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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閔笑笑,坚定了几分眸子的说道:“笑纳岛既然这么神秘,我倒是要去看个究竟。”
傅雪张张嘴似乎要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被她给咽了下去。
“笑纳岛的主岛,何其之神秘啊”
岳閔伸了个懒腰,脸上是感慨,“目前已知的消息,主岛的人,除了岛上的少主,便是那个弩祖男人,卫展堂。”
余下的那些手下,根本就连笑纳岛的主岛在哪都不知!
嘴角扬了扬,岳閔视线瞟向阎诺,跟她一样,有挑战的事情,才有趣。
第404章 熟睡中的男子()
“喂,你们这些人,知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啊?”
大嘴朱宓忍无可忍,已经不知何时将手里的武器变成了一把三角戬,指着阎诺等人继续怒叱道:
“现在‘贼船’外,可是那个山贼山王之王洛山王的巨大船舶啊!你们那什么目的、志向也要等跨越了这个生死关头再说啊。”
而此刻,那破旧的船舶之上,吃下食物的山贼们,也都有了丝丝生气。
“好,不错,不错。”
洛山王嘴角勾起丝丝嗜血,“吃饱了,咱们便继续寻宝。”
“什么?大当家的,还要去那种地方吗?”
一个胆小的瘦子焦灼反问。
“嗯?”
洛山王扭头睇去,微微抬起手臂,那手臂上的匣子瞬间“唰唰”一阵响。
那瘦子还未惨叫出声,整个脑袋上,已经插满银针,犹如刺猬,倒地,死不瞑目。
“其余人,还有异议吗?”
众山贼就算心底再是不愿,也不敢表现出来,纷纷一副斗志昂扬道:
“无异议,寻宝,寻宝”
“哈哈哈”
洛山王站直身子,沉声道:
“首先,先换一艘坚固的船舶,把那‘贼船’先抢过来,对手不过就只是一群人高马大的厨子,看似厉害,实则没用。”
说完,凌厉的眸子扫视了一圈,“带上兵器,抢船。”
“抢啊”
“臭厨子们,去死吧”
“”
一阵震耳欲聋的大吼,让此刻贼船上的庖人们一阵捏汗。
“他们,他们来了吗?”
“听到他们的吼声了,一定要死守住”
战斗一触即发。
可是,谁也没注意到,一条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木筏上,正躺着一个熟睡中的男子。
约莫二三十岁年纪。
头枕在手上,单脚翘起二郎腿。
头裹芝麻络顶头巾,上穿一领鹦哥绿口丝战袍,腰系一条文武双股鸦青绦,足穿一双鹰爪皮四缝干黄靴。
如果看得仔细些,会发现此刻男子眉头微微的皱起,显然是不悦有人吵到了他。
“嚓——”
刺耳的铁属物品碰撞的声音。
众山贼个个懵圈,纷纷默契的杵在原地,面面相觑。
“怎么了?”
“刚刚,发生什么了吗?”
“不,不知道。”
“啊”
只可惜,还未等这些山贼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那破旧的船舶便一阵下沉,歪歪斜斜,作势要被淹之势。
“发生了什么??”
洛山王扶住帆杆,大喝问道。
“啊——”
“大,大当家,主船被击穿了啊”
“扑通——”
一阵七颠八倒,东倒西歪,传来山贼恐惧的撕裂声,落水声。
“船,船被击穿,你说船被击穿?!将我这艘庞大的船舶击穿?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荒唐的事!”
洛山王此刻除了不可思议,还是不可思议。
不远处的‘贼船’受到殃及,也剧烈的随波摇晃起来。
“快,将锚拉起来。”
船长夫足俨乎其然,冷静的指挥着。
阎诺皱眉,赶忙往甲板上跑去。
入眼时,见那原本破烂的“洛”字船舶,此刻,正斜斜的漂浮着半边船头在水面,余下的船尾,已经沉入水下。
不知何时,整个贼船上的人,纷纷涌到了甲板上,看着这不可名状的一幕。
夫足像是看到了什么,眸子倏地一凛,整整截截的喃喃:
“他这个男人”
第405章 弩祖,卫展堂。()
拽住木栏的洛山王侃然正色,有些胆颤,“竟然又追到了这里!”
岳閔蹙眉,“他,难道就是笑纳岛主岛的人,弩祖卫展堂?”
一只木筏随水飘着,躺在那上面的男子依旧,双目轻阖。
幸存中的山贼望而生畏——
“他就是那个杀掉我们几百名弟兄的人。”
“他,竟然也来到了这里!”
洛山王站在船头,右腿踏在桅杆上,瞪着睡在那张木筏上的男子,眼底怒气焰焰:
“这个竖子老儿。”
竟然追杀他到了这里??
阎诺微微挑眉,“弩祖,卫展堂?”
“他?就是他,刚刚就是他将洛山王的船舶击毁的?”
贼船上的庖人们也止不住的议论纷纷。
“还有洛山王手下原本上千的人,变成如今的百人不到,就是这个男人做的?”
