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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办法再顾忌这些,姜时汕不再解释,也什么都不再说,行李丢在那儿,只拎了医用箱向外走。
“这位小姐,您不能走!”
越走越快,警官顿时生出恼意,“拦住她!”
毕竟只是个女子,在场警官近似大意,见她执意离开,只有一位警官上前阻拦,“抱歉,您得跟我们走一趟。”没有丝毫悬念,轻而易举的扣了她的手腕,时汕挣脱不开,便也不再挣脱。
另一位警官打电话给警局,可就在他们掉以轻心的时候,谁都没有想到,人高马大的警官竟然倒在了看起来完全没有抵抗力的温软女子身边,时汕一边看时间一边匆匆向外跑。
在他的穴位上,刺了麻醉针,药效不强,很快就会苏醒。
“拦住她!”
身后有警员的追逐,以濛早产,做了机场手术后通宵赶航班回国,时汕却当真的是跑不快,天色渐渐变亮,必须在凌晨前赶到,不然,怕是真的救不过来。
鞋子丢在地上,时汕竭力向前跑,可就算机场大厅人多混乱,可一个文弱的女孩子大抵是跑不快了。赤脚跑了很久,出了机场大厅,近似绝望的时候,她却看到了一辆黑色宾利泊车在她身边。
车门打开,有法国男人从车上走下来,毕恭毕敬道,“姜小姐,您回国,慕——”
直接打断对方,喘息间时汕说道,“章理事,车钥匙给我。”
车门打开,时汕匆匆上车,透过后视镜看到已经追过来的警官,车钥匙插。入,车子迅速发动引擎,“章理事,系好安全带。”女子眸色一冷。
法国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车子加速直接在机场外的道路上疾驰起来,车速不断加大,方向盘向回打,急转,一个回旋,让章理事震惊,这个平时温和婉约的人,开车的车速近似赛车般十足吓人。安全带根本没有什么作用,车速不断上升直到100迈,200迈,最终竟然到了300迈。
一路疾驰,连闯红灯,接连违纪。车子在市中心的医院停下,时汕嗓音平静地下车,只留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章理事。
“您的车钥匙,谢谢。”恭敬有礼,时汕下车头也不回的离开这儿,向来严谨工作认真的法国男人也顾不得礼仪失态,冲下车在一旁的花坛旁眩晕地呕吐了起来。
时汕连夜回国,一身狼狈,可救人要紧现在她已经来不及顾及其他。
二楼妇产科。
走廊,一路走过去,走廊里的护。士看着她,纷纷打招呼道,“姜医生。”
“姜医生。”
……
“嗯。”
会诊室,推门而入,李蔷见到她急忙上前,“回来了。”
“情况怎么样?”
李蔷摇头,“注射强心针已经没有了效果,肾上腺素加倍注射到了第三针,再失效怕是——”想了想,李蔷说道,“时汕,不然你试试那个办法,只有你可以。”
“我明白了。”
换了医生抗菌服,时汕出来,一边戴医用手套一边询问李蔷最新的情况。
手术外,一片混乱,可直到她走进手术室,看到手术台上已经完全昏迷陷入休克的以濛,和伏在她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的男人,时汕见过几次,知道这位祁先生,往日里凌厉的人和病牀上被折磨的人几乎一样憔悴,现在就这么看着手术台上的人,似乎命运相关联紧紧地扣在一起,他就那么看着她,随着她生命逐渐流逝他的全身精神支柱也在一点一点崩塌。
时汕冷然的眼眸中一暖,掌心出了汗,“祁先生,把她交给我吧。”
祁邵珩看着她一怔,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时汕看到他唇畔的鲜血,再叫一声,“祁先生,我来救她。”
祁邵珩眸中的暗沉消退,看了姜时汕一眼,这才松开以濛的手,恍若惊醒了一样,他走出手术室的时候,背脊却僵硬的厉害。
见他出去,时汕当即走到病牀前,“手电。”
她伸手,护士将手电递到她手上,手电灯光打开,她用手才撑开以濛的眼睛查看,却没有想到她的情况糟糕成这样,好在持续不断地注射过强心针和肾上腺素,不然,怕是她来了便再也看不到她了。
看着以濛,时汕对身边的护。士们和协助医生们,说道,“五分钟,准备急速抢救。”
