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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吟岚闻言,当即半眯了眼眸,点了点头道:“你让步非烟过来见我!”
“是!”掌柜当即点头应了一声,随即向一旁的小二使了一个眼色,那小二当即转身消失在后堂。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一名俊俏的公子便随着小二出现在了后堂。他一见到白吟岚,心下微微一惊,当即单膝跪地,恭敬地沉声道:“楼主!”
白吟岚摆摆手,示意他换个称呼,之后,便让他站了起来:“非尘,白家一别,近来可好?”
歩非尘压低这头,恭敬道:“多谢白公子关切,非尘一切安好!”
白吟岚唇角微微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随即又问道:“非烟那丫头呢?怎么不见她?她一向都是同你共进退的啊!”
“白公子,非烟有任务在身,这次没有同属下一块来武当。”歩非尘默默地站在一边,头始终没有抬起过。
白吟岚点了点头,随即缓缓说道:“你这次过来可是卜算那个老家伙让你来的?”
步非尘闻言,心下一紧,点了点头。
白吟岚唇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那他可曾交代了什么?”
歩非尘闻言,面色上闪过一丝迥意,讷讷地半响,没有开口,良久之后,这才在白吟岚的目光下徐徐说道:“卜算老人说,说,让我来武当县接应白公子,还说,还说有什么消息就要及时告诉他……”
虽然心下早有所料,但听闻此话,白吟岚还是忍不住眯了眼眸,冷冷一笑,自语道:“看来这个老东西是知道我会遇见麻烦啊!”
歩非尘没有接话,只是低着头。
半响之后,白吟岚这才又再次出声相问:“你既然先我来这武当,想必应该留心了洛洛的去向,可知她现在身在何处?”
只是好奇()
白吟岚话落,屋中顿时一片静谧,歩非尘的视线情不自禁地往一旁稍稍移动了几分,落在桌角的地面上,面色带着一丝不自然的歉意。
白吟岚见此,眸色立即变得有些深沉起来,眼底划过一丝厉色,沉声道:“非尘,究竟怎么回事?”
歩非尘眉头轻轻蹙了蹙,但还是说出了实情:“公子,夫人,夫人昨晚就去了武当……”
“什么!”白吟岚大惊失色,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说她昨晚就去了武当?什么意思?”
歩非尘见白吟岚动了怒,当即单膝跪下,低着头道:“公子,昨晚夫人趁着夜色潜入了武当,直到今早都没见出来……”
白吟岚一听云洛洛已经进了武当,当即变了脸色,一抹担忧自眼底划过,急忙一把将歩非尘从地上拽起,急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从头说起!”
歩非尘因云洛洛这事,心下觉得愧对白吟岚,因此,一直低着头,没敢抬眼看他,道:“公子,夫人来武当县之后便在云来客栈,属下本以为夫人会筹划上一些时日,观察一番,因此,也就只是派人在客栈周围关注着。没想到,夫人匆匆忙忙地,昨夜就翻入了武当的院门,当属下获知消息赶去时,已经晚了。昨夜,武当的弟子房走水,火光漫天,到处都是喧嚣声,属下怀疑可能跟夫人有关。因此,趁乱潜入武当。但找了一周,却都没有发现夫人的踪迹,而等在外面的人也没瞧见夫人出来过……”
歩非尘说到此,白吟岚大致已经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有些颓然地松开了步非烟衣襟,蹙紧了眉峰,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中。他早就知道自己家的这个小娘子绝对不是一个安生的主,这一路上,他总是不断地为云洛洛担心着,果然,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一刻,他有些恨自己的不争气,恨自己为何耽误了这么些时日,也恨自己为何明知那慕容嫣语的心思,却还想着利用她来刺激云洛洛。这回可好,这娘子被他给生生地刺激走了!
