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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皮肤,直到女人全身血红!”
“女人满眼的怨气瞪着那个男人,可是她连一滴眼泪都没有落下,她的心里早就被恨占满了,而她恨的,不是男人对她的折磨,而是男人挖了她心爱的人的眼睛。”
“或许是因为害怕看到女人那双满怀恨意的眼,那个男人居然也把女人的眼睛的给挖了下来!女人当夜就断了气,带着那一身的腥红、那一腔的怨恨、那张苍白的脸和那两个没有眼睛的黑洞洞的凹陷。”
夜悠然的心咯噔了一下,空觉描述的样子,和她看到的那个屋子里的女人,那是一模一样的,苍白的脸,黑洞洞的眼……
“然后呢?然后她就成了阴施?”不会只是因为这样吧,如果说怨恨的话,谁都有啊,像是王玉枝,王玉枝的恨够深了,也没有成为他们口中那么可怕的东西啊。
空觉看了一眼树下面的盒子,过了许久才接着又开了口:“她那个时候当然没有变成阴施!只是成了一个怨灵,一个满怀恨意的怨灵,可是她并没有先为自己报仇,而是往山里去了,她要去救那个小伙子。”
“她心爱的人!没有眼睛,还带着一身的血腥在那深山老林中,怎么可能活得下来。直到她找到了他,小伙子已经在山里昏迷一天一夜了,女人把小伙子从山里弄了出来,在山脚下的一个山洞里,小心的看护着,而小伙子也命大,居然活了过来,只是他没了眼睛。”
“女人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而他并不知道他心爱的女人已经死了!女人每天为小伙子找来吃的,直到小伙子那一身的伤养好了,能动了,小伙子想要拥抱她,可是她却以各种的理由回绝了小伙子。”
她越听,越觉得一身都发冷,小声的问道:“他难道一点也不怀疑吗?”和一个鬼魂生活在一起?
空觉没回答她,而是接着故事讲了起来:“直到第四十九天,就是女人死的第七个七的时候,鬼差来了,要抓女人的灵魂,可是女人心里不甘啊!她的仇还没有报,她心爱的人不能没有人照顾。”
“所以第四十九天的夜里,女人的灵魂躲进了一堆蛇窝里,因为只有蛇窝里才是人世间极阴的地方,整整躲了一夜!鬼差没找到她,也就回去了,直到第八个七来的时候,那时候已经快入冬了,蛇窝并不能掩盖她的气息。”
“还没入夜,她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那个小伙子,包括她现在是一个样子可怕的鬼魂,她毫无隐瞒的都说了。”空觉又停了下来,对着开空又是一声长叹。
她着急了,大声的问着:“然后呢!”
“小伙子不但不害怕,反倒很高兴,因为她没有离开他,就像许多年前她对他的承诺一样,哪怕是死,她也要和他在一起,小伙子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对女人说了,当夜,就是第八个七的夜晚,是小伙子帮助她躲过了鬼差。女人再一次的有了七天时间。”
“她这样不入鬼道真的可以吗?”虽然她对这些不懂,可是江奇说过,死了就是死了,死了的就该入鬼道,要么转世,要么去到极乐,可是那个女人就这样以灵魂在人世间游荡真的好吗?
空觉看着她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欣赏和赞同:“小伙子因为心爱之人的死,对那户人家也是痛恨万分,然后他们开始了疯狂的报仇,那户人家开始不断的死人,无论是主人还是仆人,那户人家每天必死一个,而且死状是极其的恐怖。”
“可是家里谁都知道,是那个女人回来报仇了,因为这些死去的人,都是被割了皮,挖了眼血流而尽死的,可是他们都不敢说。”
可怜的王思仪()
“直到家里大部份人都死了,而一些仆人们开始逃了出去,可是他们怎么可能逃得掉!女人手里已经占了无数人的鲜血,直到他们恨的人都死了!”
她皱起了眉头,不解的问着空觉:“他们恨的人都死了,那仇也报了吧,这样那女人就该放下手中的怨气离开了吧!”
空觉却再一次的摇起了头:“没有!因为这个时候,女人已经无法入鬼道了,而她身上的怨气早就因为那些血腥变成了恶灵之气,她已经无法再入鬼道,无法入轮回了。”
说到这,她楞了一下,是的,那天在沈成那间屋子,江奇也这么说过,那个黑衣女人是不能再轮回了的。
“然后呢?就让她这样在人世间游荡?”如果是这样,那不是太可怕了?
空觉看了看月亮,又看了看那盒子,她不自觉的跟着空觉的视线移动了起来,直到她看向那个盒子,她的眼移不开了,因为在这里她能更清的看到月亮透过树叶撒下来时,那盒子里正慢慢的升起一缕缕的黑色!
