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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21号又有招聘考试,于是我又要去了不会断更的,泪奔
诛心之战()
杜府,老太君院里。
杜青鸾亲自将一碗炖得入口即化的燕窝送到老太君面前:“奶奶,您白日里乏了,喝完燕窝解解乏吧,里面加了两味清心的药材,味道并不明显,很有清心凝气的效果,您尝尝看。”
“还是你孝心。”老太君笑呵呵的接过燕窝,一口口的品尝,直至用完,净了净手,倚在金丝软垫上道,“俞氏的后事如何了?”
杜青鸾接过一把小巧的剪子,剪了一截烧焦的烛芯,暗淡的烛光立刻亮堂了许多,映照在杜青鸾绝美的脸上,显出一丝娇媚:“父亲交由小姑姑打理了。”
老太君点点头道:“俞氏犯了这糟子腌臜事,大办就不必了,让我心烦。但不办又显得我杜家气量小,真是死了也不让我安生。”早在俞氏算计着在她荣养丸里下毒的时候,老太君就恨毒了这女人。若不是忌惮着气焰嚣张的平西侯府,早就把她休了赶出杜府。
“雅雯那丫头是个明白的,至少比俞氏要明白得多,派她去做最合适不过,只要她,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就好。”老太君的眼睛最毒,各人的心思猜得最准,坐在杜家长房主母的位置上,没有几个人能把持得住,不起欲/望的。傅雅雯那点小伎俩瞒得住别人,却瞒不住明眼人。
杜青鸾放下剪子,扑通一声跪在老太君面前。
老太君急急弯身将她扶起:“你这丫头是做什么?赶紧起来。”
杜青鸾双膝跪地,道:“老太君,孙女儿牵累您了。”今日那种状况,若不是老太君倾力相助,仅凭她一人绝对斗不过平西侯府那一大帮蛇蝎,而老太君本可以不用蹚这趟浑水,最后却抗住父亲的施压,一再站在她这边。无论前世亦或今生,老太君是唯二对她好的人,所以这一跪,老太君绝对当得起。
老太君抬起手在杜青鸾的发顶缓缓的抚摸着,许久后才长叹一声道:“我只需你记得,你姓杜。即便什么新仇旧恨,杜家总养大了你,你父亲那是个迂腐的人,只注重他的前程。但换句话说,因有了他的前程才有了咱们阖府的前程,有些事他也是被逼无奈。你听明白没有?”
老太君是在告诉她,同时也未尝不是在祈求她,这个孙女并不是寻常闺阁之女,她注定是有大造化的人。青鸾是她嫡亲的孙女儿,而杜仲怀更是她的亲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杜青鸾抬起头望着老太君带着不忍与担忧的苍老眼神,许久后最终启唇道:“奶奶放心,孙女儿绝不会犯大逆不道之罪。”
听到允诺,老太君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宽心,拍拍杜青鸾的手道:“若你是男儿身,可省了我多少心。”
杜青鸾沉默不语,若她为男儿,这个念头甫一出现立刻被她抹杀。这世间没有可能,也没有猜测,她是杜青鸾,杜家嫡长女杜青鸾!背负着两世的仇恨归来的杜青鸾!
三日后,平西侯府。
俞吟风揉了揉眉心道:“祖母怎么样了?”这些时日,俞家人过得绝算不上好,几乎可以算得上焦头烂额。公孙赞就是头油盐不进的狼,逮到谁便咬死不放,再加上杜青鸾的暗示以及九皇子的暗中点火,俞家这段时日简直如置水火。
回答的是俞问天,俞家二房的长子:“太医号过脉,是怒火攻心,不能再动怒,否则心疾恐要恶化。”俞老夫人自杜府晕厥,回来之后便病倒了,三日未醒,让平西侯府上下如临大敌。谁都知道,俞老夫人是俞家的主心骨,若是俞老夫人出现什么意外,俞家上下丁忧三年,那么对俞家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俞吟风一掌拍在案上,咬牙道:“她是故意的!”眼睛里闪着两簇熊熊烈火!
俞问天诧异道:“二哥,你在说什么故意的?”
