打一些其他莫名的药剂,手臂上的针孔肉眼可见的多,且密。
不过她们的身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难受之感,无力感最为显著,她想,应该只是肌肉松弛剂之类的吧。
第258章 糖()
突然门口传来动静,走进来两个人,前面的她记得,好像叫什么王齐,即使他现在带着口罩她也记得他的身形还有他走路的姿态,他是每天来给她们注射药物的人,此刻,他的手里正拿着两管试剂。
他看向她们的眼神说不出的嫌弃、恶心、鄙夷,也是,这么狼狈的人,这么恶心的环境他的反应实属正常。
不过令她有些意外的是后面的那个人,她好像没有见过他,却有些眼熟,似乎又见过,可是她都没有机会走出这里能见几个逆鳞的人呢?
大脑快速回忆搜寻着,最后停在十一天前桑月来这里的那一天,好像就是他抱着桑月进来的。
阿阳微微皱眉,里面的味道实在恶心,令他作呕。这是他第一次进来这里,虽然有想到这个场面,但是当他亲眼见过、体验过之后才知道有多么难以忍受。
不止腐臭,还有恶心的画面,一进门便看见地上的溃烂尸体,十分明显的蛆虫腐蚀,尸体周围也有很多,在血水中不停的蠕动着。
他也是生平头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穆寒山真的很变态,但印象中这样的变态方式似乎也是第一次。
她们两个人竟然一直和这些恶心的生物共处一室,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他差点没有忍住干呕出来。
“叫你带口罩,你偏不信邪。”听到身后的动静,王齐忍不住吐槽两句,顺带拿出兜里多余的口罩递给他。
阿阳接过赶紧戴上,过滤掉这里的恶心气味之后,这才感觉好了一点。
跟着王齐走向桑月母女,结果是再一次的震撼,距离上次见她们不过隔了十一天而已,竟然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尤其是桑月,和十一天前一样,同样的衣服,同样的昏睡状态。
却又明显的不一样,外表变得邋遢,身体变得虚弱,皮肤变得暗沉,面色变得憔悴
眉头不自觉的皱起,“这么恶心的东西怎么不收拾掉,不怕看多了晚上做噩梦吗?”
“我倒是想啊,可是没有堂主的命令谁敢收拾啊?真是的,害我这些天连饭都吃不下,觉也睡不好,真是晦气又倒霉,竟然摊上这么个差事。”王齐忍不住发了一通牢骚,继续道,“不过你也挺倒霉的,遇上五子今天生病,过来替他。”
“没什么,五哥是我好兄弟,他不舒服来不了我过来帮忙也是应该的。”
“你这人倒是讲义气,我就欣赏你这种人。”
很快两人就来到秦月跟前,王齐都懒得多看她们一眼,只想赶快完事离开,把另一支交给阿阳之后蹲下身就要去扎桑月的手臂。
秦月自然不会反抗,这么多天都是这样过来的,关键她也反抗不了。
可是针管刚拔开,王齐身后的男人突然出手袭向他的后颈,只一招王齐就晕倒在地,接着那个男人把他拖到一旁,然后将手里的药剂注入了王齐的静脉中。
“你?”秦月惊讶,这是什么情况?
阿阳没有回答她,也不打算多解释什么,浪费时间而已。
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可以了!”
只三个字,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接着从口袋拿出一瓶药,倒了两颗递到秦月面前,“吃了它。”
他的不回答,他的怀疑行为,还有这个药让秦月十分的疑惑,也更加犹豫了,可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不是毒药,现在她们母女手无缚鸡之力,要杀她们易如反掌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而且,就算她拒绝对方也会强行喂药,她又何必浪费力气自讨没趣呢?
不过,她有种预感,他是来救她们的,希望如此。
迟疑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秦月拿起一颗直接吞了。
秦月服下之后阿阳阳立即将剩下的的一颗塞进桑月的嘴里,苦味顿时弥漫舌尖,桑月被迫醒来将药吐在了地上,还不停地干呕着,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可见肚子里根本没什么东西,怪不得这么面黄肌瘦。
阿阳又拿了一颗递到她面前,桑月抬头看向他,这副打扮原来是给她们注射药物的人。
所以,今天改吃药了吗?
桑月低眉看向他掌中的药,微微皱眉,不过很快她就拿起直接塞进嘴里,她的想法和秦月一样,但又有些不一样,她不知道也没有联想过他会是来救她的,她只知道此时的她无法拒绝,不能说不!
而且妈咪也没有阻止她,看来妈咪已经吃过了。
真苦啊,桑月不觉拧起眉头,比刚才还苦的感觉。
突然,她的面前出现了一颗糖果,也是刚才那个男人给她的,桑月疑惑的目光投向他。
“你不是觉得苦吗?”说罢,阿阳还看了一眼地上那一粒被桑月吐掉的药丸。
桑月惊异,这个声音是她熟悉的一个人。
“阿阳?”
阿阳轻笑,“桑小姐还记得我!”
果然是他!
桑宅抓她的那个人是他;山上别墅每天给她送饭的人也是他;带她来到这里的人还是他!
他不是北堂城的人吗?
或者也可以说是穆寒山的人!
可是,他怎么这么好心还关心她怕不怕苦?
