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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咱们现在实在是不宜会会那伙强盗吧,若是御赐的物品受到丝毫损害的话,可不是玩的啊。”沈念风突然有些后悔告诉齐怀路这些事情了,当初还不如就直接走另一条路呢。可是转念一想,王爷虽然不认识路,可是万一哪天想起来了,看一看地图的话,那自己的这个隐瞒绕路之罪估计就大了。
“放心吧,有我在呢,我今儿还非得会会那帮强盗了。”齐怀路冷哼道,一双漆黑的眸子,似幽深的潭水,不起一丝波澜。
“王爷”沈念风不死心的还想劝解什么,不过对上齐怀路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后,便老实的闭上了嘴巴。
“传令下去,全速前进,路上更是要多加小心。”齐怀路对着沈念风淡淡的吩咐道。
“是。”沈念风点点头,便拨转马头,将齐怀路的命令传给了每一个人。
“出发吧。”齐怀路一挥手,大队人马便向着那浓密的树林中进发了。
在才进树林的不远处,一位白衣女子正冷冷的看着对面十来个强盗。
那些强盗个个面目狰狞,腰大膀圆,手里不是拿着大刀,便是握着巨斧,个个眼冒色光的盯着那位白衣女子,淫笑不断。
那名白衣女子却手无一物,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冷冷得看着对方。
“小娘子,看在你长得如此标致的份上,本大王还真是舍不得杀你,要不这样吧,你给本大王做个压寨夫人如何?”为首的一名强盗膘肥体圆,脸上的肉都几乎要垂到肩膀上了。
白衣女子并不答话,纤细的右手自腰间一扣,一条银色的长鞭如蛟龙出水一般,猛然挥向那张让人看了格外恶心的脸。
“嗷”没有防备的强盗头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鞭结结实实的甩在肥厚的脸上,顿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强盗头领伸手轻抚了一下被鞭打的地方,却是满手的血迹,顿时抓狂道:“小娘皮,你居然还给本大王出手,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白衣女子手中的长鞭子轻垂在地上,鞭梢处一抹暗红的血迹格外的刺眼。
“对不起,我错了”白衣女子垂下头,长长的刘海儿也随之倾泻而下,遮挡住了半边绝色容颜。
如黄莺出谷般婉转清脆的嗓音顿时让强盗首领心中的怒火熄灭了,他淫笑道:“算你识相。小的们,把她给我带回去,今晚,本大王要成亲。”
其他的小喽啰也顿时哄笑起来了,口内都说着“恭喜”之类的。
可谁知,那名白衣女子又缓缓抬起头来,性感偏薄的红唇微微勾起,漆黑的眸子中带出一丝戏谑之意:“我是在和我的银鞭说对不起,真不该让如此龌龊之人的血脏了它身子。”
强盗头领一愣,顿时怒吼道:“该死的小娘皮,兄弟们,给我上,今晚你们都有福气了,本大王享用完了,便会让你们都尝尝鲜的。”
白衣女子闻言并不着恼,只是用手中的巾帕,轻轻的擦拭着鞭稍的血迹,一双狭长的眸子却微微眯起,透出点点寒光。
“我们大王看上你了,那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其中一个喽啰冲在了最前面,恶狠狠的对着白衣女子骂道。
白衣女子的嘴角依旧是噙着一丝冷笑,手中的长鞭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狠狠的甩在了那名喽啰的脸上,随即又手腕一抖,银色的鞭身似长了眼睛一样,只听一阵“啪啪”声过,所有冲上前来的小喽啰都丢下了手中的片子刀,个顶个儿的捂着脸哀嚎。
“靠,本大王说你怎么这么冲,原来还是个练家子,不过你那点花拳绣腿,在本大王面前可都不值得一提。”强盗首领嘴里虽然这样说,拿着大刀的手却忍不住的开始发抖。自己不过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才带着手下的十几个小弟到这里做强盗的,今天才第一天开张,便碰上这么一个女的。
白衣女子眸子中闪过一丝厌恶,手中的银鞭再次高高挥起,却又突兀的收回的银鞭。
有马蹄声,想必是逍遥王和他的属下到了。
想到这里,白衣女子眸光微微一闪,脚踩绝世轻功,飞快的扑到了那名强盗首领的近前,那把大刀也就深深的刺入了她的肩胛之中。
“这,这”那名强盗首领突然有点不明所以,怎么还会有人傻到自己扑上来受死呢。
可是还没等他想明白,便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下一秒,一名温文儒雅的白衣男子便出现在近前,冷声喝道:“住手!”
