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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为自己公司省下不少广告费用,何重生虽不是明星,但能频繁出现在中心广场的大屏幕,国内外的tks秀场上,全球专柜铺天盖地的海报里,她也是让许多渴望拿到tks代言的女艺人都羡慕的女人。
听到季临川的问话,何重生翻了他一眼,说,“小致发烧,我带他刚从医院出来,车开到这儿,他说想吃这家的提拉米苏所以就过来了。哪知道,一来就撞见了你这个不要脸的舅舅,真是丢死人了!”
“死丫头,在孩子面前能不能有点大人的样子?”季临川赶紧摸摸小致的额头:“我外甥发烧了?走,想吃什么舅舅都给你买。”
说完他抱起小致就往咖啡馆里走,季临川指了指玻璃柜里的提拉米苏蛋糕,让店员把整个全部打包。
何重生可不是小孩子,没那么容易被他糊弄,眼前得了空,站在一旁还在纠缠他,不停地问刚才那个女孩是谁。
季临川装作没听见,指着玻璃柜里漂亮的蛋糕问小致要不要每样都来一盒?
何重生见他搪塞着不理她,她一把揪住他的手腕,“季临川,你到底说不说?”
此时店员将提拉米苏打包好了,季临川一只手抱着外甥,一只手正想去拿打包盒,却被何重生缠得伸不出手,他厉声训斥道,“能不能别闹了!”
“不行,你今天必须跟我说清楚。”
“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店员见眼前的两人情况不妙,慌忙把纸盒放在柜台上,上下打量着两人,男人通身正装,手腕上闪着细钻的手表,气质不俗,一看就是个成功人士,再看到他抱孩子的右手,还有跟女人纠缠的左手,好几根手指上都戴着明晃晃的宝石戒指,可能还是个顶级的成功男人,而这女人呢,手指上也有一个很耀眼的戒指,长相年轻漂亮,两个人看起来确实般配,店员观察了一遍,便笑意盈盈说道,“一共两百五十三块,是这位先生付?还是太太付钱?”
“他给!”
“她给!”
两人几乎同时喊出了口,店员尴尬地左右看了看,没想到碰上了一对闹情绪的夫妇,店员还在郁闷,这时坐在季临川手臂上的小致冷静地从身上掏出钱包,一只小手捏着三张钞票,递给店员说道,“喏,给你三百,请找我四十七,我只要纸币,谢谢。”
店员惊愕的眼神望着季临川怀里的小男孩,他看起来最多也就五六岁吧,怎么如此沉稳淡定,而且这么小的孩子连三位数的加减法都能脱口而出,简直就是小学霸啊。
店员还没来得及接到钱,就被季临川一把抓了回来,他将三百块现金重新装回小致的口袋里,掏出银行卡递给店员,然后看着小致说道,“买完东西赶紧带你妈回家,再听她啰嗦几句,我脑袋都要炸了。”
何重生撇过脸去,“好像谁稀罕见你似的。”
提着东西,季临川把他们送到路口,正巧尚家的司机等了许久不见尚太太出来,正打算出来寻人,看着那司机一脸慌张模样,要是换作旁人可能会觉得他有点大惊小怪,可季临川很清楚几年前重生遇到的事,尚奕君的人果然是吃一堑长一智,分分秒秒都不敢怠慢。
司机找到这边,一看原来季总也在,这才稍稍放了心。
路旁的木芙蓉从树枝上啪嗒一下,正好落在了车顶上,一阵沁人的清香融化在空气里。
何重生扶着车门,对今天看到的事不敢轻下结论,可季临川不说,她知道自己就算再逼他,也是不可能问出什么了。
她对他的婚姻状态明显有些担忧,犹豫了片刻,回头跟季临川说道,“你不会跟妤攸姐又吵架了吧。”
提到欧阳妤攸,季临川毫不掩饰眼神里的凉薄之色,“我跟她那种半死不活的人有什么好吵的。”
“季临川,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他抄着裤兜,扭头望向别处,“别管了,回去好好照顾你儿子,替我跟尚总问声好。”
何重生叹气,“女人都是要哄的,我还是那句话,你总这样反着来,迟早要吃亏的。”
季临川一拍她的脑门,“死丫头,轮得到你教育我,别拿你家尚奕君的那一套往我身上用,她也不是你。那家伙软硬不吃,难养得很。”
何重生撇嘴笑,“行行行,听不听你随意。哎?下个月带你老婆到家里来一趟。”
“有事?”