“看起来,跟一般的人并没有什么两样啊。”
“他的武器,是弩吧,不是很特别啊。”
夫足双手撑在甲板的木栏上,“他的武器,是弩没错,就是那扛在背上的巨大连环弩。”
“这怎么可能。”
“他,他刚刚就是用那弩,把洛山王的巨船给射穿的吗?”
夫足嘴角似扬非扬,“笑纳岛主岛的人,弩祖卫展堂。站立于天下弩器之巅的人,可远程,可近搏。”
恰时,那躺在木筏上的男子伸了伸懒腰,坐立了起来,却没了动作。
“可恶,可恶你为什么要杀害我们几百名弟兄?”
一个山贼站在露出的船头,指着卫展堂的背影吼道。
微微扭头,卫展堂低沉蛊惑的声音响起:
“打发时辰而已。”
“什么?”
那山贼不由得瞪大双眸,“开什么玩笑?”
说话的同时,那山贼从身上掏出两把飞镖,直直的便向卫展堂甩去——
没有多余的语言,反手,抽出弩箭,随意在背后一晃,然后再恣意轻轻的放回。
半空像是有一道残影划过,看不真切,一切,只发生在瞬间。
两把飞镖,“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什么?竟然没刺中?”
“是他,让它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岳閔上前一步,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谨慎,“用弩箭箭锋轻轻便改变了飞镖的轨迹,把弩箭当作剑来使的人。”
嘴角扬了扬,心底的兴奋不言而喻,那是一种心血澎湃的激昂,就像是穴种点燃了的干柴,劈哩啪啦,熊熊火焰,焰火四起。
“弩祖,你的弩箭真的很柔软。”
岳閔上前,紧了紧手中的长剑,嘴角暗笑。
卫展堂身未动,眼珠斜斜的看去,“只有力量的箭是没有强度的。”
“这艘船舶是你刺穿的吧!原来如此,果然是最强的,弩祖,卫展堂。”
岳閔扬了扬唇,“我很向往能与你一决高下。”
“你的目的?”
卫展堂面色无异,淡淡的说道。
“打败你。”
岳閔咬了咬牙,他此生的目的,只为了打败弩祖卫展堂。
为了找到他的消息,浪迹于江湖,这仅仅是对于强者的敬仰,以他为楷模,敬佩着,超越他!
“无知的弱者。”
卫展堂平铺直叙,视线转正,轻轻的阖着。
“锵——”
拔剑出鞘之声,岳閔手握长剑,“你很闲吧,咱们来较量一番如何?”
“较量?”
卫展堂双眸微张,眼底毫无波澜,“悲哀的弱者。”
说完这话之时,人已经站在了岳閔的面前。
“你若真的想打败我,在没有交锋之前,想必也能看清你我之间的实力差距。”
卫展堂嘴角微扬,老练的面孔上全是不屑,“敢对我刀剑相向,该说你有勇气呢,还是无知使然。”
岳閔轻笑一声,“因为,我的野心。”
第406章 心血来潮的目标()
手中的长剑起式,轻轻擦过侧身,岳閔继续道:
“还有,这是我的目的。”
与阎诺那家伙一样,一时心血来潮的目的,却不失为一个人生的终极目标。
“哼。”
卫展堂嘴角轻轻一扬,伸手往后背探去,手上赫然便出现了一把如匕首长短的弩箭,微微挑了挑眉,道:
“我和为了猎兔子而使出全力去追捕的野兽不同,但是很不巧的,我没有比这个再小的弩箭了。”
岳閔咬了咬牙,眸光如兽:
“瞧不起人也得有个限度。”
说着,手中长剑已经如灵蛇,呼啸着往卫展堂而去。
“井底之蛙,让你见识见识世界有多大吧。”
卫展堂身形依旧不动,淡淡的睇着岳閔道。
“吼破云关。”
四字落下,岳閔手中的长剑如灌上罡风,呼哧哧力劲袭人。
“当——”
一声兵器的响起,让在场的众人纷纷傻了眼。
那如匕首长短的袖珍弩箭,稳稳地接住了岳閔那一招‘吼破云关’,轻轻松松便抵在了那长剑的剑尖上。
“什,什么”
岳閔流着冷汗,一滴滴划落下颌,掉落甲板上。
怎么可能?
自己一招灌满力量的招式,竟然被对方轻轻松松便接了下来?
毫不费力!
这一招,一旦使出,是百分百便能将敌人砍飞的大招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岳閔”
阎诺蹙眉,嘴里低低喃道。
傅雪目瞪口呆,“居然如此轻易地被挡了下来?”
此刻的岳閔,面如土色,心底有丝丝恐惧燃起,身体竟然无故动不了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
明明这一招,是自己最得意的杀招,为何,在他的面前,弱的犹如蝼蚁?
难道,这就是实力的悬殊吗?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在自己刚刚有了人生的目标,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握紧剑柄的手又紧了紧,强制冲破那浑身的束缚,手中的长剑,再次挥舞起来,剑剑袭人。
太快,太乱。
以至于众人看不清招式,只听得耳边兵器的“嚓嚓”声。
但,手持着短小弩箭的卫展堂,却从容不迫,一脸不慌不忙。
始终防守,并未进攻!
