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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怨,甚至连一丝不悦的情绪都找不到,反而抬起眉对着贤贵妃微微一笑:“谢娘娘。”
谢谢,谢谢你让我又想到了前世四肢皆断之痛!
谢谢,谢谢你又让我回想起前世在那个冰冷的地牢里所发的誓言!
看着杜青鸾脸上完美的笑容,不仅杜画屏,就连贤贵妃面上都闪过一丝异色,如此冷静自持,如此审时度势,如此步步为营,简直不像个十五岁的少女!
惊异只是一瞬间,挥退伺候的宫女,贤贵妃正起身,对着杜青鸾雍容笑道:“我就知你是个好女孩儿,论理算起来,你母亲与我也是表姐妹,你叫我一声姨母也是不错的。徐嬷嬷,去取我备下的一对翡翠明玉镯来,赐给青鸾。”
赵嬷嬷不一会儿便取了那对翡翠明月镯来,送到杜青鸾面前。
杜青鸾看了眼面前的这对镯子,再抬眸看了看保持着雍容宽和笑容的贤贵妃,不动声色。
赵嬷嬷似有些不耐烦:“杜大小姐,请接吧,娘娘赐下的镯子,难道杜大小姐看不上眼不成?”
杜青鸾浅浅弯了嘴角,伸手去接,然而还没碰到那双镯子,突然赵嬷嬷“哎呀”一声大叫起来,下一瞬那镯子便从她指尖滑过,两声脆响,砸成七八截碎片!
赵嬷嬷脸色巨变,大喊道:“杜大小姐,您不喜这镯子便明说就是,砸了它干什么!这可是皇上赐给娘娘的,您故意毁坏御赐之物,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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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蛇蝎()
杜青鸾浅浅弯了嘴角,伸手去接,然而还没碰到那双镯子,突然赵嬷嬷“哎呀”一声大叫起来,下一瞬那镯子便从她指尖滑过,两声脆响,砸成七八截碎片!
贤贵妃的凤眸在地上那摊碎掉的镯子上一扫,立刻大怒:“大胆杜青鸾!本宫赐你之物,你竟当即将它摔碎,你这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还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贵妃一怒,满殿哗然,那赵嬷嬷在旁呵斥道:“杜大小姐,你犯了此等大罪,还不跪下向贵妃娘娘求饶!”那声音实在太过刺耳,如同惊雷般在整个玉坤宫中回响。13xm4。
杜青鸾几乎是立刻懂了。先是罚跪一个时辰,打消她的气焰;再是故意打碎玉镯栽赃她,整个玉坤宫里,十几个宫女个个都是贤贵妃的亲信,哪怕亲眼看到了玉镯并非她打碎,但是谁会站出来替她作证?没有人!哪怕她有一千张嘴,最后也只有四个字:百口莫辩!
这盘算盘打得还真是精妙啊,不接玉镯,便是对贵妃不敬,是罪;接了玉镯,却“故意打碎”,也是罪!无论如何,今日她是难走出这玉坤宫了!青浅下突弯。
杜青鸾垂下长睫,敛起的明眸里看不出一丝感情,不急不缓的弯下膝盖,重新跪在地上。
看到柔弱却坚韧如柳的身影,再次跪到自己面前,杜画屏眼底心底几乎忍不住的泄露出恶毒的笑意,拳头捏得死紧,仿佛一尝多日来的夙愿!杜青鸾,你再骄傲又有何用?你再算计又有何用!没有权势,你便只能老老实实的跪在这里,任人拿捏!
一旁,贤贵妃接过宫婢奉上的香茗,浅浅抿了一口,雍容道:“画屏,你说故意毁坏圣赐之物,该当何罪?”
杜画屏朝贤贵妃深深一福后,缓缓起身,走到杜青鸾面前弯下腰,面带怜悯:“大姐,你可太不小心了,这可是御赐之物,你打碎了御赐之物可是欺君死罪!这下,妹妹也没法儿替你说情了。”面上是极为担忧,在眼底却压抑着极大的兴奋,脸颊发红,如同一只最恶毒的蝎!那双瞪大的眼睛,仿佛迫不及待的看着杜青鸾身首异处!
杜青鸾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怕污了自己的眼,目不斜视的望向前方。死罪?凭她也敢说!