“小致五岁生日,来聚聚,好久没见她了。”
季临川微微点了点头,望着车子离去。他抬起头,一朵芙蓉花掉落在他脚旁,弯腰捡起来,脑海里莫名回响着两个字。
五岁。
他站在车水马龙的路边,手里捏着一朵蔫了的花,忽然想起欧阳妤攸那时候也就五六岁吧,小小的一团被她爸爸抱到家里来。
那是他第一次见她,木偶娃娃似的,怎么逗都不说话。趁着大人聊天,她跑到莲花池子边喂鱼,紧接着就一头栽了下去。
想到这儿,他低头望着自己小拇指上的戒指,暗自摇头,“小傻逼,越大越不让人省心”
14。终究是要离婚的()
小艾坐在厨房里摘菜,清香的紫苏叶洗好放进玻璃碗里,倒上酱油,醋,花椒油等调料,封上保鲜膜放进冰箱里腌上半个小时,季太太一向爱吃这个。擦擦手,感觉围裙口袋里一直振动着,是季太太的手机。她慌忙拿出来一看,顿时松了口气,好在并不是季先生打来的,季太太让她揣着手机,无非就是不想接到季先生的电话,可眼前这陌生的号码,到底该不该接呢?
小艾犹豫着,走上楼,电话仍执着地振动着,推门进去递给了她,电话在此时恰好挂掉了,屏幕上显示一个未接来电。
欧阳妤攸拿在手里看了一眼,顺手把号码删除了,然后放在桌边,继续在牛皮纸上用尺子定稿画线。
过了半响,那电话再次打过来,她停下笔,犹豫了片刻,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小攸,方便的话,出来吃顿饭。”
欧阳妤攸本能地回绝他,可话到了嘴边,她又不好说出来口,“溢峰哥,原本你帮了我的忙,饭是该我请你的”
她还没说完,段溢峰便说道,“只要你肯来,谁请都一样,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去接你。”
欧阳妤攸猝不及防,没想到他已经说要来接她了,她慌忙解释道,“不我最近手上有张图,对方很着急,我晚一些再联络你好吗?”
没想到段溢峰并不理会她诚恳的敷衍,却语气心酸地问道,“小攸,你不会是在顾及季总吧?”
欧阳妤攸只好顺着他的意思,接话道,“我毕竟已经结婚了”
段溢峰在那边粗喘了口气,像是憋着什么话,顿了半天才说道,“你别傻了,季临川根本就不爱你,你知不知道他在外面跟多少女人鬼混。”
他原以为这些话对欧阳妤攸来说,应该是一磅重型炸弹,他还留了点时间给她反应,可过了半响,见她一点儿也不惊讶,只是简单地“哦”了一声,他也就明白了,说,“难道你早就知道了?”
她嗯了一声,随后说道,“你放心,我还好。”
段溢峰听完更是一头雾水,她还好,就只是这样?这是一个合法妻子会说出来的话吗?她明明知道他的恶劣行径,却没有一丝的愤怒,还能如此安然地跟他维持婚姻关系,难道她已经爱他爱到了这种地步,所以才选择忍气吞声原谅他?
段溢峰继续说道,“可我替你不值,他哪一点能配得上你?他竟有脸说会跟你离婚。”
欧阳妤攸听到“离婚”二字,心头一顿,他终于想好了?
“你别怕”段溢峰还在继续劝她。
不知为何,她不想再听下去,手指故意推掉了桌上几本厚重的素材书。
“嘭”一声!
