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喜()
刚把衣服拉上来,闭上眼,想睡会,耳边就又传来了那清脆的声音,而且她明显听得出比刚才近了许多,她猛的坐了起来,不自觉的就往车后窗看了过去,可是她依然没有看到什么。
只是她的动作或许太大了,江奇不解的看着她,又沿着她的视线也看向了后车窗。
“你怎么了?”江奇的声音在她的耳朵响了起来,很小。
她摇了摇头,眼却还是看着后面的,皱起了眉头,到底怎么回事?本就是下坡的路上,车子速度这么快,马车怎么可能比汽车还快?
江奇推了推她,她才小声的问道:“这路上怎么会有马车?”保况还是这大半夜,而这段路正好是没有路灯的,就连他们的车也是靠着车子的前车灯在行驶。
她急忙伸手把窗子摇了下来,头伸出窗外,想把后面看得更清一些,也想听听是不是真的有马铃铛的声音,可是耳边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声之外,却是什么都没有。
这时她才看到,车子正行驶在盘山的公路上,而她这边的不远处,是很深的山崖,夜里几乎看不见底下。
“小姑娘,你注意喔,这风大,小心着凉!”司机好意的提醒到,她也点了点头,或许是昨天没睡好,真的幻听了。
正准备把头缩回车里,耳边却再次传来了叮铃铃的声音,这一次,她几乎可以肯定,那声音就来自他们的车后方,已经近到就像是在她的身后一般。
她惊恐的瞪大了眼,没有听错,这一次她绝对没有听错,把身子更远的伸了出去一些,好让自己能看到车子的正后方,可是一道血色的红,让她差点手没撑稳,整个人眼看就要掉了出去,被吓到,她自然的想要大叫,可是却突然发不出声音。
江奇倒是手快,一把就拉住了她,往车几一带,她整个人是跌进车里的,不过她依然出不了声音,猛的坐直身子,手就指向了车子的正后方,她急得想跳脚,他们的车后面有东西啊!
看着江奇那不理解的眼神,她急忙把手伸向了驾驶室的司机,她只是觉得他们该停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就有这样的直觉,他们该停下来。
司机被吓到了,打着方向盘,可是刹车却不敢踩得太猛,因为车速太快了,踩了又放,放了又踩,整个山谷里都响着刺耳的刹车声音。
江奇一把把她抱了回来,大喊着:“停下,先停下!”江奇紧紧的搂着她,可是她就像是发了疯一样,她有些不能控制自己,就是想要从车里出去,而且不只是想,她的身体就像是不停使唤一样,挣扎着。
直到窗外一道红正在慢慢的从他们的车窗边错过,她清清楚楚的看到那是一匹马,一匹棕色的马,而那马的眼睛是血红色的,如同喷出的火一般,行走的同时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红色的印记。
而她突然的停下了挣扎让江奇不解的和她看向了同一个地方,她是不知道江奇有没有看到,可是江奇只在看了一眼后,大声的对着司机大叫了起来:“师傅,你先停一下好吗?停下来!”
刺耳的刹车声划过,车子颤了几下后,在路过停了下来。
而她却是依针看着车窗外的,红眼的棕色马之后,是一个像是轿箱的东西,有布围着,只是那布像是帘子一样,拉开的,捆在四周的柱子上,用的丝带捆的,红色的,那丝带结着漂亮的结随着风飘舞着。
轿箱里坐了两个人,当她看到离她最近的那名妇人时,她差点被自己那还没有来得急咽下去的口水呛到。
妇人的身上是一身的碎花衣裳,而那款式却是清朝的,妇人手中拿着一个玉制的烟斗,正抽着,脸上没有表情,妇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举起烟斗吐了一口,可是却没有任何东西从她的口中出来。
她就是做了一个那样的动作而以,只是那一眼的对视,她整个人就顿时觉得天与地似乎都倒了过来,整个人如同被卷到了没有重力的空中,感受不到地心引力的作用,晕眩是她唯一能表达的。
好在时间不长,当那个妇人从车窗边错过后,她整个人就醒了,如同被释放了一样,很清醒,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视线还是在那辆马车之上,只是这一次她看到那个妇人身旁还坐了一个盖着盖头的女人!
当然那只是她的直觉,因为那个红色的绣花盖头!而且那个女人坐得很端正,规规矩矩的手规整的放在膝盖上,只是那快速行驶的马车却没有让那红色的绣花盖头动一动。
“你怎么了?”江奇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视线,她看了一眼江奇,伸出手指向了车的正前方。
可是当她再看过去的时候马车就像之前没有出现过一般,就那突然的消失了!就在她看了一眼江奇的时间,它就消失不见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的轰鸣声,声音来自前方的转弯处,那是一个超过九十度的急弯,从他们这里完全都看不到路的,突然一辆大货车占了整个车道,逆向对着他们行驶过来。
她楞了、江奇楞了、驾驶室里的那个胆大的司机大哥也楞了!
