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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早撂下话,不拿下梵森的季总,她就不出来混了!
等等,只见他身后还拽着的一个
秦子航定睛一看,满口酒喷在廖总身上,他怎么带老婆来?这半开放式的包间男女加起来十个人,一半都是小姐。
廖总让身旁的男人带她们先出去。
季临川竟没拒绝那女人的投怀送抱,顺势左右一个,往沙发上坐去,他摆手,“全留下,人多热闹。”
口气不大对,廖总瞟了一眼,见季临川接过秦子航倒的酒,仰头一饮而尽,右手紧紧还攥着她,生怕一放手就能飞走似的。
“季总,这位是新宠啊?”左手边的女人勾着脑袋往她那边瞧,通身打扮不像混场子的,也没放在眼里。
秦子航在一旁乐,等着看他今天又唱哪出?结果季临川将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搁,向后倚靠:“说正事。”
廖总叼着烟,扬扬下巴,还是让那些闲杂人都出去了,余下季临川怀里那个没走。
虽隔着季临川,那女人身上浓重的香水味还是呛得她反胃,欧阳妤攸冷着脸往一边挪,任由手腕被他牵制,头扭向一边。
季临川目光凛冽,抬脸看向他们,“银海湾的开发权,宋佳地产打算什么时候拍卖?”
廖总回答,“也快了,他们没多少时间再耗着,大概就是这个月底的事。”
季临川身体向后一靠,“你们也不会白白把这块大肥肉都给我吞了,说吧,想怎么分?”
之前季临川已经明确表示过,对那块地方并不感兴趣,廖总对他突然的转变,其中的缘由有些疑惑,“别绕弯子,坦诚点,说说,怎么突然又来兴趣了?”
这次轮到季临川笑了,他转脸看向欧阳妤攸,习惯性摩挲着小拇指上的戒指,狠厉的口吻,说,“我近来眼里进了粒沙子,膈应得很,不弄出来不痛快。”
软骨头似的女人倚在他肩上,扬声说:“嗨哟,哪个作死的,敢惹你,活腻歪了?”
季临川抬起食指,托住她下巴,笑:“可不是活腻歪了,这会腾出空来正好收拾收拾。”
这逢场作戏的伎俩,欧阳妤攸自认还没傻到会当真,她兀自捂着鼻子,安抚自己只是闻不惯奇怪的香水味。
趁他没留神,刚要起身,他突然回头,鄙夷道:“又想去撒尿?”
惯用的借口被看穿,欧阳妤攸低眼斜睨他,“看你狡诈的嘴脸,我恶心。”
旁边女人倒吸口冷气,以为脾气暴躁的季总会掀桌子,却没料到他竟自顾自点起头。
说了句:“行,去人堆里沾沾活气,敢出那道门,回去弄死你。”
欧阳妤攸抬腿就走,她哪里知道,接下来他要谈的事,全是因她而起。
她闷着头往洗手间走,第一次来摸不清,昏头转向地转进了男厕所。
等察觉不对劲时,再抬头,一旁小便池的男人们全都呆若木鸡地杵着,正回头望着她。
欧阳妤攸微微蹙眉,心想,又没露点,至于这么表情惊悚?
她倒是镇定,扭头又往外走,这时,忽然有人喊她,“欧阳?”
她尴尬立在原地,虽好奇,但总不好再回头看
这种情况下被人认出来,怎么敢答应,只能闷着头朝外走几步。
结果,那人嗖嗖地追出来,低着脸仔细确认,“哟,真是你啊。”
欧阳妤攸还没分辨出他究竟是谁,就被他拉到一张围满人的桌子前,十几个卡座全是年轻的男女,那人大声嚷嚷,介绍说,“看看,巧了!碰见个老同学。”
欧阳妤攸呆愣仔细看着他,几时的老同学?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人紧接着跟十几双眼睛吹嘘,“用现在的话讲,她当初就是我们班女神,不是吹,那时候班里一半的男生都喜欢她,可人家不爱搭理,偏跟学校一个美术老师好上了。”
恍如触电般,欧阳妤攸浑身一震,试图阻止他,可惜那人喷着泡沫星子还在往下说,“刺不刺激?师生不伦恋”
那几个字刺痛了她五脏六腑,拿起桌上一杯冰水就朝他泼了过去,“闭嘴!”