齐怀路口内如此说着,身子却早已如离弦的箭飞快的冲向了强盗首领,只一脚,便将那名强盗首领踢飞了出去。
而其他躺在地上的小喽啰,见有大队人马过来,也慌得丢下了手中的片子刀,架起几乎昏死在地上的强盗首领,飞快的跑开了,生怕跑得慢了,会丢掉自己的性命。
说白了,他们只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小流氓小痞子什么的,哪里经历过如此阵仗。
“姑娘,你没事儿吧?”齐怀路伸手点了白衣女子身上的穴道止血,关切的问道。
白衣女子心内一喜,果然是逍遥王。只是面上却不动声色,微微抬起头来,强扯出一丝冰冷的笑意,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虽然斜长的刘海儿还是挡住了少半边的脸颊,可是就是这样一瞥,却让齐怀路的心里涌起了滔天大浪。
“惜,惜儿”齐怀路用力的闭了闭眼睛,不,她不是惜儿,惜儿早就在两年前死了,那为何,为何眼前的这个人却和惜儿却着十成的相似?难道,难道是惜儿不忍丢下自己一个人在这人世间,所以,所以又回来找自己了吗?
白衣女子纤细的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惜儿?惜儿是谁?
白衣女子强忍着剧痛,自齐怀路的怀中坐了起来,一张俏脸苍白无血,额头上细小的汗滴密密麻麻的:“我不叫惜儿,我叫墨希戈(借用的好友墨西歌之名),公子认错人了。”
齐怀路被墨希戈冰冷的声音打断了神思,这才有些自嘲的笑笑,喃喃道:“是啊,惜儿都已经过世两年了,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我面前。”
原来是逍遥王的已故的意中人,难道自己与她长得十分相像?若果然如此倒是好办的多了。
墨希戈面无表情的将肩胛处的大刀咬牙拔了出来,却溅起一股暗红色的血液。她只是随便的撕下了衣摆的一角,按在伤口处,便向前走去。
“墨姑娘。”齐怀路忙得喊道。
“有事儿?”墨希戈只是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像是没有一丝的感情,“公子救命之恩,墨希戈来日必定报答。”
齐怀路忙得摆手道:“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见墨姑娘身受刀伤,又是孤身一人,想要穿过这个强盗层出的林子不是易事。在下也正好要穿过这片树林,若是姑娘不介意的话,可以与在下同行,在下马车上也有上好的金创药,可以早日帮姑娘复原。”
墨希戈却摇摇头,冷淡的回答道:“不用了,我不习惯欠人情的。你的救命之恩,我迟早会报答的。”
说完,墨希戈便又继续向前走去。
“墨姑娘,在下是远道而来的,对这边的路形并不熟悉,看墨姑娘一人穿过这树林,想是对这里很熟悉?”齐怀路见墨希戈又要远走,便忙得问道。
第80章 同去西执北邦使臣()
“我对这里还算是熟悉,不过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墨希戈回过头来,有些不耐烦的又略带些戒备的说道。
“请墨姑娘不要误会,在下只是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墨姑娘为我们这一队人做一个向导,那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便一对一抵消,如何?”齐怀路淡淡的说道。
绝对不能再让惜儿离开自己了,绝对不能!