眉角一抬,扬手,弩箭一挥,岳閔身子顿时便被轻轻弹出,在空中翻了个转,扑倒在地上。
“啊”
“这,他他他使出了真本事了吗?”
吕口、田小壮两人大惊失色,结结巴巴的摇着脑袋,不可思议。
“不”
差距不会这么大!
岳閔咬牙,翻身跃起,手中的长剑灌入内力,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行走四身。
“锵锵——”
卫展堂身子后退,淡定的挥舞着手里的短弩箭,猝然,像是长了眼睛似的,一跃,跳上了身后贼船的木栏上。
岳閔着魔般,一剑砍下,木栏一分为二!
卫展堂嘴角似有似无的勾了勾,手中弩箭横档,拦在那剑刃之下,“何等狂暴的剑法。”
话落,点箭而起,时骤如闪电。
“嗯”
一声闷哼,岳閔紧紧咬住自己的牙关,一身衣襟,已被血迹侵染。
甲板上,一滴一滴的血迹砸地。
卫展堂那把如匕首长短的弩箭,已经刺入了岳閔的右肩。
“你想直接被刺穿心脏吗?”
卫展堂蹙了蹙眉,“为何不后退?”
原本是有机会的,这一箭,并不会刺中他的右肩,只是,为何他不闪躲?
“不知道”
岳閔仰起头,半眯着眸子看着蓝天,“我自己也不知道啊,只是若我今日在此退了一步,那以后我的目标,再也无法回到这里”
活着,或许会因为某一日的心血来潮,而改变自己一生的命运,这就是人生!
永远无法琢磨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
就像是现在
他的‘心血来潮’,他为何不后退那一步!
第407章 小子,报上名来()
“没错,这就是败北。”
卫展堂眸子一凌,对上岳閔的双眼道。
“是的,所以,就更不能后退了。”
岳閔嘴角扬了扬。
“就算是死也不后退?”卫展堂眼底带着丝丝异样的色彩。
岳閔咧嘴,“死了更好。”
卫展堂眸子一眯,心底竟佩服起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来,何等强大的内心?
与其败北,宁可一死,是这意思吗?
抽出刺入岳閔右肩的弩箭,卫展堂后退了一步,将手中的武器放回原位,睨了眼他道:
“小子,报上名来。”
岳閔站直身子,手中长剑赋予身后,“岳閔。”
“我会记住你的。”说话之时,卫展堂手臂往后一探,一把长达半丈的弩箭握在手中,“久违的强者,那么,作为身为我的对手的你,我便用这把连环弩让你,命丧于此。”
“那真是感激不尽。”
岳閔笑笑,说话的语气,感觉两人是多年不见的老友。
这,是最后的一击吗?
是死亡?还是最强呢?
阎诺拽紧一旁帆杆的手,紧了又紧。
这就是他的目标,与自己一样心血来潮时的目标,为了那么一个突有所感的目的,可以连自己的命也不要。
这,是她所钦佩的,同时,也是她所具有的。
“你你你,你们不是同伴,伙伴吗?你为何见死不救?”
“对,你虽然是女子,但武功不弱,你们联合,一定会打败他,不是吗?”
吕口、田小壮两人此刻默契十足,指着阎诺鼻子大骂起来。
对于他们而言,朋友有难,就应该毫不犹豫的冲上前!
“闭嘴。”
阎诺咬紧贝齿,她的伙伴,有了自己的目标,绝对不会被外人玷污,目标,是自己的不是吗?
她若上前,这便是在用实际行动侮辱岳閔!
尤其是一个用剑的剑士!
“吼破斩!”
岳閔嘴角一丝猩红流下,手中的长剑直对苍穹,“重击流风。”
卫展堂冷笑一声,“陨落。”
随着这两字的吐出,身子凌空跃起,周身一股凌厉之气,急速凝聚。
“轰——”
余波震荡,罡风席卷而出。
“咚——”
岳閔单膝跪地,手中的长剑,已然碎成了几段。
“输了,这就是最强的力量吗?”
缓缓站直身子,转身,岳閔嘴角轻笑,似乎看破人生般,“对于一名弩者,请用你的弩弓,用剑者,后背受伤是耻辱。”
卫展堂嘴角勾了勾,“有勇气。”
解开后背的弩弓,有半丈长弩箭的弩弓,简直是大的离谱,弓身长达一丈,弦长半丈五,黑色通体。
架上弩箭,扣住弩机。
“嗖——”
“岳閔”
“啊”
“扑通——”
卫展堂微微扬头,双目凌厉的扫过倒入湖水中的岳閔,年轻人,最好别急着去死。
“岳閔”
“不”
结果早就清楚的很,与其去死,不如舍弃他的野心。
傅雪蹙眉,心底被震撼,这到底是什么人,结果是什么,明明一早就很清楚了,为什么,还要选择去死?
“快去,救他上来!”
阎诺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