那人被冰块砸了脸,当着众人面,觉得脸上挂不住,阴着脸说:“老同学,刚见面连招呼都没打完,就开始动手,不合适吧?”
她连这人是鬼是神都没摸清楚,就被揭了老底,他还有脸说不合适?
欧阳妤攸怒斥道:“我没认识过你这号人。”
旁边有人吹起口哨,笑着拍手,“暗恋的女神翻脸不认人,有好戏看了!”
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激将法,果然很有用。
那人脸色难看得很,面向她说:“您贵人多忘事,可我认得你,那些陈年烂谷子的事,说出来给大家乐乐,这么开不起玩笑?”
他报复似的,继续说:“当年你高中没毕业就出国了,谁不知道,你是跟画室那老师关系不清不楚的,弄得学校领导都知道了,嫌丢人才走的。”
他伸着脸跟旁边看笑话的一群人说,“告诉你们,这搞艺术的人,确实都挺放得开的,难怪他们画裸模都没有反应,合着平时玩女同学玩得多”
欧阳妤攸只觉得脑袋嗡嗡响,手不自觉地抬起来,扬着巴掌,刚使上劲,手就被生生地定在了上空。
忽然,有人从后面钳制住她,不等她回头。
“砰”一声!
一个玻璃瓶立刻就崩碎在那人脑袋上。
后背有人贴上来,那股熟悉的气息,不用看,也知道是季临川。
他把她那只充满力道的小手合在手心里,凑上来瞥她,“就你这小爪子,跟猫挠痒似的,他也配得上被你打?留着回去挠我。”
季临川转脸扬了下脸,后面的秦子航走上来,往那人脸上摔一沓厚厚的现金,“不想挨第二下,赶紧滚蛋!”
桌前几个男人见同伴被打,抄起酒瓶就撩开架势,结果廖总打个手势,西西里的老板亲自过来清理掉他们一桌的人。
那人见惹不起,被朋友扶走,还不忘顺手拿起那沓钱。
刚看完热闹陆续离开的那群人,不时地回头望着欧阳妤攸,闲言碎语犹在耳旁,“十几岁就玩师生恋,老手啊。”
“瞧见没,她现在跟的那男人简直是极品帅。”
“人家说艺术学院门口的车,全是接小三的,果然不假。”
秦子航轻吭一声,西西里老板赶紧给季临川赔了个不是,“季总,这客人多没留意您带来的这位,这位小姐没伤着哪儿吧?”
小姐?
还真当她是小三了。
秦子航怼了他一下,“叫季太太。你以后长点心。”
之前扑在季临川怀里的那女人也跟在旁边,听秦子航这么一说,半信半疑问,“真是他老婆?”
季临川回过头,眯起眼睛说,“假不了,名副其实的正宫娘娘。”
23。一向不识人()
场内人多,免不了口杂。
何况眼下还有廖总他们听着,欧阳妤攸自己倒无所谓,只是怕季临川脸上不光彩。
突然,季临川紧搂她入怀,笑着说道:“我老婆从她豆丁点大就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那种不入流的事她敢干,我能饶她?”
他看上去轻松又随意,可紧贴她小臂的那只手,有些冰冷,欧阳妤攸怔怔出神,只听他接着道:“现在这些个酒鬼搭讪的套路有意思,故事编得我他妈的都差点信了。子航,学着点。”
众人笑,季临川跟廖总招呼一声,说是那事定了,就按计划办吧。
提着她离开西西里。
出了门,季临川的神情骤然变冷,拨个电话,那头说人堵住了,在东浦路。
欧阳妤攸身体突然向后冲到座椅背,车子急速拐上马路。
她抓紧安全带,紧咬着牙关,任他肆无忌惮地往前开,他现在正揣着火,隐约猜到他会干点发泄情绪的事。
但她没想到,季临川竟还是没有放过那个挨酒瓶的男人。
东浦路再往前是医院,那人在这里被截下来,刚才揣走的钞票都被塞进嘴巴里,伤口的血糊一脸,眼下只顾得上吭哧喘气。
季临川下车,跨步走过去,狠踹几脚,从旁边人手里接过刀,往地上一插,说,“多给你点钱,买下你舌头,怎么样?”