杜画屏本是故意气她,没想到她竟没有一丝反应,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极其败坏的冷哼一声,在杜青鸾耳边轻声道:“你等着吧,待会儿我会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杜青鸾终于抬起眸,施舍性的在她脸上扫了一圈,浅浅笑道:“妹妹,你也别太得意了,你不过是一只围着贤贵妃,摇尾乞怜,仗势欺人的狗!”
杜画屏脸色瞬间发青,怒得浑身发抖,一巴掌便抬起,毫不留情的要甩在杜青鸾脸上:“我让你还嚣张!”
那巴掌带了十二分的力气,就在即将挥上杜青鸾脸颊的刹那,却被用力攥住手腕,杜青鸾望着她那张扭曲的脸,微微一抬眉笑道:“妹妹,即便我犯了错,贵妃娘娘还在呢,似乎轮不到妹妹你动手教训吧?难不成你不将贵妃娘娘放在眼里?”
“你!”杜画屏立刻像吃了苍蝇一样,察觉到贤贵妃并不太愉悦的脸孔,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确逾越了,脸色瞬间一白,忙抽回手,跪下解释道,“贵妃娘娘,臣女绝没有此意!请勿听歼/人挑唆!”
该死的杜青鸾,这个时间竟然还有能耐陷害于她!
贤贵妃看着跪在面前的两姐妹,一个面带惊惶,而另一个却从始至终镇定自若,似乎一点不将生死放在眼里。心底浅浅一嘲:这杜画屏,到底是,不堪大用!
贤贵妃摆了摆手,朝宫人道:“来人,把杜二小姐带去御花园赏花。”
杜画屏惊异了一下,恨恨瞪了杜青鸾一眼,面色不平的跟着宫人走了出去。
杜画屏一走,贤贵妃便笑了,那笑浅浅的,连带着美味一颗小小的痣都生动起来,听闻当今圣上便是因为这颗痣宠幸了贤贵妃,继而盛宠十几载,若杜画屏是一条还未长成的蝎,那贤贵妃便是一条带着剧毒的美人蛇!
“杜青鸾,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聪明人无非两个下场,一是平步青云,此后飞黄腾达;二则是,死无葬身之地!就看你,愿意做哪一种。”
这是要她跪下臣服,像杜画屏一样摇尾乞怜,成为她贤贵妃一条乖顺的狗?她,看错人了!杜青鸾冷冷一笑,道:“回禀娘娘,臣女愚钝,并不聪慧。”
她话音刚落,一杯滚烫的茶水便猛地砸过来!那热水渗进衣服里,像一块烙铁般,烫得她肩膀发麻。疼!极疼!疼入骨髓!
她用力捏紧拳头,将之忍下。她会记住,一定会记住!今日在贤贵妃这里受到的屈辱,会一分一毫的刻入脑中!
贤贵妃三两步下榻,走到杜青鸾面前,弯下高贵的腰,戴着尖利护甲的手挑起杜青鸾下颌上,眯着眼冷笑道:“自那日,你在御花园跟本宫作对,我就知道你是个难缠的。这张脸,还真是跟你母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本宫也无需再对你客气!本宫告诉你,虽然你是杜家的嫡长女,可要你死,对本宫来说,那也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说着她拍拍手,徐嬷嬷立刻笑吟吟的带着两个宫女下去,不一会儿便抬了一样东西上来:“娘娘,都准备妥当了。”
贤贵妃笑了,妖艳美丽,厚厚的脂粉遮挡了她眼角每一根细纹:“这东西四月可不是寻常见到的,便让你好好尝尝,这宫里的滋味!”
徐嬷嬷亦是笑着的,双手交握在胸前,道:“杜大小姐,请吧。”
只见她面前,一块蒲/团大小的板面,上面密密麻麻地扎满了针!杜青鸾瞳孔微微一缩。
那不是普通的针,是冰针!
徐嬷嬷将东西拿过来,轻放在青鸾面前,眼睛一扫,立刻两名宫女走过去,压在杜青鸾肩上,同样笑着:“咱们娘娘也是心慈的人,只要你跪下,认个错,许就饶过杜大小姐了。”
跪?让她跪在那上面?呵!这一跪下,不死也残废了!冰针入骨即化,就是要找证据也是无从下手!这贤贵妃,果真歹毒非常!