发出重重的声响,欧阳妤攸抱歉说这边有事,立刻便挂了段溢峰的电话。
过了许久,她捡起掉下去的书,望着刚起好稿的纸发呆。
当年他一再扣留她,是因为他刚接手腾远,公司里的大权都还分散在那些董事会手里,欧阳腾远的女婿,这个身份至少能帮他名正言顺拿到公司大权,短短两年多,他已经把腾远的董事们全都解决了?想来应该是这样,不然他又怎么会舍得扔掉她这颗好用的棋子,白白放过了她?
她的手颤抖着,笔尖落在纸上,咔擦一下断了,声音清脆短暂,却惊得她恍然回过神来,慌忙拿起橡皮擦,擦掉上面的铅痕,一下一下,像下定了决心,要好好抹掉过去的一切似的。
终究是要离婚的。
季临川深更半夜回到家,楼上楼下都是暗的,只留着一盏玄关的灯开着,他换了拖鞋,东倒西歪地走上楼梯,偶尔踏空一个阶梯,歪倒在扶手上,就这样头重脚轻地走了十分钟,才从楼梯爬到卧室去。
他今天心情不大好,叫上不少圈里相熟的朋友,开着游艇出海,香槟美酒,花林粉阵,抛开陆地上的烦恼,任由海上的风肆意吹,不知不觉就喝大了。
季临川还好,有司机开车接送,他还能脚沾地,像个人一样地回到家,秦子航和廖总现在估计像爬行动物一样,不知倒在哪个厕所里呢。
床上的人呼吸轻缓,像是早就睡熟了,远处拐角的一盏落地灯亮着,像深海里的指明灯似的,看得人格外亲切。
季临川脱下外套和鞋子,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四仰八叉躺了一会儿,转眼见她侧着身子躺在床边,两米宽的大床,她把大半的位置空了出来,他顿时一股火气冲到了头顶,快速地在被窝里挪动着身体,从背后抱住了她。
借着酒劲上来,他浑身闷热难耐,三下两下就把衣服脱了。
一只手顺着她的后背摸到纤细的腰身,缓缓向下,温润的皮肤,深灰色发丝,全都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他忍不住抵在她的肩窝处,贪婪地闻着那股熟悉的味道,那种只有在她身上才能闻到的体香。
季临川浑身浓重刺鼻的酒味,熏得她再没法装睡。
欧阳妤攸厌恶地皱起眉头,反手将他向后推,可他像一座沉稳的大山,怎么也推不动,她弯曲着手臂,用手肘抵住他,说,“去洗澡。”
“我今天,见到阿生了。”他闷声说,“真怪,见她孩子转眼那么大了,我竟有点替你可惜。你说你要是乖一点,二十岁也给我生一个,现在哪来那么多糟心事?”
欧阳妤攸不吭声,半响,听他呼吸均匀,像睡着了似的。
她悄悄挪动身体,季临川却突然一个用力,将她的脑袋托起放在他的手臂上,紧紧圈住了她。
连体婴儿一般,与她脸贴着脸,前胸贴着后背,欧阳妤攸被他宽厚的手臂勒得喘不过气来,不禁怀疑他是想要趁醉勒死她
她原本就是半侧着身子,像一个停在悬崖边的蒲公英似的,轻飘飘在床边挂着,她两手掰开他的手臂,用力一挣脱,一不留神就从床上滚到了地毯上,脑袋砰一声撞到了床头的小柜子上,疼得她眼眶一热,顿时睡意全无。
正是昏沉之际,她还没回过神来,哪知季临川动作极快,起身卷着被子就追了下去,一下扑到了她身上,被子腾空缓缓落了下来。
他的吻不落痕迹地轻抚在她脸上,熟练地游走在她的每一寸皮肤上,她掌心朝上,挡在他胸口处,厌恶地喊道,“滚开!”
他一边吻着,一边嘴里迷糊不清地说着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话。
她听不清,左不过就是些荒唐挑逗的情话,见他醉得厉害,扬手就是一拳,捶在他肩上,没反应,转手又是一顿恨掐。
季临川吃痛抬起头,一丝苦涩在眼底化开,他醉意迷离的双眼,执着地望着她,突然抓住她的手,移到他的心口处,问,“你几时才会爱我?”