那人惊恐睁大眼,嘴里含糊不清求饶,季临川冷笑,又问他,“你认识欧阳?”
他不明意思,弱弱点头。季临川让人掏出他嘴里的钞票,拔出刀,直接往他口腔里划,“好好想想,真认识她?”
时高时低的惨叫声传来,欧阳妤攸怕他闹出事,手拉住车门,正要下车,忽然那人哆嗦着声音,扯着嗓子说,“我道歉,我认错人我是随口胡诌,我根本不认识她”
季临川满意收手,缓缓站了起来。
刚才在西西里熟人多,他扔个酒瓶子给点钱,那算是收拾酒鬼的招式,若真往死里打,倒真像是他心虚护短,坐实了那流言蜚语,免不了让人揣摩。
欧阳妤攸自动屏蔽点远处的声音,坐回车里闭上眼。
忽然很想那个人,一想起他,眉心舒展,那些充斥在她身体里的戾气就全都消失了。
就像坠入黑暗崖底的残鸟,想念曾经飞上枝头吃到的那颗樱桃一样,那滋味,是又酸又甜,牵扯着她逝去的旧时光。
半响,季临川拉开车门,远处那人被带走,反正离医院不远,死不了。
他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揽过来,锁住脖子,嘲讽她,“多少年了,你那破事真是盛名在外,我这张脸差点被你丢尽了。”
她仰着脸,身体被他勒成扭曲的姿势,依然荡漾着嘲笑,“季临川,当初我为什么退学,你不是最清楚?你干的脏事,别人替你背了黑锅,你该偷着乐才对?”
他另一只手圈上来,按住她脑袋,死命地吻她嘴唇,发泄似的狠咬她,“脏了你,我乐意得很。”
欧阳妤攸抬手扇了他一巴掌,抹掉嘴角的血腥,眼神戾气渐起,似蓄意撒野的小兽,“那我也告诉你,这辈子我只爱过一个人!”
她眼角晶亮,“哪怕他离开这么多年,我也不会忘了他。”
看着他怒目凶光,脸色寒意肆虐,她晕开诡异的笑容,“你现在很火大,脑袋里又开始琢磨人了是吧?没用的,他早就消失了,你那些卑劣肮脏的手段使不到他身上。”
她说,“你也别跟我撂狠话,我早听腻了!”
这样一句句赶在他前头,占领上风,她还是头一次,原想赢了嘴上这场仗,结果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她拿出来一看,想也没想就按掉,紧接着又响起来。
季临川眼神好,早看见那上面段溢峰的名字。
他搁在方向盘上的手筋脉突起,看向她说,“我是够不着玩死你那个老相好,但可以让你见识见识,我是怎么整死那个姓段的,也好让你长点记性,我季临川的狠话,到底是不是他妈的瞎扯淡。”
欧阳妤攸哪里知道,在西西里他跟廖总说的按计划办,要弄死的人正是段溢峰。
季临川也是刚从秦子航嘴里得知,那宋佳集团出手银海湾的真正原因,并不是所谓的公司股票下跌,资金周转出现问题。
银海湾现在是块烫手的山芋,才是真的。
几位高干子弟喝大,说是那附近要扩建he电站,将来这度假村建得再豪华,那也是拿钱往水里扔。趁着正式文件还没正式出来,宋佳这才着急转手。
这消息瞒得紧,季临川跟廖总已经商议好。
段溢峰负责的宏越集团想要这块地方?
