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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收到霍格沃茨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是处于离家出走的状态;身上根本没有多少钱后来一年级圣诞节回家;本来是打算开学的时候买一只猫头鹰的;但是被揍了一顿之后;迷迷糊糊的就忘记了买猫头鹰这件事了。
之后那六年一直都是蹭学弟学妹的猫头鹰买东西和联络别人的。
也就是说清流还是得继续躺尸,直到身体自然痊愈。
简直痛不欲生。
安安分分的在病床上躺了四五天;途中有右京哥的爱心三餐;但是这些人不知道是真的忘了还是故意的,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来看她的时候把psp一起带过来。
没有psp也无所谓,手机和漫画带几本过来也行啊!
但是没有。
一个人都没有。
——简直痛不欲生x2
不过大家毕竟都有自己的事情嘛;之前找她的时候已经全家歇业两个月了;现在确定她醒了过来,身体也在逐步的恢复中;就该好好的回去上班上学了。
朝日奈雅臣倒是因为职业的便利,时不时就能过来看她几眼;于是因为各种各样这样那样的原因;清流的病房一时间倒是很受护士姐姐们的欢迎x
美色误人啊。
清流不由得这样感叹着。
不过大概是看她实在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朝日奈右京出于多番考虑,还是在清流住院的八天把手机给了她。
当然psp就不要想了,那里面的内容实在不利于病人身心健康。
不过没关系,就算只有手机清流也很高兴,反正有网络就行了;连上wifi之后怎么浪还不是她自己说了算。
先是跳着脚把推特里那些关心自己是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不如赶紧把资源分一分的愚民们一个个喷回去;接着又把这两个月更新的番剧和看了一遍;不过清流觉得自己还是找一个时间把这些通通复习一遍比较好;因为前面的内容完全记不住了。
美滋滋的在拿到手机的当天就熬夜熬了个痛快,最后清流还不忘给基友发了条短信。
那边显然也还没睡着,很快就回了消息。
清流:是不是哪里不对???
第二条消息发过去久久没有得到回复,清流就知道对方不仅没有发现自己语死早,而且肯定又忙的昏天黑地不可开交了。
托着脸颊盯着屏幕半晌,清流坐起来又噼里啪啦的发过去一条消息,然后把手机一扔,愉快的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睡觉去了。
说不上医院里的味道到底是好闻还是不好闻,反正清流睡着之后基本上是一夜无梦,一直到中午护士小姐姐过来查房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从被子里钻出来,打着呵欠让对方抽完血检查完伤口恢复情况,又倒回柔软的床上。
伸出手在床上胡乱摸索到手机,清流举起来,昨晚发出去的消息已经得到了回复。
这一条是针对之前发错的那一条的,非常温暖。
但是下一条显然就相当的冷酷无情了。
靠靠靠靠靠靠靠——
清流迅速坐起来,抓着手机就想给对方来一个信息轰炸,但是看一看消息收到的时间,又瞬间蔫了。
凌晨六点多,现在估计还在补觉。
捧着脸叹了口气,自认为自己还是个体贴的基友的清流又一次把手机一扔,下床穿上拖鞋,啪嗒啪嗒的走进病房自带的浴室,把自己洗刷了一遍。
因为各种原因,她的伤好的挺快的。
医生和护士小姐姐也从来没有阻止她出去过。
只不过她觉得自己如果随便往外跑让朝日奈们看见了的话,肯定会被训上好久的,还不如忍耐一时,后面好讨价还价一点。
这点心思几个大的都看在眼里,但也都默认了,不过现在右京哥既然已经把手机还给她了,那就表示同意清流离开病房走一走了。
君不见今日奈雅臣也没有在早晨来找她么?
这个点的病人应该都在用午餐,走廊里面都没有什么人,清流把病房的门关上,扭头就看见隔壁病房里走出来一个鸢紫发色的美少年,同样是雌雄莫辨的美色,让她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不过这个少年看上去要青涩的多,也柔和的多。
“你好。”清流礼貌的对着对方打招呼。
美少年怔了一下,淡淡的颔首,脸上甚至没有带上笑容,看上去有些不开心。
唔。
不过在医院也没有几个人能开心的起来吧?
她出神的这点时间美少年已经转身离开了,看方向应该是去找医生,清流呆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对着美少年指了一下,温和的绿色的光芒落在对方身上,反馈到清流指尖上的颜色却是一片刺眼的五彩斑斓。
“哇”清流忍不住咋舌。
她又看了看美少年已经快消失的背影,挠了挠头,还是没有说什么。
不过命运总归是那么巧合,巧到让清流觉得自己简直像是个什么恋爱游戏里的女主角了,比如说她只不过出了会儿神觉得命运总是残酷的,十几分钟之后她抱着饭盒上天台的时候,就和美少年又见面了。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清流还没有反应过来,美少年就已经沉着脸要走了,她看见他脸上似乎还带着泪痕,也就默默的让开了位置。
“嘎吱。”
“嘭!”