这一刻,白吟岚失了往日的淡定自若,那种万事都拿捏在掌心的感觉丢了,他头一回体会到未知的惶恐。
“是否有派人去打听?”白吟岚沉吟了半响,低低地问道。
歩非尘点了点头,沉声回答:“派了!属下认为此事不能声张,尤其是在不知道情况的时候!武当直到此刻都还未传出任何的消息,若是我们们先行声张,怕是会无事生非!所以,属下只派了几名楼中的心腹出去打探消息!”
白吟岚一边听着,一边轻轻地点了点头,良久,这才稍稍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无奈道:“没消息啊!此刻,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了吧!”
虽是这么说,但白吟岚的眉峰却丝毫没有舒展之意,依旧紧紧地蹙着,想起半月余未见云洛洛,他心下竟然满满的都是思念,同时也蓄着担忧。
“公子,你,连日奔波,还是先行休息一会的好,这里有属下看着,一旦有任何的消息,一定禀告!”歩非尘低头瞧着白吟岚那双磨出了血泡的玉手,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无论何时,他瞧见的白吟岚永远都是那么淡定自若,雍容华贵的,何曾吃过一丁点的苦头?而如今,为了云洛洛,他竟然两手全都是缰绳磨出来的血泡,这样狼狈的白吟岚,歩非尘还是第一次见到。
白吟岚闻言,低头瞧了瞧自己一身的狼狈,无奈地点了点头道:“准备一间房吧!随时有消息就通知我!”
“是!”歩非尘沉声答道。
那掌柜一听白吟岚发了话,当即转身出了里屋,亲自去收拾出一间雅致的上房。
云洛洛靠在书架旁迷迷糊糊地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胧胧间仿佛听到了一些喧嚣,于是,她轻颤着睫毛,徐徐睁开了迷蒙的双眼。
入眼的微亮让她情不自禁地蹙紧了眉头,抬眼顺着天窗望去,只见天色早已大亮,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竟然睡着了。
稍稍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云洛洛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窗外的喧嚣也听得更加的分明起来。
“昨晚的那场火实在是太蹊跷了啊!”
“是啊,掌门都下令说是要彻查了!”
“你说,砸门武当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呸!闭上你的乌鸦嘴,咱们武当可是武林赫赫有名的名门正派,能有什么变故?”
“那倒也是啊!”
“快,快,快季师兄来了!快站好!”
一声季师兄落入云洛洛的耳中,令她脑海里立即便浮现出季舒玄的模样来,不经意间,她蹙紧了眉头,心下也多了几分提防,毕竟被困于此,谁能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以季舒玄的聪明,怕是早就知道这场火的由来,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果然,片刻的静默之后,窗外便传来了季舒玄那低沉清冷的声音:“开门!”
“是!师兄!”一名看门的弟子恭敬地回答,急忙将大门给季舒玄打开来。
听着沉稳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一下一下地传来,云洛洛靠在书架旁,状似闭目养神,但心下早就生出万分的提防。
那脚步声最终停在了牢笼旁,屋中又突然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带着一种诡异,迅速地侵占了整个牢笼。
云洛洛微不可查地轻轻蹙了眉头——这个男人,果真不是普通之人!能有如此强大的气场,能还未开口就将她云洛洛压住的人,可谓是绝无仅有!
半响之后,云洛洛终是率先开了口,冷嗤道:“怎么,来了却又不开口,站在外面如此肆无忌惮地瞧着一个姑娘家,这就是你们武当的规矩?”
闻言,季舒玄纹风不动,面部没有一丝表情,只是静静地望着云洛洛,半响之后,才风轻云淡地回了一句:“没见过被困的贼还能如此悠然自得地休息,在下只是好奇!”
挑衅()
一句话既解释了他为何盯着云洛洛看的缘故,又讽刺了云洛洛那超然物外的神态。
这话,云洛洛自是听明白了,只听她淡然冷哼一声,徐徐睁开了双眸,一双透亮的眼眸就这么落入了季舒玄的眼底。
昨日在酒楼,季舒玄也是遥遥望了云洛洛一眼,对于她的印象,也只有“美”这么一个字来形容,而昨晚,烛光朦胧,他也只是隐隐约约地瞧见了她那张生动的容颜,心下竟然情不自禁地生出几分悸动,令他一晚都未曾再入睡!