“是。”手术室里齐齐应声。
“姜医生。”有护。士说道,“李医生已经用过了所有的方法,可是什么效果都没有。”
时汕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协助医生说道,“姜医生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哪里那么多废话。”
依旧采用着刚才的抢救措施。
“静脉注射强心针。”
“好。”药液注射进去,可手术台上的人却丝毫没有反应,这样的休克在继续下去,用不到半个小时就会要了她的命。
“肾上腺素静脉注射。”
“是。”
从未和姜时汕一起医治过的护。士完全不理解照旧重复之前急救措施有什么疗效,直到后来将带来的医疗箱打开,时汕将准备好的杜冷丁药剂取出来,让四周的人险些一惊,杜冷丁是毒品,即便医疗用药也有剂量说明,含量都是微计量,这样大剂量的杜冷丁他们见了,怎么能不觉得惊讶。
时汕伸手,说道,“将注射器给我。”
“好,好。”出了一头冷汗的护。士连连应声。
静脉注射杜冷丁,如此大剂量完全让人诧异,针尖刺入以濛的手臂静脉血管,时汕看着病牀上的人,神情紧绷,她在赌。
这样不符合常理的医治方式,自然让很多协助医生觉得诧异,但是向来姜医生的医疗中西医结合,没有人理解她的方法,再违规常理,她们也只看着,有质疑也没有出声。
杜冷丁注射后,时汕又继续说道,“准备针灸。”
大小不一型号的银针被护。士消过毒后,摆在手术台的消毒器皿里,准备工作做好后,时汕开始下针。
完全没有把握,脱了手套,用酒精洗过手,时汕握着银针手指轻颤,闭眼的瞬间想到曾经宁师兄说过的话,“时汕,下针要稳准狠,不可有一丝一毫的顾虑。”
手指一紧,这第一针顺利刺入的同时,就吓坏了一旁的协助医生和护士,第一针刺入章门穴,人体肉身的死穴,多多少少懂点中医的人都知道章门穴的厉害,触及它和太阳穴没什么异样。
果然,这一针刺入,病牀上的人神情倍受折磨的疼痛,一旁的血压显示器里,血压在急速恐怖地下降。
“血压90——70!”关注着病人血压的医生直蹙眉,甚至开始怀疑这个下针的女孩子,怎么连中医的基本常识都不懂。
第二针找准位置,时汕在其百会穴刺入。
又是人体最关键的致命穴位。
再这么继续下针下去,十足让人觉得担忧,怕是很快就会撑不住,协助医生们的质疑越来越深。
…本章完结…
【002】你是我的心跳()
第二针找准位置,时汕在其百会穴刺入;又是人体最关键的致命穴位;再这么继续下针下去,十足让人觉得担忧,怕是很快就会撑不住,协助医生们的质疑越来越深。
“血压80——60!”血压还在下降,关注心脉的医生也看到心电图显示器里,‘嘀——嘀——嘀——’的叫着,曲折的幅度越来越下。
“血压70——50!”
而后是神庭穴,晴明穴,气海穴,关元学……针针都刺激在人的命脉和命门上,完全是中医学最忌讳的死穴,姜医生十足大胆,下针速度快而狠,但是血压,心脉都在下降,再继续下去,大抵是健康的人也受不住的,更何况这么虚弱的人。
血压还在下降。
“40——20!”
“姜医生,血压现在是30——10!”出了一头的冷汗,关注血压的医生已经被如此的焦灼快要逼疯了。再这么下去,患者绝对会撑不下去的。
“姜医生,你不该——”
终于有人按耐不住出声阻止,可就在这时却被一旁一位护士惊喜的声音打断了,“血压上升,35——10!”
协助医生徐清说道,“快,继续关注心跳”
“血压继续回升,40——15!”
与此同时,姜时汕像是什么都听不到了,长时间的下针让她需要完全全身心的精力集中,看着以濛苍白的脸,心中不断地期冀着:“以濛,你的孩子已经平安,你的丈夫在等着你,只要你醒过来,我们就赌赢了。不能输,绝对。”
关注心跳的医生说道,“心跳图显示曲折幅度变大,回升好转。”
时汕,耐心地下针,白。皙的额头上冷汗直冒,这么完全没有把握地硬碰硬的下针她是第一次。努力找准穴位缓慢仔细,下针却足够的快,针针刺入人体的命门,真正的死穴。
这样恐怖的下针,起初让人看得胆战心惊,可手术室内所有医生和高级护理都关注着病人的血压和心电图变化。
“血压50——20!”
“血压55——25!”
“还在回升,70——40!”
“90——60!”
“姜医生,血压恢复正常!”