“我的个亲娘哎!如果不是停了车,这过去,我们不都成了肉饼了!”司机是最先说话的,也是回神最快的。
江奇没说话,直到那轰隆作响的大车从他们身旁过去,他才不解的看着她,而她却是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更别说让她说话了。
她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很重,咚咚咚……没有规律的跳着。
在那之后是一片的沉寂,司机下了车,江奇也拉她下了车,风一阵阵的吹过,她和江奇就那样站着,直到司机手中的一支烟燃尽。
“走吧!太晚了呆在这也不好!”招呼了他们一声,司机上了车。
而江奇也点了点头,算是对司机的回应,拉着她也上了车。
江奇凑到她的耳朵根前问道:“你刚才看到什么了?”说完后,正色的看着她,认真的看着等她回答。
而她现在想来,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看了一眼正认真开着车的司机后,才小声的回答到:“一辆马车!一辆坐着一个盖了盖头的女人的马车!车上还有一个老女人,穿着一身的清朝服装,叼着一根烟斗。”
她把刚才看到的,只用了这一句话表达,她没有告诉他还有那匹诡异的红眼棕色的马。
江奇沉思了起来,许久没有说话,而她在经过差不多两小时左右的时候,总算是缓了过来,不时的看着江奇,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这时她才发现,之前总是有说有笑的面司大哥,已经很久没有吭过一声了,连车上的音乐也被他给关了,整个车里静尤其的可怕。
她如同惊弓之鸟,别说睡意了,就连这过份的安静,都让她有些不自在了,她推了推江奇,小声的叫了他一声。
江奇看了她一眼,开了口:“真不知道该不该说你运气好!”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把她给问蒙了:“什么意思?”
“你刚才看到的应该是过喜!”江奇说完后,看了她一眼。
她不懂,过喜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像是结婚之类的,她小的时候听大人们说过冥婚,不过那都是死人取活人啊,跟个公鸡拜个堂什么的,可是她刚才看到那个不可能是活人啊,一个大活人就那么凭空消失?
“过喜,那是这附近的人为一些特有的事物,献上祭品,祈求一些事情才做的。”江奇说得很简洁,可是她还是有些不大懂。
“献祭?”她突然想起了那些用活人做些可怕的事情的镜头,难道说……
“不是献祭!是过喜,比如说哪家姑娘今天死了,正好这月要过喜,就把这姑娘的灵魂过喜过去,只是那些姑娘的家人或许不知道,过喜意味的就是葬送了她轮回的路,只有今生,没有来世。”
江奇说到最后很沉重,而她算是听到了一件奇物的事,毕竟过喜这事,她还是头一次听说,而且这意味着在人世和鬼道间,还有很多她想都不曾想到过的空间。
直到天亮,他们三个都没有睡过,司机一脸的沉重,直到停车的时候,她看到司机的脸颜色才正常了一些,司机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嘴里念叨着:“运气好,运气好,捡回一条命啊!”
江奇在谢过他以后,提着背包,拉着她走了,这里是一个像是小县城的地方,虽然不大,可是却显得不比那些县城差,人也不少,街道还挺繁华。
和江奇一起在路边吃了些东西,顺道的江奇也从小吃店老板那里打听到了关于老李家给的那个地址,说是在镇子边上的一片山区里,那边人很少,就那一个厂子,而且厂子也从没有在他们镇上招过人,每次都是大批大批的送东西或是人过来。
她本来想今天去看看的,可是江奇没同意,说是太晚了,如果那是沈成弄的玩意,那里面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的。
她想想也对,毕竟那种人能干出什么好事?
找了家便宜的宾馆,江奇领着她就住了下来,因为安全问题,他们也没开两个房,就开了一个标间。
对于和江奇住一个屋,她早就习惯了,只是当进房里的时候,她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了,因为在家里的时候,至少还有面墙啊,虽然只是一块木板搭成的,可是至少那是围出来的两个空间。
现在倒好,一个屋,两张床,她的脸微微有些发烫了。
暗访诡异工厂()
一从洗浴间出来,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刚才她还在想,自己怎么面对江奇,不过现在什么都不用去想了,江奇均匀的呼吸说明他已经睡得很沉了。
拉开被子,她捂了进去,虽说被子有股子发霉的气味,可是屋子里仍然有江奇身上独有的那淡淡的青草香,闭着眼,她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早上是被江奇叫醒的,只是第一次看到江奇不修边幅的样子,她还是楞了一下,英俊的五官组合在那张冷冷的小脸上,不过今天他下巴上那些微微露出的胡渣又有别样的风情。
“看什么,赶紧起了,还有事呢!”