就在美少年即将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不知道哪里呼啸而过一场风,把天台的门吹的合上,发出好大一声响,似乎还有落钥的声音。
清流:“”
美少年:“”
美少年不信邪的伸出手拽了拽门,理所当然的没拉动。
“所以我就说为什么所有地方天台的门都好像套路似的又老式又不好用,钥匙还总不在应该在的地方,故意的吗?”清流战战兢兢的抱着饭盒,小小声的念叨着,虽然在这个尴尬到极度安静的环境下,和普通音量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美少年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杀气凛然。
“啊,那个”觉得对方似乎误会了什么,清流连忙举起饭盒示意了一下,表示自己并没有在跟踪对方。
静了一会儿,美少年没说话,只是默默的走到原来的地方坐好。
那是一块凸起的水泥台,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反正就很自然的出现在那里了,好像专门是给上天台来思考人生的人们休息的一样。
不过医院病人那么多,想要思考人生的也那么多,说不定还真是这个用处。
清流默默的想着,看了看那块台子,默默的挪动过去,准确的找到美少年的对角线坐下,以确保自己和对方中间保持足够的距离。
因为对方看上去好像不是很希望有人跟他说话似的。
而且看他的样子大约也不是傲娇系。
规矩的坐好了,清流把饭盒放在大腿上,一脸虔诚的打开了饭盒盖子,准备以欣赏艺术品的心态来食用这份爱心便当。
然后出现在她眼前的,却是满满一盒白花花的米饭,和五颗镶嵌在里面的梅子干。
清流:
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一定是雅臣哥出门的时候拿错了吧???
这个肯定是右京哥做给侑介那小子吃的吧???
盯着透着一股子简洁朴素味道的便当,清流控制不住自己露出一副天塌地陷的表情。
然后美少年就笑了。
完全憋不住那种,忍俊不禁的那种,带着满满的‘对不起我原来不想笑但是实在是忍不住’这种意味的一声。
“噗。”
原来你一直有在看我哦?
清流气鼓鼓的把便当盒的盖子盖上,扭过头去看美少年。
笑过之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好像缩短了一些,于是美少年又对着她笑了一笑,这下子彻底没有了之前的不近人情,看上去温柔的像是和煦的春风,一瞬间竟然有一种冰雪初融的感觉。
第68章 haper 68()
啥都没有over天之牛带来的损害一点点被修复着;乌鲁克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祥和。
但是每过一天;清流就觉得自己的身体要冷一点,她知道,现在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已经在逐渐接近历史书上的那个结局了。
她试图把这件事说出去,无论如何三个人想一想总会有办法的;但是每次清流想要开口讲结局说出的时候,喉咙总会被某种东西遏住。
并不是有什么东西真的把她的喉咙掐住了,那种感觉更像是某种规则观念在制止她。
清流不知道那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法则,但是她确实无法开口。
她开始后悔甚至埋怨自己为什么要穿越来这一趟了。
如果不来的话就不会认识这些人;如果不来的话就不会因为这个而感到痛苦;如果不来的话就不会这个该死的古老的时代。
但是这种无法说出来的纠结在别人眼里看来,只是清流好像变得安静了一点;也更加的缠人了一点;每天睡觉之前要去看一眼恩奇都;醒来的第一件事也是要去看恩奇都,白天的时候更是恩奇都要去哪里她就要去哪里;好像少看一眼眼前的人就会不见了似的。
这个没有合适的颜料和画笔的时代,清流甚至没有办法把恩奇都制作成画像保存他的一缕灵魂。
时间依旧不紧不慢的流逝着;不会因为任何人的纠结和痛苦而止步。
那一天终于来了。
清晨侍女慌慌张张的冲进来报丧的时候,清流才刚刚起床,她之前一直觉得自己会哭;但是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她却没有。
别说眼泪了;她甚至连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流露出来;十分自然的穿上衣服,洗漱过后,在侍女的带领下朝那座宫殿走去。
吉尔伽美什早就在那里了。
他的表情看上去非常可怕,就好像随时都要冲上去把神祗拉下来斩杀为自己的挚友报仇似的,但是他到底还好好的坐在自己常坐的椅子上,沉默的看着虚空中的某一点。
清流慢慢的走过去,然后在他脚边坐下来,抱着膝盖发呆。
王和神之女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了一天一夜,在第二天的黎明之际,吉尔伽美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十分随意的揉了一下清流的脑袋,把她抱到椅子上,转身出去了。
