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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好吃惊,也许这三、四十万元对高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对我们家乡的人来说,无疑于一笔天文数字!
我试探着问:“那你,是准备嫁了?”
丽娟果断地说:“坚决不嫁!”
我疑惑了:“不嫁那你妈你哥过来做什么啊?”
她无奈地说:“我是坚决不嫁的,但我妈我哥都让我一定要嫁。海燕,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我犹豫道:“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想,如果我有爱情,我一定不会嫁给高天;但如果没有爱情,我会选择金钱。”
丽娟果断地说:“海燕,我知道怎么做了!我不等我妈我哥过来,我要回家和陈刚结婚,生米做成熟饭!高家再不计较我的过去,也不可能抢别人的老婆做儿媳妇吧。”
我调皮地说:“新婚幸福!好了,我要回去睡觉了,今天起得早,又累又困的,哪里是玩,分明是活受罪。”
丽娟娇嗔地说:“去吧去吧,我想后天回家,你明天陪我去hm镇买衣服好不好?陈刚己经决定不在厂里上班了,他想先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厂。”
我不由自主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好的好的,你回吧,还要跟你家陈刚商量呢。”
丽娟得意地说:“商量什么!这次他敢不听我的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hm镇有两个很大的服装商场,分别是第一、第二服装商场,在东莞用至全国都很有名。第一服装商场主要经营中低档服装,第二服装商场主要经营中高档服装。虽然坐车是到第二服装商场门口下车,但我们进去转了一圈问了价钱,款式和质量都还不错,但价钱讲不下来。于是转身向稍远一些的第一服装商场走去。
相比第二服装商场来说,这里环境不太好,而且显得十分拥挤。衣服的料子摸在手上感觉也不太好,但款式很新,看上去非常洋气。有些衣服,虽然开价和第二服装商场一样高得离谱,但很好讲价。比如他们喊一百六十五的毛衣,有时十五块钱就可以买下来。
丽娟给陈刚妈和她妈分别买了一件厚外套,总共花了一百四十元。为了让她三个哥哥不想那十万元,她一咬牙又分别给三家的侄子侄女各买了一件衣服。我也以低于8到19元的价格给自己买了牛仔裤和毛衣,因为天太冷,考虑再三,还是给自己买了一件薄薄的棉外套。
以前常说女人是天生的购物狂,本来不信的。但今天,我真的是好高兴,我们兴致勃勃地从一个服装档逛到另一个服装档。渐渐明白货比三家,讲价的语言也越来越娴熟了。
中午,丽娟爽快地请我在大厅里吃了一碗五块钱的牛腩粉,牛腩粉里放了好多辣椒酱,非常过瘾。我们连吃边谈着讲价时的趣闻,互相看着对方被辣得“丝丝”抽气的狼狈相,大笑不己。
丽娟感慨地说:“其实,我一直要求得不高。如果每个月能有一天休息,每周能有一天晚上不加班。然后守着一个爱我我也爱的人,生儿育女,平平淡淡过一辈子我就满足了。”
我真诚地说:“你一直这样容易满足,我真羡慕你。”
丽娟犹豫着问:“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放下仇恨?现在还想着来东莞的两个目的吗?”
第77章()
我不禁黯然:“我要为家里赚钱盖房子,每天累得回去倒头就睡,没时间想呢。做事的时候,我又不想思考,对于一台机器来说,思考反而是痛苦的。”
丽娟笑道:“你总是想得那么多,所以读书时你成绩才那么好。说点高兴事吧,你和那个沈洲怎么样了?”
我更加垂头丧气了:“我也说不准,感觉他怪怪的,有时对我很好,又时好象又在逃避什么!”
丽娟马上断言:“那肯定是他心里有鬼!这样三心二意的男人,你还是离他远点吧。”
我摇摇头,不置可否。丽娟她哪里知道,我是多么贪恋他的本科学历、他的ie主管身份、他的成熟稳重和那一点点的温柔啊。
走出商场,天气似乎有些冷了,我把刚买的外套穿上了。钱包装在牛仔裤口袋里实在不舒服,我想都没想便放进了外套的口袋里,还小心地将口袋的拉链拉上了。
回去的路上,大巴上的人照例很多的,只好站着。我和丽娟将大包小包的东西小心护在我们中间,警惕地望着四周。走了一里多路售票员才开始买票,我赶紧去摸钱包,手却摸了个空,我心里不由一沉!
钱包里还有没舍得花的两百块钱,我失声喊起来:“钱包,我的钱包!”
丽娟也慌了,将我身中的包都接了过去,安慰道:“找找,再好好找找。“
我把身上的口袋都摸遍了还是找不到,急得快哭了。正在这时,我旁边有人喊“停车”,车慢了下来,我看到一个腋下夹着公文包的男子低着头往车门走去。我脑中忽然想起在深圳南头看到那个夹着公文包的“平头”,脑中灵光一闪,便认定那个公文包里有我的钱包。
几乎是下意识地,我尖叫道:“钱包,那里有我的钱包!”我边说边猛地去夺那人的公文包。公文包是夹在腋下的,并没有用力,我轻尔意举地夺了过来!
