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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氏,你自以为是庄家,操控一切,但别忘了,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谁才是赢家!
傅雅雯却偷偷望了俞氏一眼,如同被惊到的小动物,畏惧的往杜仲怀怀里缩了缩,泪水滚滚的又落了下来:“我横竖是个卑微之人,怎能让表兄为难既然大夫人不愿雅雯留在府里,雅雯便唯有死这条路!”
她那被眼泪润过的眼睛此时分外的清亮,就像两个幽深但是清澈的湖泊,这美丽的湖泊里忽然涌起了万般幽怨和不舍,杜仲怀的心如刀割般发疼。
俞氏看着杜仲怀松动的模样,几乎是失声尖叫道:“仲怀,你千万别听这贱蹄子蛊惑!她是装的!这个践人在说谎!你快杀了她!”
休书一封()
傅雅雯伏在地上,声音颤抖,却斩钉截铁道:“表兄,你让我走吧!我在这里只会让表兄为难我万万不愿表兄陷入那样的境地,所以,还请表兄放我回临安吧让我在那里,为表兄守住清白,了此残生”
俞氏看着杜仲怀松动的模样,几乎是失声尖叫道:“仲怀,你千万别听这贱蹄子蛊惑!她是装的!这个践人在说谎!你快杀了她!”
直到此刻她终于懂了,杜青鸾跟傅雅雯,这两个践人联起手来,从头到尾都是在谋划好了,陷害她!践人!践人!这两个都是践人!
杜青鸾却微微蹙了秀眉道:“母亲,你这是说什么话?无论实情如何,左右都有父亲做主,您这样慌忙的想处死小姑姑又是为了什么?”
俞氏转过眼,愤恨的看着杜青鸾!气愤得浑身发抖,几乎恨不得扑上前,将杜青鸾活活掐死!“你们两个设计陷害我老爷!您一定要明察啊!她们两个合伙了,这两个践人合起伙来要害我!”
然而就在此刻,傅雅雯突然捂住心口,猛地喷出一大口浓黑的血来!这一口浓黑的血,瞬间将所有人都惊呆了!
“怎么回事?!”杜仲怀几乎失声问道。
傅雅雯指着俞氏不可置信的说道:“大夫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毒死我就算你嫉恨我夺去了表兄的宠爱,可是无论怎样你都是杜府的主母啊你为什么容不下我”傅雅雯眼角落出两滴晶莹的泪水,又吐出一大口黑血来,昏厥了过去!
就在那一刹那,俞氏面对着杜仲怀凶狠如狼般的目光,几乎是尖叫着大喊道:“我没下毒!这践人自己服毒陷害我!老爷,这毒不是我下的!你千万别上她的当——”
却猛地发现,杜仲怀沉默不语的眼睛里,恶狠狠地,全部都是怒气!是恨意!是杀意!这样的杜仲怀,看得她浑身发抖,似乎两个人根本不是同床共枕十几年的夫妻,而是陌生人!不,而是仇人!
杜青鸾忙道:“父亲,快把小姑姑送进去请太医解毒!”
杜仲怀赤红着双眼,立刻抱起中毒昏厥的傅雅雯,朝着下人大喊道:“来了!快去请太医!”jy。
整个大厅内立刻乱成一团,太医慌忙的赶来探了傅雅雯的脉,又查了她的口鼻,当即皱眉道:“姑小姐中的乃是剧毒!再迟半刻可能便会要命!快,快把姑小姐送进内堂!”
杜仲怀听到“剧毒”二字后,眼睛几乎血红,咬紧牙关朝着下人怒声道:“耳朵聋了么,还不快去!”
丫鬟们忙将傅雅雯抬起内堂。
杜青鸾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杜仲怀一眼,朝着捂住胸口,剧烈起伏的俞氏道:“我实在不懂,为何母亲要先撒谎说青鸾被小姑姑害了,又撒谎小姑姑损害小姑姑的名节,难道就这么看不得父亲纳妾,有其他子嗣么母亲,您这样真是太不应该了”
杜仲怀猛地抬起头,堪称憎恨的望向俞氏,那目光里带着浓浓的杀气,似乎恨不得现在就撕碎她!
