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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摆明了想用身份压下去。
杜仲怀微微诧异的皱了下眉。
“母亲既然信任周福,那么女儿也断没有不信您的道理。”杜青鸾浅浅笑道,一张绝色容颜若花苞绽放,加上此刻的气势,简直美得惊人,叫人差点看痴了。
她话语一转,目光投到旁边瑟瑟发抖的良儿身上:“那,咱们再来审审良儿吧。良儿,你是我房里跟着我的,若你也撒谎,这五十大板翻倍!”
良儿刚才见了那番,现下杜青鸾的话就是圣旨,没人敢不听。若真的一百大板下来,她真会死!
但是,大夫人的眼神正瞪过来,若是违逆了大夫人,那自己一家都会受苦。她忽然想起送大小姐上马车时的那个眼神,心中一个激灵,可还是得咬牙将这苦果吃下。
“大小姐,我没钱。”
杜青鸾一听,笑了,这丫头倒还聪明些,不过,更有趣不是吗?
“那好,我问你,你是我贴身丫头,为什么回府的时候不跟着我?”
良儿道:“大夫人让我帮她取一串寄放在庙里开光的佛珠。”
“那你怎么临走才去取?”
良儿滴滴冷汗落下:“我忘了,所以才返回去取。”
杜青鸾道:“可巧,今儿个记错的人,可真不少。母亲,您说呢?”
这话一说,俞氏哪里还能再保一个,只能咬牙忍下,这一刻恨不得把杜青鸾掐死才好。
“我姑且信你这句。”杜青鸾勾唇一笑,“那我问你,那串佛珠在何处?你特意去取,现下应该取回来了吧。”
良儿浑身是汗:“我我,庙里师傅说还要等几天,所以让我过几日再去取。”
她原本只是找的借口,现下哪能找出什么佛珠,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编下去。
杜青鸾立刻道:“母亲寄放在庙里的佛珠,怎么可能忘了该哪天取?分明是这丫头撒谎,把佛珠私吞了,所以她现在根本拿不出!偷东西都偷到母亲那里了,那平日该窃了多少东西!父亲,咱们只要请寺里的师傅来问一问,真相立刻大白,除了咱们府里这个大祸害!”
杜仲怀道:“若没话说,管家,差人去请庙里师傅来一趟!”
俞氏脸色刷的变了,她根本没什么佛珠,若人真请来了,立刻拆穿这个弥天大谎!到时候牵扯出她这一场算计陷害,杜仲怀会休了她!
良儿噗通一声跪下道:“老爷夫人,奴婢对不起你们,那佛珠是奴婢私吞了!”
良儿一招,满院子的人都冷抽一口气。
杜青鸾浅浅笑起来,眉目如画,耀眼如日光!
“父亲,女儿已将寺庙的慈元大师请到府上。”她轻轻拍了拍手,道:“来人,请慈元大师进。”
俞氏立刻出手拦道:“不必,我根本就没叫良儿取什么佛珠,这丫头的确说谎,吃里扒外,谋害大小姐,来人,立刻捂了嘴拉出去杖毙!”
“夫人,夫”良儿惊叫了几声,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已经被人拖了下去。
杜青鸾冷冷的看着,并不心软。
前一世若不是良儿,她可至于落到最后那步凄惨田地!
正是因为她做惯了好人,所以人人都来欺她压她,这世她再不做好人!
向她下跪1()
解决了一个,还剩下一个!
杜青鸾回头,朝着刚缓过一口气众人道:“既然良儿已经证实勾结强人,那咱们再继续问问周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福,我问你,今日为我驾车的是不是你?”
良儿被杖毙,周福心已经散了,咽了咽喉咙道:“是我。”
这是寺庙有人看到的,他逃不掉。
青鸾步步紧逼:“那为何半路你会逃下马车?是遇到强人,还是有人给你送了银钱?!”
周福步步后退:“遇,遇到强人”
“那你为何扔下主子自己逃了,回到府中还隐瞒不报,你是何道理!这样欺上瞒下,不顾自己死活的奴才,母亲,您说是否也理当杖毙!”