今日一早,他本应该将此事报告给掌门师父邱全子的,但却不知为何,他迈出去的脚步竟然鬼使神差地朝着这藏书楼走了过来。
而此刻,季舒玄望着云洛洛那双灵动的双眸,竟然如同陷入了沼泽一般,有种动弹不得的感觉。
这双眼眸是如此的明亮动人,又是如此地生动灵敏,另季舒玄心下一阵激流涌过,竟然生出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悸动。
好半响,直到云洛洛冷笑着开了口,这才打断了季舒玄的视线:“好奇?有什么好好奇的?人都被困在这儿了,没有吃的喝的,没有蜡烛,不睡觉,难不成还让我扯着嗓子喊救命不成?”
“你!”季舒玄闻言,轻轻地蹙紧了眉头,好一个口舌刁钻的女子!但没由来的,季舒玄并不讨厌,甚至是心下竟然生出一分欣赏来。
季舒玄将云洛洛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见她一身夜行衣下紧裹的身段凹凸有致,配着一张精致的容颜,带着一种绝美的风韵,令他有些移不开眼,嗓子在一瞬间便感到有种干渴的感觉。
情急之下,季舒玄急忙移开了视线,他稍稍低了低头,佯装镇定,不疾不徐地道:“诡辩之理!”
云洛洛闻言,冷笑出声,徐徐从地上站了起来,妖娆地走到季舒玄的面前,望着季舒玄道:“诡辩之理?那麻烦季公子给在下说说看,若是你被困于此,你会如何做才好?”
霎时,季舒玄被云洛洛问得有些哑口无言,面色稍稍沉了几分,他深深地朝云洛洛忘了一眼,不疾不徐地转了话题道:“昨晚,我武当弟子房的那把火应该是姑娘所为吧!”
季舒玄虽然是在问话,但口气中尽是肯定之意,云洛洛聪明,自然听得出来。这个时候,若是否认就显得太矫情了一些,既然都已经是笼中鸟了,何不如痛快地应承下来?
于是,云洛洛娇笑出声,口气中带着几分洋洋自得道:“正是!如何?季公子,那把火烧得还算有技术吧?”
“有技术?”季舒玄霎时眯了眼眸,声音再次沉了几分:“我武当的弟子房连城一片,一毁俱毁!如此大的损失,看你要如何负责!”
云洛洛闻言,轻轻抬了抬眉峰,水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被一抹笑颜给掩饰住了:“季公子,你应该庆幸的是你武当的弟子没有人员伤亡才是!当初,我可是只放了一把火,没想到竟然烧了你武当所有的弟子房啊!不过也好,这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正好你武当可以重建弟子房。我想,那些弟子定然会对我感激不尽的!”
云洛洛这番强词夺理的外力谬论听入季舒玄的耳中,顿然勾起他一腔的怒意,只听他沉声喝道:“住口!白洛,你火烧我武当,又乘机潜入我藏书楼,若是让掌门知道,定不会让你好过!所以,你最好还是老实交代,来我武当究竟有何目的!”
云洛洛一听这话,心下顿时落了几分,虽然不知道季舒玄处于什么原因没有将她的事告知邱全子,但只要邱全子一日不知,她就多了一日的机会!
“目的?昨晚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云洛洛自然不会将实情告知,此刻装傻充愣是最好的办法。
季舒玄听闻当即眯了眼眸,视线紧锁在云洛洛的身上,企图将这女子看透,却又发现,这女人似乎就是一个谜团!