俞氏愤恨的瞪向杜青鸾,几乎是疯狂的扑过来,想要掐住杜青鸾的脖子,捂住她的嘴,让她再挑拨不了半句!
然而她还没碰到杜青鸾,已经被紫衣推开,整个人狼狈不堪的跌倒在座椅上,一头刻意梳理整齐的发髻散开,露出里面藏着的一片片花白的发丝,整个人狼狈得像五六十岁的老太婆!
然而俞氏这副模样,落在杜仲怀眼里,没有一丝怜惜,反而是一股浓浓的厌恶与憎恨!杜青鸾的话,让杜仲怀立刻想起,那一个个被俞氏害死的姨娘,那一个个被俞氏害死的儿子!心头的怒火在此刻终于爆发,他平时总顾及着平西侯府,所以不会真正拿俞氏怎么样,但是此刻!他心爱的女人被俞氏下毒,终于将他心底那股怨气彻底激发上来!
俞氏嘴唇颤了颤,开口道:“老爷”话还未说话,却听一声脆响,脸上已经挨了重重一掌,将她打得额头重重撞在桌角上,头破血流!
俞氏在家是平西侯府的嫡小姐,出嫁是掌家主母,何时曾挨过打?便是杜仲怀激怒之下,也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忽然挨这么一耳光,顿时被打的整个人都蒙掉了。
杜青鸾看着气得发抖的杜仲怀,忙上前劝说道:“父亲消消气,没得脏了自己的手。”雅声让你入。
然而杜青鸾越是劝,杜仲怀心底那口气就越是旺盛,他狠狠指着俞氏,手指都在发抖,骂道:“这个毒妇,害了我不知道多少孩子,现在又来害雅雯有你这个毒妇一日,我们杜府就一日就不得安宁!我当时怎么就娶了你这个蛇蝎!管家!现在就拿笔墨来!我要写休书,把这个贱妇休出杜家!”
众人登时倒抽一口气,俞氏更是面色立刻死灰一般!休书杜仲怀竟然要写休书休了她!就算是得知二少爷是她害死的,那些个姨娘是被她弄死的,杜仲怀都没有要休了她!但是今天,为了傅雅雯那个践人,杜仲怀竟然要休了她!
最可怕的是,杜仲怀现下这样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说气话,他是真的,要休了她!
“老爷”俞氏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说出口的,整个人已经猛地扑到杜仲怀脚边,死死拉住他的衣袖道,“你不能休了我我是,我是你的大夫人!天鸣、画屏的娘亲啊!你别听那两个践人挑唆,她们在陷害我,栽赃我!你不能休了我!不能啊!”
“我能!”杜仲怀突然露出森冷的笑容,接过下人递过来的笔墨纸砚,当即写下“休书”两个大字!
俞氏看着那两个大字,浑身像是被抽去骨头一般,死死抱住杜仲怀的双手,失声尖叫道:“我还是平西侯府的嫡女!你敢休了我,平西侯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杜仲怀的笔陡然停滞,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制住一样!
俞氏脸上露出一丝扭曲的笑容,是的,她还是平西侯府的嫡女,身后站着整个平西侯府,杜仲怀不会休了她!不敢休了她!
俞氏狠狠的望向杜青鸾,眼睛像滴着毒似的,仿佛在说:你赶不走我的!我才是杜家的女主人!就算死,也别想赶我走!
然而就在此时,内堂里突然传来一道傅雅雯凄厉的嘶喊声:“大夫人!饶了我表兄,表兄快来救我啊”
这一声登时让杜仲怀心如刀绞,一眼看见俞氏脸上得意而扭曲的笑容,顿时怒气上涌,仿佛做下什么决定,喝道:“平西侯府?我现在就休了你,给平西候府看!”杜仲怀立刻奋笔疾书,然后拿着那纸休书用力砸在俞氏脸上!吼道,“现在,拿着这张休书给我滚!滚出你的平西侯府!滚!”
旁观着这一切,杜青鸾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盛,俞氏果然还是太高看平西侯府的地位了,更低看了一个男人的尊严!枉费她在杜仲怀身边躺了十几年,都没摸清杜仲怀内心最大的一根刺,便是平西侯府!早些年,朝中不少官员说杜仲怀闲话,便说杜仲怀是靠着平西侯府爬上来的,后来这便成了杜仲怀心底最不能触碰的一根刺。然而现在俞氏在这关头不示弱,反而害拿这根刺提醒杜仲怀,平西侯府给他带来的耻辱,简直是逼着杜仲怀休她!当然,再加上傅雅雯高超的演技,杜仲怀怎会再容得她俞氏!愚蠢,大夫人啊,你还真是愚蠢无比!