俞氏心头一窒,浑身气得哆嗦。
周福并他婆娘,两个一起跪下,痛哭流涕道:“求老爷,夫人饶一命,奴才一时糊涂”
杜仲怀也看出些蹊跷,铁青着一张脸,胡子都气得翘起来,呵斥道:“我杜府里竟然养着你们这样一群狗奴才!管家,五十大板,打死不论!”
杜仲怀一发话,俞氏再想拦也拦不住。周福家的当即吓得两眼一翻混过去了,而周福亦是瘫倒在地,吓傻了,嘴里只晓得念着:“夫人救我,夫人救我!”
俞氏别过脸,不忍看他。
杜画屏出言道:“父亲,今天已打死了一个,再打死一个恐传出去,坏了我们杜府宽待下人的美名。姐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么,何必害人性命呢。”
杜青鸾看着她那张伪善慈悲的脸,冷笑。
真是厉害啊,既保了周福,又暗讽了她杜青鸾心狠手辣。
杜画屏,你还有什么是藏着没施展的,我等着!
杜青鸾以帕拭泪,款款道:“二妹,我知晓你是最心善的,但你可曾为我想过,若不是表兄今日相助,可能死的便是我。如今好不容易真相大白,可还要对这等恶人姑息,二妹,我是你姐姐啊”
演是吗?她杜青鸾也不是吃素的!
杜画屏脸色一青,不敢再多话。
若她再说,反倒落下个不顾亲姐,偏帮外人的坏名声。
几个家丁扛着板子重重的打在周福身上,一下一下,打的周福杀猪似的嚎叫起来:“啊夫人夫人帮我啊表少爷您帮我说句话啊我说了,我什么都说是夫人跟表少爷”
终于开口了是吗?青鸾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很好,还不算太蠢,我最喜欢你这样的聪明人,否则,我还真没法子对付你呢。
“吱呀”,忽然陆尤昌的房门开了,只见他一阵风似的从里面冲出来,抢过家丁手上的板子,劈头盖脸的打在周福身上。
“表少啊!”周福惊恐的瞪大眼睛,话还未说完,只见那根板子一下劈在他后脑上,紧接着再是几棍子,他惨嚎一声,红白相间的液体溅了一地,没一会儿就没气了。
整个院子满皆惶恐。
陆尤昌丢了板子,朝着青鸾谄媚央求道:“就是这狗奴才吃里扒外,勾结强人!早该打死!好表妹,且消消气,以后再没人敢欺负你。”
杜青鸾目光一扫,如寒针似的刺在陆尤昌身上,陆尤昌一缩,忙胆怯的退回了房,再不敢惹青鸾半分。
向她下跪2()
“画屏,没忘了咱们的那个赌吧?”
杜画屏一惊。她原先答应那个赌约,是认定杜青鸾没有那个能耐,谁想到竟然她竟然输了!现下骑虎难下。若不磕头,这个赌是当着父亲及其他各房面立下的;若是磕头敬茶,那么她以后在府里如何立足?
杜画屏后悔到极点,她突然意识到以前那个任她欺辱打压的蠢货杜青鸾,
俞氏怎忍心看女儿向这贱丫头下跪,警告的瞪向杜青鸾,道:“青鸾,你是做姐姐的,何苦要故意为难妹妹?此事本也是误会一场,让画屏给你奉杯茶也差不多了。老爷,你说是不是?”
杜画屏抬起头,满脸是泪,哀求的看向杜仲怀。
杜仲怀原就偏二女儿多些,不愉道:“青鸾,姐妹之间理应互相忍让,怎可咄咄逼人?”
青鸾笑了一声道:“那青鸾倒要问一句,若青鸾打赌输了,父亲是不是也只要青鸾奉茶便可?”
杜仲怀咳嗽一声,有些尴尬道:“自然也是如此。”
青鸾看着他,面容渐渐冷淡:“那青鸾再问一句,为何只是磕头奉茶一件小事,父亲也愿意帮画屏说话。而女儿差点遭强人迫害,父亲为何非但没有问过女儿一句究竟发生何事,女儿有无受委屈,就草草听人挑唆,欲将女儿放逐庵堂!差点一生尽毁!难道画屏一跪会比女儿的一生还要重要吗?!”
