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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清洁溜溜的钱包,我深深感慨这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日子,真心是难过啊。年前要好好在店里守着,可别再折腾出什么幺蛾子了。
我前脚进店门,没过半小时季瑀江就来了,一来就拉着我要出去。我这几天为钱的事情快烦死了,心里就不乐意起来,我说我哪儿都不去,你可以当甩手掌柜,我这店小,我走了就要少赚钱,大少爷您别给我添乱了。
“我调个店员来给你帮忙总行了吧,你跟我走嘛。”季瑀江开始耍赖皮,撒娇,见我不理,又装可怜,拉脸,反正我就是不理。
最后他没脾气了,乖乖在店里坐下,说等我晚上关门再去看。
或许是接近年关,店里格外忙,我陀螺似的在转了一天,晚上只想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季瑀江已经等的快着急死了,我锁好卷帘门,他拽着我就要打车。
“你能不能别闹了,我今天才从我妈那边回来,又在店里忙了一天,吃饭都快没力气了,真没功夫陪你瞎闹。”我脸色不好看。
“没瞎闹,是正经事。”季瑀江急的额头都冒汗了,“骗你我走两步就被车撞死。”
“别胡说。”我郁闷的不行,“去就去吧,不过得快一点儿,这都十点了,我真困了。”
“好!”季瑀江立刻招手打车,然后直奔富春路去了。
“怎么样?”二十分钟之后,季瑀江跟我在一家咖啡厅前面站定,脸上有种期待的表情。
我不明所以,透过宽大的玻璃窗看向店里,富春路的地段那是不用说的,这咖啡厅装修的也很有格调,简单概括一下,店面挺不错。
“噔噔蹬蹬!”季瑀江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在我眼前晃了晃,“你现在已经是老板之一了!怎么样,开不开心?”
我一下就愣住了,开玩笑么,这明显是一家已经营业不短的店,看里面坐着的客人就知道生意也很红火,季瑀江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到的?
“怎么,高兴傻了?”季瑀江嘿嘿一笑,把钥匙塞进我手里,“走,进去看看!”
087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季瑀江完全是兴高采烈,然而我却没有跟他走。
“季瑀江。”我忽然觉得心里很累,“别玩了,你这样没有一点儿意思,你知道么?”
“乔乔,你怎么了?”季瑀江满脸迷茫,“你不是说想开咖啡店么,我已经把这家店盘过来了,什么都是现成的,你直接接手就能经营,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副经理,他已经做这行一年多了。”
我伸出拿着钥匙的手,直直的伸在他面前:“拿去,我们只是朋友,或者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做生意。”
“乔乔。”季瑀江完全愣了,“你,你不喜欢吗?”
是的,我不喜欢,我不知道这样所谓的投资合作,跟一个男人直接出钱养你有什么区别。如果这个男人从前的周进,我一定激动的接过钥匙,挽着他的手臂一起进去,与他在最中间的位置上坐下,美滋滋的看着店里每一个顾客。
晚上回家之后,我一定会给他说,谢谢老公!我一定会好好经营的!
可是现在交给我钥匙的这个男人,他是一个小我好几岁,而且莫名其妙对我热情起来的小男人,我对他的好感,还停留在一个朋友的阶段,我怎么可能接受他这样的“惊喜”?
“季瑀江,我不喜欢你,不对,我对你只是朋友间的喜欢,和男女之情没有半点儿关系。”我不想去看季瑀江的脸,垂着眼帘对他说,“我不知道你在执着什么,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对我的兴趣或许只是一时的猎奇,但是我已经二十八岁了,我想要的和你能给的,是不一样的东西,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季瑀江很不开心,他根本不接钥匙,“你能不能总要纠结我的年纪,我是比你晚生了几年,那又不是我能做主的。我只知道我现在很喜欢你,你要什么我都想给你,我哪里做错了吗?”
“你没错,是我错了,我早该跟你保持距离,这样你就不会有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了。”我抬头看向季瑀江,勉强挤出一个疲惫的笑容,“季瑀江,到此为止吧,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钥匙被我丢在地上,我感觉如果我不做的绝一点儿,季瑀江肯定不会死心,他只是一个看到了新鲜玩具的孩子,玩腻了就会丢掉。而我,一个二十八岁即将离婚的女人,想要的只是一份平静的生活,还有累了的时候可以依靠的坚实肩膀。
我走的很稳,一步一步非常坚定,而且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回头。我现在脑子里该想的应该是花店里的生意,下个月的税费从哪里来,如果超市有打折活动,该不该去搬点儿便宜的日用品。
季瑀江,他不明白这样的生活,也不会喜欢这样的生活。
“乔乔!”季瑀江在身后叫我,而我只是加快了脚步,长痛不如短痛,我想他很快能想通。
“乔乔!”季瑀江又叫了一声,语气有那么一丝丝的着急,这时候正好有辆出租车停下,乘客下了车,我马上拉开车门钻进去。
“乔乔!”关上车门的时候,我听到季瑀江最后一次叫我,语气里尽是心痛。我想回头看看他,不过我没有,有些事情做了决定,就千万不要回头。
进了家门之后,我才开始觉得有那么一点儿难过,季瑀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呢,只可惜不适合我。
晚上我有些失眠,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总想起季瑀江今天带我去看那家咖啡店的时候,脸上雀跃期待的表情。
第二天起的有些晚了,出门去店里的时候,发现小区里路过的人看着我的眼神都十分奇怪,而且还有人对着我指指点点。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扣子没有歪,裤子的拉链也拉好了,从包里掏出化妆镜,脸上的妆也很正常,到底怎么回事?
