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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着那个装满药罐子的包袱走过来,在他身前蹲下,认真的看着他的眼,“认真问你一遍,你可愿跟我一起走?”
他突然间淡若清风般的露出一个绝美的微笑,“无若说不走的话,倾城你会让吗?”
我眼一瞪,“休想!”
且不说我不能放他一个人留在这里继续受人折磨和利用,被当成练功的工具,更何况他还是血娘子从前的恋人,如今我成为了她,不能代替她爱他,却至少能代替她照顾好他不是吗?
我若今天不知道他的存在也就算了,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还看到他过的如此的不好,我怎么容许和继续放任他留在危险的境地之中?
他得了我的回答后,露齿笑了,竟然还露出两颗很可爱的小虎牙,让我也不由感觉舒服了许多,从进这个屋子以来,他的境况,他的模样都让我的心一直处在压抑和伤感之中,如今终于看到他的笑容,我的心也终于像是见到几分光明一般,他看着我,“既然你都说不休息了,你还问我做什么呢?”
“你几岁了?”我看着他的笑,突然间开始迷惑眼前这个男子究竟有多大的年岁了,他既是血娘子从前的恋人,那起码也该和血娘子差不多年岁才对,然而眼前这虽然苍白却依旧细腻的肌肤,不有那年轻的眉眼和可爱的虎牙,都让我有看到温玉莲的哥哥的感觉,他的模样看上去甚至和温玉莲差不多大小了。
“看来你是真的把我忘的彻底了,我年长你三岁!”他的笑微微隐去了几分,有些伤感的看着我。
他竟然三十五岁了,我简直有些瞠目结舌,对他的伤感反而少感受了几分,“不要瞎想了,若是我想不起来,我们就重新认识,反正你还这么年轻,以后有很多年的时间可以用来重新认识彼此,你说呢?时候不早了,我再不出去,我的手下怕是会着急!”
其实我更担心的是水离忧会着急了!
我想把那被子把他整个裹进其中,然后再把他抱起,他却冷不防突然间问道,“外面两个孩子中,有一个是你如今喜欢的人吗?”
我一楞,觉得脸上有些发烧,他用了‘孩子’的字眼,让我感觉很有几分老牛吃嫩草的罪恶感,的确水离忧小了我整整八岁之多,这在现代社会都是一个不小的差距,更别说在这古代社会了,算是有些惊世骇俗了!
而更让我觉得心虚与局捉的是,他看我那了然中带着几分伤感的目光,让我对着这样的眼睛无法说谎,哪怕是善意的安慰的谎言,我都说不出来半句,只有迟疑着点了点头,“你放心,离忧他,他是个很好的人,我先带你回去再说!”
“只要你幸福,我不会破坏你们的,毕竟如今的我,也已经失去和你在一起的资格了!你不用顾虑我的!”
他最后说,我尴尬的躲避过他的眼神,立即将厚厚的大被子把他整个人都包裹好,确认不会有一丝光线可以射透入棉被中后,我才敢把视线落到那被子之上,对着被裹进去的林若风道,“你不要瞎想,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离忧也会的!”
被子中的人没有再发出声音,我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不过估计是悲伤多一些的吧!他似乎也知道,我能给他的除了照顾和怜惜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了!
我先把那装药的包袱穿进臂弯之中,然后再抱起那裹着林若风人的被子,那么大的一个人被我包裹进被中后,竟然只有这么一点点轻巧的分量,可见他瘦削到何种程度了,我的心不由感觉怜惜不已。
抱着他走出那厚重的帘子,走向大门口,因为抱着林若风的人,我无法开门,只能用肢轻轻的踢了踢门,然后退后两步,门果然从外被推开了,我闭了闭眼睛,再看向外面,门外是四双神情都不同的眼睛。
春香春雨是欣慰中带着喜悦的看着我手里抱着那一大团棉被,然后就在我的面前跪了下来,一声不吭的就给我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再抬起头时,眼中都事实在泪了,我动容的受下了,知道这两个丫头怕是看多了林若风受的苦,知道他等的人是我,而我如今真的要带他走,她们真心为他高兴才如此欢喜而泣了!
而尉心修的神情却有几分惊骇,盯着我手里的那个大棉被球,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在看到我的眼神和表情后,什么也没说。
神色最平静最看不出的就莫过于水离忧了,他的模样像是早就知道我会把人带出来一般,眼中只有平静和接受,看不出一丝不高兴,而我却了解他,一个玉莲都让他心里好是吃醋难过了,我这般抱出一个人来,这人还是我的‘故交’,让他不往旁处想几乎是不可能的,然而他却不拼命维持着太过平静的表面,让我不禁为他心疼了起来,真想现在就对他好好解释一番,然而却不是时候,也不是地方!
“春雨春香,你们之前的那顶黑色的软轿依旧给扛过来吧,我想他不太适合骑马,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马上出发,我们要赶在明天天明前,赶到最近的血楼的据点,所以要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奴婢们这就去!”春雨春香同时抹了抹眼角的泪,立即锉锵有力的道,“请楼主和两位堂主稍等,容我们姐妹去处理掉一些闲杂人等后,再上路!”
