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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汶没想到子初竟然是先皇亲自为上官瑾挑选的影卫,难怪他一进来就觉得上官瑾对子初多了些比旁人不同的亲昵。
他还在暗自揣测子初是什么身份。
此时又听上官瑾说他之前受了伤,联想到数月前上官瑾遇刺,宫中太医倾数而出,才勉强救回来一命的消息,此时那还有不明白的。
他最初在瑾王府见到上官瑾的时候还有些奇怪,明明之前上官瑾受伤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宫中太医在京城中进进出出,可他见上官瑾的时候,他气色如常,行动自如,丝毫不像受伤的样子。
他不是没怀疑过上官瑾是假受伤,可却不明白上官瑾是如何瞒过众多太医。
此时疑惑尽解,对子初的态度就郑重起来。心中忍不住有些激动,作为先皇亲自给上官瑾挑选的影卫,子初无疑是上官瑾最得力的心腹,可此时上官瑾却在见子初的时候叫上他,这说明了什么!
果然,上官瑾又把江汶介绍给子初认识后,就开始说正题:
“自古以来,江南文风极盛,才子辈出,甚至前朝还有天下才子尽出江南的说法,朝中大臣,就江南一地就占了半数之多,说江南是我大楚栋梁培育之地也不为过。”
“本王前番亲征西北,亲眼见了西北贪腐成行,治下百姓民不聊生,此番西北之乱说是天灾,实则因人祸而且。”
“此番又暴出江南谎报水灾之事,本王忧心不已,朝中派系斗争激烈,各自为政,争夺利益,无视黎民百姓者众多,实恐江南成为第二个西北,乱我朝根基。”
“如今皇上又防我极深,不容我插手朝政,可长此以往,内有奸臣祸国,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只怕我大楚江山岌岌可危。”
“如今,朝中之事我不便插手,此番南下,也是有意看看江南风气,江汶乃杭州府人士,对江南最是熟悉不过,我准备留他在江南,助你一臂之力。”上官瑾说道。
之前王道之一案后,上官瑾对江汶多有观察,他不仅文思敏捷,更是遵从孔孟之道,为人正直,堪当大任。
只是因江南贪腐案后,江汶同时得罪几方势力,不便放在明处,因此才把江汶和子初放在一起。
子初是他的影卫,平时从不现身人前,因此无人认识,正好和江汶一明一暗,两人又是一文一武,做了搭档,想来必是事半功倍。
江汶强压下内心的激动,他苦读数十载,并非对仕途毫无野心,只因为王道之伸冤断了仕途,又对朝廷失望之极,这才不得不放下抱负。
本以为这一生就是闲云野鹤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如今上官瑾却对他另有安排,他甚至没费心思,就跻身成上官瑾身边的心腹。
而这些日子他跟在上官瑾身边,见识了他的运筹帷幄,德爰礼智,已是对他心悦诚服,此番又得了上官瑾的信任,心中激动难掩,当即跪下道:“定不负王爷知遇之恩!”
子初却要淡定得多,自他跟在上官瑾身边起,就是上官瑾身边最得力信任的人,如今不过换了个方式为上官瑾效力,他看了眼江汶,对上官瑾道:“属下遵命!”
上官瑾虽然有心插手江南,可一则皇上对他忌惮颇深,他不能明目张胆插手朝政,做事难免处于被动。二则江南世家大族盘根交织,相互牵连极深。所以三人细细谈了很久,直到夜色已深才回了内院。
上官瑾回去的时候,青橙正换了衣服出来,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披在身后,正让人细细绞着。
看模样竟像是刚出了门才回来似的。
自青橙被净空大师说过命有劫数后,上官瑾就让人把青橙的房间移到他的隔壁,方便照看。
何况,他也喜欢青橙离他近近的,放佛睁眼就能看到一般。
“你出门去了?”上官瑾问道。
青橙却朝他狡黠一笑道:“王爷猜我去哪儿了?”
