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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看着依旧不为所动的司徒落絮,心中愈加的赞赏起来,成大事者,就得有这种从容的气魄:“你可以先听听哀家要求你所做的事情,然后你再考虑要不要答应。”
司徒落絮依言笑道:“嫔妾恭听太后娘娘垂训。”
“扳倒年若雪,让她名正言顺的在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消失。”皇太后冷笑道。
只要年若雪消失了,那么将来莫晴空让位之后,这皇后之位便一定会是莫云意的了,自己为了莫家,可是殚心竭虑了。
司徒落絮根本就没想到,一向疼爱年若兰的皇太后,会如此痛恨年若雪,当下都有点呆住了。
“如何?”皇太后淡淡的问道。
早就知道她们姐妹二人已经反目成仇了,想必这个事情不必自己说,她也会去做的,如今又多了自己一个援助,她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果然,司徒落絮又沉默了一小会儿,这才点头道:“嫔妾愿听太后娘娘教诲。”
既然有人支持自己除掉年若雪,那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只要年若雪名正言顺的消失了,那么安阳便是自己的了。
第181章 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入夜,齐怀仁摆驾安晴宫,这样的举动,又是让后宫中的妃嫔各种羡慕嫉妒恨,最近皇上忧心国事,都已经很少来这后宫中走走了,可是每次一来,都会先去安晴宫坐坐,再到慈宁宫给太后娘娘请安,如果是晚上,就更不用说了,一定是安晴宫侍寝。
为此,皇后几乎是咬碎了一口银牙,只是因为诸事缠身,又有皇太后想要帮助云意上位,她得时时提防着,实在是分身乏术,若不然,也定不会让年若雪安稳逍遥了。
“皇上,您最近也难得来后宫一趟,却是次次到妃妾的安晴宫,想是宫中其他的姐妹,又要伤心落泪了,她们盼皇上,就像是久旱盼甘霖一样,却被皇上如此辜负了。”年若雪手执白子,一边和齐怀仁下棋,一边笑语盈盈。
“那雪儿呢?会不会也像是久旱盼甘霖一样呢?”齐怀仁落下黑子,抬头颇为宠溺的笑道。
年若雪随意的落下一子,却封锁了一大片的黑子:“皇上的这个问题,妃妾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齐怀仁扔下手中的黑子,这一盘,居然又输了。
“为何不知道怎么回答?”齐怀仁追问道。
年若雪也将手中的白子放回棋罐儿内,却不答反问:“皇上今天晚上和妃妾下了三盘棋,却是连输三盘,莫非妃妾的水平最近得到了神仙的指点,突飞猛进,所以才能连连皆胜吗?”
齐怀仁顿时被年若雪的这番话逗乐了,痛快的笑了一阵子,这才让锦墨收了棋盘,拉了年若雪坐在自己的身边,手指微微弯曲,刮了一下年若雪的鼻子,叹道:“我每次见到你,都能舒心的笑一笑,这种感觉,真得很好。”
年若雪假装嗔怒道:“皇上是可以好好的笑一笑了,妃妾的鼻子可就遭殃了,每次都被皇上这样用力一刮,肯定也不会坚持多久的,皇上还是趁着现在妃妾的鼻子还硬朗的时候,多笑几次吧。”
齐怀仁闻言,又是一阵狂笑。
年若雪则是脸带温柔的笑意,专注的看着齐怀仁。
最近一段时间,每次相见,他都是紧皱着眉头,心事重重的,自己也只能用这样的眉头让他笑一笑,哪怕只是暂时将烦恼抛开,也是好的。
齐怀仁也止住笑声,很认真的看着年若雪,由衷的说道:“雪儿,这辈子能认识你,真是我的福气。”
年若雪嘴角泛起一丝幸福的笑意:“那就请皇上您永远珍惜这份福气吧。”
齐怀仁闻言,忍不住的笑道:“这种情况下,你不是应该说‘能做皇上的妃嫔,才是妃妾的福气’吗?”
年若雪身子微微侧仰,靠在齐怀仁的肩膀上,歪头问道:“皇上希望妃妾那样回答吗?要不这样吧,皇上再说一遍刚才的话,妃妾按照皇上的吩咐再回答一遍,如何?”