府鸾加面心。俞吟风如劈刀般侧过脸来,阴测测道:“还能有谁?当然是杜青鸾!之前我们算计杜老太君患天花,让杜家担心忧虑,唯恐杜老太君归天守孝三年,现在她把这原原本本的还给我们了!她明知道祖母患有心疾旧症,还一次又一次的故意引祖母发怒,就是为了激怒祖母旧患复发,将我们平西侯府逼入死境!更何况我们现在的状况就在水深火热之中!只需一点点意外,就可能毁于一旦!恶毒,实在太恶毒了!”
俞问天被他的话骇到了,脱口而出:“她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孩!怎么会有这么”
俞吟风迈近几步,阴森森的目光直盯着俞问天道:“你想说她怎么会有这么深的算计?我告诉你她有!她绝对有!就是因为小看她了,所以我们这次才会失败!”无论他怎么不肯承认,但实际上,他这次的确是失算了!“更何况,她身后还有一个更厉害的靠山!”那就是九皇子,煌夜白,那位皇后嫡子,大齐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从来不是盏省油的灯!
俞问天似乎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道:“她这么厉害,那我们该怎么做?”
俞吟风的目光极为阴森,像随时准备捕杀猎物撕成碎片的狼:“你就等着吧,我会亲手结束她的命!”他是狼,“贪狼星”的狼!俞家的骄傲,十二岁便指挥战役,在他手上见阎罗的人命不下八十万!上次只是大意了,一个杜青鸾,即便再厉害,也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
此时俞信刚从俞老夫人的房里出来,面色绝算不上好看,甚至充满忧虑,坐在太师椅上接过俞吟风奉上的茶盏,抿了一口,对着来通报消息的亲信道:“派出去的人有什么消息回?杜青鸾有没有故意散播什么?”
这人是平西侯府这二十多年来秘密培养刺客的首领,道:“启禀老爷,我们派出去的人这几日一直在外打探,并没有打探到有任何不利侯府的消息散播出去,反而听到一首童谣。”
俞信狐疑道:“童谣?什么童谣?”俞吟风与俞问天对视一眼,眼中都是诧异,杜青鸾会放弃这么好的打击他们的机会?
首领道:“是首歌颂平西侯府这百年来保家卫国的歌谣,是从孩童间无意传唱出来的,这几日已经在京城传遍了,现在全京城都在赞叹咱们侯府百年威望。”
赞叹侯府名望的歌谣?俞问天当即击掌庆幸道:“太好了!有了这首童谣,咱们府里的威望都回来了!”俞家现在最怕的就是有人在声誉上做文章,这下终于不必怕了。
“不会这么简单”俞吟风皱紧眉头沉思着,立刻抬起头目光忽然如剑般刺向俞问天,“闭嘴!完了,这是杜青鸾的诡计!”
俞问天诧异道:“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俞吟风俊美至阴柔的面孔上,露出撕裂般的狰狞表情,一拳打在墙壁上:“这歌谣看似在宣扬我们侯府的好,但是你仔细想想,三日前出了那样的事,三皇子定然要回宫原原本本的禀告皇上,这个时候却出现了这种童谣,你以为皇上会怎么想?他只会觉得这是侯府故意散播!”即便被诋毁,名声受损,在皇上那里至多地位一降再降。但是这首歌颂侯府的童谣,听在皇上耳朵里,却会以为是侯府所为。而这首童谣散播得越广,皇帝的怀疑之心就越深!怀疑俞家有功高盖主的嫌疑,更怀疑俞家有不轨之心!
天哪,那个女子到底有多可怕。他们自以为互相看穿彼此的算计,但是没想到又错了!在他们踏出第一步的刹那,她已经算到了第十步,第百步!
俞吟风握紧颤抖的拳头,立即下令道:“孙首领,你立刻带人去阻止这首童谣,并且搜查到底是何处传出来的!父亲,劳烦您立刻进宫,不,我与您一起去!”
