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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年若雪点点头,便和锦墨一同离开了,只是心中,总是莫名的惦记着那名老妪,难道是因为她最后那痛苦的神情却依然叫自己赶快离开的原因吗?
缓缓的回到自己的居所,有些失魂落魄的靠椅在门框上,脑海里满满得都是刚才的情形,甩都甩不掉。
做皇上的女人,并不像是人们所看到的表面上那么风光的。一个皇帝有无数的女人,能笑到最后的,却只有太后一人,那么多的绝色容颜,全都牺牲在看不见硝烟却残酷万分的后宫争斗之中。
“小主,到屋里去坐坐吧,虽是晴天,可是还不到正午,太阳可还没有那么温暖。”锦墨扶了年若雪,回到房间中,因为那娜所送得那些银炭的缘故,屋子里倒颇为暖和,不似一开始那般的阴冷了。
年若雪才坐到炕上,便听见一阵敲门声。
“许是安大人来了,奴婢去开门。”锦墨带着一脸的笑意,快步走过去,打开房门,果然是见到安阳背着药箱站在门口处。
“安大人好早。”锦墨侧开身子,让进安阳,满脸微笑的说道。
“大年初一,还要你来冷宫中为我看病,当真是有些过意不去。”年若雪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虽然知道安阳不会在意这些,可是年若雪却还是如此说道,疏远的话语的是为了让安阳对自己死心。
安阳闻言眸子顿时一暗,她与自己这样的生疏是想让自己放弃吗?可是,自己又怎么可能会放弃,一路跟随她到京城,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希望她一生平安快乐。
“这两日感觉如何?还有没有咳得那么厉害?”安阳放下手中的药箱,取出手枕来,放在炕桌上。
年若雪将自己的手搭在手枕上,面带笑意的说道:“安大人医术精湛,我已经觉得好多了,再服用几贴汤药,估计就不用日日劳烦安大人了。”
“雪儿,你一定要这样子吗?”安阳抬头看着年若雪,忍不住的问道。
“安大人”
“叫我安阳,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安阳,不是什么安大人。”安阳很是生气的打断道,“我知道你心中有顾虑,我知道你这样做也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不想你为了我好,我只想静静的守护着你,我不会打扰到你的,也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的雪儿,你就让我这样安静的守着你,好不好?”
年若雪就算是一颗铁打的心,也要被慢慢的融化了。
“安阳,我不能那么自私,你将来还有大好的前途”年若雪摇摇头,自己不能那么自私,安阳想要的,自己永远都给不了。
“我的前途,就是要你一生平安快乐,你明白吗?”安阳大声的吼道,两只手在空中摊开又收拢,随即又叹一口气,背着手背对着年若雪。
沉默,房间中是死一样的寂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年若雪才终于长叹一口气,说道:“罢罢罢,你若执意如此,我也没有办法,若是中途你累了,倦了,便可以随时离开。”
安阳也长叹一口气,他真得很怕年若雪会如此的决绝,不给自己留一点的余地。
“雪儿,我今天就对天发誓,要一直守护着你。”如此说着,安阳便跪在地上,伸出两根手指,说道:“苍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安阳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都会一直守护着年若雪,无穷无尽。”
年若雪的眼角顿时变得湿润起来,如此的深情,却只能被自己辜负了。
第66章 姐妹情深是真是假()
安阳发完誓,便站起身来,重新坐回到年若雪的对面,这才开始细细的为年若雪诊起脉来。
“脉象已经平稳了很多,再连续服用几贴汤药的话,基本就会痊愈了。”安阳松开手,很是欣慰的说道。
当初若不是娴淑妃派人叫自己来为雪儿诊治的话,恐怕自己与雪儿从此真得就天人永隔了。
“如此便好。”年若雪也长长的松一口气,若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又如何去和别人争斗,又如何去站到后宫的巅峰,又如何为自己的家人报仇,想到这里,年若雪转头对着锦墨说道:“锦墨,去外面把药罐刷干净,一会儿准备熬药。”
锦墨知道自家小主是有要紧事儿要和安大人商量,要派自己出去把风的。
“是,奴婢马上去。”锦墨一边答应着,一边走到门外,还不忘细心的将门关好。
年若雪这才低声的问道道:“安阳,你今天来这里的时候,可有谁看到没有。”
安阳回答道:“今天是年初一,宫中的妃嫔一早便都去到祠堂了,没有人有空关注着这里。”
年若雪点点头,憋在自己心中几天的事情,也终于可以问个清楚了。
想到这里,年若雪的脸上带出了一丝悲戚之意,连声音中都带着浓浓的伤痛说道:“那一天我病体倦怠,好多事情都没有和你问清楚,今天你便仔细同我讲一讲我们年府火案的事情吧,当真没有一个人逃出来吗?”自己那慈爱的双亲,活泼的若兰妹妹,难道此后,便要永别了吗?