“听说了么,她跟店里一个顾客勾搭上,怀了野种,被婆婆抓住了。”
“可不是么,那个男的还小她好几岁呢。”
“她老公好像受不了刺激,离家出走了,结果她也流产了,真是报应。”
“她老公姓周吧,好像工作挺不错的,而且人长得也精神,这绿帽子带的,啧。”
我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声,差点儿摔倒。这些可笑的谣传是从哪儿来的?婆婆,一定是婆婆!
我蓦地停下脚步,前后左右看了一遍都没有看到婆婆的影子,目所能及之处所有的人,似乎都在嘲笑我。我挎着包的手什么时候松了我都不知道,我神经兮兮的站在那儿,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婆婆在哪,她怎么散布这些谣言的,她到底想做什么!
我立刻从地上把包捡起来,掏出手机给婆婆打电话。
“你在哪儿,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声嘶力竭歇斯底里,我觉得我快被一个农村妇女逼上绝路。
“我只想让大家都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烂货。”婆婆得意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过来,“你搞得我儿子跟我闹,我们家不安宁,你也别想好过!”
“你还是人吗?你知道道德两个字怎么写吗?你这种人会遭报应的,你知道吗!”我简直都快疯了。
“臭婊子,你才该遭报应!”婆婆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我浑身都在发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站在原地捏着手机,我已经完全傻掉了。对于这种没有底线蛮不讲理的栽赃,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乔乔,乔乔你怎么了。”季瑀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面前的,他手忙脚乱的替我擦着眼泪,“你别哭啊,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啊。”
我看着季瑀江的脸,心里更是难受到不行。我被婆婆这么陷害,我的老公不肯跟我离婚,一心想着挽回此时却不知人在哪里,我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亏欠了他们母子,所以这辈子才要我这么还?
“回家,回家说。”季瑀江拿过我手里的包,拉着我的手腕往我家走,我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回去,坐在沙发上,眼泪依然不停的流。
“是不是你家里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我一定想办法帮你。”季瑀江两只手把我的手握在中间,目光定定的落在我脸上。
我“哇”的哭出声来,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哭的伤心欲绝。
季瑀江腾出一只手,轻轻在我后背拍着,默默任我将眼泪鼻涕全部摸在他价格不菲的大衣上。我哭的气都快断了,我觉得婆婆简直不是人,当初跟周进结婚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决定。
“乔乔,跟我说说吧。”季瑀江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响,“说出来心里就不那么难受了。”
我直起身子把手抽回来,然后低头说我去洗脸,立刻跑去洗手间。
刚才我实在有些失态了,我不该在季瑀江面前那样,既然已经决定让他断了念头,就不能做出会让他产生幻想的事情。
把脸洗干净,我深吸一口气走会客厅。
“我没事了,你回去吧,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处理,不需要麻烦你。”我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的脚尖,根本不敢看季瑀江的脸。
“乔乔?”季瑀江的语气有吃惊也有不解,他唰的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
“我做的是正确的决定,你,我,我们两个人以后不要再来往了。”我想说你的出现已经对我造成了困扰,已经成为我婆婆诬陷我的把柄。可是这些话我又觉得不该跟他说,他并没有恶意,他所作所为只是在让我开心让我高兴。
“你凭什么就这么坚决的认为你的决定是正确的,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你的老公你的婆婆,他们对你的伤害还不够吗!”季瑀江或许是忍不住了,他也爆发了。
“我在你店里买花买了整整一年,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跟你打过招呼,但是我看得出那时候你的心情就不是特别好,那时候你给我的感觉和所有别的已婚妇女没有区别,感觉生活就是在数日子,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直到你怀孕之后,我才看到你脸上的笑容多了,你浑身散发出来的母性连我都能感觉到,你对你的孩子多么用心多么小心,不是瞎子都看见了。”
“但是你婆婆跟你老公做了什么,除了不停的给你找麻烦,不停的让你伤心,他们做过哪怕一件让你好过的事情吗?你对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为什么不多心疼一下你自己?”