沿着月光,就那样往上爬去,是的是爬不是飘!直到跟着月光到达那银杏树叶,然后就消失在了树叶下!如同被树叶吞噬了一般。
这一幕实再是太诡异了,被月光染成银色的大树,一缕缕黑色慢慢升起,之后消失在树叶之下,这些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如果换个地方或许她会大声的尖叫,可是偏偏这里,能让人安心,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棵树。
可就是那样一棵树,这个时候看上去,也有着别样的美。
“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空觉说话打断了她专注的视线,她看着空觉,点了点头,她当然想知道了。
“女人并没有因为自己不能轮回而伤心,反倒是很高兴自己能守着自己心爱的人,能与他长相思守,可是男人这个时候,却有了自己的想法,因为现实的残酷是实实再再摆在他的面前的。”
“没有了眼睛,他甚至无法工作,没有工作,他连一个居身之所都没有,整日的流浪在街道上,如同乞丐一般,而他开始将这一切都规罪到女人的身上,他开始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他不会被人毒打,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他甚至可以用那一年辛苦挣来的钱过上还算不错的日子。”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她更不会失去双眼,沦落至此!他开始恨这个女人。”
夜悠然瞪大了眼,在她的心里,原以为爱是不会变的,无论遇到什么,爱了就是爱了,怎么可能会变?而且最后,那爱居然变成了恨!
“别不相信,爱情,永远是人类最不理智的情绪,而爱情有时候也不像你们想的那样,人心永远是你无法猜测的!”江奇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而那高高昴起的头,她也看不出情绪。可是她的心却因为江奇那觉重的声音些纠结了。
一片的沉默,她把视线从江奇的脸上移开了,看向了身旁的空觉问到:“然后呢?”
“然后?”空觉看了她一眼,又接着把眼移到了天上:“然后男人开始利用女人,利用女人对她的爱,开始为钱对一些无怨无仇的人下手,目地却是为了钱!”
“难道那个女人不知道被男人利用了吗?她难道就没想过要离开吗?被那样的利用她的心里一定非常的难过吧!”她着急的开了口,如果她是那个女人,她一定会心疼到死的,那个男人可是她付出了生命、付出了真心的爱人啊,怎么可以这样利用她。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唯一只道的是,那个女人就是第一只阴施,而那个男人就是它的寄主!而她在成为阴施后,已经算是九道轮回之外的存在了!”空觉说完后起身走向了树下。
没走几步,对着他们招了招手,小声的喊道:“来吧,你们不是想见见她吗?”说完,他指了指那个盒子。
她跟着江奇走了过去,此时盒子已经没什么黑气了,而盒子里那小蛇的边框以前是凸起起的,像是浮雕一样的,可是现在看起来却是平面的,像是画上去的。
最为不可思议的是那些碎掉的镜片,现在看上去,那上面像是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雾气,薄薄的一层,可是却漂亮极了。
“出来吧!”空觉在离那盒子还有些距离的时候,轻轻的喊了一声。
就在空觉声音落下的时候,那盒子里开始升起银色的雾气,和那月光相似极了,直到那雾气升到一个人高的时候,开始有了形壮。
慢慢的一个人形开始出现,最后借着那撒下的月光,她清楚的看到站在盒子上、不应该是漂浮在盒子上的,是一个女人,一个透明的女人,她不知道女人身上的衣服是什么颜色,因为这时看上去衣服和她的人一样,都是银色的,可是看那衣服的样式有点像是校服之类的。
女人闭着眼,看上去很安详,女人的年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很年轻。
“大师!谢谢您。”一个空洞的声音从女人的口中传了出来,很温柔而且甜美。
空觉点了点头,又说道:“江奇你记得吧!是他把你送来我这里的,明天我就要渡你入轮回了,今天他们有些事想和你谈谈,希望你念在他心存慈善的份上,把你知道的都告诉他。”说完后,空觉坐了下来,盘着腿闭上了眼。
江奇走近了一些,而她却不敢太接近,就只在原地站着。
“你还记得把你封入镜子的男人吗?”江奇问到。
女人微微的点了点头之才,才开始描述起来,这样的描述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听到一半,她就知道女人嘴里描述的人就是沈成。
“和你一样的那间屋子里有多少呢?”江奇问得很直接,盒子上的女人没有反应,而她却是被吓得不轻,她才想起陈梅说过,那间屋子里有很多镜子,那说明什么?说明那些镜子都是沈成要卖的,而那些镜子里都有一个怨魂!
而且现在看来,还不单单是卖鬼这么简单,空觉大师曾肯定过,镜子里的那都是还在养的阴施,如果那些镜子里的怨魂,再多沾些血腥,那……
江奇之后还问了她是怎么死的,女人把所有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包括她叫王思仪,而沈成又是如何骗的她,而她死法居然是和空觉说的那个故事一样的,皮肤被一刀一刀的割下来,还在活着的时候,眼珠子就被挖了出来,直到后来,她的血流得干干净净……
看着那木制的屋顶,她的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虽然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为了什么能忍受那么大的罪,可是最后还是值得庆幸的,她没有变成阴施,她明天就可以入鬼道了,她还有机会再世为人,或许还能去到极乐。
可是唯一让她心有余悸的却是她不记得自己死了多久,而且她还说过一件更为可怕的事,她提到了一个像是庄园一样的地方,她说那里有很多的怨灵,而她和那些被封入镜子里的灵魂,只不过是沧海一角而以。
沈成!到底有着怎么样的背景?到底是什么人?母亲的灵魂是不是真的在他手上?
