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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桌上那一堆子的东西,样子怕是比她还老上许多“这是?”
“问鬼!”
平淡的语气,简单的字眼,可是在夜悠然来说,却听得心里天摇地动起来,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再一次的动乱了!“鬼”字现在就像一根浅浅刺入她心脏的钢针,每想一次,那针就刺入几分。
江奇拍着办公桌前的那张椅子,示意她坐下来,咬着唇,她只能乖乖的坐了下来,看着他点燃马灯放到了办公桌上,转身看了看那早就没了太阳踪影的天空,今天是一弯新月,像牙一般,孤单的挂在天上。
只见江奇开始拿着那个玉制的碗放到办公桌的正中央,把红线的一头拴到碗上,然后串入了一个铜钱,脚下也开始踩着奇怪的步伐走了起来,没走几步,他停了,又串了一个,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打了一个她看不懂的结,又踩着那步子走了起来。
很快,那细细的红线每隔一断距离就会有一个奇怪的结套着一个铜钱,红线将办公桌隔离成了一个单独的区域,最后江奇把红线的另一头也在那玉制的碗上挽了一圈,末端还有一小断,在红线的尾巴上他把最后的一个铜钱拴了起来。
“把这个放到嘴里!”
江奇的手把那一小断的红线递到了她的嘴边,皱着眉头,眼盯着那枚就在自己鼻子边上的铜钱,犹豫的咬了咬牙,慢慢的张了嘴把江奇手中的铜钱抿在了嘴唇上。
“一定要用牙齿咬住了,千万别松喔。”江奇嘱咐着她。
夜悠然呼吸急促的点了点头,看着江奇拿起了那金黄色的香,她急忙开了口:“你至少告诉我,一会儿会出现什么情况啊!”这话她差不多是用吼出来的。
“别担心!”江奇连头都没抬一下,专注的排列着手中的那几支香。
别担心?什么叫别担心?她能不担心吗?
问鬼二()
江奇把手中的香排列好后小心的放到桌上,又拿起了那捆绳子,走到了她的身边,开始认真的把她邦到了椅子上。
夜悠然紧张的扭了一下手问道:“这是?”她还是被吓到了。
“别紧张,就当自己好好休息了一会。”江奇开始用绳子把她的脚固定起来,最后还扯了扯,像是在确定她是不是被绑牢了。
拍了拍手江奇站起了身,对着她微微的笑了笑,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那捆阳绳就从她的手上脱离了,一股阴冷顿时在她的身体蔓延开来,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手指头都散发着凉气。
紧张的看着江奇走回办公桌前,双手拿起排列好的香开始嘴里小声的念念有词,眼瞪得更大了,这看起来现在像是在做一场法式或者仪式。
江奇手中拿着香在空中画着奇怪的图案或是字,反正她是没有看清的,香丙最后落在了那几张纸钱上,就听他大喊了一声:“王玉枝。”
声音落下,那几枝香带着纸钱正正的插到了玉制的那只碗中,直直的立着,很稳,可是也很诡异,因为那碗里明明是空的,就凭几张纸怎么可能这么稳固!
而她的身体也开始随着江奇一声一声的叫着王玉枝抽搐了起来,胸膛里心脏重重的跳动着,仿佛想要脱离她的身体。
而她却紧紧的抓着仅存的一丝理智,牙齿死死的咬这那枚铜钱,她的心里不断的重复着同一句话“咬住!一定要咬住!”
随着江奇更加快速的叫着王玉枝的名字,她的身体开始不停的抽搐起来,如同过了电一般,而窗外那本来凉爽的风开始变得阴冷,屋里的那盏日光灯也闪烁了起来,还发出哧哧的响声……
“王玉枝!”江奇再一次的大吼出声,眼带狠意直直的看着她,接着又是一声大吼,而声音比刚才的更加的大了许多。
突然窗外那本就阴冷的风开始狂躁起来,呼呼的往屋里灌了进来,这一次头顶上的灯直接嘭的一声,黑了!