竟然还随身准备糖果,他看起来可不像是一个爱吃糖的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桑月质问。
“就是表面上意思。”说罢,把手中的糖又凑近桑月几分。
“你们认识?”秦月出声打断两人的谈话,虽然是他送小月来这里的,但是她不曾觉得他们两个竟然是认识的关系。
听起来至少是见过几次面的样子,而且两人的对话也没有那么争锋相对。
秦月此时更加确定自己刚才的那个猜想,这个叫阿阳的,是来救她们的人。秦月有些激动,沉寂如死水的心再次狂跳起来,不是因为悲伤、痛苦,终于有一次是因为激动、开心、满怀期待。
希望她的直觉没有错。
桑月朝秦月微微点头,明显不想多说,拿起糖果就塞进嘴里,不过面色依旧臭的很,哼,就算如此她也不会感激他的。
糖衣受热很快融化,夹心层瞬间流淌于舌尖盖过原本苦涩,很快整个口腔都被糖心的甜味充斥着,她的味蕾好久没有感受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享受的不得了,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这是她这么多天来露出的第一个微笑,无关开心,就是一种自然的心理反应,只是因为这颗糖,因为它很甜而已。
可是很快桑月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嘴里好像有什么硬物,桑月皱眉取出,是一颗小粉钻,她好像见过,是
是庄陌那晚给她带上的宝石耳环!
对此他没有说什么,她也没有问什么,他给她的她都喜欢,而且当时她的情绪太过低落没有太在意他为她带耳环的细节。
现在想来,他指腹的温度还清晰的停留在她的耳垂。
桑月快速取下耳环,黄色宝石周围镶嵌着一圈小粉钻。一对耳环,两只从设计到材料都是一模一样的,唯一差别就是其中一只少了一颗钻石,也就是她掌心的这一颗。
是他,庄陌,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桑月眼中有些晶莹,鼻尖也有些酸楚。
秦月自然也看出些眉目了,桑月的耳环少了一颗钻石,而这个阿阳又那么巧合的带着的这颗缺失的钻石出现她们面前。
现在,她基本可以肯定,她们终于要离开这里了!
三人谁都没有多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叮叮叮
阿阳的手机响起,是阿吉打来的,“喂?”
“尽快撤退,战玺的人已经等在约定地方。”
“明白了!”阿阳挂断电话,想必阿吉已经处理好一切了。
果不其然,手机刚挂断,密室的门再次被人打开,一个陌生男人。不过阿阳对他并不陌生,这是他的人,准确说是北堂城的人,也就是那晚和他一同去桑宅最后出手射出麻醉剂让桑月陷入昏迷的人。
见他一进门的复杂表情,阿阳挑眉,起身走到王齐的面前扯掉他的面罩扔给走来的男人,“希望你不会嫌弃。”
男人恼怒的带上面罩,这个臭阿阳,竟然不提前和他打声招呼,故意的吧!
还记仇桑宅那晚的事呢?
冤枉啊,他都不知道和他解释过多少次了,他已经尽快赶过去了“救”他了,中途都没耽搁一分钟,谁知道他那么菜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
不,他不是菜,是傻、是蠢!
堂主说的不伤害不就是不见血留活口的意思吗?
一拳打晕就好了,他竟然还磨磨唧唧的打了半天。自己语文没学好,理解能力也不行,还一个劲儿的死脑筋,要不是他去的及时的话,他早就成了桑月的枪下亡魂了。现在居然倒打一耙、恩将仇报,三番两次的恶作剧搞他。
哼,托他的福,他又发现了他的一个巨大缺点——小气至极!
眼睛忍不住发动鄙视目光:看在有要事的份上暂时不和你计较,这笔账我记下了,咱们走着瞧!
拿起手中的二手货将就带上了,忍不住缩着脖子一哆嗦。咦,好恶心啊,居然和一个大男人间接接吻,呕
不过再恶心也比不上这里的味道恶心。
两人分别扶起秦月和桑月一起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空间。
两人体力有些许恢复,行走不是难事,看来是那粒药的关系。
经过桑傲天的位置时桑月不觉停下脚步,她已经看不清爸爸的容颜了,早就塌陷挤成一团被蛆虫咬食,画面恶心至极,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可她的脚仿佛移不开了,眼中的情绪十分的复杂。
阿阳皱眉,不得不停下脚步看向那恶心的一幕,真是难以形容这种感觉,全身起鸡皮疙瘩,寒毛竖立、毛孔喷张。不过他明白桑月此时的心情与想法。
“已经没有办法带回去了。”语气有些可惜和遗憾。如果尸体完整他们还可以帮忙带走让他入土为安,不过现在这不过是一滩污秽物而已,他们只能选择放弃了。
“走吧。”阿阳强行拉走桑月,跟上秦月他们的脚步。
屋外的人都已经换成他们的了,至于原本的穆寒山的人
谁知道呢?
阿吉自会处理干净!
16:40。
林雪已经在逆鳞的北门等了半个小时了,阿吉刚才来电说已经在出来的路上了,静等即可。
看来这个阿吉应该就是杨帆派来执行计划的人,想必行动就在救出桑月之后。
他们已经潜入这么久了,逆鳞竟然没有任何动静,看来不是剩在总部的人太菜就是阿吉的确有两把刷子。
不过,她更倾向于后者,穆寒山的人怎么可能菜?杨帆倚重的人能力自然也不低!
希望这次行动他们能够成功,因为他成功了,庄远他们那里也可以轻松一些。
当然了,也希望他们的伤亡也可以少一些,最好不损失一兵一卒,虽然这不太现实。
很快,北门口就来了动静,那些人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看守的人是干什么吃的?
显然,也是他们的人了!
也对,交接出口能选在这里自然已经打点好了一切。早知道她也不需要躲在犄角旮旯里拿着望远镜瞅半天了。
林雪立刻带着人去到北门,当她看到桑月时吓了一大跳,虽然已经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