即使她并不是真的惜儿,自己也绝对不会放任她离开的,因为她与惜儿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颊。
“果然?”墨希戈挑眉冷冷的问道。
“果然!”齐怀路不顾沈念风的低声劝阻,爽快的应承道。
墨希戈垂头略微思索了一下,这才说道:“那好吧,我带你们走出这片树林后,咱们便两不相欠。”
齐怀路闻言很是高兴说道:“就依姑娘所言。”
“王爷,这事儿您可断断大意不得,属下知道墨姑娘长得很像惜儿姑娘,可是咱们现在”沈念风在齐怀路的耳边又低声劝阻道。如此荒凉之地,又多有强盗出入,她一个姑娘家又为什么会那么刚好出现在王爷的眼前呢?而且还刚好长得就像是逝去的惜儿姑娘呢?这也太过巧合了吧?这巧合的背后会不会有阴谋存在呢?
“我意已决,你不用再说什么了。”齐怀路大手一挥,十分坚决的说道。又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取出一瓶药,快步走到墨希戈的跟前。
“这是上好金创药,你肩膀上受伤了,我帮你包扎一下吧。”齐怀路对着墨希戈扬了扬手中的药瓶,面色之上还带着一丝担忧。
“你的属下好像并不欢迎我。”墨希戈依旧是一只手轻捂着肩膀上的伤口,微眯着眼睛扫了一眼沈念风,淡淡的说道。
“并不会,是墨姑娘误会了,你肩膀上又流血了,还是让我帮你好好包扎一下吧。我这药不但能快速止血,还可以淡化疤痕,你肩膀上的这一刀不会给你带来困扰的。”齐怀路温和的笑道。
“不敢劳驾,还是我自己来吧,多谢。”墨希戈从齐怀路的手中接过药品,便转身退到一旁的棵大树后,轻轻褪掉外衣,将瓶子中的金创药粉洒在伤口处,用一块丝巾紧紧的扎住,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抬眼打量着手中的药瓶,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可以淡化疤痕?若是他见到了自己身上的那道长长的疤痕,不知道还会不会如此说了。
想到这里,墨希戈的手指轻轻的划过自己的胸前,就在这里,一个女子最为骄傲的地方,有着一道长长的,暗红色的,格外丑陋的疤痕!就是这道疤痕时刻提醒着自己,让自己不能忘记心中的仇恨!
“墨姑娘,包扎好了吗?”齐怀路背对着大树,轻声叫道。
墨希戈并未回答,只是缓缓地从树后走了出来,原本的一袭白衣上,现在到处都是血滴,肩膀处更是被鲜血侵透了,裙角处也要用作包扎的布条,所以被撕扯下了一大块儿,略显得有些狼狈,可是这点子狼狈却在她清冷的气质下却变得无足轻重了,因为她的那股子清冷劲儿,根本不能让人第一时间集中精神欣赏她的精致与穿着。
因为半晌没有得到回答,齐怀路慌张的转过身来,却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眸子,如夜空中星星一样,璀璨明亮。
“墨姑娘”齐怀路有些尴尬的笑笑,“我,我只担心”
“担心我会不告而别吗?”墨希戈那双黑亮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齐怀路,唇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了,这个男人,似乎比自己想像中,更容易对付一些。
“不,不是。”齐怀路忙得摆手解释道:“只是有些担心墨姑娘的伤势,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有点多余了。”
“你的担心本就多余。”墨希戈撇了齐怀路一眼,捡起地上的银色长鞭重新缠绕在腰间,这才冷哼道:“好了,赶紧赶路吧,你们不着急,可我还有事儿呢。”
“墨姑娘身上有伤,不宜长途跋涉,还是以马代步吧,我”
还没等齐怀路说完,一旁得沈念风忙得说道:“墨姑娘可以骑我这匹马,它性子柔顺,走路平稳,正好不怕颠痛了墨姑娘身上的伤口。而我家主子那匹马有点烈性,怕是会颠簸坏了墨姑娘。”
墨希戈冷冷得扫了沈念风一眼,便直接翻身上了齐怀路的那匹马,淡淡的说道:“我喜欢烈性的马,若是太柔顺了,岂不无趣?”