江奇的声音让她脸色了,从床上爬起来就开始收拾东西了,江奇从洗浴间里出来的时候,胡渣已经刮过了,还是平时的样,脸上冷冷的。
早餐还是在昨天那家小吃店吃的,江奇说是先混个脸熟,这地方连个出租什么的都没有,只能看看那家老板能不能找个车什么的。她觉得也对,昨天听说那地方挺远的。
也许是因为太早了,小吃店都还没什么人,他们去的时候就两个人在里面吃着面条,江奇和她也各点了一碗,老板很热情,主动和他们打的招呼,就在快吃完的时候,江奇出了声。
“老板,你能想到办法找人送我们一趟吗?”江奇问着。
她看到老板那不情愿的样子,又补充道:“您放心,钱我们多付些成吗?”
“二位是外地人,你们啊,不知道我们这小地方的事,你们要去的那地方,就算是出个天价那也没人愿意送你们过去的。”老板娘收拾着桌上的碗筷,说得很小声,声音也就他们能听到。
“为什么呢?”她不解的问到,照说不就是个地方吗,至于吗?
老板娘把收拾的碗筷收拾进了厨房,拿着帕子又走了出来,这时候,这小店已经汉别的客人了,老板娘擦着桌子,一直没说话的老板倒是开了口:“两位不知道啊,那地方,以前我们都爱去,那边的树林里,有药材、蘑菇什么的,以前我们这地方穷,没啥药店什么的,生个病那都是自个儿上山采些药材喝喝也就没事了。”
“可是后来啊,十几年前吧!那家厂子就在那修起了楼房,说是办公厂,喔哟,那会儿子我们可高兴坏了,想想啊,工厂啊,我们镇上的这些个年轻的小伙子们就有地儿挣钱了!”
“你还年轻小伙儿呢!”老板娘打趣的说了一句之后,笑了起来。
老板一听不乐意了:“我咋就不是年轻小伙了,那时候俺们也是英俊潇洒的。”
忍不住她也跟着老板娘笑了起来,看着老板五大三粗的样子,和英俊潇洒哪里扯得到一起。
“你们不知道自从那地方修建开始啊,那山里好好的药材不长了,那些蘑菇什么的就更别提了,影都见不着,而且……”老板娘突然停了下来,四下的张望起来,看了看四周这才用手掩着嘴说到。
“这去过的人啊一回来都生病,轻的也要病上个把月,重的就别提了,刚开始那会都死了好几个人了!”说完摇着头又进了厨房。
老板看了老板娘一眼不满的说道:“瞎说什么,那个厂子的老板人好,每年都给镇上不少钱,每年镇上的人那都有钱拿!这些个房子那都是人家拿钱修了,比以前那中冬天呼呼作响的房子好多了。”
她知道呼呼作响的房子讲的是木头的那种,像沈成家的老宅那种,晚上那风跟鬼叫似的。
江奇又讨好的说了好一阵,小吃店的老板还是没同意帮他们找车,最好她和江奇只能靠自己的两只脚了。
其实这里风景真的不错,一条一个车宽的砂石路,没有浇水泥,两边的树郁郁葱葱的,空气也不错,就是会觉得风很凉,在这大中午的她都觉得那风是入骨的凉。没多想,毕竟这是在山里,风凉也是正常的。
“江奇?”她喊了一下走在前面的江奇。
江奇以为是她走不动了,停了下来等她跟了上来,伸手就要提过她肩上的包。
“不是,你不觉得那个镇上像是少了什么吗?”她就这么觉得,总觉得少了什么可是这一时半会儿的她就是说不出少了什么。
“走快点,要不然我们晚上就赶不回来了。”江奇没理她,催促着。
被江奇这么一说她加快了脚步,她可不想睡在山里!没多久站在路上就能看到厂房了,房子不高,许多就只有一楼,只有一栋两层楼的,一看就像是办公楼。
江奇拉着她就往旁边的山上走去,她也知道,他们这是来探底的,当然不可能明目张胆的走进去了。刚上山没多久,江奇的眉头就越皱越深了。她是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她也不敢问啊。
直到江奇停了下来,她才开了口:“工厂在那边啊,我们走的方向……”她指了指相反的方向。
“一会我走哪你就跟着走哪,脚步别走错了。”江奇正色的看着她,这样的脸色她见过,就是在沈成的屋子的时候,难道说这里?
她没回答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江奇又说了一次,她才勉强的点了点头。
拉起她的手,江奇开始慢慢的往工厂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而且很奇怪,一会前、一会后,一会儿又往左边,或是又边,总之,很奇怪,而她就更不敢怠慢了,每一个脚印那都是正正的落在江奇走过的地方的。
身边一阵阵带着凉意的风吹过,而这一次她闻到的不是植物的味道,而是一股腐烂的气息,她说不出来,却开始觉得胃里开始翻腾了,有些恶心,她想吐。难道她对气味也产生了幻觉?照说这山里真么可能有这种味道。
“别在意,忍一下。”江奇小声的说到。
看来不是她的幻觉,江奇也闻到了,她的心里也好受了许多,可是一想到老板和老板娘说的那些要么生病要么死了的人,她又开始紧张了。
眼看他们就要接近工厂的围墙了,她的脚下却突然传来细细索索的响声,只看了一眼她差点晕倒在地:“江奇!”
她不敢动不敢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