像一只调皮的狐狸似的,上官瑾强压下自己想把青橙拉过来,狠狠揉揉她头发的举动,责备道:“怎么一个人独自跑出去了?下次想出去玩的时候,若我不在也要带上两个侍卫才是,免得出了什么意外才是!”
青橙嘟了嘟嘴暗道:有什么事我还不能跑么,她可是行内最出色的神偷。
不过见上官瑾满脸关切,倒是不好再说。青橙也能感受到自见过净空大师之后,上官瑾就对她分外紧张起来。因此只得顺着他的话道:“我不是见王爷在忙么。”又怕上官瑾误解她在怪他没能陪她,赶紧道:下次我记得把侍卫带上就是。”
第888章 卢府太太()
上官瑾闻言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从侍女手中接过帕子,轻轻的替她绞着头发。
青橙有一头浓密的头发,手指穿过去,滑溜溜的就从指间溜走。上官瑾索性放下绞发的帕子,用手轻轻的替她梳理着。
“去哪儿玩了?今日刚从济安寺回来,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青橙惬意的躺在靠椅上,任上官瑾给她梳理着头发,闻言昂着头,望着上官瑾道:“王爷猜猜?”
这样的青橙让上官瑾觉得分外鲜活,而不是大多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的大家闺秀一般死气沉沉的模样,特别喜欢青橙这份调皮的模样,觉得这样的青橙娇俏不已。
因此,他故作沉思状,道:“这么晚才回来,莫不是跑别人家听墙角去了?”
他刚说完,青橙突然起身,她的头发还被他握在手中来不及松手,青橙的头皮被扯得生疼,忍不住“哎呀”一声。
上官瑾已经松开,赶紧把她拉过来一边替她揉着被扯到地方,一边道:“扯疼了吗?我看看,还好没有把头发扯掉。”
青橙撅着嘴看了眼上官瑾,倒也知道错在自己:“没事,就是疼了一下,现在不疼了!”
上官瑾见她眉头微皱,干脆丢开头发把她拥在怀中:“什么事急急吼吼的?”
青橙这才想起自己之前的话,侧身看着上官瑾道:“王爷怎么知道我听墙角去了,你难道派人跟着我?”
噎得上官瑾一愣!
她还真听墙角去了?
自己知道她素来不爱受约束,怎么会派人跟踪她。
可又有些不对味起来,早知道还不如派人跟踪她呢,也好及时把她揪回来,这小丫头莫不真当自己是只野猫了,连听墙角的事都干出来了。
这江南不仅景色秀丽,物产丰富,烟花柳巷也是一绝,谁知道她跑到那里听什么墙角,若是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一想到那种情况,上官瑾脸都有些绿了。
强忍着有些抓狂的心情状似随意的道:“本王不过随意一猜,你还真去听墙角了?告诉本王,什么地方让你如此有兴趣,竟然特意跑过去听墙角。”
莫不是,她对那些青楼妓馆好奇不成。
若是好奇,大可让他带着扮了男装去看看也好过跑去听什么墙角。
青橙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这才想起自己的行为好像是有些不太雅观。
青橙又有些懊恼,怎么一见上官瑾,自己就像倒竹筒似的,什么都说了。
她一番作态,落在上官瑾眼中,就更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让他觉得是听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脸色就更难看起来。
好在青橙暗自懊恼,并未注意到上官瑾脸色不佳,如今不说倒也不成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的一股脑说道:“我本想出门转转,谁知逛到银楼的时候,竟然听到有人说起同知府卢家太太,竟是一口一个赞,心中好奇,就去看看了!”
