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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听了这话,果然脸上的神色好了很多,道:“你说得对。”
“找人给我看紧了。”
“是。”
谢家认了一个妹妹,皇上赏赐了这个孤女并称呼为表妹的事情也瞬间在京城的权贵之家传遍了。
一个个无一不在猜测,难道这沉寂了多年的文昌侯府又要起来了不成?只是,想想他家的嫡长子谢吉耀文不成武不就跟文昌侯不相上下的样子,再想想虽然不像老大那样稀松平常,但也没有惊才绝艳的嫡次子谢吉明,大家又该干嘛的就去干嘛了。
这文昌侯府啊,若真的想要起复,最起码得靠第三代了。
而有些人,却不是这样想的。
听说了皇上下口谕以及赏赐文昌侯府一个孤女的事情,裴之成突然想起来前几日让手下调查的那件事情。
裴之成问道:“查的怎么样了?”
鹤松道:“主子,已经查清楚了,黄太医去宫里之前,去了文昌侯府。不久之后,皇上身边的杜公公就亲自去了文昌侯府。”
裴之成心中有些狐疑,难不成文昌侯府真的有起复的迹象?可平时一点征兆都没有。
“那日跟文昌侯去宫里的女人和今日皇上赏赐的那名孤女可是同一人?”
182。旧事()
此为防盗章; 购买比例要高于60%,否则要48小时后可看哦! 万一出了人命,这可就收不了场了。对方长得那么漂亮,穿戴的那样富贵;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且; 是跟谢三一起的; 文昌侯府虽说这些年没怎么有动静了,但至少因着和皇上的表亲关系; 比他们定远侯府得势一些。
这事儿不会怪在她的头上吧?
苏琳儿心里沉沉的; 开始思考刚刚自己有没有碰到她。想了半天,她也不太确定。看着纠缠在一起的齐梓晨和谢思蕊,苏琳儿想; 这事儿要怪也只怪这两个人,肯定不能怪到她头上。
这般想着; 她又镇定了一些。
只可惜大家打得正欢,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也没听到她刚刚的叫喊声。
“你们俩快让开,刚刚有人掉下去了。”苏琳儿看着眼前还在打架的齐梓晨和谢思蕊着急的说道。
春桃站的地方离得这边比较远,她模模糊糊似是听到了苏琳儿的话; 赶紧脱离了战场; 四处找着谢嘉语; 不料; 却没发现谢嘉语在哪里。
顿时; 她开始心慌起来。看着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苏琳儿; 脸色煞白,着急的问道:“我们家小姐呢?”
苏琳儿见终于有人理会她了,赶紧指了指窗边,道:“掉,掉下去了。”
春桃震惊的说道:“什么!”
说完,使劲儿推开了谢思蕊和齐梓晨,大声吼道:“快走开,我家小姐掉下去了。”
因着春桃的声音很大,所以,屋内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一声,全都住手了。
春桃也得意趴在窗边看了看谢嘉语的情况。
谢嘉语今天,幸,也不幸。
不幸的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她一个路人被推了下去。幸的是,今日穿得裙子比较结实,所以,掉下去的时候,裙子勾在了窗棂上,这给了她足够的缓冲时间,让她能够及时的用手攀住窗户的边缘,不至于立马掉下去。
听着屋内争吵的声音,看着距离地面的距离,谢嘉语心有些凉。如果真的从这里掉下去的话,摔死倒不至于,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摔伤腿?
这里是福味斋后门的夹道,往前面远远望去,却是一个过路人都没有。
而屋内似乎也没人发现她掉下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谢嘉语闭了闭眼睛,使劲儿喊了几声,却没人回应。而她手腕处很快就没了力气,眼看着就要滑下去了。
正在此时,突然发现有人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可惜的是,她只能看到那人的一个侧脸。
谢嘉语忍不住道:“喂,下面那个人,救救我可好?”
虽是一名男子,但谢嘉语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这里也没人经过,不会传出去的。而且,腿比较重要。只要下面那人接住她就好了。
那人却像是没听到似的,继续缓缓的前行。后面的那个小厮也出现在了谢嘉语的视线中。
谢嘉语看着那人将要离去的背影,道:“我快撑不住了,你救救我可好啊,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裴之成却像是刚刚听到似的,转头看了谢嘉语一眼。
只这一眼,就让谢嘉语愣住了。
只见那人身着一袭宝蓝色的绸缎衣裳,腰间系着一块通透的玉佩,黑色的靴子。双手负于身后,眉头紧锁,狭长的凤眼微微眯着,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似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整个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如此孤傲的姿态,如高山雪莲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感,让谢嘉语顿时语塞了。
活了这么久,她还从未见过拥有如此气质之人。
此人年岁约摸二十多岁,正值青年。如此年轻的人,却给人一种上位当权者的感觉。
即便是当年的太子,也不是如此的模样。
太子给人的感觉是由里到外的贵气,而这人却给人一种由里到外的寒气。
裴之成原本的思绪被打断,看着这名容色绝美的少女,微微有一瞬间的怔愣。这名少女的长相着实非常的美,即便是处于如此的险境,令她花容失色,却依然不减这份美貌。
不过,除非是极度相熟之人,一般人并不能发现他这微微的失态。
失态过后,裴之成却觉得这名少女给他一种微微熟悉的感觉。
拜自己的好记性所赐,他很快便想起了这名女子是谁。除了少了一层面纱,这女子不正是月余前在乾清宫门口看见的那人吗?