只见那两名宫女缓缓朝她走来,压在她的肩膀上,竟是要强行将她拉跪到蒲/团上!
杜青鸾眼神一转,厉声问道:“请问,贵妃娘娘以什么名义罚我?”
贤贵妃轻轻挑起嘴角,依旧倚在贵妃榻上,手中一把菱花镜,取过黛粉轻轻描画着自己修长的眉,仿佛视杜青鸾为蝼蚁一般:“你打碎了御赐之物,整个玉坤宫都可以作证?怎么,还嫌这个理由不够?”
杜青鸾却弯起嘴角,两个字干净利落的自唇间吐出:“不够!”
贤贵妃凤眸瞬间眯起,犀利的望向杜青鸾。
杜青鸾一把将赵嬷嬷推开,巧笑倩兮道:“既然是御赐之物,娘娘为何转赠给臣女?这若给陛下知道,恐怕也是欺君之罪吧!贵妃娘娘!”
她话音刚落,整个玉坤宫寂静一片,只听得到一阵阵的冷抽气声,十几个宫女个个花容失色,像见到了什么鬼怪!贤贵妃手中的菱花镜瞬间捏紧!
杜青鸾却明眸一转,眼中的锐利逐渐褪去,化为一滩最温柔的春水,目光淡淡的落向一旁的赵嬷嬷身上:“当然,娘娘怎么会知法犯法,那必是有宫人故意为恶,欺君罔上赵嬷嬷,你还不快跪下请罪!”
只是一瞬间!便是那一瞬间!
赵嬷嬷还不知怎么回事,仿佛天大的灾祸已经降临到她头上,她腿肚子一软,立刻无力的瘫跪在地上,向贤贵妃求饶道:“娘娘奴婢求娘娘救奴婢啊”
贤贵妃望着她,紧紧的望着杜青鸾,手中的菱花镜放了又紧,紧了又放,半晌后将那菱花镜用力砸在杜青鸾身上,倨傲道:“竟然在本宫的玉坤宫管人,你好大本事!本宫便罚了你又如何?!”
可惜这一次,却没砸到杜青鸾身上,被她轻巧躲开。杜青鸾却轻轻笑了,那笑容极为沉静,沉静得像苍穹中振翅的白鹰,目光锐利,随时准备着俯冲而下,将毒蛇一击毙命!“娘娘,没有理由您可不能罚我。”
“本宫凭何不能罚你!”贤贵妃怒了,这一次是真的被惹怒了!自她爬上贵妃高位,与皇后分庭抗礼之后,还从没有一个人敢如此对她说话!更何况还是个黄毛丫头!
杜青鸾却静静的笑着,如同一朵娴静,却不肯屈折的青鸾,那一刻她发如黑云,面如冰雪,过分窈窕的身躯分明随时都会被吹走,却又带着一种难言的强硬:“娘娘忘了,您宣我入宫已两个时辰,您以为皇后那里不知晓么?若我无罪,却受伤走出娘娘的玉坤宫,娘娘觉得,皇后娘娘会坐视不管么?我以为,娘娘是极聪慧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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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生或死()
“娘娘忘了,您宣我入宫已两个时辰,您以为皇后那里不知晓么?若我无罪,却受伤走出娘娘的玉坤宫,娘娘觉得,皇后娘娘会坐视不管么?我以为,娘娘是极聪慧的人呢。”
这宫,是最深的宫,深不见底;这宫,这最华丽的宫,用金子与权势打造成全天下最华丽的鸟笼;这宫也是最黑暗的宫,暗处每个人都在提防别人,只要你露出一点把柄,便能成为杀你的刀!这道理,贤贵妃不会不懂!凭着上一次花会上皇后出手救她,贤贵妃便不得不提防!
贤贵妃目光狠狠一厉,怒道:“你在威胁本宫?!”一个巴掌几乎要扇下去,却又陡然忍住!
杜青鸾垂下首,恭敬笑道:“不敢,臣女无品无级,只是小小官家之女,怎敢威胁娘娘千金之躯,臣女可是为了娘娘着想啊。”
贤贵妃捏起她那张年轻而绝色的脸庞,在她脸上逡巡着,目光一点点变厉,冷冷笑道:“你信不信,就算我现下赐你一杯毒酒,也不会有人能拿本宫怎样!”