“心跳也恢复正常!——”
所有人都齐齐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坐在病牀一侧的女子还在继续下针,并不因为这样好转的状态而显现出过分的兴奋,从始至终她在救治的过程中,不论是听到质疑声,还是肯定声,情绪都没有太大的起伏。
熟识姜时汕的人都知道,这个女孩子一旦开始下针,就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眉宇间的凌厉严谨常常让男医生都震惊。
心电图显示器里,‘嘀——嘀——嘀——’地和缓地响着,预示着病人现在已经完全脱线的正常心跳频率。
时汕在下针,所有人都安静地不出声在看,汗水一滴一滴从她额角落下,有护。士见此那么医用消毒手帕上前想要帮她擦汗,却见一旁的协助医生徐清阻止地按住了她,对她摇摇头,不让她上前打搅。
直到最后一针刺入,像是受到某种刺激一般,休克昏迷的人在病牀上骤然睁开了迷蒙的眼。
四周的护。士医生惊喜,纷纷想要上前,时汕摆手阻止他们过来。
现在针针刺入要害,一点差错都不能出。
听觉在渐渐恢复,视觉上依旧一片模糊不清楚,开裂苍白的唇,像是在大漠中走了数月的人,即将干涸而死,微弱的喘息她的唇轻动,时汕靠近大致听得出她说得是“祁——”这个字。
时汕在意识完全不清醒的人耳边说道,“以濛,两个孩子都很好,祁先生也在等着你,所以你可以安心休息,保存体力。”
听到时汕的话,原本挣扎着想要竭力睁开眼的人,最终放弃挣扎,闭上了眼睛。
“姜医生,苏小姐她——”有人诧异。
“她只是睡着了,需要休息,至于她能否再醒过来,要看造化了。”
人的意志力是很神奇的一种存在。
下针只能刺激她的所有命脉,让她在巨大的刺激中获得求生的意识和渴望,从而靠这内心的执念支撑着苏醒,这苏醒只是短暂的,命已经保全,至于她什么时候能再次醒来,时汕也不能保证。
半个小时后,时汕开始收针,完全将所有大大小小的针灸医用银针拔出来,她因为过度的紧张突然放松有些失力,好在真的将以濛的性。命给保住了,完全没有把握的下针,这是她第一次。
“十分钟后转入重症加护病房,等待病人苏醒。”
“是。”
这样的下针,大多数人能再次醒过来的时间不一,有的几天后醒过来,有的几个月后苏醒,有的是几年,几十年,也有甚者永远都不会醒过来。
回头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人苍白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时汕总觉得以濛会醒过来的,而且时间不会隔很远。
手术室外。
祁涵很多次都会觉得如果再这么焦灼下去,祁邵珩大致很有可能会撑不住,她看着他唇角血迹斑斑的血丝有些于心不忍,常年有胃病的人痛及攻心,现在已经开始咳血,祁邵珩的状态非常不好,如若阿濛出现不测,祁涵担心他会跟着她一并垮了。
无数次想过过去劝劝他,但是最后完全止住了,没有上前。
因为她知道,绝对没有用。
现在的她只能期待不论结果好坏与否,手术室能早一点打开门,否则这么煎熬下去,怕是等不下去,人都会逼疯。
手术室的门推开,时汕从里面走出来,将口罩摘下来,她快步向前走了几步说道,“苏小姐的性。命暂时保住了。”
一刹那,所有紧绷的神经仿佛稍加松缓,大脑一片空白,心扉上压制的那种窒息的感觉一点点松开,祁邵珩有点站不稳,伸手撑了一下墙壁,他才站好,完全镇定下来看着姜医生,“阿濛,怎么样?”
时汕走过来,对祁邵珩说道,“危险期已经度过了,性命保住,但是她在沉睡,至于什么时候苏醒——”她没有说完,倒是看着四周又变了脸色的家属说道,“以濛会醒的,一定,她求生意识很强,一定会撑过来。”
看了一眼祁邵珩,时汕又说道,“祁先生,您妻子刚才有短暂的苏醒,她在叫您的名字,在她昏迷的时候,您最好陪在她身边,也许,这样她会醒来的更快一些。”
“好。”
祁涵见已经守在这里很久,完全憔悴的祁邵珩转身继续走入病房,心里有些说不出的为以濛和祁邵珩担忧,这么久没有休息,祁邵珩的状态继续陪着以濛,能撑多久?
可现在——
罢了,随他们去吧。既然医生都能说了一定会醒过来,祁涵暂时松了口气,对一旁的杰西卡说道,“走,我们去看看被忽略了这么久没有人照顾的两个小家伙。”
病人转病房,时汕眼睁睁看着以濛从手术室内推出从她身边经过,让她不由得联想到曾经的宁之诺,相比以濛的身边有丈夫有家人医生团队高级护理环绕,当初她为宁师兄下针后从病房出来,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陪他。
——时汕,我知道我已经活不了太久,师兄只求你一件事,替我保阿濛周全康健。一定。
收回思绪,时汕突然觉得相比宁师兄,这个女孩子大多是幸运的多了。毕竟,爱她的人在于不在,全身心都在想着她。
回想起祁先生唇畔来不及擦拭的血丝,夫妻伉俪情深,有他在,大抵宁师兄地下有知该安心了。
以濛会醒的,一定会醒的,姜时汕坚信。
病人从手术室转加护病房,徐清和一众协助医生出来,看这刚才在手术室内起主心骨作用的女孩子,脱了抗菌手术服后,穿着简单素雅,来时默然不动声色,走的时候也不过分张扬。
徐清第一次给这个女孩子做协助医师,那样完全违背常理的下针方式,着实吓人但却救了人。姜时汕,中医世家出身,用针手法果真让人打开眼界匪夷所思,可明明是医学界的翘楚,却默默无闻到这种程度,不入医院,不做挂号专家。怪人。
来的时候简单,离开的时候也简单,只拎了自己的医药箱,时汕出了医院,看到在一旁等了他很久的法国男人,当然还有不远处穿着便装的保镖。
“姜小姐,慕先生在等您。”
时汕看着眼前这个太过熟悉的法国男人,不言语,不拒绝也不答应,只待一会儿后她突然浅笑,琥珀色的眸子分外迷人。
随后,一辆警车呼啸而来,最终停在医院门口,警员出动上前,章理事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