“那是今年,哦不,是去年夏天发生的事情了。”安阳叹一口气,很是沉痛的说道:“父亲因有事儿上京来了,居住在我这里,同我说起的。当时我也是满脸的震惊,心中存了疑虑,不相信诺大的年府是不小心而引起火灾的,就算是自己不小心引起了为灾,年府中也不会被全部烧死的,最起码守夜之人也是可以逃出来的。”
“所以你便派人回去调查了这件事情?”年若雪心中一痛,眼泪也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是。”安阳看着年若雪如此的悲伤的样子,心中也是狠狠一痛,也许自己当时不选择告诉锦墨就好了,最起麻被蒙在鼓里,总比现在伤心欲绝的好吧。可是,可是若是自己不告诉锦墨,锦墨又如何才能激起雪儿的求生意志啊?
“有结果了吗?”年若雪抬手擦掉眼角的泪水,自己不能哭,自己一定要坚强。
“只有一些细小的线索,将矛头指向了宫中。”安阳摇摇头,说道:“但是具体的证据,我还没有掌握到,毕竟那一场大火,几乎是将所有的都焚成了虚无。”
“我年府中,当真无一人逃出?”年若雪又重复问道,她的心中还是存了一丝侥幸,也许是有人逃出了,而无人得知罢了,也许,也许父母和妹妹正流落在异乡也说不定。
“官府中已经清点过年府的人口了,无一差错。”安阳非常不忍心将这个消息告诉年若雪,可是这也是事实。
年若雪的眼泪又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爹爹,二娘,还有若兰妹妹,你们怎么就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呢?
“安阳,我求你一件事,好吗?”哭过之后,年若雪很是恳切的说道。
“雪儿,你我之间,难道还用得到这个‘求’字吗?”安阳有些伤心的说道:“只要我能做到的,便一定不会辜负于你。”
年若雪强忍着心中莫大的悲痛,说道:“安阳,我现在身陷冷宫之中,根本没有一点的办法去调查这件事情,还请你派人仔细调查,我定要为我年府的人报仇雪恨。”
安阳点点头,说道:“就算是你不求我,我也会好好的调查这一件事情的,你放心好了,若是有了结果,我会第一个告诉你的。”
年若雪点点头,脸上的悲戚之色稍减,又问道:“那,春风之事,可调查清楚了?”
安阳摇摇头,叹息道:“凶手相当的狠,一把火将春风宫外的家和家人烧了干净,什么也查不出来。不过,我倒是查到了一点,好像是司徒落絮身边的小邓子曾在那一日出过皇宫。”
当初,代宓也曾和自己这样说过,她也曾怀疑过絮儿姐姐的。只是自己当时不肯相信罢了。
安阳犹豫了一下,似是在纠结什么,好半天后才说道:“还有一件事情,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我想还是告诉你好一点。”
安阳的一句话才说完,便听锦墨在门外说道:“静充媛万福。”
年若雪忙得擦干脸上的泪水,又伸出手来继续让安阳把脉。
“锦墨,你一个人在外面做什么呢?雪儿妹妹呢?”司徒落絮浅笑着问道。自己才刚刚祭拜回到宫中,便有下人来报,说是看到安阳来冷宫之中了,必定是为雪儿来诊脉了。
“奴婢在刷药罐子呢,待会儿得给小主熬药。”锦墨笑得大方得体,“也多亏了娴淑妃娘娘,用金牌请来了安大人,若不然”
说到这里,锦墨一脸的悲戚之色,又继续说道:“若不然,小主定熬不过除夕啊。如今静充媛来了,奴婢便安心了,小主还是很听静充媛的话,还请静充媛好好开导开导我家小主。”
司徒落絮装作很是震惊的样子,问道:“你说什么?雪儿病了吗?很厉害吗?你为什么不去通知本主?”
司徒落絮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屋内,见年若雪正垂着头坐在炕沿上,神色也是恹恹的,一旁的安阳则是跪在一旁,认真得替年若雪把脉。
“雪儿怎么样了?”司徒落絮看着一脸憔悴的年若雪,心中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既有高兴又有叹息。
年若雪闻言抬起头来,看了司徒落絮一眼,随即又用手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这才不确定的叫道:“絮儿姐姐”
“微臣参见静充媛,恭祝静充媛万福金安。”安阳刚回过身来,对着司徒落絮行礼道。
“安大人免礼。”司徒落絮一只手有空中虚扶了一下,问道:“雪儿怎么样了?”
“只是染了风寒而引发的咳嗽,如今已经好了大半儿了。”安阳恭敬的回答道:“只是年采女心中郁结,不利于身体的恢复。”
司徒落絮走到年若雪的身边,轻轻的拉了年若雪的手,说道:“可怜见的,才十来天的样子,你怎么就憔悴成如此样子了?”
年若雪反手拉了司徒落絮的手,问道:“絮儿姐姐肯来看我,是不是相信那日之事并非我所为?”
司徒落絮叹一口气说道:“我一直都不相信会是你所为,只是皇上不肯彻查此事,草率定了你的罪,我虽是小皇子的生母,却也无能为力啊。”
年若雪抬手拭去脸上的泪水,说道:“只要絮儿姐姐相信我,其他人都无所谓的。”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到她如此回答的话,心中却是觉得有一点的可笑,经过了这次的事件后,年若雪看清楚了很多以前没有看透的事情,这当中也包括司徒落絮。那一日,她的句句话听起来像是在为自己求情,可是细细琢磨之下,却更像是一道道的催命符!