想到这名女子的身份,裴之成垂了垂眼眸,转身离开了。
皇上的女人,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还是不要碰为好。
况且,就算不是皇上的女人,又与他何干?
女人,不过是个麻烦罢了。
听着楼上的吵闹声,也知道这名女子经历了什么事情。他最烦这种女子争斗的戏码,乱七八糟又蛮不讲理。
谢嘉语看着裴之成远去的背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同时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容貌。
这世间,竟然真的有男子看到她的容貌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不说,还理都不理会她。
待裴之成的背影在转角处消失不见,谢嘉语的手腕是真的撑不住了。
“发生了何事?”
在谢嘉语马上要掉下去之时,一个清亮的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谢嘉语感觉自己今日命不该绝,激动的朝着下面看了过去,只见不远处走过来两名男子。其中一名还是谢嘉语认识的。
那名陌生男子走在前面,似是在思考要不要救她。
见状,谢嘉语赶紧道:“谢思勋,你快过来救救我,我要撑不住了。”
谢思勋听后,也认出来女子是谁了,不待跟好朋友打一声招呼,立马快步飞奔了过来,接住了从二楼窗户掉下来的谢嘉语。
谢嘉语落到地面之后,腿都有些麻了,险些跪在了地上,还好她使劲儿抓住了谢思勋。
稳住了之后,谢嘉语激动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谢思勋,感慨道:“果然还是我们谢家人最可靠了,你这孩子很好,很好。”
谢思勋被一个年纪比自己小,辈分比自己高的女子夸了几句,觉得甚为怪异。
“这位是?”顾嘉疑惑的看着谢嘉语问道。
谢嘉语长相如此的出众,顾嘉若是见过的话,恐怕不会忘记的。
谢思勋嘴角抽了抽,道:“这位是我姑祖母。”
顾嘉震惊的看着谢嘉语,有些难以置信。
“这位是顾将军府的公子。”谢思勋勉为其难又不失礼数的介绍。
谢嘉语一听对方是顾家的人,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对方。
只见他一副英姿勃勃的模样,肤色不似刚刚见到的那名男子一般白净,像是经常锻炼的古铜色,非常健康的模样。肩宽腰细,看上去非常有力气。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你是顾家人?顾……”
刚要说什么,就听到了春桃带着哭腔的声音。
“小姐,你没事吧?”
谢嘉语看了看站在窗口的几个人,道:“我没事,你让府里的马车开到这边来,我腿脚有些不舒服。”
实则是,她的衣裳坏了,不想当众去前面出丑。
苏琳儿和齐梓晨见谢嘉语没事,也终于放心了。只要她没事就好,想到这里,又狠狠地瞪了一眼谢思蕊。
谢思蕊这会儿正害怕呢,没工夫理会这两个人。迅速的往下面跑去。万幸的是姑祖母没事,要不然,她万死难辞其咎。
不过一会儿功夫,谢思蕊就带着春桃和桃酥下来了。
“姑祖母,您没事吧?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您……”说着说着,谢思蕊的眼泪就流了出来。原本她头发就因为打架弄得乱糟糟的,这会儿看来却是更加的狼狈了。
春桃则是关心的看着谢嘉语的腿脚,问道:“小姐,你的脚如何了?”