墨希戈的一翻话还没有说完,胯下的那匹马便不安份的长嘶,前腿也高高的抬起来,像是要把身上的这个陌生人给甩下去一样。
“雪花,安静。”齐怀路忙得上前一拉缰绳,厉声喝道。
雪花这才停止了嘶叫,只是还一直不安份的打着喷嚏,像是极不满意身上坐个陌生人一般。
“走吧。”墨希戈坐稳了身子,双腿一磕马肚子,脆声喝道:“驾”
“王爷”沈念风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齐怀路翻身上了自己的马,也爆喝一声,紧跟了上去。
“哎”沈念风叹一口气,这才一挥手,喝道:“全速前进。”
哎,自己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个惬意潇洒的逍遥王爷,这般小心翼翼的样子呢。
从北邦到大齐,只用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北邦的迎亲队于去年腊月初十便出发了,加上路上耽误了一点行程,所以到大齐国都燕州城时,就已经到了元宵佳节。
北邦的使臣双木将军拜见过大齐的皇帝之后,便被安排在了国馆之中,只等过完了元宵佳节,便迎娶大齐长公主回北邦国与北邦王上成亲。
齐飞燕得知这个消息后,很是意外的没有哭泣,只是拉着年若雪的手,半天都没有说话。
“飞燕,你若是想哭,便哭出来吧。”年若雪看着齐飞燕那强作欢笑的样子,心中格外的痛,自己当初不愿进宫的时候,也是这般的心情。
“不,我不能哭,也不会哭,我要坚强,我要笑着出嫁。”齐飞燕努力的扯出一丝浅笑,拉着年若雪的手,说道,“雪儿皇嫂说得对,远嫁北邦已经是一个不能改变的事实了,那我就得笑着去面对未来的生活,也许,也许并没有我想像得那么糟糕呢。”
年若雪心中长吁了一口气,她肯这样想,是最好不过了,也许,也许北邦的王上会因为她代表着大齐的缘故而善待于她也说不定的。
“雪儿皇嫂,明天就是元宵佳节,而过了元宵佳节,我便要出嫁了,咱们以后可能就真得永不相见了。”齐飞燕说着说着,还是忍不住的掉下了眼泪,一为离开自己生活了十六年的大齐,二为自己未来那未知的命运。
“原来公主是在昕采女这里,可叫老奴好找。”就在这时,竹息自门外走了进来,先是对着年采女微微点了点头,这才对着齐飞燕说道。竹息是皇太后身边的贴身婢女,这身份都比要年若雪尊贵一些呢,所以自是不必通传。
年若雪也对着竹息微微颔首,只是并未说话。
“嬷嬷何事?”齐飞燕胡乱了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问道。
“太后娘娘请公主过去一趟,说是有事情要交代。”竹息笑呵呵的说道。
“雪儿皇嫂,那我先走了,回头再来找雪儿皇嫂。”齐飞燕回头对着年若雪说道。
“去吧,回头我会去月晶宫看你的。”年若雪拍了拍齐飞燕的肩膀,安慰道。
等齐飞燕离开之后,年若雪才想着稍微休息一下,便见福安跑进来说:“小主,静充媛来了。”
年若雪心中诧异,以前都是不用通传的,况且她现在的位分比自己高,也根本不用通传的。
心中虽然如此想着,却早已起身迎了出去。
“絮儿姐姐何故如此见外了?”年若雪嘴角噙着亲热的笑意,上前拉了司徒落絮的手,笑问道。
“哪里是见外了,是因为知道妹妹得皇上疼惜,怕自己贸然进去,会搅了皇上的兴致。”司徒落絮反手拉了年若雪的手臂,也满脸笑意的说道。
“絮儿姐姐总是爱取笑人。”年若雪也跟着笑道:“这外边冷,絮儿姐姐还是屋里坐吧。”
“前些天我病着,虽然知道你出了冷宫,却不能来看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