“就算你不想管自己,那为什么不让别人来呵护你,为什么不肯接受让我来照顾你,我哪里不如你那个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的老公,就是他比我年纪大吗,这算哪门子长处?”
“不是这样的。”我摇了摇头,感觉他说的话并没有错,但是又似乎哪里不太对,可是我的脑子这会儿实在不够清楚,我也找不到他言语中的差错。
“那是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啊!”季瑀江握着我的双肩,额头抵在我的脑袋上,“乔乔,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088 绝地反击()
“什么都别做了,走吧。”我低着头,不知为何鼻尖酸酸的,我快速的眨着眼睛,眼泪什么的,已经流的太多了。
季瑀江身子一僵,慢慢松开手。我知道他在看我,可我不想知道那是什么表情,是什么目光。与周进两年的婚姻,让我明白了现实的琐碎与平淡,季瑀江是一团翻滚的火,我怕灼伤自己。
季瑀江在我面前站了很久,我一直不曾看他,他或许是真的放弃了,绕过我往门口走去。
“乔乔,我会让你知道,我会比他更好,比他更爱你。”离开之前,季瑀江丢下这样一句话,走的匆忙。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走吧,别再来了。
那天之后季瑀江就不在出现了,不过店里有人莫名其妙的开始送餐,午餐加晚餐,说是钱已经付过了。我知道是季瑀江做的,他总说我忙起来就不吃饭,就算吃也不准点,总这样容易把身体弄坏。
五天之后我收到一个信封,打开里面全是婆婆的照片,原来她在离我们小区不远的那个老年活动中心,散布那些恶心的谣传,还在附近的电线杆上贴小广告,说我是个不要脸的下三滥。
我握着信封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我已经对她仁至义尽,既然如此也别怪我不留情面。
我给婆婆打了电话,约她来家里谈谈,然后将dv打开对准客厅沙发。婆婆趾高气昂的来了,约莫以为我已然受不了口水,找她求饶来了。
“说吧,你的条件。”我开门见山,“你造了那么多谣,到底是想要什么。”
“我造谣?上次那个男的在家里,可是大家都看见的。”婆婆白了我一眼。
“家里还有我另外两个朋友,他并不是单独在。”我解释了一句,然后依然把话题往条件上靠。
婆婆先是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反正大意就是我死活要离婚,周进被打击的不轻,所以把罪过全扣在婆婆头上,跟她大吵了一架,然后再也没回去。
“我儿子走之前也没给我留多少钱,你们结婚这房子,存款,都是共同财产吧,我要你现在给房子估个价,拿一半钱给我。”婆婆脸不红心不跳的狮子大开口。
“房子是我跟周进结婚之前,我爸妈给我买的,房本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我冷笑的一声,说到底还是想要钱的。
婆婆知道这种事没法作假,房本拿出来一看就有数,又换了由头。
“你跟阿进还没离婚,阿进被你气跑了,你就得赡养我。”婆婆正了正身子,“我没钱,儿子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我看你也不想见我,正好我也不想看你这脸,你给我二十万,我就当以后没你这媳妇。”
我都要被气笑了,二十万?我跟周进两人卡里的存款都不到十万,那还是我扣着周进的工资存起来的,店里的进账都拿来做家用了,她可真敢开这个口。
“所以你到处说我坏话,其实就是为了问我要二十万?”我不动声色的看着婆婆,“二十万不是小数目,我一时上哪儿去筹这么多钱。”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搭上的那个小开,家里拿个二十万出来根本不算事,我没要二百万已经是看在你跟阿进夫妻一场的份上。”婆婆面目狰狞。
我的心猛地颤了一下,婆婆真是仔细啊,连季瑀江的底都调查过了,我都没问过季瑀江家里是做什么的,看来她要这笔钱,谋划了不少时间吧。
“既然这样,那好,你先回去,我准备好了给你打电话。”我冷下脸,“希望这钱不会咬你的手。”
“哼,我还怕你这个黄毛丫头。”婆婆唰的站起来,“你最好赶紧的,否则我让你在这没脸见人!”
说完,婆婆昂首阔步的离开,大门被“哐”的摔上,我立刻站起身走到窗台边,把dv拿起来。
画面很清晰,声音也清楚,想来可以当做证据了吧。
我立刻挎包出门,带着季瑀江寄给我的照片,还有dv直奔派出所,我说我要报案,有人诽谤我,然后以此为要挟,向我敲诈二十万。
原本因着婆婆跟我的关系,派出所的民警还不肯立案,说这是家庭纠纷,建议我们私了。我哪儿有那个心情和闲功夫再跟婆婆扯皮,我说我有我老公出轨的证据,我要跟他离婚,结果他就私自带着家里的存款和我们的结婚证跑了,不知道这算不算诈骗。
我还给左嘉文打了电话,想问问她有没有法院的路子,我只想尽快让司法机构介入。左嘉文说她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