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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曦脸很红,根本就没法回答他这问题,这算问题吗?!
小手在他的裤腰边缘来来回回,最终将那裤子拉下去,她睁着大眼睛面红耳赤吩咐他,“关灯。”
……?……
2月11日,农历腊月二十三,雨。
早七点,项世元在殡仪馆火化。
事情到底没有瞒住汪绮玥,当所有人上车要赶往公墓时,前方来了一辆白色奥迪。
那车牌,所有的人都认得,是赵司机开的项家常用车。
车子堵在前头,汪绮玥苍白着脸从里面下来,陈姐扶着她,项默森视线里的母亲,正用十分恼怒的目光盯着他。
今天的项默森,同在场的男士一样,都穿的正式庄重的黑西装,代表着他对死者的敬意。
有一个男人,无论他什么装扮,他都是好看的,是英俊的,是站在人群里很容易就被人发现了的,他这样的夺目,众人皆知。
可是就在那一天,所有要参加项世元葬礼的人都看到他有生以来最狼狈的一次。他走到母亲身边,刚喊了一句“妈”,一个大耳光子照着他的脸就甩下来,他,包括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项默森你太自作主张了,这都什么事儿啊?我儿子死了我还不能见他最后一面是不是?”?老太太咬牙启齿的,双目通红,骂着儿子,春都在颤抖。
一时间鸦雀无声,项默森低着头,任由脸上火辣辣的,没去碰,只是皱着眉,一言不发。
“我忍够你了!从来你也都没把我当你的妈,从来也都不和我商量任何事!你爸在外面乱来,你不让我知道!你爸在外面乱来都让我抬不起头了,你不让我离婚!文清病了,你不告诉我!孟曦怀孕了你还是不告诉我,现在文清杀了世元,你把她都送去了精神病院你还是不告诉我……”
汪绮玥双手捏着拳头,满脸泪水,本来人就瘦,身上有伤,这么大冷天站在雨里,赵司机那把黑伞在她头顶,更显得她纤瘦无力,病态娇弱。
她哭得快没声儿了,项默森伫立在原地,脚生了根似的,不说话,不言语,由着她发泄。
“默森,我是你妈,如果你真的对我好,就不该这样瞒我……世元是我儿子啊……”
汪绮玥突然就扑到项默森身上,捶打他,不停的捶打他,哭得快要断气似的,项默森一把将她抱住,双眼忍不住泛滥了,抱她,安抚她,手在她背上来回的抚着,“是我错,都是我错……是我错了,妈,是我错了……我们这就去送世元……我陪您,一同去送世元……”
陈姐哭得背过了身去,另外几辆车上的人,也是忍不住落泪。
项璃早就哭得扑在许仁川怀里,紧紧地握着他的手,难受,窒息。
项家怎么就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呢,病的病,伤的伤,死的死,如今分崩离析,还算是一个家么?
那天的雨越下越大,汪绮玥几乎哭晕在项默森怀里。
陈姐和在场的亲友都说要送她回医院,项默森搂着他上了车,他说,“由着她吧,最后一次了。”
…………………………
上午十一点,项默森和陈姐,项璃等人一起送汪绮玥回医院。
背上的伤口因她情绪过于激动,裂开
了。
医生检查了伤口,说是要再住一段时间才能出院,务必遗憾,这个春节都得在医院度过了。
项默森倒是无所谓在哪里过春节,只要有子女在,哪里都是团圆。
汪绮玥淋雨之后又着凉,相当于新伤旧患,身子十分虚弱。
项默森下了车抱着她一路回到病房,这重量,比孟曦还要轻很多。
母亲是瘦得过分了,他其实心头有忧虑,一个大男人,如果时常对别人说他担心母亲身体,会不会让人觉得他恋母?
此时他站在病房里,双手背在身后眉眼柔和的盯着床上躺着的人,她已经吃了药睡了,睡颜温和,虚弱,哪里还有殡仪馆内跟他视如仇敌的样子!
他脸上还有很明显的五哥指印,疼痛感早就没了,就是心里很疼,疼的是,怕母亲真的怪他……
项璃给他拿了水来,矮矮的站在他面前,将水递给他,“三哥,你也累了,坐下休息会儿。”
“你今天请了全天假?”
项默森拧开瓶盖喝了两口,问她。
项璃点头,“明天就开年终会了,我觉得去不去都无所谓,我跟领导讲了理由,提前放春节假期了。”
“不怕年终奖被扣?”
项默森跟她开了个玩笑,项璃也笑起来,“我才进去几个月啊,年终奖有也不多,让他们扣吧。”
“许仁川呢?”
项默森看时间,顺便问了一句。
项璃:“他开车去了,三哥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今早五点半就起床了,得回去补个觉。”
“你们先走。”
项默森去阳台点了根烟,双手撑着栏杆,看他背影无比惆怅,也不知在望着哪里,失神。
项璃和许仁川走了,项默森呆到晚上,一直到汪绮玥醒来。
老太太跟他置气也就那一会儿,气恼过了,现在想起来自己打他的那一巴掌,心里后悔极了。
从小到大,她还没这样对待过默森,当着那么多人,一定让他丢人了。
“疼不疼?”