刚才那一个耳光已打得俞氏头昏眼花;杜仲怀随后的话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震得的俞氏魂飞魄散,紧接着杜仲怀的“滚”字入耳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彻底崩溃!
滚?让她滚哪里去!
这是她的家;她的地盘,她在这里苦苦经营了几十年,她在这里呼风唤雨了几十年,居然让她滚,凭什么?凭什么!
她早已是昨日黄花,没有了儿子,女儿也被关进尘鼓庵里落发为尼。她什么都没了!只剩下大夫人这一个名头,现在这个名头也没了,让她滚去哪里!
俞氏眼前一黑,一口心头血猛地自喉中喷出,整个人猛地往后栽倒过去。
忽然发现摇摇欲坠的身体被人扶住,一个熟悉的清雅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担忧:“母亲,你没事吧?”
画屏是她的画屏回来了么?
俞氏低头,看见一张美丽的脸;一双漆黑的眸子,她的声音中担忧无限,一双眼却是含笑的,满满的都是得意的讽刺的幸灾乐祸的笑
是她是杜青鸾这个小践人!
她胸膛剧烈起伏着,听到自己咬牙的声音:这个小践人,要是没有他,她还是这府里当家作主的人,丈夫敬重,儿子孝顺,婆母慈爱,她是一品诰命,更是未来王妃、乃至皇后的生母就因为这小践人的出现,让这一切像一个泡沫一般破灭!!!
“报应。”一个微不可闻恍如幻觉般的,充满幸灾乐祸的声音仿佛直接从脑海中响起,她死死盯向杜青鸾,看见那张形状美好的菱唇动了动,她没有听到声音,但是却清晰的读出了她的唇形,她在说——“活该!”
她清楚的听到了脑中一根弦断裂的声音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她的手已经伸了出去,死死的掐在杜青鸾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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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雀在后()
杜仲怀正在内堂看太医为傅雅雯解毒,忽然间听到杜青鸾半声惊呼,然后便是一大片丫鬟婆子的尖叫声,他忙冲出来,便亲眼看见这一幕——杜青鸾被俞氏死死掐住脖子,从他的角度,看不见杜青鸾的脸色,只能看见那双无力拍打的手,和软弱踢蹬的双脚!
杜仲怀似乎听到脑海中一声巨响,怒火腾腾的翻滚而上,两步便窜了上去,将那双手猛地撕开,一脚便狠狠朝着俞氏的后背踹了上去:“住手!你这毒妇,给我放手!”
若之前那休书只是一时愤怒下写的,那么现在,杜仲怀是半点不再犹豫了!他什么都怀疑,就是不怀疑他亲眼见到的!他还在这里,俞氏就敢这样对他的女儿!真当杜府是她平西侯府,可以随便妄为不成?其心可诛!可诛!
俞氏脊背被一脚踹中,惊呼一声跌了出去,身前身后的剧痛传来,眼前登时一黑,那一瞬似乎听到自己心脉断裂的声音!她嘴角流出一丝血,却抬头只看见杜青鸾软软的躺在杜仲怀的怀里,杜仲怀半蹲在地上,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掐着人中:“青鸾,醒醒青鸾!”
花厅内乱成一团,丫头婆子在俞氏眼前来来去去,但是无论是丈夫婆妈,还是下人,都好像没有人看见她这个大活人躺在地上一样!
杜青鸾悠悠转醒,怯怯的望了俞氏一眼,立刻尖叫一声,边忍着痛垂泪,边心惊胆战的往杜仲怀身后躲:“父亲!母亲要掐死我,女儿好害怕!”
看着杜青鸾那副模样,俞氏的理智完全覆灭,满心满眼只剩下毒火与滔天之恨!这践人还在演!她还在演!她要撕碎这践人这张虚假的面皮!