夜悠然突然重重的把头低垂到了胸口处,长长的头发也垂在了胸前,风灌进来时,长发开始在空中飘了起来……
“嗯、哈哈嘻嘻嘻哈哈……”
疯狂的笑声开始随着那一阵阵灌入的阴风癫狂起来,头顶上是黑黑的灯管混乱的磁磁喳喳的叫嚣着,随着那可怕尖锐的笑声此起彼伏。
江奇看了一眼被风吹得摇摆不定的通阴索,眯起了眼,沉稳的声音里带着正气吼道:“来者可是王玉枝!”
“唔、哈哈哈哈!”依旧是一阵癫狂的笑声,只是那声音可不是夜悠然那种柔柔细细的,而是尖利得如同指甲划过玻璃的声音,还带着阵阵的冷意。
江奇的手重重的压上了通阴索,并且快速的捏了一个手诀,通阴索开始颤动起来,索上的铜钱也随着转动起来,而且速度是越来越快……
夜悠然开始低着头大叫起来,听起来很痛苦,江奇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怒吼到:“说!来人可是王玉枝?”
他不能停!虽然听着那刺耳的惨叫声他的心会有一丝疼痛,他依然不能停下来,寄灵不能在人的身上寄宿超过十四天,超过十四天寄灵就会开始吞噬被寄者的灵魂,意志力若是薄弱的就会被抢了身体。
就算意志力较强的,身体也会对寄灵出现不时的服从,其结果就像是现代医学里所说的,精神分裂!
“说!你可是王玉枝?”再一次的怒吼而出,掐着通阴索的手重重的压下,夜悠然嘴里的铜钱发出了嗡嗡的震动声。
夜悠然更加痛苦的大叫了起来,被长发掩盖的头疯狂的摇晃起来,身子也抽搐得更加的厉害了,窗外的风突然打起了卷,如同潮水般涌入了屋内,发出如野兽般的咆哮,门边衣架上的衣服呼啦啦的被风撕扯着……
“我、我、哈哈哈哈我、我要吃了你!吃了你!呵呵呵呵!吃了你!”夜悠然的脸被一张苍白的面孔覆盖了,看上去就想像是她的脸被人用一张半透明的白纸服了起来,五官显得很模糊,苍白而模糊的脸从那黝黑的头发中露了出来,向着江奇挣扎着,狰狞的笑声随之而出。
江奇脸上的血色越发的少了,看着那狰狞的脸,开始有些后悔对一个失了心神的寄灵去施问鬼之术,就像他之前告诉夜悠然的,这样的魂就像一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更本就不可能正常的沟通。
“沈成!王玉枝,你还记得沈成吗?”江奇大声的问到。
心里祈祷着她还记残留一些记忆,她或许还记得沈成,不然她不会死了还游回她和沈成的家。
王玉枝歪了歪脑袋,嘴里重复着:“沈成、沈、沈……”
江奇有些着急了,因为王玉枝好像对这个名字非常的陌生!突然他想到了陈老伯,当时他问沈成的时候也是一脸的茫然。
“狗娃子!你还记得他吗?王玉枝!”他怎么一着急把这茬给忘记了。沈成肯定是个假名字,王玉枝怎么可能知道!
一直重复着沈字的王玉枝突然大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大叫着:“狗娃子、我要报仇、报仇!我死得好惨!我要报仇、报仇!”
江奇的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这就是他要的!看来王玉枝的死,沈成脱不了关系,可是他还需要更多的消息!