只希望此事还没传入皇上耳中,更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但是,来得及么?18bpf。
京城另一个方向,另一座大宅里,杜青鸾站在窗边抬起手接过一只飞进的白鸽,解开绑在鸽腿上的消息,唇畔扬起一抹灿烂如春的笑容——俞吟风,你,来不及了!
正在此时,午门之内九殿之中,俞信俞吟风直挺挺的跪在金銮殿前,烈日曝晒让两人恍若从水中泡过一般,然而后背上层层汗水,都是冰冷,就如同他们现在的心!整整三个时辰,从正午一直等到天黑,皇帝的传召都没有出现!
月升之时,大总管李延年缓缓走出来,轻叹道:“俞大人,俞二公子,您两位还是请回吧,陛下今日不见人。”
俞吟风取出一枚价值连城的羊脂玉配道:“一点意思不成敬意,请李公公笑纳。陛下既然繁忙,不知可否向雪贵嫔通传一声?”
俞吟风还未说完,突然另一位公公,冷这面来宣旨道:“陛下有谕,今闻俞老夫人年事已高,沉疴卧床,特允许荆州刺史俞大人暂卸官职,在家伺疾,明日早朝便不必上了。这是陛下的恩典,俞大人谢恩吧。”
俞吟风的脸瞬间沉下去,俞信听到这句的刹那,浑身僵了僵,还没来得及说出“谢主隆恩”四个字,已经直挺挺的昏厥过去!
看着俞家的马车焦急驶离皇宫,李延年缓缓摇了摇头:到现在还不知道,皇上原本都要松动了,可最后捅了他们一刀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雪贵嫔,不,应该称为雪妃。现在,可不再是平西侯府的天下喽。
帝王之策()
紫衣接过一支送信的飞镖打破,面孔上带着明显的激动:“小姐,果然不出你所料,俞家大老爷被皇上停职了。”
杜青鸾点点头,眸子闪过一道奇异的光彩。兵不贵在多,而在奇!俞家人千防万防,但绝对料不到她会反其道而行之,她相当好奇,当俞信被得知被革职时,该是多么精彩的表情!
樱桃也有些激动:“那小姐,平西侯府是不是快垮了?我们要不要再加一把火?”从大夫人到二小姐,再到平西侯府,这些人没一个好东西,所以死了绝不可惜。
杜青鸾摇摇头,回过身道:“说‘垮’这个字,还太早。别忘了咱们这位陛下,目标是要做千古明君的,所以平西侯府下一步不会垮,反而会施以恩德,并且是天大的恩德。”
皇上不是已经将俞信停职了么,怎么还会施恩呢?樱桃跟紫衣对视一眼,似乎没弄懂自家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您不是”
杜青鸾提起毛笔,在宣纸上缓而稳的落笔:“你们且等着看吧。”当最后一笔书完,白色的半江宣上落下一个浓墨重彩的恩字。
果然,三天后传来消息——皇上将一名俞家从旁支过继入长房的嫡女,赐婚给五皇子煌夜明为正妃,大婚半个月后举行。一时间寂静了数日的平西侯府门槛被几乎被踏破,俞家失宠的消息不攻自破。五皇子那是什么身份?四妃之一的慧妃之子,将来即便继承不了皇位,亲王的封号也绝对少不了的,皇上竟然将俞家旁支一名过继来的女子赐予五皇子为正妃,这是什么?这简直是天大的恩典啊!这说明,皇上给足了平西侯府颜面!
然而杜青鸾在看到这封请帖的时候,唇畔扬起一抹绝美的弧度。
皇上在捧,并且会继续将俞家捧大,甚至捧到天上!但是别忘了有句话叫:捧得越高到时候摔得也越重!俞家看似风光,其实实际上权利已经在无形中被皇权的刀削得七零八落,俞信现在只挂虚职,俞家二房是户部文职,油水丰厚却触摸不到实权,整个偌大的平西侯府只剩下平西老侯爷一人在西北军支撑,但老侯爷一人能撑多久呢?这就是咱们这位陛下的厉害之处!他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割去你的肉,一边还给你无数金银珠宝,让你只有谢恩的份,到最后只要等老侯爷仙去,平西侯府这棵屹立了百年的大树就彻底垮了!