上官瑾松了一口气,当下就明白青橙为什么会感到好奇了,早上在济安寺的时候,去接卢姑娘的方妈妈一口一个太太吩咐,想来就是同知夫人卢太太了。
看那方妈妈的行事,这个卢太太却并不是值得夸赞的样子,两厢差距太大,所以才让青橙生了好奇之心。
他又忍不住扶额,这丫头是不是太闲了,想到他下午和子初与江汶谈事,留她一个人无聊,又不好责怪于她:
“看出什么来了没?”
青橙像只小狗似的额头直点,一脸八卦的对着上官瑾道:“王爷可知道那卢姑娘要嫁的是什么人家?”
这些事,上官瑾平日里那关注过,不过不想扫青橙的兴致,又想起济安寺中的见闻,抬了抬眉头道:“想来能让那卢太太答应,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不过那卢姑娘如此排斥,所嫁之人多半的不是什么好人,不是流氓混混就是身有暗疾。”
说完见青橙一脸崇拜的看着她,忍不住好笑的拍了拍她的头道:“我猜得可对?”
青橙连连点头,道:“王爷猜得不错,难怪那些妇人一个劲的说这卢太太的好来,都说卢太太为这原配之女找了个高门大户,原来这卢姑娘竟然是要高嫁到京城去的,不过,那人既不是流氓混混也没有身有暗疾。”
青橙忍不住唏嘘,接着道:“王爷猜猜那卢姑娘是嫁去何家?”
上官瑾摇了摇头,笑道:“京中显贵何其之多,你莫不是真当本王是神仙不成。”
他一个大男人,那关注过这些后宅琐事,何况他生来就是天潢贵胄,先皇曾有意封他为太子,自小请了名师辅导,有什么人家的后宅值得让他去关注。
青橙也不勉强,道:“没想到那卢太太当真好本事,竟然搭上了尚书府,这卢姑娘要嫁的正是于尚书的胞兄!”
上官瑾下意识的眉头一皱,能做到尚书的,无一不是花甲之人,嫁的还是这户部尚书的哥哥,难怪这卢姑娘如此排斥。
于尚书他却并不陌生,正是如今的户部尚书,据张益送回来的消息,江南之事,少不了他的影子,钱江知府不过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而已。
不过暴出江南谎报水患之事,他们本来就是取巧,并无实证,而钱江知府一死,无疑被掐断了线索,而他的人又不敢明目张胆行事,又为了能尽快从江南调粮前往西北,此案不得不含糊了结。
见青橙兴致勃勃的,上官瑾提醒道:“婚姻大事乃父母之言媒妁之言,这卢太太这么做无非就是依仗这个。就是闹到官府,那卢姑娘也只能嫁过去。”
道理青橙是明白的,可她一时之间也难以接受,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没受过这个时代三从四德的教育。
在这个时代,女子嫁人何其重要,婚姻的好坏决定了女子的后半生,远不像后世婚姻自由,就算所托非人还能好聚好散。
不过这个话题青橙不想继续再说下去,任上官瑾静静的梳理着她的头发没再说话。
她不知道要如何与上官瑾解释自己这些和这个世道格格不入的观念。
第889章 以暴制暴()
子初和江汶商量之后,决定先留在杭州府。
钱江府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而杭州府作为江南的中心,他们留在杭州府更方便行事。
江南大族树大根深,相互之前盘枝末节,其实力不压于京城几大世家。
上官瑾一连同子初和江汶商讨数日。
青橙看着马成源源不断送来的东西,忍不住哀嚎,上官瑾放佛恨不得把整个杭州府都搬到她面前来似的。
青橙扶额,隐隐明白这大概是自己听墙角带来的后遗症,上官瑾放佛怕她再跑去听墙角似的,早知道就不告诉他了。
等上官瑾和子初江汶那边的事暂且告一段落,还来不及计划出游的事,西北的加急密信就送到了上官瑾的手里。