“王玉枝,你是怎么死的?”江奇出声打断了王玉枝愤怒的叫喊,他必须引导她尽可能多的回想起来,他才有可能知道她的心神丢在了哪里。
“哈哈哈、好吃吗?报仇!我要报仇、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我要杀了你,我要报仇……”
王玉枝疯狂的叫喊在屋里回荡着,声音一声比一声癫狂,阴风随着那近乎疯狂的叫喊,呼呼的鼓吹着,打着卷的阴风席卷着连他手中的通阴索,引得那细细的红绳震动起来。
江奇震惊的看着王玉枝,他知道这是她的怨气,这么强烈的怨气说明她死得非常的凄惨!看着王玉枝不停的叫喊着吃,他始终不明白她的死到底和吃有什么关系。
屋里唯一的光亮突然有些闪烁起来,江奇看了一下桌上的油灯,火焰已经跳动着,不时的还会摇摆不定,他皱起了眉头,他的时间不多了!
“王玉枝,告诉我,你是在哪里死的!”江奇大吼着,强压着他手中已经开始不安定的通阴索。他不能让她挣脱通阴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许久过去,油灯里的火焰开始快速的闪动起来,江奇着急了,他必须在油灯灭掉之前把王玉枝的灵魂再次镇压到夜悠然的身体里,不然夜悠然就拿不回自己的身体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王玉枝心里的怨气太过深重,自从他提起了狗娃子后,王玉枝就癫狂了,他的话,她像是一点也没有听到,依旧在哪里声嘶力竭的喊着报仇,杀人什么的。
没有等到王玉枝的回答,江奇着急的不时打量着油灯,有些气急败坏的紧了紧手,不行了,他没有时间了。
手指送到嘴里,正当他咬下去时,王玉枝低着头轻声呢喃的字眼让他停下了动作!
“王虎、刘二根、李大耳,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哈哈哈哈……”风声与王玉枝的笑声混合在了一起,通阴索高频率的颤动着,不时的发出嗡嗡声,江奇不得不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走到夜悠然身边,手指尖带着一丝血红将捆阳绳快速的系好,依然是震魂之术,捆阳绳的结端穿透皮肤,稳稳的扎入了她的手腕。
一声痛苦的阴森的惨叫后,席卷着屋子里的阴风顿时停了下来屋里的灯突然自己亮了起来,磁喳作响的声音也没有了,只是夜悠然依然是低垂着头的。
来不急收拾东西,江奇着急的从抽屉里翻出纸和笔把王玉枝最后提到的王虎、利二根、李大耳三个人名,记了下来,可是他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轻松,因为仅仅在个名字并不能说明什么,翻了翻手,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手指敲了敲。
没有几天了,再过几天十四天的时间就到了,若是那个时候还不能把王玉枝弄出来,夜悠然就真的会有危险。
放下笔,看了一眼还是昏迷的夜悠然,江奇的眼中有着一抹看不懂不光亮闪过,黄金色的香被他从中折断后与那几张纸钱一起焚烧在那玉制的碗里,取下通阳索解开了上面的铜钱,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夜悠然的头。
看着那张有些苍白的脸,江奇有些失神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仔细看她,其实她长得可以说很普通,可是虽然她闭着眼,他依然忘不了那清澈无助的眼神,那是她第一次走近他的办公室时,他对她最深的记忆。
被手指间传来的冰冷惊醒,他急忙把夜悠然解了开来,理了理她那头长长的头发,好让她的脸不被遮挡,把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放到沙发上,无赖的摇了摇头,今天他又只能爬桌子上睡了……
有眉目了()
夜悠然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快爬到天空的正中央了,身上那暖暖的感觉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就像小时候睡懒觉一样,鼻息间是母亲残留的味道,而她睡得在软软的床上、身体暖暖的,母亲总会在外面叫着她的名字,等她走出去时就能看到一桌好吃的正等着她。
可是现在,太阳还在,床还在,她还在,母亲却不在了!眼里被什么挡住了视线,吸了吸鼻子,她坐了起来,脸上却是一脸的惊讶!
那天江奇行了问鬼之术后,他们就搬回了她的出租屋,因为江奇那里更本就没有办法住下两个人,一张小得一个人睡都不能翻身的沙发,两个人怎么弄,所以她提议到她的出租屋来住,至少她这里有两间房!