他也是她的父亲,为何心里却从没她这个女儿!她的心不是铁石,也会疼!
杜仲怀一时竟哑口无言,突然发现他的心实在偏得有些狠了。
杜青鸾不等他再开口,提升叱道:“古人云: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母亲,您说是也不是!”以德压她,那她也以德压回!
俞氏被堵住嘴,即便恨极,也无法说出个“不”字来。
看着杜仲怀仍然犹豫的表情,苏青鸾心里越发冷:“父亲!请您明断!”
杜仲怀有些恼怒青鸾不识大体,但众人看着,他也护不住杜画屏,只得皱着眉叹道:“画屏,跪吧。”
杜画屏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嘴唇咬的鲜红,眼睛里泫然欲泣,在场的人,竟然都有种怜惜之感。
可惜她面对的,是杜青鸾波澜不惊的冷眸。
她咬了咬牙,快速走过去,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几乎掩不住心中的恨意,窘迫地把头垂得更低,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姐、姐。”
跪下就委屈了?断人四肢的时候,为何心就狠如蛇蝎!杜画屏,你今日这一跪与我之前受过的折磨相比,实在太轻!
不急接过茶碗,杜青鸾浅浅一笑,朝杜仲怀朗声道:“父亲,其实我根本没请慈元大师过来。”
什么?!
俞氏震惊,而杜画屏亦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杜仲怀一惊,目光豁然看向俞氏,显然已经察觉到刚才俞氏的态度着实有问题!
阻挠杜青鸾审讯,出面保周福,还不问清楚就杖毙良儿,周福明明要招认,陆尤昌却突然出来将人打死,这一连串的行为,件件相连,怎能让人不生疑窦?
正在此时,杜画屏身边的婢女桃儿突然惊慌大喊:“不好了,二小姐昏过去了!”
杜青鸾目光一扫,心觉好笑:牙还咬得紧紧的,装什么装?
“女儿!”俞氏忙借机跑过来,将杜画屏搂在怀里,七八个丫鬟婆子围过来,将二小姐扶住,扶回房间。
俞氏恨恨的瞪向杜青鸾,却正巧对上她那双绝世灿烂的眼眸。
计有连环1()
俞氏恨恨的瞪向杜青鸾,若老爷不在,她只怕早就扑过去撕烂杜青鸾的脸。
弄死她,以后一定要弄死她!
杜青鸾唇角轻轻一勾,那双绝世灿烂的眼眸闪耀着让人无法移目的光芒,她无声问道:“母亲,断了一臂的感觉如何?”
俞氏掌握了杜府大权十几年,这一日,终于感觉到一种惊惶,惊惶得她浑身发出冷汗。
杜青鸾转身离开,秀致美丽的背影,骄傲得如同直冲云霄的凤凰!
还没到海棠苑,五姨娘周氏便担心的冲过来道:“大姑娘,你可惊着没?今天怎偏偏出了这样的事儿呢,都怪姨娘没陪着你去”
原本周氏要陪着去寺庙的,但大夫人临时找周氏有事,便让杜青鸾一个人去了,哪里想竟然会有后面那些险象环生。周氏自责得直抹眼泪。
“姨娘,我这不是没事了么,青鸾命可大着呢。”青鸾心疼的擦掉五姨娘脸上泪痕。
五姨娘性子本就软,身份比一等婢女高不了多少,又有大夫人派人时刻盯着,便养成这般软弱不敢争的性格,极怕大夫人。
但青鸾知道,五姨娘待她是真的好。自一岁起,她便被送到五姨娘这儿。她没了亲娘,府中又素有她克母的传闻,连带着连父亲也少来瞧她,老夫人虽疼她,但年纪大了,不可能事事亲问。
生病的时候,是周氏衣不解带的照应;她受了伤,周氏哭得比她还伤心;她自小身子底就差,周氏日日亲手熬药守着她喝下她虽不是周氏肚子里出来的,但对待亲生女儿也不能比这般再好了。想起前一世,周氏因她被刺死,青鸾鼻子就开始发酸。
“你今儿个触犯了夫人,会不会有事啊?”周氏眼泪止不住,愧疚得紧:“原是姨娘无能,护不住你”
青鸾心里叹了一句,知晓周氏的性子,爱钻死胡同,便撒娇道:“没事的,青鸾的本事姨娘还不知么。姨娘,青鸾有些饿了,想吃你做的桂花酒酿,你做给我好不好?”