自从离京之后,青橙还是第一次见上官瑾如此沉着脸,整个人像是被煞气包围似的。
原来自何江任威武侯监管军中诸事后,皇上趁此次江南调粮往西北赈灾,任何江为钦差,负责监督赈灾事宜,何江去了西北之后,不仅大肆调换上官瑾安排的人手,又打起了粮食的主意,做起了无本的买卖来。
江汶和子初还没有离开,上官瑾黑着一张脸,把密信传给他们俩。
直到送信进来的马成也看了一遍,几人便彻底理解上官瑾的愤怒了。
尤其是曾经跟着上官锦平定西北的马成,他亲眼看见过西北的惨状,此时看到他们将将平定下来的西北,又落入何江的手中,恨深道:“王爷,难道我们就看着他胡作非为不成。”
西北大旱之后,粮食何等精贵,简直就是西北百姓的命。
他们先平定西北,又设计暴出江南谎报水灾之事,顺势为西北筹粮,费尽了心血,决不能让何江毁于一旦。
江汶看完谍报,沉思许久,斟酌的对上官锦道:“王爷,皇上偏听偏信至此”
他没有说完,可接下来的话谁都心知肚明。
上观瑾抬手打断了他。
江汶并不是个莽撞的人,见大家明白,便不再继续往下说。
天子无德,奸臣当道。
他们这样拆东墙补西墙太过于被动,而且皇上忌惮上官瑾颇深,朝堂之事基本上是上官瑾反对的,皇上偏偏要支持,上官瑾坚持的,皇上偏偏要反对。
国家大事,岂同儿戏,怎能因一己之私置天下苍生而不顾。
江汶正是因为看出了上官瑾目前的窘迫。
子初没有说话,他一直作为上官瑾的侍卫存在,这种出谋划策的事情,也并不是他的强项。
不过在他看来何江这样的人杀了也就算了。
“西北流寇逃窜,能刺杀王爷,自然也能上了何江。”
子初的想法还没压下,江汶就开口说到。
江汶说完话,察觉有股视线盯着自己,转头,眼看见子初两眼晶亮的看着自己,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赶紧避开装作没看见。
子初本来对于上官瑾给他安排一个书生,是有些无所谓的。在他看来,这些书读得多的,一向爱咬文嚼字,无病呻吟,他是个直来直往惯了的,最是不爱和这些酸腐文人打交道。
没想到,这江汶倒是有些对他胃口。
江汶的话让上官瑾眸中精光一闪,略带赞赏的看向江汶,既然朝廷那边行不通,江汶的办法就是最直接可行的。
以暴制暴。
何况如今已经入冬,西北那边的也等不得他们细细部署,否则这个冬天,不知还要添上多少冤魂。
江汶的话随即得到上官瑾的赞同。
只是他在西北时安排的诸如宋钰等人,已经被何江撤下,如今不但要解决一个何江,还要雷霆一击,给西北何江一流一个震慑。
否则,走了一个何江,底下却又有千千万万个何江。
青橙这边却迎来了不速之客。
隔壁邻居刘太太带着刘家大姑娘过来拜访,收到拜帖的时候青橙还有些意外,毕竟在她看来自己只是暂居于此,并没有和邻居来往的打算。
之前让马成派人去送礼,也不过基于礼貌,同时也免得让人私下窥视而已。
最近上官瑾忙得不可开交,又怕她出去招惹是非,因此特意派人出去搜罗东西,青橙不好拂了他的意,只得按捺住性子在宅子中蜗居起来。
索性也不能出去,青橙便接了帖子打发时间。
没想到刘太太让人送来一盆番茄过来。
青橙这才知道刘家原来是做舶来品生意的。
听说新来的邻居是从京城来的,刘太太也在家下了翻功夫,刘家祖上就是跑船了,后来靠做舶来品发了家,在杭州府也算小有资产,后来和官府搭上关系,生意也算越做越大。
可近些年来,先有海寇,海上生意风险加大,直到海寇被瑾王爷驱逐之后才渐渐好了起来,可官府这边要的越来越多,刘家一介商贾出生,得罪不起官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