齐怀仁嘴角的笑意就一直都没消逝过,他紧紧抱住年若雪,在她的耳边说道:“这辈子能认识你,是我的福气。我会永远珍惜这份福气的。”
年若雪闻言,心中一暖,暗道:齐怀仁,这辈子能认识你,也是我最大的福气,我也会永远珍惜这份福气的,哪怕,是用生命来维护。
“皇上,你刚刚问妃妾的问题,妃妾现在可以回答皇上了。”年若雪坐正身子,微微仰着头,眼睛亮亮的,就仿佛是夜空中璀璨的群星一般。
“行啊,那我就听听你到底是怎么回答的。”齐怀仁又忍不住的刮了一下年若雪鼻子,十分宠溺的说道。
“妃妾盼皇上,并不是像久旱盼甘霖一样,而是像每天忙完家务的农家小妻子,在门口翘首盼望锄田而归的丈夫一样。”年若雪说完这句话后,脸颊上便忍不住的飞起一片红晕。
齐怀仁闻言一愣,随即便感觉自己像是被幸福层层包裹起来一样,整颗心都像是要甜化了一样。
自从上一次,自己将雪儿打入冷宫后,她就变了,她对自己恭敬,有礼,虽然后来因为昭儿的解说,雪儿的心中才再次有了自己的位置,只是她的那份爱却变得小心翼翼,瞻前顾后,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不能再得到她那份纯粹的爱了。
可是现在,那份纯粹仿佛又回来了,她心中心结想必也已经解开了吧。
“雪儿”齐怀仁幸福的抱住年若雪,嘴上笑着,眼角却有泪滑过。
年若雪只稍微犹豫了一下,便勇敢的伸出双手,也紧紧的抱住了齐怀仁。
这一次,请不要再伤害我,也不要让我再有机会退缩。
两人相拥了好一阵子,年若雪这才推开趁着相拥时而频繁吃自己豆腐的齐怀仁,脸红红的说道:“皇上,妃妾有话和你说。”
“你还是不肯叫我齐怀仁,而自称‘我’吗?”齐怀仁声音低哑的问道。
“叫什么真得有那么重要吗?”年若雪嫣然一笑,“人前,妃妾怎么都要顾及这些规矩的,何必改口来改口去那么麻烦呢?”
齐怀仁轻轻攥着年若雪的小手,点点头说道:“好吧,算你有道理,不过叫什么,还真得没有那么重要。”
只要你心里有我的位置,那就已经足够了。
“皇上圣明。”年若雪依旧笑得格外灿烂。
“先别忙着叫我圣明,我得先听听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若是不重要的话,我可得重重罚你,居然耽误我春宵一刻的宝贵时间。”齐怀仁没个正形的说道。
年若雪抿嘴一笑,这样的皇上,怕是只有自己有幸见过吧。
“既然我们已经如此亲密,皇上的烦心事是不是也可以和妃妾倾诉一下,也许,妃妾还可以帮得上忙呢。”
齐怀仁叹一口气,眸子微微闭起,好半天后才说道:“你今日与我所言静王一事,我已经查阅了当年的资料,这静王也确有一女,若是当年有人偷梁换柱的话,那么你听得的事情,就很有可能是真的,可是这么多年了,我身边的密探却从来没有发现过有这样一个势力,如此看来,他们定是做得极为隐蔽,实乃我朝大患,却轻易动不得。”
不知敌人深浅,不知敌人动向,就算是想动,也动不了,自己最后也只能抓个司徒落絮。可她一介女流之辈,就算是被自己处死了,也不能粉碎了这个势力,更有甚者,这个势力还有可能会反扑,为司徒落絮报仇,那样,才是大不妙呢。
“皇上可从郭嬷嬷入手,也许可以查得到一丝蛛丝马迹。”年若雪提议道。
凭借那天偷听到的信息,也可以判断,这个郭嬷嬷定是这个势力中要紧的人物,就是她,将司徒落絮和外面的势力联系在了一起。
“我已经派人从这个方面着手调查了。”齐怀仁再叹一口气,有这么一个不知深浅的敌人在一旁虎视眈眈,这种滋味儿还真是不好受啊。
“那天听他们谈话,说是想等着皇上与梅相相争,好坐收渔翁之利,想必,他们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所以我们还有时间继续查探。”年若雪只能如此安慰道,“如今既然已经有了郭嬷嬷这条线索,想必皇上很快就可以查出这个势力的深浅的。”
齐怀仁再次拥住年若雪,说道:“现在,可真是多事之秋啊。不光是这个我从来都不知道的势力,最近还有一股新晋势力正慢慢崛起,虽然我已经掌握这个势力中很多的消息,可是却一直查不到谁才是主谋。如此的内忧外患,我真怕祖宗留下的基业会”
齐怀仁的话还没说完,年若雪便抬手捂住了齐怀仁的嘴,说道:“皇上莫说这样泄气的话,如果相互制衡得当的话,皇上便可以逐个消灭了。”
“说得轻巧,这个制衡点,可不是那么好找的。”齐怀仁点了一下年若雪脑袋,说道:“若是果然有那么一天,你会离开我吗?”
年若雪仰着头,很认真的反问道:“若是果然有那么一天,皇上会离开妃妾吗?”
齐怀仁在年若雪鼻尖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我不会离开你的,可是却不想因此而送”
齐怀仁的话还没说完,嘴唇便被甜蜜的封住了。
短暂的蜻蜓点水后,年若雪这才双手勾着齐怀仁的肩膀,很认真很郑重的说道:“你若不离,我便不弃,无论生死,愿与你永远相依。”
齐怀仁闻言,鼻子一酸,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雪儿”心中明明有千言万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化作一个大大的拥抱。
年若雪窝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笑得格外的甜蜜,也格外的舒心。
这条路,自己辛苦走了两年,这算不算是已经走到了终点,从此后,两人可以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雪儿,我会我的一生好好爱护你,永远永远”齐怀仁垂头吻住年若雪嘴唇,霸道而热烈。
年若雪则是甜蜜的回应着,不管未来如何,都会记得今天如此幸福过。
第182章 神秘身世分外纠结()
这一夜,安晴宫中春意融融,两颗相爱的心靠得愈加的近了。而宫外的佟府中,此刻却上演着一出好戏。
“老师,都这么晚了,您找学生过来所为何事?”安阳从在下首位,恭敬的问道。
佟晋抬头看了安阳一眼,又和坐在一旁的韩如月对望了一眼,这才叹道:“已经二十二年了,也应该告诉你了。”
韩如月满脸慈爱的看着安阳,轻笑道:“是啊,这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二十多年便过去了,也是应该叫安阳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安阳闻言,更加的迷惑不解:“老师和韩姨要告诉学生什么?”