厉害!实在是厉害至极啊!
二十年前的明德王府败落得实在太难看了,几乎引起一场对当朝质疑的浩劫,更引起朝臣的动摇之心,皇上绝不会让那件事再发生第二次,所以这一次,他要做的只是煮沸一锅水,然后将平西侯府这只青蛙,完完整整的丢进去!这就叫,!
而这个过程中,她只要安安静静的看着就好,不是么?
与此同时,杜画屏弑母咒父之罪也判出来的,因顾着杜家体面乃秘密审讯,最后罪证确凿处以极刑!
老太君揉了揉眉心,长叹一声:“真是前世冤孽啊,罢了,既然脱胎在我们杜家,好歹我去送她一程吧,青鸾,你随我一起送她一程吧。”
杜青鸾抬起头,“奶奶,您的意思是”
老太君缓缓抬起头,那双苍老的眼睛似乎有些疲惫,但更多的是果决:“无论如何她也是咱们杜家一条血脉,我不希望她在刑场被百姓围观,污了咱们杜家的名声,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杜青鸾亲自伸手扶老太君起身,垂下眼睑。18e1a。
用来关押重刑之犯的天牢建得格外森严,如同一只铜皮铁骨的笼子将人关在里头,如同黄泉之下审判的地府,处处透露着阴森寒气。经过了三道守卫,杜青鸾才扶着老太君走近关押着杜画屏的牢房。狱卒得了打赏的银子千恩万谢的上前开了牢笼,提醒道:“郡主,老夫人,这里面关押着的便是了,不过小的斗胆提醒两位一句,进去可千万小心着点,里面那位疯得会咬人。”
杜青鸾点点头:“多谢。”
牢门刚打开,便嗅到里面一股阴寒的霉味,到处弥漫着一股腥臭夹杂着挥之不去的腐烂气味。似乎听到开门声,杜画屏尖锐而沙哑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放开我!放我出去!你们这帮践人,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杜家的嫡女,杜大学士是我父亲!平西老侯爷是我外祖父!赶快放我出去!你们这帮瞎了眼睛的,我没罪!我是未来五皇子妃,日后我一定要砍了你们的狗头,快去找五皇子来!我要见五皇——”
杜画屏撕裂而疯狂的声音,在一眼见到杜青鸾的刹那,声音戛然而止,那张阴暗中肮脏而狰狞的脸僵了僵,顿时扑过来,若不是栅栏挡着,已经掐断杜青鸾的脖子:“践人——践人!杜青鸾你这个践人来干什么!我要杀了你!”
一旁老太君不悦的皱起眉,拐杖用力击在地上道:“住嘴!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真是死不足惜!”
杜画屏到这时才注意到老太君的存在,整个心神晃了晃,疯狂的表情变了几变,最后用力的捂住自己没有一根秀发的头,像溺水的人一般手透过栅栏用力伸向老太君,眼泪已经刷刷滚了下来:“奶奶,奶奶您来救我了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从前我都知错了,我好歹是您的孙女儿啊,求您救救我”
前一刻还恶毒至极,要人性命,下一刻就恍如变了张脸哭得梨花带雨,老太君早看穿了她令人厌恶的人前人后两副嘴脸,沉声道:“既然知错了,那就承担你该有的处罚吧,翠竹,把东西端过来。”
杜画屏的眼泪一停,直愣愣的望着翠竹端着一碗新制的糕点,以及梅子酒上前,本就难看至极的脸色刷的死灰一般,几乎是嘶吼道:“你要毒死我你为什么要毒死我!你这狠毒偏心的老恶婆!你为什么总是不信我!是杜青鸾,是这个践人百般陷害我,我是无辜的啊!她才是心机深重的恶魔,是她!是她!”她不甘心,不甘啊!
老太君的目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牢房,道:“我只问你一句:那三个诅咒的木偶是否为你所制?”
杜画屏所有怨恨陡然一僵,嘴巴动了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衣的了衣被。
老太君沉声道:“若是你没那个害人之心,别人如何害得了你?你这番只能是自作自受!翠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