那人愣了一下,立刻回头扑了过来。我躲过了,猛地将公文包往下一倒,我的钱包立刻掉在地上!黑底绿花,一看就不是男人用的!
我捡起钱包打开一看,里面的钱还原封不动。我愤怒地望着那人:“你真无耻,干嘛偷我的钱包!”
那人己经捡起公文包,面目狰狞地望了我一眼,忽然扬起手,“砰砰”扇了我两个大嘴巴,他一边扇,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我叼你老母,死鸡婆!老子拿你钱包是看得起你!”
我身子趔趄了一下,要不是有人架住,差点就跌倒了。我立刻感到嘴里咸咸的,两颊火辣辣地痛。我本想和他拼了,但转念一想,以我一个弱女子,肯定是打不过他的。就算加上丽娟,这车上说不定还有他的同伙呢。拼的结果有两种,一种是死了,一种是重伤。如果死了,我的妈妈和弟弟就没人养活了;如果受伤了,那要多少钱才能治好啊。想到这里,我拼命咬着嘴唇,生生咽下了这口气。车下刚好停下了,那人凶狠地瞪了我一样,两腿利索地跳下了车!
偷钱的人还打人!车上好多身强力壮的男子,可他们全都神情冷淡,没有一个人帮我!甚至,我身边一个中年男人还埋怨我:“钱包都找回来了,你还说那么多话做什么?不是找事吗?”
还有一个女孩叹息道:“做公车都是这样的,谁叫我们没钱呢,有钱自己开车,就不怕被偷了。”
听了这话,我只感到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呆了、傻了!
我依然紧紧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我害怕我一说话,就会把怒火转移到车上所有人!他们眼睁睁看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被欺负了,不但不帮助我,反而讲风凉话,仿佛做贼的是我一般!
但下了车,我再也忍不住了,蹲在路旁,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丽娟两手紧紧挽着东西,不住地安慰我:“海燕,别哭,别哭了,海燕。快把嘴角的血擦擦啊,快擦干净。”
我接过纸巾,正准备继续哭,不经意间看到旁边的治安员往这边走来,我忽然想起自己没带暂住证,赶紧拉起丽娟,转身就跑。
我回厂里,丽娟要回出租屋,分手的时候,她忽然说:“海燕,经过刚才的事,我忽然意识到钱的重要性。”
我狐疑地望着她:“你想说什么?”
她难过地说:“我们来东莞后,不但在厂里受苦受累,到外面也要担惊受怕的,这一切都是因为穷。我有五个侄儿侄女,我不想他们再出来打工,我不想他们再过我们这样的生活!”说到这里,她欲言又止。
我吓了一跳:“莫非你想嫁给高天?”
她顿了顿,犹豫着说:“不。”
但我感觉,这个“不”字,却再也没有以前那样掷地有声了。
望着丽娟单薄而瘦弱的身影一步步向她和陈刚的出租屋走去,我再一次泪如雨下!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从初中到现在,整整六年多的感情啊,岂是说分就分的了呢?而舍弃陈刚,今生她都要陪在一个白痴身边,纵使是锦衣玉食,又是多么地凄惨冷清啊。
正这样想着,忽然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海燕,你回来啦。”
我刚一抬头,他便惊叫起来:“你怎么哭了?你脸上怎么有红印!”
看到他,刚才的委屈再次涌了上来,哽咽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一头扑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沈洲连忙推我:“别、别,好多人呢,去我房间吧。”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点点头,顺从地跟在他身后。
第一次,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他的房间。他住在职员宿舍楼,离我们宿舍有些远。他的宿舍乱乱的,床上的被子也没有叠。但房间内只有两张床,还有洗手间、两个衣柜、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子上有一台电视机,我忽然意识到,自从来东莞,我己经好久没看电视了。
进了房间,他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告诉他,他拍拍我的肩安慰道:“出门在外,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的。先去洗洗吧,等一下我们出去吃饭。”
洗好脸出来,他怔怔地望着我,赞叹地说:“海燕,你真漂亮。”边说边将我抱在怀里。
我感到刚才还无所依从的心立刻找到了停靠的港湾,紧紧依偎在他怀里。他喉咙发出一阵含糊的声响,轻易吻上我的唇。我整个人如泥一般瘫倒在他怀里,他一边新一边拖着我向床边走去,刚坐到床上,他立刻压了上来。
我其实只是想在他怀里多趴一会儿,并不希望他做这些动作。但他的唇掠过我的嘴,我的耳垂,我的脖劲。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双手己经掀开了我的衣服。虽然我理智上还在拒绝。脑中不断回想着在亮光厂宿舍、在丽娟出租屋听到的那些异样的声音。这样的动作和场景,曾无数次在我的梦里出现过。
第78章()
但我是个农村女孩,自小接受的是传统的封建教育,我是保守的。只有决定嫁人才能把身子给那个男人的。否则,以后的丈夫不会珍惜我。所以,当他的手想去解我牛仔裤的拉链时,我坚决地说:“不,不要。”
他将头埋在我的双腿间,急切地:“我要,我要。”
我试探着问他:“你会娶我吗?”