“一段往事,一段关乎你身世的往事。”佟晋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到安阳的身边,自他的腰间扯下那枚玉佩,问道:“你可知这是从何而来?”
安阳回答道:“这是家父为学生所求来的护身玉佩,学生一直佩戴至今。”
韩如月也起身走过来,从佟晋的手中接过那枚玉佩,正反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眼泪就忍不住的流了下来:“这果然是先皇的东西啊,是先皇赏赐给丽妃之物。”
“韩姨,你在说什么啊,我,我怎么听不懂啊?”安阳有些结巴的问道,心中也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来。
佟晋拍了拍安阳的肩膀,说道:“安阳,我现在告诉你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不管你愿意不愿意相信。你本是先皇与丽妃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太妃,却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而流落到民间,如今二十二年过去了,你也应该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了。”
安阳闻言便愣了,像是不能消化这通话一样,呆愣愣的站着,好半天后才轻声回答道:“我不是二十二岁,我只有二十岁,你们一定是找错人了。”
佟晋抬头扫了安阳一眼,问道:“真得吗?你真得只有二十岁吗?难道你父亲没和你说过,你的年龄是为照顾一位庶出的哥哥为嫡出,所以才减了两岁吗?”
安阳闻言,身子顿时一个踉跄,这种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
“老师,你怎么”
佟晋当断道:“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是吗?因为那个主意,是我替他出的。”
“你们,你们认识?”安阳心中更加的震惊了,若是他们果然认识的话,那自己为什么却从来不知道呢?他们为什么都要瞒着自己?
“我与安槐不但相识,还有八拜之交,若不然,当初我也不会将你送到他那里了,为了你,他的亲生儿子才会有从嫡变庶又变嫡的经历的。”佟晋摆弄着手中那枚玉佩,说道:“若不然,我又如何能每夜教你武功和医术而不被别人发现呢?想当初,这块玉佩还是我亲手交给安槐的。”
安阳的脑子里嗡嗡嗡的,却是听得格外的清楚,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自己岂就不是丽妃和先皇的儿子了吗?怪不得太妃娘娘当初捡到自己玉佩时那种不正常的反应,还反复询问自己的儿时的事情,想必她也认出那枚玉佩了吧?
安阳扶着桌子,呆愣愣的走了几步,又猛然转身,问道:“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当初,抱你出宫情非得已,实在是保命之举,若不然,你便会遭受杀身之祸。今日,你已经长大了,应该认祖归宗了。”佟晋解释道。
安阳垂着头,沉默了好久好久。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究竟是谁害得你不得不离开自己的亲生母亲,在民间长大吗?”韩如月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安阳的询问,当下便着急的问道。
这些问题,不应该是他刚刚一知道自己的身世时,就应该关心的吗?为什么他如此无动于衷?
“我不想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事儿,也不想知道这究竟是谁的过错,我只知道,我现在生活的很安稳,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安阳摊开手,有些激动的说道。
“安阳,你怎么能这样说呢?难道你不想为自己报仇吗?难道你不想夺回应该属于你的东西吗?”韩如月这句话几乎是喊出口的。
当初陷害安阳的贱人,也是折磨了自己十几年的贱人,自己又岂给放过。
“韩姨,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安阳扭头看着韩如月,看着她如此激动的神情,忍不住的问道:“莫非当初害韩大娘的人就是害我不得不离宫的人吗?韩大娘如此激动的叫我去讨回公道,莫不是想借我的手报仇?”
“啪”
一声脆响,让安阳的左脸颊迅速的变红。
佟晋瞪着一双眼晴,气鼓鼓的样子,狠狠的盯着安阳,呵斥道:“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韩如月则是垂下头,眼角的泪水在这一瞬间滑落。
安阳说的没借,自己确实是想借着安阳的手报仇的,因为以自己现在的这个情形和状态,根本就没有办法自己报仇,若是自己可以报仇的话,自己一定不会让安阳去的。
安阳也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当下便道歉道:“韩姨,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这样说的。”
韩如月擦掉自己眼角的泪水,努力扯出一丝浅笑,说道:“不怪你,这不怪你,我心中也确实是存了这样的想法。”
安阳一看着韩如月如此落寞悲伤的样子,一时间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劝慰的话也是一句也说不出口。
“安阳,本来我以为,可以这样平静的过一生,这也未尝不是好的,可是你却偏偏因为一个年若雪,跟到了京城,还异想天开的要去当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