“白姑娘也是行走江湖之人,不会不知道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之理!在下劝告白姑娘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出你的目的,否则,若是将白姑娘交到掌门师父那里,怕是就要为难姑娘了!”季舒玄一边好言相劝,一边出声威胁,在他看来,云洛洛这番道武当偷师学艺的话压根就是一个荒唐的借口。其目的是什么,季舒玄隐约猜到一些,但却有不敢肯定,确切地说是想让云洛洛自己开口,这样,他才可以问出更多的消息。
然而,云洛洛如此聪明之人,又如何会随了他的意?
只见她娇俏的眉峰轻轻往上一挑,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轻笑出声道:“季公子,您这是在怀疑什么?本姑娘确实是来武当偷师学艺来着,说了您又不相信,难不成你们武当的藏书楼还存着什么宝贝,生怕给人偷了去?不若,说来听听?”
云洛洛这话似试探,也是责问,听入季舒玄的耳中,令他眼底闪过一抹厉色。
云洛洛自是将他的神情瞧进了眼底的,她心下冷笑,更加肯定了那昆凰玉就是藏在这藏书楼中。
“白姑娘师出何处?”季舒玄并未再深究云洛洛的目的,反倒是转了话锋,想要探听她的师门,想着兴许能从她的师门上入手,打探出一些消息。
显然,他这样的想法很轻易地就被云洛洛给洞察了,只听她娇俏地扬声笑道:“季公子,不若同本姑娘过上两招,不就知道本姑娘师出何处了吗?”
云洛洛这话藏着几分心计。
这牢笼她昨晚就上上下下地打量过很多次,并未瞧见任何可以开启的门,若是人要从里面出来,或是从外面进去,似乎只有抬起这笨重的大铁笼。
若是季舒玄接受了她的挑衅,将这牢笼抬起,那她就有机会逃走了!
然而,季舒玄也不是一个傻子,他听闻此言,自然也洞悉了云洛洛的想法。只见他紧抿着唇畔,好半响才徐徐开口道:“白姑娘不愿告知也罢!那在下也就当姑娘是来我武当偷师学艺的人罢了!既然如此,这笼中书籍甚多,够姑娘习上一辈子了!”
给你送吃的()
说罢,季舒玄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给云洛洛留下一抹决绝的背影,令她恼怒得瞪圆了眼眸。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刺人的视线,季舒玄竟然徐徐弯了唇角,发自内心地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虽然不知道这姑娘的底细,也不知道这姑娘的目的,但他似乎就是能想象得到此刻云洛洛那张怒红的娇颜是多么的令人垂涎欲滴。
只是这样的笑颜,是季舒玄自己都未曾察觉的。
走到楼下,季舒玄脚步微微一顿,抬眼往上看了看,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半响之后,抬脚走出了藏书楼。
“师兄,有什么吩咐?”季舒玄在门口站定,一旁的弟子急忙长了眼色,上前询问。
季舒玄佯装若无其事地道:“藏书楼可是重地,掌门师父说过一定要严加把守,任何人都不得私自进入!你们昨晚擅离职守,若是让师父知道,怕是重罪!”
那几名弟子一听季舒玄如此说来,当即打了一个寒颤,头皮发麻,要知道,在众多师兄弟中,就属这个师兄是最深不可测,令人摸不着心思的,万一要是这事让师父知道了,怕是小命要丢了一半呢!
于是,几人急忙恳切地向季舒玄求饶道:“师兄,昨晚事发突然,我们们也未曾细想,还希望师兄饶过我们们这一回,我们们下不为例!一会弟子就带人进去巡查!”
季舒玄闻言,眼角淡淡地自几人身上扫过,不言不语,却足以令他们打一个寒颤,半响之后,季舒玄这才徐徐开口道:“无需巡查了,我刚刚已经查过,没有任何意外。这次饶过你们一回!下不为例!”
“谢谢师兄!谢谢师兄!”众人闻言,皆松了一口气,喜笑颜开。
季舒玄淡淡地瞥了他们一样,继而开口道:“好好把守,这可是重地!没有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