欧阳妤攸恍了神。
回想起大概是十六岁,他也曾把她圈在怀里,按着她的脸贴在他胸前,一字不差,问过她,“你几时才会爱我?”
她冷漠地抽回手,淡淡地看着他说,“季临川,我们总这样耗着,对谁都没有好处,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们趁早离了也好”
季临川依然醉意朦胧地凝视她,像是没听懂似的,只顾得笑。
他笑得喘不上气来,头疼欲裂,拳头抵着脑袋,一下下捶,呼吸炙热,隔着几十厘米的距离,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加上烈酒的后劲上来,他渐渐扛不住,只觉得眼皮沉重,像压了几千斤石头。
终于,他像一棵粗壮的大树,呼嗵一声,闷头倒在了她的身上。
15。安分点()
明亮的天光透过窗帘缝隙挤进来,欧阳妤攸睁开眼,听见楼下有了动静,应该是小艾过来做早饭了,望着墙上的时钟,一分一秒过去了,她僵硬地躺了半个小时,低眼看了看紧搂在她腰上的那只手臂,蹙着眉头,神情有些急躁。
他睡得像昏死了一样,力道竟然还是那么重,她被困得浑身动弹不得,怎么也没办法从床上爬起来。
昨晚把他留在地毯上,她自己另拿了一床被子睡在床上,也不知半夜里什么时候,他像个丧尸似的,闻着她的味道,摸索着寻找,手脚并用,硬是从下面爬上了床,钻进了她的被窝里,紧搂着她,眉头舒展,这才安心睡了,到现在连姿势都没换一下。
欧阳妤攸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食指,中指,无名指很好,就差一根!正当她马上就要大功告成,将他整个手掌抬起来时,突然他一个猛力,她吓得差点叫出了声,他低沉浓厚的嗓音呢喃着,手掌只稍稍松了片刻,最后依然落在了她的腰间,还把她转个身,像抱枕一样搂在了怀里。
见他仍闭着眼,也不知到底醒没醒,她只知道现在想起床更是难上加难了。
小艾清炒了几道小菜,煮了白粥,温热了牛奶,鸡蛋要等到季先生到了才能下锅煎,可眼看已经过了上班时间,楼上的人还没下来,小艾站在楼梯口张望着,始终不见有动静。
这时,欧阳妤攸实在待不住了,抬起头,对着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中间只隔了几厘米,听着他有规律的呼吸声,突然,她伸出手使劲捏住了他的鼻子!
季临川迷糊地扭了下脸,没挣脱掉,一口气喘不上来,没过片刻,果然醒了过来。
他打掉鼻梁上的手,一双睡意惺忪的眼睛吃惊地瞪着她,沙哑的声音问:“又想谋杀我?”
“那你早死八百回了。”她冷哼。
他半眯着眼,圈住她的臂弯终于松动了,她钻空飞快地坐起来,见他的双手还挂在她身上,她一把推开,掀开被子就跳下了床,双手背后将头发缠成一个结,回头冷眼看着他,说道,“你的电话太吵,被我关了,我刚想起来万一有什么急事,你没接到,又要怪到我头上,所以还是叫醒你好了。”
说完她径直就往洗手间走去。
她怎么会不清楚,再重要的电话也不能扰了他睡觉。
季临川抄起手边的枕头狠狠朝她扔了过去,“死女人”
可惜枕头只扔了三米远,正好落在了她的脚边,扇动了她的裙摆,却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他恼怒着蒙上被子继续扯呼。
小艾见季太太下楼了,慌忙把鸡蛋敲开,温热了平底锅,趁空把已经做好的几道清新的小菜端了出去,欧阳妤攸一贯淡然清冷的神情,自顾自盛了一碗白粥,拿起筷子夹起了凉拌紫苏叶,放进嘴里轻嚼慢咽。
没多久,季临川穿着睡衣打着哈欠下楼,一副睡眠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