摸着儿子的脸,汪绮玥心疼的问。
项默森轻轻包裹住贴在他脸上的母亲的手,挑唇笑,摇头,“不疼。”
“骗谁呢,这么久这颜色还没消,能不疼吗!”
“知道你还问我?”
项默森眉眼弯弯的,瞧着母亲,瞧着这世上他最亲的人,哄她,“你现在没事了,晚点我得回去,家里还有个孕妇需要我。”
汪绮玥点头,“对,对,小曦在家呢……可真想她……”
“等你出院就能天天见她了。”
项默森拿温水给母亲喝,顺便问了句,“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汪绮玥确实是饿了,下午回来一直挂水,睡到现在,是该吃点东西了,她不想亏待自己,“你走的时候让陈姐给我买碗粥回来吧。”
项默森满意的笑了,“行。”
……………………
八点十分,项默森驱车回家。
这个时间段孟曦在看孕妇书籍,靠在她喜欢的贵妃榻上,等项默森。
昨晚她想通了一件事,与其在这里猜忌,还不如一次性问得明明白白。
从一个男人在性方面的饥渴度可以判断他短期内有没有过女人,事实证明,项默森他不知餍足。
并且理智小人打败了偏激小人,她很信任自己的丈夫。
楼下有了车声,是项默森回来了,孟曦放下手里的书,走向了落地窗。
望着那辆车里的男人温情一笑,末了,背过身来对着卧室门口。
五分钟过后,项默森回到卧室。
男人有点后悔了,这么坦诚干什么,脑子磕坏了()
寒夜里,他一身冷气抵达家中,在楼下和岳父岳母两人聊了几句,又去皓皓房里看了一眼,这才回到自己的卧室。
孟曦站在那里冲他笑,他关门,一手拉下了领带,边往里走边说,“外头很冷,你白天有没有出门?”
“下午跟我妈和皓皓出去逛了会儿街,买了些小孩子的东西。”植
孟曦过去挽着他,男人一听这事儿就笑了,“会不会太积极?这才两个月?”
“我积极一点你不开心吗?”
孟曦伸手戳他的胸,项默森抓住了她调皮的手,低头吻她的手背,然后挪到了唇上,轻轻的咬她一下,“嗯,开心。”
他去更衣室拿睡衣,然后去洗澡,走到浴室门口突然回头,很正经的问她,“我们小曦今晚还想不想吃糖?”
孟曦僵了一下,几秒钟后抄起沙发上的靠枕朝他扔过去,“别太得寸进尺了你!”
浴室门关上,里面传来男人闷闷的笑声,听着,像是心情很好堕。
家里大小事已经解决了,想必他心里也轻松了不少。
不过年终了,他公司的事务一定还有很多没有解决,孟曦知道,接下来的几天他不会过得轻松。
想问他康雪融的事,思忖再三觉得暂时还是别问了。
十几分钟后男人洗完了澡出来,没穿内库,睡衣敞开的,跟什么都没穿没两样。
孟曦看他在屋里转来转去像是在找什么,便跟过去问,“你怎么了?”
“腿根长了几颗疹子,痒死了,我记得这房里有一管湿疹膏。”
男人边说边翻箱倒柜,顺手摸了下老婆的脸。
孟曦帮着他找,一边说,“你把衣服扣起来好不好啊,你这样还不如不穿呢。”
他在翻那个做工精细的五斗柜,头也没回,“我倒是想不穿,全身裸的你更不高兴了。”
终于找到那管儿药膏,他笑着对孟曦说,“夫妻两个,你对我这么严格干什么,我露给你看,又没给别人看。”
他坐在孟曦经常坐的那个贵妃榻上,腿张开,给自己涂药。
他身材很好,毫无一丝赘肉,尽管很长一段时间忙得没时间健身了,孟曦还是能一眼看到他完美的人鱼线,性感得要死,尤其是胯~部那……
她过去帮忙,坐在他旁边,从他手里拿过药膏,一边给他涂着,一边趁机问,“除了我,有几个人看过你啊?”
项默森哪有这么蠢,要是这还没听出来这姑娘是在打探他的过去就百货这么多岁了,他回答得特别有技巧,“我算算,我妈,我姥姥,二姨,陈姐……”
他在那里掰手指,孟曦停下手里动作,看他一眼。
看样子是不会好好回答她了,她心里叹口气,算了。
药膏凉悠悠的抹在他的皮肤上,也不知道是太凉了还是孟曦的指法太温柔,腿~间渐渐的就一柱擎天,怎么都下不去。
他双手撑在身后,全神贯注盯着孟曦的动作,姑娘心思单纯,涂药就是涂药,管他是不是有了其他想法。
“好了,自己去把内库穿起来,你看你像什么样子,老流。氓!”
孟曦起身去放药膏,在他腿上狠狠拍了一掌,那地方立马就红了。
项默森揉了揉,唇角挑起,心说真舍得打你老公!