清流抱着膝盖,慢慢的把自己的额头抵在膝盖上,注视着黑暗。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明明可以改变的”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好像有无数的信息在里面跳跃着,闪着光,交错着,但是她伸出手想要去抓的时候却什么都抓不到,只能握住一把空气。
“我明明可以改变的”她反复的用着别人都听不懂的话喃喃着,看上去有点神经质,“我明明、明明已经”
未出口的话戛然而止,清流沉默的把自己缩成一团,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温热的眼泪突兀的夺眶而出,接着她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了似的,毫无预兆的嚎啕大哭起来。
她知道,再也不会有人在她慌张无措的时候,伸出手揉一揉她的头,把她抱下祭坛了。
说是伤心,其实两个人也没有伤心太久,因为还有一整个国家和人民需要他们去治理。
恩奇都离开之后,清流就接受了他的事务,整天忙的不见踪影,有时候她也很奇怪,恩奇都到底是怎么做到一边把这些事务处理的妥妥贴贴滴水不漏,一边还有大把的时间哄着她陪着吉尔伽美什玩的。
吉尔伽美什的脾气明显变得暴虐起来,据侍女说有点像恩奇都没来之前的样子,不过总比那个时候要好多了,因为还有清流在劝他嘛。
清流在的时候吉尔伽美什总是会收敛一些的。
每次吉尔伽美什发脾气的时候,侍女们就会慌慌张张的把清流拉过来,好像着火了去找消防队似的。
其实清流也没有说什么劝什么,她只是走到吉尔伽美什身边,接过泥板,然后在他身边坐下来把上面的内容一点一点念给他听然后询问该怎么处理而已。
吉尔伽美什也很少揉她的脑袋了,就好像会把她揉秃了似的。
然后有一次连这招都不管用了,清流拦在瑟瑟发抖的侍女身前,仰起脸看着暴怒中的王,肆无忌惮的露出脸上的掌印,眼睛里冒着火,几乎要和他吵起来。
“你不能指望这个世界会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她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尖叫着,眼泪却一滴一滴的落下来,“你畏惧着死亡,却又在把别人推进死亡的怀抱!”
然后吉尔伽美什就安静下来,他血色的眼睛里倒映出女孩青涩的面容,和十年前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又过了一段时间,吉尔伽美什和清流说,他要去寻找长生不老药。
历史终究还是会回到正规,你以为你是拨弄时间河的神祗,实际上你不过是大海里丢下的一颗石子。
永远别妄想去和历史的顽固作对。
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话突兀的划过脑海,清流放下手里的小刻刀,认真的摆着指头算了一下吉尔伽美什离开之后自己需要增加的事务,然后又算了算自己的处理事务的时间,最后仰起脸笑着点点头。
“好呀。”她像是以前那样乖巧的坐在他的脚边,仰起脸笑着说道,“早点回来。”
于是吉尔伽美什出发了。
出发之前他弯下腰抱了抱清流,用更加古老的语言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清流迷茫间好像看见有一片金色的什么东西在眼前徐徐展开,又很快的收拢了。
这个国家全部都落在了清流的手里,她开始一点一点的把国王的责任搬在自己肩上,每天只睡几个小时或者干脆不睡,这具从她来到这个时代开始就没有变化过的身体也非常配合她的生活,没有出一点问题。
一直都没有吉尔伽美什的消息,只是偶尔会传来一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留言,说王曾经在哪里出现过。
清流表现的始终很平静,有条不紊的管理着整个国家。
整整一年没有吉尔伽美什的消息传来之后,清流叹了口气,开始着手准备寻找继任者。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比如说这个国家的王室根本没剩下几个人,剩下的那几个歪瓜裂枣清流看都没有看,在确定找不到有王室血脉的继任者之后,她便开始在曾经与王室有过结合的家族里面寻找。
这一举动总算是让那些对她一直独揽大权的略有微词的大臣们闭上了嘴。
在经过三个月的寻找之后,清流找到了一个六岁的男孩,不由得长长的舒了口气——她要是敢去平民里找的话,那些大臣一定不会顾忌什么地位尊卑,会直接扑上来把她活吞了的。
时至一年零三个月,吉尔伽美什仍然了无音讯。
清流便开始教导这个孩子学习。
诚然她是一只肥宅,但是在恩奇都和吉尔伽美什双重的教导下,也总算合格了。
时至三年零七个月,大雪,宁孙女神出现宣布了吉尔伽美什的死讯,并把一个纯金的手镯交给了清流。
“还会再见面的。”这个在容貌上与吉尔伽美什有些微相似的女神温和的说道。
“我能够回去了吗?”清流小声问道,她选择的继任者安静的依偎在她身边,有些懵懂的看着自己的老师和神祗交流,“我实在受够这个世界了。”
宁孙女神笑着摇摇头,然后离开了这里。
“看什么看。”清流不耐烦的呼噜了一下继任者的脑袋,“继续刻字。”
又过了七年,继任者十六岁,清流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十年。
当然她看上去还是没有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