一夜她几乎没怎么睡,因为睡不着,一大早,江奇就叫醒了她,今天是空觉要渡王思仪入鬼道的日子。
上次陈熙瑞跪着的那个小楼今天被喜儿重新的布置了一下,只是里面依然没有电灯之类的,点的还是一些油灯。
江奇和她都站在门口,只是看着,看着空觉拿着经书盘腿而坐,敲打着身前的木鱼,喜儿也站在一旁,同样的念着她听不懂的语言,手中拿着一串佛珠。
那只装着碎镜子的盒子就在空觉的面前,整个仪式下来,她没有看到那个盒子有任何的变化,直到太阳下了山,空觉一脸虚脱的抱着盒子走了出来,之后则是把盒子递到了江奇手中,声音也显得很薄弱。
“这种能吸收阴灵的雕刻和制作,不是一般地方能做的,这个你拿去,或许能找到有用的线索。”说完后,没等江奇回答什么,就走了,身后的喜儿,却是急忙的冲了出来,跑过去扶着空觉一起进了后堂。
她看到江奇手中的盒子时,才发现,昨天晚上看到的镜子上的那层淡淡的雾气没了,镜子看上去普通极了,而那些雕刻的小蛇像是木头腐朽了一般,几乎已经认不出来了,江奇拿着盒子看了一眼空觉消失的地方,直接走了。
他甚至没去和空觉打个招呼,而她也只能跟着,毕竟刚才看到空觉那样,她的心情还是很沉重的。
“我们这就回去吗?”坐上车,她还是问出了声。
江奇点了点头,发动了车:“我要去找下丁灵雨,先要找到王思仪的家人,帮她把最后的心愿了了!”
她没说话,找王思仪的家人,是江奇昨天晚上答应王思仪的,江奇从来都是这样,只要答应了,他肯定会去做到,这就是江奇。
巧合()
进了市中心,江奇给丁灵雨打了电话,这一次又是约了之前一直见面的那个地方,还是那张桌子,只是丁灵雨看起来,有些萎靡,像是生病了,可是她又什么都不说。江奇也就没多问,她当然就更不好说什么了。
江奇把王思仪那里得到的一些信息都写在了纸上,递给了丁灵雨,丁灵雨总是不时的咳嗽,这一次丁灵雨话也很少,只说是等有信了就给江奇打电话。
江奇也没说什么,点头算是记下了,起身就准备要走。
“江奇!”丁灵雨突然叫住了江奇,可是等到江奇转身后,她又什么都没说,摇了摇手。
她一直跟着江奇,面对这么反常的丁灵雨她也觉得有些怪怪的。其实她很想问江奇和丁灵雨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丁灵雨只说是江奇的前女友,可是江奇却从没有主动说过他和丁灵雨的事情。
虽然她想问,可是最后也没问,回到家陈熙瑞不在,那货一般都这样,只要江奇不在,他就不在,刚回到家不久,丁灵雨的电话就来了,王思仪的事说是有头绪了,地址也让江奇给记下了,之后就给挂了电话。
江奇看了下地址,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要出远门了。”
当时她也没多想,早上江奇说是让她收拾一些换洗的东西,简单就行,她也还是没多问,收了东西跟着出了门,直到江奇带着她出现在火车站,她才知道,这一趟真的是远门!
票倒是不难买,因为去的地方不是什么大城市,上了火车,她实再是憋不下去了,这才问出了声:“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江奇看了她一眼,只说是去王思仪家,又低着头开始看手里的书了,一路上她是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直到混身都摇到快要散架了,江奇才叫醒了她。
“下车了!”江奇把上面的包都拿了下来,两个包他一个人背着,一只手还拉着意识模糊的她。
下了车,清爽的风吹过,她的意识才开始恢复,空气中是淡淡的植物的香味,随便看了一下四周,这个站台很小,在山脚下,山上是一整片的树林。这站下车的人并不多,她跟着江奇出了站也人检票之类的。
出了车站,江奇找到了一辆面包车,把记下的地址给了司机,司机伸出了两个手指头,她一直以为只要二十块,谁知道司机开口就是两百。
江奇也没还价,直接就叫她上了车,又是一路的车程,路很烂,车子一路吱吱嘎嘎的颠簸着,她本来坐火车松到快要散架的关节,现在都被颠紧了,紧到她抓着把手的手都是一手心的汗。
出了县城,车子一路上了高速,这才缓了过来,她已经不记得车开了有多远了,她唯一记得的就是车子过了无数个收费站。
直到车子停在了路边上,司机指着山脚下的一片房屋说道:“从这下去就行了!”之后,则只留下了江奇和她还有两个背包。
这个时候,太阳离下山已经不远了,江奇提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