他们就顺水推舟,帮着宋佳高价脱手,这次季临川纯粹是泄私愤,提成佣金给秦子航他们分。
让他们二人出面,对段溢峰假意招揽,为表诚心,还故意把参与银海湾拍卖的底价透露给段溢峰。
拍卖会当天,段溢峰最警惕的是腾远地产,季临川派去的人随意叫了几次价,就没再有动静,反倒是廖总和秦子航一再跟宏越抢拍,价格被推到巅峰。
段溢峰自认已经知道他们的实力,笃定两个财团公子哥不过是纸老虎。
竞标异常激烈,到紧要关头,秦子航和廖总及时收手,最终宏越以超出预算几倍的高价拍得银海湾的开发权。
拍卖会才刚结束,季临川就让人往段溢峰账户里打了一笔款。
银海湾是个亏本的买卖,段溢峰户头上又多笔巨款,这两个小道消息同时放出来,宏越集团的老总再蠢,也明白这是个内外串通的圈套。
一时间,宏越成了房地产行业的笑话,段溢峰被赶出东家。
查出那笔钱的来处,段溢峰气急败坏找到梵森,楼下保安拦着没给他进去。
当天晚上,季临川下班没让司机跟,自己去车库,结果没防备,被蹲点的段溢峰突然冲出来揍了一拳。
季临川用舌头绕空腔,眼神发狠,突然直起腰,一个利索的踢腿,踹在段溢峰身上。
“老子最近不痛快,算你倒霉,放着好好日子不过,偏挑条死路走。”他一步步走向段溢峰,“不是没给你机会,可你胆子挺肥,还敢一次次打电话给她!”
段溢峰从地上爬起来,瞬间收起一贯装腔作势的脸,像撕下面具般,露出真实的嘴脸:“就为那个女人?说实话,不是她先找我借钱,我会招她?你不是说玩腻了,正好也放给别人玩玩”
话音未落,季临川挥拳击中他下颌骨,打得他牙根松动,一时说不出半个字来。
季临川松松衣领,脱下外套,彻底放开了要活动活动。
一个回旋踢,他说,“你他妈走运,当初我要知道有你这么个人,敢在欧阳那老头面前提婚事,你以为你还能混到现在?”
再一个勾拳猛击,他说,“亏她还信任你,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当年拿腾远商业机密当投名状去新东家,可惜你现在栽我手里,我可没那老家伙的慈悲心!”
这些隐秘季临川也是上次调查他时,找来欧阳腾远当年的贴身秘书才知道的,他庆幸,当初那老家伙眼还没瞎透。
唯独那死女人是个傻子,一向不会识人。
一开始段溢峰还能抱头防守,打到后面他就像砧板上的肉,任捶任踹,再没了势头。他说,“我会找律师告你”
“告我?舍得把我的钱吐出来?”季临川虚眯着眼,又问他,“要不要把这里的监控录像送给你当证据?”
段溢峰弓着腰闷头没说话,趴在地上粗喘气。
季临川冷冽的笑,拿上衣服,打开车门,扬长而去。
欧阳妤攸见他回来,拿起手机问他,“奸计得逞,你现在满意了?”
季临川扶她手拿近一看,上面是段溢峰刚发来的信息,不过是撕破脸的几句狠话,让他们走着瞧。
他懒得理,屈膝弯腰,一把扛她上肩头,拍她屁股说道,“你个没心肝的傻缺,离了我的那八年,你到底还他妈招惹了多少男人?”
24。差点错过你()
提起那八年,她心头弥漫出难以言喻的委屈。
十六岁青春正好,她却被迫离开熟悉的学校;离开闭着眼就能走回家的房子;退出一场准备充足,却再不会出现她名字的画画预选赛。
是他一手毁掉她的少女时代,在她最灰暗的时光里,他是赌石场上玩出玻璃种血美人的年轻男人,他狂妄自大,天性好赌,也是他,做出那种让她难以启齿的下作事,逼得她一夜蜕变,求着爸爸带她远走他乡。
若说遗憾,她只觉得对不起那个担了污名的人,心疼那段还未盛开就