周氏有事做,立刻擦了眼泪道:“好好好,我这就去做,你先好好休息,做好了我再来叫你。”
看着五姨娘来回忙碌的身影,青鸾安心的笑了。
再没有无情的冷宫!没有她被砍去的四肢!没有她被踢死的孩子!更没有皇宫内狰狞的脸庞
还有贴心的人在身边,真好。
真好。
想起前一世,五姨娘因她连累,被白绫赐死,青鸾狠狠捏紧了手心。
这辈子,她不许任何人欺负她!也不许任何人再动她的人!
她今日一箭三雕。
一是兵不血刃的除了算计她的人;二是逼大夫人自毁一臂,着实痛快!三是让父亲对俞氏开始怀疑,而这怀疑一旦开了口子,只会越撕越大!俞氏横行霸道仰仗的不过是父亲信任,从今天起这信任便会一去不复返!
而她的报复,今天才刚刚开始!
计有连环2()
周福死了,周福家的哭得头疼。
俞氏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眉头皱得死紧。
怎么会这样!
非但没把那臭丫头害到,反而害得她一下失去两个帮手。
这些年,她在外头放的外债,以及悄悄置办的私产,无不是周福两口子去做的,这两个人就相当于她的一条手臂。
如今,手臂被砍断,她还要给周福家的贴上千两赔偿金,买她的嘴!
俞氏睁开眼,满目都是仇恨!
更可气之处,杜青鸾竟然用慈元大师诈她,逼她杖毙良儿,亲手除掉了她自己埋在杜青鸾身边的眼线!
最重要的是让老爷引起对她的怀疑!还好画屏及时装晕,否则老爷要计较起来俞氏十指捏紧,几乎要捏断旁边儿贴身丫鬟的手。
而杜画屏一张漂亮的脸扭曲到狰狞,一排丫鬟婆子都跪在她面前,任她打骂。
杜画屏尖叫道:“母亲气死我了!竟然要我给那个贱人下跪敬茶!我要杀了她!”
“好了!”俞氏眸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道:“你且先装着病,老太君平素最疼你,我就不信,咱们娘儿俩斗不过她一个杜青鸾!三日后的花会,我定让她去不成!”
三日后的花会,是以庆贺贤贵妃生辰的名头,举办的一场赏花宴会,然谁人不知,其实是为未配婚的皇子们选妃,官员凡五品以上,家中有女十五以上,且姿色不凡者,皆列入候选,杜家有两个名额,一是杜青鸾。二,才是杜画屏!
她算计十几年,才将自己女儿捧成这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怎肯让杜青鸾破坏了她们母子的一世荣华,她不允!
“夫人,老太君进院子了。”丫鬟桃儿来偷偷禀告。
俞氏跟杜画屏相视一眼,点点头,好戏开始上演。
“二丫头怎样啊?”
老太君亲自到房里,看望这个最乖巧可人的二孙女儿,瞧她小脸惨白,心疼极了。
俞氏抹了泪道:“若画屏做出这样的事,我打死她的心都有了,可偏青鸾不是我生的,我自小疼她,连一根指头都不忍心碰。可她今日竟下令打死了人,论理说她是府里名正言顺的大小姐,而我却是继室,哪能拦得住她还是在表少爷院里打死的,这不是打侯府的脸吗?传出去,咱们杜府的名声可怎好?”
“可怜那周福,祖父辈就在府里做事,还曾伺候过您,他临死还叫冤屈青鸾年纪小不懂事,但她今早还为您去寺庙里祈福,怎么傍晚就活活打死人呢,这不是”俞氏说到此,巧妙打住,继续哭道,
“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