等她放好了东西转过身来,男人还是保持那个姿势不懂,双腿张得很开,懒懒的待在那里,瞧着她。
从孟曦那个方向看去真是慵懒随性极了,觉得,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样子都是好看的,也包括他现在每个正型。
有些尴尬,索性她去帮他拿了内库过来,扔在他身上,“穿起来。”
“不穿。”
“爱穿不穿,我睡了。”
品行多好的男人也都避免不了有一颗极度下。流的心,项默森正是如此,平时一副正人君子样是装的吧!
孟曦上了床,没多久身后就凹下去一片,男人贴过来,随着那温度传递到她的皮肤上,屋子里也渐渐暗了。
留了一点点的光亮,男人还想看她一会儿。
在床上磨叽了好一阵,连哄带骗什么好听的都说了,男人求爱的时候真是想方设法哪句管用说哪句。
项默森昨晚尝到了甜头,这会儿怀念那销~魂~蚀~骨的滋味,缠着孟曦在她耳边说着下。流话。
孟曦觉得自己一个孕妇,不能这么惯着他,不到他难受极了迫不得已是不会满足他的,可她这么一说,男人立马耷拉着眼皮不看她了,在她身后及其可怜的说,“可不就是难受极了,可不就是迫不得已?”
孟曦:“……”
“你是多久没有解决了,简直索要无度!”
“我有多久你不知道吗?”?男人坐起来,想要点根烟。
实在又不行,孟曦一个孕妇要远离烟味,男人积郁在下腹不得发
~泄的yu火烧得他浑身燥热,还不能抽烟,这感觉简直……孟曦突然转过身来,眨眨眼看他,“你算一下时间?”
“需要算吗?就你住院之前好几天做过一次,一直到昨晚!”
男人斜了她一眼,表示不满。很小家子气的表情。
孟曦却笑了,过去靠在他的腿上,“要怎么才能喂饱你呀……”
其实她心里想的才不是这个,看样子,项默森这中间是没有碰过女人的,从昨天开始她就一直观察他,怎么看都不像去偷了腥。
孟曦觉得两个人之间不该再有猜忌,一对夫妻连信任都没有了,这日子还怎么过得下去?
项默森靠着床头,一只手搂着孟曦的小身体,闭着眼睛,另一只手在抚慰自己需要的地方。
孟曦枕着他的大腿,望着天花板问他,“项默森,你还从来没有称赞过我。”
“哪方面?”男人睁了眼,低头看她。
这话题来得突然,让他有些跟不上。
“我的才华啊,比如,你有没有觉得我设计的珠宝很漂亮?虽然,我什么国际大奖都没有拿过。”
“我对这方面不是很在行,但是你的设计我都看过,不浮躁,不花哨,不刻意迎合市场主流,有自己特有风格,”
他评价得很中肯,捏她的脸,“不过和你父亲比起来确实生嫩了些,离大气还差很大距离。”
孟曦点头,诚恳的接受他的说法,顿了顿,她又问,“那我给康雪融设计那条项链你见过吗?漂不漂亮?”
“见过,感觉很适合她……哦对了。”
提到康雪融,项默森觉得应该和孟曦坦白一件事。
“怎么了?”
“那天我生你的气,去喝酒了,碰到康雪融,后来我一个人回咱们别墅,大半夜的她也来了。”
他说得不紧不慢,陈述的语气,撇了下唇,看孟曦。
孟曦等着他说下文。
“本来这事儿我觉得没必要告诉你,你们女人总是爱瞎想。”他说。
“快说啦,烦不烦!”
孟曦蹭他,他和她十指相扣,“她过来给我煮面,然后跟我说她要结婚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知道我心情不好,说了很难听的话,本来她都气得要走了,突然又倒回来……”
“然后你俩发生关系了?”
孟曦平静地问他,心却跳得很快,真怕他说是。
项默森无奈的笑,摇头,“我要真和她有了什么,哪还有脸来见你!”
长长地呼了口气,他继续说,“我是有那种念头,当时心里很烦,觉得,可以随便找哪个女人都行,没了你又不是不行……”
孟曦安静的听着,只觉得心里发酸。
知道那件事伤害他,却没想到伤得那么深……等等,怎么觉得这人有在装可怜讨便宜的嫌疑??果然,项默森低头看她,眼里星光闪烁一般,目光单纯得跟孩子似的,“我对你很忠诚,贼心贼胆儿都有了,可就是放不下你,老公这么爱你,怎么让你付出一点儿都跟我不情不愿的,棒棒糖多好吃……”
孟曦坐起来了,坐在他腿上,单手掰着他的下巴跟审犯人似的,“项默森你还有理了,跟你结婚后尽管我还爱着……别人,我也都是忠于你的,从来就没想过要把自己给除了你之外的谁,你倒好了,有这种想法没做成还跑来邀功!”
“没有的事,没邀功……”
男人有点后悔了,这么坦诚干什么,脑子磕坏了!
“你俩接吻了吗?”孟曦问。
“……”
“吻哪儿了?”
“……”?“摸她了?她也摸你了?”
孟曦骑在他身上,双手死死抓着他的睡衣,男人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