司徒落絮心中长吁一口气,昨晚有暗人来报,说是皇上在冷宫之中过得夜,看来皇上的心中还是爱着年若雪的,既然除不掉她,那就帮她走出冷宫,继续当成自己的棋子也是好的。
而且目前看她的表现,应该还是把自己当成亲姐妹的。年若雪啊年若雪,枉费你是如此的聪慧,还不是一样要栽在我的手上。
“净说一些傻话,我会尽快求了皇上放你出来的,你身在冷宫之中,也要小心行事。”司徒落絮也抬手将年若雪眼角的泪水试去,又站起身来说道:“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了,若是被皇后娘娘察觉了,总是不好的,你要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年若雪站起身来,拉着司徒落絮的手怎么也不放,说道:“絮儿姐姐,若是有时间的话,便来看看我。”
司徒落絮反手握了一下年若雪的手,浅笑道:“有时间的话,我一定会来看你的,你要好好吃药,好好休息。”
司徒落絮说完后,随即又扭头对着安阳说道:“安大人,可为雪儿诊完脉了?”
安阳拱手道:“已经诊完了,微臣正准备回太医院配药呢。”
司徒落絮点点头,说道:“如此正好,本主可能是昨个儿家宴后也着了一丝风寒,腹中总一些不舒服,就劳烦安大人为本主诊治后再一同回太医院抓药如何?”
安阳垂头回答道:“但凭静充媛吩咐。”
司徒落絮又拍了拍年若雪的手,说道:“你好好休息,安大人的医术了得,相信你很快便会好起来的。”
年若雪幽幽的说道:“絮儿姐姐,慢走。”
看着司徒落絮和安阳一并离开后,锦墨这才快步走到年若雪的身边,急切的说道:“小主,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您不能”
在司徒落絮她们转身离开的时候,年若雪脸上的那一抹悲戚之色早就消失不见了,她冷静的打断道:“锦墨,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看着年若雪此刻的神情,锦墨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小主明白就好,经过此事,小主也正好可以看清楚很多人,也算是造化了。”
年若雪并不答言,只是垂着头:絮儿姐姐,但愿这一切都是我多疑了,但愿我们以后依然是好姐妹。
第67章 太妃异样惹人起疑()
漪澜殿中,司徒落絮坐临窗的火炕上,垂头看着正在为自己细细诊脉的安阳,心中流过一阵暖流。若是,若是一辈子都能这样,自己这一生,也就满足了。
“静主子的病情并不碍事,想是饭后着了点风寒而导致停食了,微臣给静主子开两副药调理一下便可以了。”安阳收了手枕,恭敬而疏离的说道。
“哎,安大人总是如此生疏客气,咱们本是同乡,安大人直呼我姓名便可,没有必要总是主子主子的挂在嘴边。”司徒落絮淡淡的笑道。
安阳一怔,随后又释然了,自己与司徒落絮本是同乡,那个时候,自己也去过司徒家几次,就算是她在司徒家是婢女的身份,想必也是认识自己的吧。
想到这里,安阳垂首笑道:“与静主子是同乡不假,不过如今静主子已是皇上的女人,微臣又怎能失礼?还望静主子体谅。”
司徒落絮眸色一暗,好半晌后才说道:“安大人顾虑的是,倒是本主失礼了。”
你可以温柔的叫雪儿的闺名,却和自己大讲礼法,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出身及不上雪儿呢?
司徒落絮想到这里,袖口下的手紧握在一处,大力的关节处都隐隐透着一丝青白之色。
既是你不领情,那日后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又过了一天,已到了大年初三,安阳再次背着药箱来到冷宫中,却又在那个拐角处碰到了太妃。
“微臣参见太妃娘娘,恭祝太妃娘娘万福。”安阳止住脚步,恭敬的行礼道。
“安大人又来为年采女看病的吗?”太妃也停下脚步,含笑看着安阳。这个人,温文儒雅,谦逊大方,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给自己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像是曾经在哪里见过一样。
“是的,年采女的咳疾还没有完全好,微臣是奉命医治的。”安阳半欠着身子,温和有礼的说道。早就听老师提起过这位冷宫中的太妃,每次自己好奇问到的时候,老师却又三缄其口,倒让自己心中很是纳闷,难道是这位太妃的身上有着什么秘密吗?
“既是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了,快去吧。”太妃往一旁挪了挪身子,让出一条路来,如此说道。
安阳复又对着太妃微微颔首行礼后,便匆匆的离开了。
“太妃娘娘,走吧。”竹忧拉了拉太妃的衣袖,说道。这个男人,总是能让太妃想到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看来以后要避着点这个人了。
太妃回过神来,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才想转身离开,却不料脚下踩到一物,颇为疑惑的垂头看时,见是一枚白色的环形玉佩,弯腰拾在掌心,反复打量了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