我点了点头,也猜到这宅子里的人也未必都是忠于林若风的,怕是除了这两个姐妹外,就只剩下开门的那个苍白的少年是她们的人了,其他的人一定都是那个‘他’放在这里用以监视林若风的人!而春香春雨要解决的显然就是他们了!
两个丫环立即一个往前院,一个往后院的分开而去,没有发出半声息,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她们两人便都从后面的院子回来了,与她们一起的还有那顶黑色的软轿。
我想这便是平日里林若风,实在不得不出门时,要用的交通工具了,我没问那两个小丫环是如何处理了那些人,这我不管,我只管安全的把林若风带走就是了!
“主上,您是与君上一起坐轿还是?”
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决定带走林若风的关系,所以我在她们眼里也成了她们自己的主子一般,称呼已经从之前的‘血楼主’,直接改成了‘主上’,就好像她们生来就是我的下属一般,我只深深看了她一眼,两个小丫头的眼里都是坚决非和清朗,没有半丝躲避的迎着我的眼神,似乎在向我证明她们的忠心和无伪。
我点了点头,“我骑马,你们的肩头受伤了,抬两个人太勉强了!”
“是,主上!”她们立即躬身道,一边掀开轿帘,我这才发现这轿子虽看似不大,里面布置的却极舒适,这轿帘的料子也有些类似现代的庶光布,光滑但是比遮光布厚实,表面虽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是从里面看却是甚是防水的,可谓工作不简单的!
我轻轻的把林若风连人带被的放进软轿之中,温和的道,“我就在轿子外面不远,有什么需要就喊一声!”
“倾城,你放心吧!这不是第一回出去了,春雨春香她们有经验的,你安心骑马,不用顾虑我!”他总算开口说了话,我还真怕他不理我了!
“嗯”我安心的退出轿中,放下厚重的轿帘,“春雨,春香,我们的马在哪里?”
“启禀主上,就在山庄后面的小道上,请跟我们来!”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立即抬起那顶软轿,往第五进院子的方向而去。
我点了点头,看着她们姐妹先一步抬起轿子往前飞跑而去,我用眼扫了一下尉迟修,他立即快速的跟了上去,而我自己则故意落后一步,与水离忧并肩而行,他见我如此,微微的冲着我笑了一笑,那一笑,让我忍不住握信他的手,导入些许内力的带着他一起往前飞奔。
“清尘!”微风迎面掠夺过时,我似乎听到他唤我的名字,我转头看他,他的眼里担忧显而易见,真是个藏不住心事的孩子,“不要多想,好吗?”
我听见我的声音飘渺中带着几分不稳定的被吹入风中,这句话就在不久前,我刚对林若风说过,如今我又不得不拿这话再来安抚水离忧,毕竟此时此刻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他没什么反应,我以为他没听到,然而下一刻他却抬起了头,迎着温柔的笑着,“我不会,我相信你!”
我的心顿时放下了大半,只要离忧他相信我,那就足够了!
正文 059 百里寒冰功
更新时间:2010…11…9 23:02:03 本章字数:5055
这一路赶的异常的急切,不知是因为我潜意识的担心林若风被我带走之事,让那个‘他’知道,还是担心在明天的太阳升起之前,不能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三马一轿飞快的在暗黑的夜色中前行,不知是不是林若风所说的‘处理’,一路之上,并未发现有人暗地里跟踪,就连之前一直暗暗留心我们的其他武林人物,也没见到半个影踪,似乎完全放弃观察我们的动态一般,我猜出想多半是我们在早上的那个林子里,遭遇血蚂蚁时,那些真正要暗算我的人和其他武林人物,就已经被林若风派去的人给引走了,否则也不会我们一路走去,遇上春香春雨姐妹,然后去到那百里山庄,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尾随前来。
况且春香春雨既叫林若风为‘君上’,说明林若风虽然忍辱负重苟且偷生的活在黑暗中,但是十几年属于他自己的势力却也培养了不少,否则‘君上’这一词,可不是随便一个主子就能用上的!
我不由在想,林若风又是哪些人的‘君上’,他的势力组织又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可不管如何,既然他肯跟我走了,我便一定要保住他的生命安全,就算不为血娘子,也要为我自己不想让这个人死。
血楼的据点隐秘的除非高层机要人员,一般的人是无从知道的,所以当春香春雨扛着轿子一路在前面疾驰而行,完全没有询问我一下站要去的地方,却在到达汇阴城后,便停了下来,因为她们能知道血楼在这里的据点,却不知道在哪里,而此时刚刚要到四更!
不到一夜之间,我们几乎赶了六百里地,人不好,马却已经有些倦了,好在地头已经到了。
我看了一眼尉迟修,他立即明白的点了点头,三个人下得马来,把马上的包袱之类的都摘了下来,然后拍了拍马臀,那三匹马便自己得了命令般,往城墙右边的树林里跑了去。
“春香,春雨两位姑娘,你们也该累了,这城墙太高,让你再抬着贵君上过去,怕是有些勉强了,不如交我给我们来吧!”尉迟修低声的道。
春香春雨两个丫头几乎立即就摇了摇头,尽管身上的衣裳早已经里外都被湿透了,两人却不审咬牙坚持着不肯放下轿子。
我一见这情形,也知这两个小丫头太过护主,除了她们自己怕是放心不过别人了,不由把手中的包袱交给了一边的水离忧,对着她们二人道,“春香,春雨,你们可信得过我?”