谢嘉语摇了摇头,道:“无妨。”
谢思勋看着谢思蕊的模样,想到刚刚在窗口似是看到了齐家的小姐,心中多少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些世家公子哥又有几个不明白的,顾嘉多多少少也明白了,见状,道:“思勋看来这里还有事,我就不留你了,咱们改日再聚。”
谢思勋冲着顾嘉抱了抱拳,道:“改日定要好好请你。”
“好,我等着。”顾嘉抱着拳回答道。
马车很快就过来了。上车之前,谢嘉语纠结的看了看顾嘉,想问几句关于顾建武的事情,几息之后,开口道:“那个……”
顾嘉看着谢嘉语的模样,不明所以,静静的等着她后面的话。
谢思勋也诧异的看着谢嘉语,明明这二人应该是初次见面,为何谢嘉语却几次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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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站在另外一边的谢嘉语; 她们虽没有看清楚她的容貌; 却也从侧面看过去觉得不似一般的小家碧玉。是以; 走近了之后; 便出言讽刺起来。
不料,谢嘉语一回头; 却让这两个十三四岁的姑娘吓傻了。
“好美啊!”苏琳儿忍不住惊叹道。
齐梓晨听后; 回过神来,扯了扯苏琳儿的衣裳。
苏琳儿也终于回过神来; 板了板脸; 眼神不善的盯着谢思蕊。
“哼; 那当然了,我家姑祖母可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谢思蕊此时一点都不像在谢嘉语面前的乖巧模样; 面对面前是敌非友的两个人; 显得有些张牙舞爪。
谢嘉语看着面前的这两个小姑娘,心想,这俩人估计又不知是哪些故人之后代。想想,跟这些人较劲儿挺没意思的。作为长辈,当有长辈的样子。
“思蕊,要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比我漂亮的人或许还有人在。”谢嘉语先是谦虚了一下; 随之; 又朝着谢思蕊一笑; 道,“而且,纵使你真的觉得我这般美丽,也不要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免得让那不通礼数的人笑话了。”
说着,谢嘉语伸出手来扶了扶谢思蕊头上的蝴蝶发簪,道:“这对发簪是邻国进献的,昌平大师的作品。歪了,就不好看了。”
扶完之后,又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对面脸色变了几变的两位小姐,笑了笑,道:“我们先进去了。”
说完,就带着谢思蕊昂首挺胸的走进了福味斋。
谢思蕊看着齐梓晨和苏琳儿不善的脸色,得意的冲着她们俩做了个鬼脸,然后随着谢嘉语进入了店内。
进入店内,看着一角处排得长长的队伍,谢嘉语问道:“楼上可还有位置?”
伙计看着谢嘉语的面容,先是呆了一呆,随即笑着道:“有的,只是这价格……”
“还是十两银子吗?”谢嘉语试探的问道。
伙计一听这话,就知道谢嘉语不是寻常人,赶紧点头哈腰的道:“客官一看就是个懂行的,您请。”
谢嘉语听罢,示意春桃给钱,带着谢思蕊上了二楼。
苏琳儿看着谢嘉语和谢思蕊上二楼的背影,气得脸色通红,道:“晨表姐,那个长得如此美丽的女人竟然敢这么说我们。”
齐梓晨冷哼了一声,道:“哪里美了?比我大姐差远了!而且,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苏琳儿小声的问道。二楼要十两银子才能上去,她自是明白规矩的。可是她人小,没那么多钱。况,他们定远侯府如今有些没落了,也不容她们小辈如此的败坏家产。
齐梓晨今年也才十四岁,还未及笄,手里也没多少钱。只是,她稍微比苏琳儿好一点,毕竟承恩侯府如今还算得势。
“自然是上去坐一会儿,难不成就这么走了?不过是十两银子,当谁还出不起不成。”说罢,齐梓晨甩了一下手中的帕子,快步走进了福味斋。
谢嘉语上去之后,点了几样她原先惯常吃的几样小吃食。随后又让谢思蕊也点了几样。
等伙计准备下去时,谢嘉语道:“你们掌柜的可在?”
伙计笑着道:“掌柜的在下面,您找他可是有事?”
谢嘉语点点头,道:“的确有事,烦劳伙计把他叫过来。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他。”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的马上就下去叫掌柜的。”
谢思蕊想着该如何跟谢嘉语解释刚刚遇到的那两个人,没想到谢嘉语什么都没问,蹙着眉头不知在思考着什么问题。见状,她也没多说什么,低头喝茶了。
很快,长得胖胖的极富态的掌柜的就上来了。
“客官您好,请问您找在下何事?”
谢嘉语看着年约四十,神态恭敬的掌柜的,心想,如果那两人的孩子长大了,估摸着也是如此大吧。
这般想着,她就用探究的眼神看向了掌柜的,试着想要从他脸上找一找熟悉的影子。
只是,这掌柜的太富态了些,她看了许久都没能看出来故人的长相。
“掌柜的,请问你姓什么?”谢嘉语道。
王福味看着眼前容色绝美的女子,正思考着这位天仙一样的客人唤他来所谓何事。心想着,就是冲着这般的美貌,纵使提出来一些刁难的问题,想必也不会有人会拒绝。
却不曾想,这人却问出来如此一个出人意料的问题。
“鄙人姓王。”虽心中百般思量,但王福味依然淡定的回答了谢嘉语的问题。
谢嘉语一听,怔了一下,问道:“王大勇和陈翠花是你什么人?”
王福味听了这话,神色才开始郑重起来。这位年轻的小姐是如何得知自己已逝爹娘的名讳?这两个名字,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提及了。
然而,王福味不知道的是,对于他来说很多年没有人提及的名字却是谢嘉语月余前才见过的人。
“正是家父和家母。”王福味道,“只是不知,小姐可是认识我爹娘?”
谢嘉语心想,的确是认识的,只是,即使认识现在也不敢说认识。于是,笑了笑,道:“他二人身体可还好?”
现在算来,若是这二人还活着,大概快到古稀之年了吧。
“家父二十年前就去世了,家母也在几年前去世。”王福味道。
“怎么会死得这般早?”谢嘉语惊讶的道。
王福味看着眼前的谢嘉语,却是越看越觉得怪异。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问及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