命,就在一线之间!
气氛僵硬到极点,刹那间,整个偌大的玉坤宫,安静得像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沉沉的心跳声,诉说着两个选择——是生,或死!
“臣女,信。”毫不胆怯的对上那双如毒蛇般可怕的眸,杜青鸾平静如水,什么都有,独独没有一丝胆怯!她袖中一物却轻轻滑出,不动声色的落在她的腰间。
贤贵妃在看清那个东西时,脸色陡然变得极为难看,像是看到了什么面目可憎之物一般!她愤恨的眯起眼睛,细白的牙齿紧紧咬着,却是一个字说不出来,半晌后冷笑一声道:“没想到,你杜青鸾竟然是个人物!很好,很好!”
似是一眼都不想见到杜青鸾一般,朝着张德开道:“来人,替本宫送杜大小姐回府!”
杜青鸾缓缓起身,抬眸浅笑,刹那间笑容明若夕颜,福礼道了一句:“谢谢娘娘。”
她赌赢了!
她就赌一点,就算贤贵妃敢杀她,但是她是杜学士嫡长女,平白死在宫里,必须给学士府一个交代,否则,学士府颜面何存?父亲那三千门生的颜面,又何存!而贤贵妃,就算再看她不顺眼,也不会蠢到主动给皇后送上如此大的把柄!
这枚玉佩,这枚煌夜白赠她的玉佩!她知道这枚玉佩极为重要,原本她只是利用它骗住贤贵妃,她是皇后那边的人,只是没想到效果比她设想得更为好!看来她要去查一下,这枚玉佩到底是什么来历。
目光一转,她忽然嗅到一点异香,明眸微微一动,锐利如一把开了弓的箭,准备一击即中!她突然笑起来,笑容温婉无比:“贤妃娘娘,您宫里的香似是极为特别啊,里面除茯苓、白芍外,还加了山奈、桂皮,还有白芷、良姜”
贤贵妃现下耐心已经告罄,冷眉道:“你到底是想说什么!”不知怎的,近几日她脾气似乎极为郁躁,像是一根线崩在脑中,忍不住要动怒,与往日那般不动声色,生杀予夺,实在大不相同!
杜青鸾不紧不慢的启唇道:“这香提神本是极好的,只是若加了冰片则人易怒易躁,肝火上升,若长期使用脾性会有极大改变,说严重些,便是能无形之中,控制人于手掌!当然,若是冰片里加了木樨、薄荷掩味,便很难分辨出来了”忘您坤么宣。
她可是刚好知道,杜画屏前几日为了讨好贤贵妃,特意做了两个香料荷包送给贤贵妃,那荷包里就有一味——冰片!
贤贵妃只寻思了一刻,便明白她话里有话,当下眯了眼冷笑道:“你以为这点挑拨的小把戏就能骗得过本宫?”
杜青鸾却不分辨,淡淡道:“娘娘睿智过人,臣女愚钝,怎敢妄图欺骗娘娘,只不过臣女忠言逆耳罢了。多谢娘娘今日款待,臣女告退。”
她徐徐后退,一步步退到宫门,转身。
踏出玉坤宫的刹那,她隐隐听到,身后玉坤宫里贤贵妃一声怒斥:“来人!宣太医!”
杜青鸾唇畔浅浅一笑,有阳光落在她的睫上,唇角,仿若开到最美的海棠,惊艳非常!
无论俞氏及杜画屏是否故意为之,既然贤贵妃已经宣了太医,便是已经见疑,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怀疑的口子一旦张开,只会越撕越大!既然大夫人最大的臂膀是贤贵妃,那么,不如她以手为刀,将这只臂膀生生撕裂,当大夫人孤苦无依之时,便是她的死期!
忽然想起什么,杜青鸾微微眯起眼,敏锐的察觉到贤贵妃在谈及她母亲时,眼里划过的一丝压抑不住的狠意。难道——她母亲跟贤贵妃有过旧仇?
御花园中。
丫鬟翠玉轻轻给杜画屏打着凉扇道:“小姐,您放心吧,此次惹怒了贵妃娘娘,凭大小姐有通天本事,都难以逃脱!”
斜倚在亭中,杜画屏不屑的掀开眼皮,冷笑道:“最好如此,否则我跟母亲这趟就算白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