“主上您这话是何意,奴婢等不敢!”我一开口,她们两人倒立即低下了头,轻轻的放下了软轿,恭敬的对我行了个礼。
我叹了口气,“既然你们信的过我,那就好,若风由我抱着,你们就抬着这空轿子紧跟在我们身后,进这汇阴城,如何?”
“全凭主上吩咐!”两人这回倒是半点没有犹疑,站在轿子前的春香轻轻的替我揭开轿帘,如今虽然已经是天黑无月,连星光都很淡,不过为了林若风的安全,我不审准备连人带被的把他抱出来。
“若风,你可醒着?”我低声问他,怕扰了他的睡眠,虽然他的内力精深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但是他第一眼给我的外表感觉,却无法让我不小心翼翼的待他,他的模样看上去,甚至比水离忧还要脆弱一般。
“倾城,到地方了?”他的声音似乎有些迷朦,像是刚从睡梦中被我扰醒一般,又像是在忍受着什么剧痛一般。
“若风,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的声音的发抖!”我有些担心的想要揭开被子看他的神情,他却似乎料到到我的动作一般,连忙道,“我没事,只是刚睡醒,有些迷迷糊糊的!”
我不疑有他,毕竟这个时候正是人好眠的时候,便也点了点头有些愧疚的道,“是我吵醒你了吧!两个丫头累了,又不肯把轿子交给别人抬,所以接下来,我要抱你出来了,你要是困可以继续在我怀里睡!”
他似乎真的很困一般,只轻轻的‘嗯’了一声后,就没了声音,我便当他又陷入睡眠中了,轻巧的把他连人带被的从轿子中抱出,只感觉怀里的棉被异常的冰冷,有些诧异那轿中按说也吹不到风,怎么会被子到现在都是凉的!
不过眼前也没多想,抱起林若风,便摔先上了城墙,几乎是前后脚之差,水离忧和尉迟修也已经到了我的身边,春家姐妹紧随其后。
飞身入了城后,尉迟修立即先一步在前带起路来,我们五人的身影在黑暗的夜色掩护下,只在夜空中留下如鬼魅般快捷的一道影子而已。
进了血楼的据点,我的心才略略放松了一些,不知自己在紧张什么,就是觉得紧张不已,而回到了自己的地板,感觉自然就自在多了!
没有多耽搁,也没有惊动太多人,血楼的人一向只顾做事,不敢多嘴,林萍踪最先赶来,似乎没料到我们会这么快就赶到这里,毕竟按照原来的诱敌出洞的计划来看,我们三个人起码不神机妙算在路上晃荡个两三天,才会赶到这里,而不是昨天他们刚到,今天我们就已经到了!
也立即知道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才会让我临时改变计划的,更何况我手里白无故抱了一团棉被,而身边还多了两个阳生面孔的丫环,他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情况有变呢?
“属下参见主上!”
“萍踪,立即把血楼炎楼的内间,给我全部用黑色的厚重的布封起来,不允许透进一点光线进去,房间里也给我送几个烤炉进去,不家准备热茶热饭,一并送进去!”
之前在黑暗中只顾着赶路还不曾太过发觉,然而此时在明亮的灯光下,我怀里的厚被上那薄薄的白色的结晶体我总还不至于看错的,竟灰是霜,而且被子里的人儿,明显冷的在不停的颤抖了,我之前居然以为他真的是因为犯困才说话声音低弱,如今看来情况显然不是如此,偏生了不能见光,我即便现在就恨不得让尉迟修赶紧给他医治,却也不得不等林萍踪把暗室布置出来再说!
许是我的语速又急又快,林萍踪一点都没敢耽误,立即‘是,主上’了一声后,转身便飞惊了出去。
而则抱着林若风,丝毫不敢耽误的也往血炎楼的方向而去,一边走一边吩咐,“尉迟,你立即去做些准备,一盏茶后就到血炎楼来,我想让你看一下若风他的身体到底是被什么东西摧残至此的!”
“是,主上!”尉迟修也没耽误,转身便往反方向掠了出去。
“春香,春雨,若风如今这情况,你们不是第一次见了吧!”我一边疾步走着,一边冷目瞪了两个丫环一眼,“主上,是奴婢们的错,君上再三吩咐过,若是有朝一日得见到您,不许向您泄露他的身体一分一毫的状况的,所以我们才没说!”
“哼!对他倒是忠心,忠心就能让他少吃痛苦吗?一会尉迟来看诊断,你们把你们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告诉尉迟,也好让他看心里更有数,看看怎么才能把若风这寒症给治好!”
“是,主上,奴婢等一定全说!”春香也硬咽着说,一边还脚下打着颤抖的跟上我的步伐。
“离忧,你的身子也不好,还没全恢复,这一夜骑马急奔,也够你累的,不如先到血炎楼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