他支吾道:“我也不知道。”
我生气地说:“不知道就是不能娶,是吗?”
他不回答我的话,却再次向我的耳垂吹气,再次哀求着:“我不进去,我只看看好吗?我都一年没看过女人了。”
看到他急得快哭出来了,我郁闷地问:“你以前和那个小颜是不是有过?”
他用手捂住我的嘴:“求你了,现在别提她好吗?我们早就分了。”
我语带惊喜地问:“真的分了?为什么分?什么时候分的?”
他避过我的眼光,再次支吾起来:“别问那么多,分了就是分了。”
我不甘心地问:“分过以后你就没有过别的女人吗?”
这次他坚决地说:“不骗你,你是除她之外的第二个女孩子。自从和她分开我再也没有过了,求求你给我看看好不好,我只看看,保证不进去。”
我心一下软了,不再说话。他试探着将手去解钮扣,看我没有挣扎,立刻粗暴地将我的裤子褪了下来。我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他发出一阵阵欢乐的叫声。
我羞愧地闲上眼睛,我努力想把裤子提上来:“好了,你说过只看看的。”
但他语无伦次地说:“看看,再看看。”
我再次妥协了,忽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触到那个地方,还没等我明白过来,下身便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我立刻意识到:完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人们津津乐道着这事,整个过程,除了疼痛,我没有一点快感。他在我身上动作时,似乎非常兴奋,抽动幅度很大,我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幸好不过一两分钟,他低吼了一声就趴在我身上不动了。
我感到一阵绝望,象死人一样躺要床上一动不动,过了好久,他才从我身上起来,似乎很惊讶地说:“流了好多血!怎么,你竟然还是处女?”
我这才坐起来,望着粉色的床单上那斑斑的血迹,我委曲地说:“你以为我不是吗?”
他似乎很内疚,将我抱在怀里,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听了这话,我绝望的心情却一点点温暖起来。谁知温存了一会儿,他身体又起了反应,因为有了刚才的那次,这次就显得水到渠成了。虽然还有些疼,但在他疯狂的抽动下,我身体还是有了反应,似乎有了若有若无的快感。
谁知这快感刚刚被我捕捉到,他忽然叫了声:“我要不行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再次趴在我身上一动不动了。
我叹了一口气,他解释道:“我是时间久了没做的,以后就会好了。”
我懵懵懂懂都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只是顺从地点点头。
虽然我对他的言而无信非常生气,感觉受到了欺骗,但生气又有什么用呢。与此同时,我的心理也起了变化。如果说以前我清楚地知道我并不爱他这个人,和他在一起,我贪恋的只是他的学历、ie主管身份和他给予我的一点点温存。那么自从和他发生关系后,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命运己经和他紧紧相连,我再也离不开他了!
他带我出去吃饭的时候,我忽然想到张爱玲那句著名的话:通往男人心的路,是胃;通往女人心的路,是x道!
吃过晚饭回来,我很想和沈洲回到他房间继续缠绵,他却迟疑着说:“和我住一个房间的韦驿去广州看他老婆了,现在可能回来了。”
我只好无奈地回到自己的宿舍。女孩子们看我回来了,又再次提起要吃拖糖的事,下午我到沈洲房间的事,早就传开了。我很尴尬,她们看我的目光似笑非笑的,仿佛都看到了我脱光躺在沈洲床上的情景。我连忙拿着水桶,匆匆逃进洗手间。
第二天上班,再看到沈洲时,我很难为情。他却仍是远远地冲我笑笑,并没有特别的表示,这让我很是失落。
整整一个上午总在想心事,手上的活就慢下来。计件工资也好也不好,好的是手快的时候可以拿高工资;不好的是手一慢下来工资也跟着降下来了。吃过中午,我正想着回车间好好做事呢。刚出饭堂,就见胡海波慌慌张张跑过来。
我惊讶地问:“跑什么跑,大白天的遇见鬼啦?”
他举着手机气喘吁吁地说:“快,快,陈刚叫你马上过去,丽娟妈妈和二哥坐飞机来了,他们要丽娟嫁给高天,陈刚叫你赶紧过去。”
连飞机都坐了,必是高家的主意无疑了。我顾不得多想,冲胡海波喊了一句:“叫李梅帮我请假。”便火急火燎地向丽娟的出租屋奔去。
远远地,就听到丽娟大声哭喊:“不要打他,你不要打他!”但她被妈妈紧紧拉着,不能动弹。
丽娟那个身材象门板一样的二哥正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示威地向陈刚挥舞着拳头怒吼:“我数一二三,你再不滚我还打!”
我吃惊地看到,本来就瘦弱的陈刚整整比丽娟的哥哥矮了半个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