俞氏几近疯狂的抓起案上的茶碗,用力砸碎,然后抓起一片尖锐如刀的瓷片,双目赤红的朝着杜青鸾冲过来!“你这个魔鬼!我杀了你!”是的,只要杀了她,一切都好了!她儿子会复活,她的女儿会回来,杜仲怀依旧如往年般信任她,她还是那个呼风唤雨的大夫人!
杀了她!用这片瓷片用力割开她的喉管,让这践人的血流了一地,哈哈哈!亲手杀了她!
然而俞氏冲过来的刹那,杜青鸾忽然惊叫道:“父亲!你快躲开!”
杜仲怀望着疯狂冲来的俞氏,当即先入为主的认为,俞氏要杀的人是他!这点再次将杜仲怀激怒。他现在已是怒急,狠咬了牙齿,几乎想也不想的抬起脚,再次将俞氏踹翻!“你这践人,反了你!”
这一脚再次踢到俞氏上一次的伤处,心头的那口血再忍不住,喷了出来,溅了一地!
祥贵大惊失色,想上前扶住俞氏,但是想了想,最后那只刚迈出的脚还是收了回来!因为现下,明显大夫人输了!
足足缓了好久才恢复神智,俞氏浑身颤抖的跪趴在地上,一点一点的爬向杜仲怀,那张苍老丑陋的脸上,满是混合的血跟泪,难看得一塌糊涂:“老爷你别听那小践人胡说,我没想害您老爷!我是你的夫人啊!”
俞氏什么体面、尊严都不要了。看着旁边那张残酷的休书,就算死,也比被休掉来得好受!
“你还在演什么戏!”杜仲怀此刻是半点不相信她了,先是毒害了傅雅雯,现在又胆敢刺杀他!杜仲怀像见了蛇蝎似的,阴冷的盯着她,恨声道,“来人!把这毒妇给我拉出去,送回平西侯府!说我杜家,实在承不下这尊大佛!再把她做的那些腌臜事原原本本的公布出去!”
杜仲怀话音刚落,俞氏整张脸便瞬间凝成一片死灰!
若是她被休之事传遍整个京城,那么非但她,就连平西侯府的颜面就彻底完了,杜仲怀,这是要赶尽杀绝,逼着她去死!
“杜仲怀你不能!不能!”俞氏几乎是失声尖叫道,一头花白的发散落下来,死死的扯着杜仲怀的袍角,看起来简直像个疯子!
杜仲怀却恨声道:“还不快点把这毒妇给我弄出府!”
家丁们面面相觑了一刻,当即拉着俞氏将她强行拖了出去。俞氏双手被架着拖出去,尖叫声凄厉得如同夜晚啼鸣的野鸦!杜仲怀却看都不想再看一眼,拂袖走入内堂,看傅雅雯如何。17lfq。
杜青鸾冷然望着像死狗一样被拖出去的俞氏,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死,对俞氏来说实在太轻了,现下被休出府去,昭告天下,那样才是对俞氏最好的惩罚!她说过,敢对她在意的人下手,便要承受她的报复!
就在俞氏被拖出门的刹那,俞氏忽然拼尽全力,大声嘶喊道:“杜青鸾,我有话跟你说!你不听会后悔的!”
杜青鸾眸中闪过一抹冷亮的光芒。樱桃皱了下眉,小声道:“大夫人又想搞什么花样?小姐,您千万别上当。”
俞氏的声音却含着某种癫狂的因子:“你不是一直在查吗?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如果你不救我,我保证你会后悔的!因为你想查的东西,只有我能告诉你!哈哈哈”
杜青鸾冷冷的望着大笑着的俞氏,目光冻得如冰,仿佛在揣度俞氏的话语真实度。
俞氏回过头,狠狠的望着杜青鸾,像捏着掐死杜青鸾的把柄般,诡异的抬了抬眉道:“等我死了,那个秘密就随着我一起埋下地府!”仲看青毒氏。
这下,连樱桃都开始动摇了:“小姐,或许她真的知道”她知晓杜青鸾这段时间在查的什么,并且那件事老太君跟老爷都绝不会告诉小姐,那么,剩下的可能知情的,真的只有大夫人!
杜青鸾的步伐缓缓走过去,淡淡道:“母亲这是想跟我做交易么?”
俞氏阴森的笑着,轻声道:“杜青鸾,你想知道你生母是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