手摸了摸那堵自己和母亲两人一起用木板做的墙,不管怎么说,只要有这堵墙在,那就是两间房,她睡的是卧室,江奇睡的外面的沙发。
平时睡觉江奇一定会把她捆得更个要被杀的猪一样,五花大绑对于她是非常贴切的,可是这两天倒是意外的奇怪的,手摸上自己的胸口,她皱起了眉头,王玉枝呢?
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昨天去找人的路上,她问过那天晚上问鬼的事,江奇也没有避讳什么,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她才知道那三个人的名字,而他们也已经找了一天了。
虽然近展不大,可是至少比没有的强,因为他们还是打听到了一个叫王虎的人,只是听说王虎以前是个水泥匠,后来开始拉上十几个人做上了小包工头,可惜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混。
虽然只知道这么多,可是至少这个叫王虎的人名字是真的,不像沈成,是个假名字,他们追到现在依然对他一无所获。
说起沈成,王玉枝那张没有五官的脸浮现在她的脑海中,身上一阵的起了鸡皮疙瘩!可是她依然好奇,这几天晚上昨前她总会担心王玉枝了来闹腾,可是每天醒来,看到自己好好的睡在床上,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高兴?因为她不用再被绑到混身发疼!可是心里又有那么一点点害怕和失落,王玉枝突然这样,她开始担心会不会出什么状况。
伸手捞起了拿来当做是门的帘子,却看到江寄那高挑的身影,正站在煤气灶边像是正切着什么。
夜悠然吞了吞口水,心跳加快了许多,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因为至从遇到王玉枝的第一晚开始,她就害怕看到有人这样背对着她站在灶台前。
江奇转脸瞟了她一眼,不解的说道:“你起了?”
听到江奇的声音,她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却是吐槽着江奇说的这是废话,可是她却没有看到自己脸上那难得的如阳光般的笑容。
“今天还是去找那个叫王虎的人吗?”她走到桌边本想给自己倒杯水,却看到桌上早就放了一杯水,也没多想,拿了起来,暖暖的温度喝到嘴里很舒服,看来这也是江奇之前就给她准备的。
她家没有饮水机什么的,所以想要喝热水必须自己烧,可是她却从来都没有烧水的习惯,至众母亲过逝后,她都只习惯在玻璃壶里存上烧好的水,只是喝的时候那水早就冰了。
倒是江奇来了以后,她不知不觉中被照顾得很好,有热腾腾的饭吃,有温温的水喝!连这屋子也被江奇收拾得很干净。
江奇转身,手上是一个大大的汤碗,放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又转身回去拿了两只小碗,和一碟泡菜,这才坐了下来,盛了一碗放到了她的面前。
“恩,我也通过朋友想办法了,希望能尽快找到王虎!”江奇手中拿着一只勺子放到了她面前的碗里。
坐了下来,看着碗里的粥,不得不承认,江奇真的很会做吃的,比她可是了不起多了,长这么大了她只会做两样!
一、鸡蛋炒饭!
二、饭炒鸡蛋!
江奇夹了一些泡菜放到了她的碗里,又说道:“别太担心,能找到的!这两天睡得还安稳吗?”
她有些不明白的点着头:“恩,这么安稳,我都开始不习惯了,总是很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你是不是做了些什么呢?王玉枝怎么会突然这么安静?”
看着江奇皱起的眉头,她的心咯噔了一下。
“我也没做什么,对于她和你,最适用的就是捆阳绳,其它的我也没做什么,也……”
话还没说完,江奇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从兜里拿了出来,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显示,脸上皱着的眉头散了开来。
听着江奇有一搭没一搭的与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什么,她也没多想,又给自己盛了一碗,不得不说江奇的手艺真是好得没话说!从来不喜欢喝粥的她,都忍不住想对他做的粥点赞呢!
泡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